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這時候,林素素從一旁跑了出來,她出來的時候,腿上已經爬滿了小蜘蛛。但她還是開槍了,一枚子彈直接打中了這蜘蛛的腿,這腿直接就被打斷了。
但是這大蜘蛛直接就跳了起來,猛撲林素素。林素素也隻能瘋狂地開槍。子彈打在這貨的身上,並不能影響它的行動。我知道,林素素現在已經到了生死邊緣。
我顧不了那麼多,從後麵追著這貨就衝了上去。
林素素打完了子彈之後,把槍扔向了這大蜘蛛轉身就跑。跑了幾步之後,林素素消失了。
大蜘蛛停下了腳步,開始四處搜索。我看到,林素素竟然貼在了一個兵馬俑上。她一動不動,和兵馬俑保持了一樣的姿態。
但是很快,大蜘蛛就發現了她。開始慢慢地一步步朝著她走了過去。
我從側麵一點點過去,這大蜘蛛突然一竄,直接就跳到了林素素的對麵,接著轉過身來,站到了林素素的麵前。
它雖然斷了一條腿,但是我發現這家夥很可能是個能再生肢體的怪物。它的傷腿剛才雖然斷了,但還連在身上,此時竟然自己徹底斷掉了,傷口已經愈合。
不得不說,這是一門很好的能力。尤其是它的恢複速度,估計用不了三天就能再次長好這條腿。
我這時候撿起來素素扔掉的那把槍來,把彈夾壓上之後,拉了下槍栓,哢嚓一聲。就是這一聲,引起了蜘蛛的注意。接著,它竟然把身體一矮,趴在了地上,然後在兵馬俑之間穿行。速度非常快,我根本就沒有開槍的機會。
我一步步挪到了林素素的身邊,剛要和她說句話,就覺得眼前一黑,我這槍剛舉起來。林素素一把就把我抱住,身體猛地轉過來,她竟然用身體把我護住了。
而這時候,我看到她的肋下,一條鋼刀一樣的蜘蛛爪子插透了她。
但是她並沒有表現的很難受,而是看著我笑笑,說:“陳原,別忘了我。”
蜘蛛一口就朝著她的脖子咬了下來,我一刀就插在了蜘蛛的腮幫子上,這蜘蛛才算是把嘴縮了回去。但是蜘蛛後退的同時,愣是把林素素從我手裏拽走了。
我隻能扔了手裏的槍,試圖抓住點什麼,但是我失敗了。我的手上都是血,非常滑,抓住兵馬俑之後很快就滑落了。
蜘蛛的腿是有倒刺的,不論我怎麼用力,我沒有能把林素素拉住。我和林素素兩個一起被它拽著走,一直拽到了高台上。他開始往馬車上爬,而我一隻手拉著林素素的手,一隻手抓著高台的邊緣。
我知道,這蜘蛛是想把我倆拽到棺材裏,到了裏麵慢慢收拾我倆。
林素素的肚子上那條腿死死地掛著她,倒刺一根根張開,拽著林素素的肋骨,想要掙脫是不可能的。林素素的腹部不停地往外流著血,但是她還是看著我笑著說:“陳原,放手。”
我搖著頭,眼淚嘩嘩地就下來了,我說:“除非我死!”
蜘蛛再次拽我倆,我的手還是滑了,不管我怎麼用力,都沒有辦法拉住林素素。同時,林素素開始試圖掙脫我的手,她的手開始慢慢鬆開。
我搖著頭說:“別放手。”
林素素這時候才算是哭了,她說:“陳原,你好好活著,千萬別忘了我。”
也就是這時候,突然就聽到虎子一聲大喊“馬戈壁”,他猛地從一旁就竄了上來,手起刀落,哦不,是手起鋸落,直接就砍在了林素素的腰後麵,接著就聽唰地一聲,鋸往後一拽,這蜘蛛腿直接就被虎子鋸斷了。
林素素頓時就落地了,但是這蜘蛛幾乎是同時,一口咬住了虎子的脖子,把虎子給叼了起來。我放開林素素,直接就撲了上去,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一刀就捅進了這貨的肚子,把他的肚子直接剖開。
同時,虎子的鋸子也砍在了這貨的細腰上,直接一剌,進去一寸。但是虎子這時候已經失去了意識,他的身體已經軟了下來。
我一刀刺進了這蜘蛛的腿上,接著用力一拉,直接就把我拉了上去,伸手就抓住了那把鋸。
蜘蛛這時候把虎子給甩了出去,一條腿直接刺進了我的後腰,張嘴就咬住了我的脖子。而我這時候手上用力,這把鋸來回的拽,嘎吱嘎吱的聲音不絕於耳,這蜘蛛的嘴越咬越緊,一直到我把它徹底鋸成兩截,這貨還沒死,竟然還死死地咬著我。上半截身體和我一起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林素素這時候捂著肚子跑了過來,她一隻手拿著槍,對著蜘蛛的頭部打了一梭子之後,這蜘蛛才算是把我鬆開了。
我從這蜘蛛嘴裏出來的瞬間,就覺得天旋地轉,我雙手開始劃拉,就像是這高台要翻過去一樣。我抓住了林素素之後,然後緊緊地抱著她,倒在了她的懷裏。
在我暈過去之前,我看了一眼倒在一旁的虎子。他在那邊一動不動,不知道是死是活。隨後,我就覺得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船上,我睜開眼首先看到的就是林素素,她很憔悴,這應該是失血過多引起的。看到我醒來,林素素大聲說:“賴醫生,他醒了。”
賴醫生過來翻開我的眼皮,看看我的眼睛後說:“陳原,你是真的命大啊!”
我說:“虎子沒事吧。”
賴醫生說:“虎子也是剛醒過來沒多久,你們的外傷都很嚴重,不過幸好,都沒傷到要害。你知道嗎?就差那麼一點就把你的一個腎給刺破了。”
我說:“腰子是好東西,丟不得。”
賴醫生說:“可不是麼!”
虞卿這時候從後麵走了過來,她看著我說:“看你以後還逞能不!這可倒好,差點就全軍覆沒。”
虎子這時候在我對麵的床上說:“林忠給我們的金子呢?”
林素素說:“倒是答應給我們金子了,不過有個條件,要我們把曲優優還給他。”
我說:“金子要給,人也不能放。”
林素素說:“你就別激動了,人還在船上,沒放呢。不過這林忠也算是講信用,他最後還是派人把我們送回來了。我還真擔心他把我們都殺了呢。”
我說:“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他有顧慮。”
我考慮的顧慮有兩點,其一就是林忠怕我們的人日後報複,還有一點也許是擔心曲優優的安慰。也許,曲優優在這個組織裏的角色非同小可。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我說:“賴醫生,你能準確判斷出一個人的年齡嗎?比如通過看身體的某個地方的特征。”
賴醫生說:“那是法醫做的事,法醫看牙齒就能看出一個人的年齡,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說:“您不會看嗎?”
賴醫生搖著頭說:“我不行,我不專業。”
我一直有個懷疑,我覺得曲優優很可能不是十五六歲的年紀,她要是這裏的舉足輕重的人物的話,她起碼要二十五歲以上才對。十五歲的話,最多是個殺手。
隻是一個殺手的話,根本就不足以讓林忠有顧慮。林忠質疑要把她弄下去,是因為和她失聯太久,開始擔心她的安危。
當然,也可能我想錯了,曲優優隻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可憐的女孩兒。
我問了句:“大雙小雙他們怎麼樣了?”
林素素歎口氣說:“大雙沒熬過來,很快就死了。中毒太深,身體被腐蝕了少一半,剛到前墓室就死了,死在了煉丹爐旁邊。小雙肩膀上被咬了一口,爛掉了巴掌大一塊肉,估計要很久才能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