到了神廟的時候,範天豹已經站在大門口在笑著迎接我們了,這時候剛好太陽從東方升起,陽光照在他的臉上,把他的臉照得非常明亮。
範天豹笑著說:“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是把你們盼來了,早餐已經準備好,幾位快請進。”
虞卿嗬嗬一笑說:“範大哥還真的是熱情啊!令我有些受寵若驚了。”
範天豹笑著說:“陳爺,這位是誰?”
我說:“這是虞卿,她負責外圍警戒。等下吃完飯我們就要去幹活了,總得需要有個人保護我們,也就不用在幹活的時候還擔心野人會偷襲我們了。”
範天豹聽了之後頓時就就鼓掌道:“這太好了,我們豈不是可以安枕無憂了嗎?”
虎子說:“範天豹,你還能再假點嗎?”
範天豹頓時擺著手說:“我說的都是心裏話啊!虎爺,您是不是誤會我了,我就是這樣人,心裏想啥就說啥。”
虞卿說:“我倒是覺得範大哥說的都是心裏話,我還真餓了,範大哥,您帶路吧。”
我怎麼也沒想到,竟然在這裏吃到了一頓豆腐腦和油條,這可把我撐得啊!我說:“範天豹,你們這裏怎麼會有油條的呢?”
範天豹說:“我們來的時候帶的最多的就是麵粉,不管到了什麼地方,隻有有麵粉就餓不著。這東西最扛餓了,也好帶。”
虎子說:“這豆腐腦又是哪裏來的?”
範天豹說:“帶著黃豆和小磨盤就行了,黃豆也是很好攜帶的呀!黃豆和麵粉都是不容易變質的,隻要別返潮就永遠不會壞。”
我點點頭笑著說:“沒錯,而且性價比極高,能量足夠,營養豐富。可是比帶其他濫七八糟的東西管用的多。”
吃完了之後,我們就在前麵的神殿裏準備了一下。虞卿對神殿裏的聖象有了足夠的興趣,她看著看著說:“陳原,這個不就是素素嗎?”
我說:“是很像,應該是巧合了吧!”
虞卿嗬嗬一笑:“這未免有點太巧了吧。”
林素素在一旁也笑著說:“是啊,就是這麼巧,這神像起碼也有五千年了,偏偏就和我這麼像。對了,優優說這是遺傳密碼打開了。”
小雙說:“是呀,真的難以置信。”
範天豹這時候背上了一把槍,腰裏插滿了子彈,戴著一頂草禮帽,蛤蟆鏡,他從後麵走出來的時候威風凜凜。到了之後說:“陳爺,是不是需要找個觀察點才行呀?”
我說:“您倒是門兒清!”
“雖然咱對著風水玄術不是很懂,但是咱也是圈內人。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這神廟的門是朝著東邊開的,但是對著北邊和南邊都有側門,唯獨西邊是封死的。我指著北邊說:“我看到北邊有一座高山,我們去北邊。”
範天豹說:“沒問題,寶珠,你把弟兄們全叫上來,保護陳爺和虎爺的安全。”
這範天豹說的好聽,實際上他也有擔心,他怕我們到了山上之後把他給禍害了。
很快,那五個荷槍實彈的弟兄都回到了神廟裏,站成一排,聽範天豹訓話。看得出來,這是一個有組織,有紀律的隊伍。並不是烏合之眾。
正所謂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範天豹做得沒錯。另外大家在一起也有好處,那就是安全。野人隻要見到我們這麼多人浩浩蕩蕩過去,也就回避了。
這座山說起來很高,實際上也就四五百米的樣子,羅燕和賴醫生體能不行,他們主動放棄和我們和我們前行,範天豹給羅燕留了一把槍以防萬一。實際上野人現在根本就不會來神廟的,他們在這裏吃了不少虧。
我們從神廟出發,先下了神廟這座小山包,然後到了河邊。河水很淺,我們脫了鞋涉水而過,然後都坐在地上把腳擦幹之後,又穿上了襪子和鞋。
在我們麵前就是一片樹林,樹林一直延伸到這座山的半山腰。這裏麵是最危險的。
範天豹說:“陳爺,接下來怎麼走?”
我說:“我倆打頭陣,虎子和寶珠在我倆的兩側,虞卿,素素,優優,小雙走在中間,你們那五個兄弟負責身後。”
範天豹說:“沒問題,陳爺,您一直都是衝鋒在前的嗎?”
我看著他一笑說:“我信得過自己。”
範天豹笑著說:“彼此彼此!”
我們進了樹林之後小心翼翼,一路上並沒有發生任何意外情況,我們就這樣在緊張的情緒中走出了這片樹林,到了半山腰之後,我們就徹底安全了。
我說:“範天豹,野人大概有多少人?”
範天豹說:“有戰鬥力的大概六七十,省下就是一些婦女,老人和孩子了。加一起能有個一百多人。”
我說:“這還真不少。”
範天豹說:“是啊,最關鍵的是這群野人是見人就殺,根本就不和你溝通。這才是最頭疼的。所以每次隻要碰上,那就是一場衝突。大大小小衝突不下一百次了,也就是最近才有了各自的勢力範圍,我們不過去,他們不過來,倒是安穩了不少。”
我抬著頭說:“這種地方,他們不是我們的對手。”
範天豹說:“他們一直都在林子裏林子活動,摘果子,捕獵山羊,這林子裏我們的武器可就沒什麼優勢了。最關鍵的是,他們的箭上有劇毒。中箭之後人很快就會渾身麻痹,連疼痛感都不知道了。我們的人有很多都中過,隻要中箭之後,就要立即撤退,晚了就會被殺死給煮著吃了。”
我這時候看看虎子,心說虎子也中箭了啊,怎麼虎子沒有麻痹呢?難道我們的身體被龍種輻射之後真的有抵抗一些毒素的能力了嗎?
其實虎子早就說過自己已經百毒不侵了,現在看來,還真的有這個可能。
很快我們就爬上了山頂,在上麵往下一看,這神廟和周圍的地形地貌一覽無餘,這裏果然是個極佳的觀察點。
放眼望去,仔細分辨,我幾乎能斷定這就是一個“四落玄天”。
我說:“立穴先知分四落,初為腰分皆可作。一,初落由來近祖山,局勢必須完;二,腰落餘枝做城郭,吉氣於斯泊;三,水落名為大盡龍,氣勢最豪雄;四,分落後龍攀脈去,貫穿遊四海。”
我又喃喃:“直來而撞背者而順結,順來而斜出者名閃結,正來而側落者名橫結,或翻身以顧祖,或轉向以當朝,或倒騎龍之類,俱逆結。此可知四落中有四穴矣!”
範天豹說:“陳爺,您說半天我一句沒聽懂啊!您就直說吧。”
我說:“這是一座神墓,裏麵有四個陪葬墓,分前後左右,四個陪葬墓和主墓室都是聯通的。四個陪葬墓分別是東有青龍,西有白虎,前後朱雀,後有玄武。四個陪葬墓都有墓門可以打開。不過這都是死門。主墓室的門應該在這山的後麵。”
範天豹說:“不可能吧,大墓在山前,墓門在山後?這座山又是怎麼穿過去的?”
林素素說:“是啊陳原,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墓門。這未免太遠了吧。”
我說:“應該不會錯,這局勢和《入地眼》裏的“四落玄天”分毫不差,這是一個很古老的術法,薑子牙的大墓就是四落玄天布局,不過戰國以後就沒人用了,逐漸失傳。主要就是這種局太大了,耗時耗力,最關鍵的是符合做‘四落玄天’局的地貌難尋,就算是皇帝想做這種局都有些困難。入口應該就在山後,我們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