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熊就是皮實,我幫它包紮完了之後,它往後一靠,還就睡著了。
我心說,這要是人被割開這麼大一個口子,能睡得著才怪呢。
林素素說:“我們走吧。搞不好你小舅子那邊已經屍橫遍野了。”
我說:“對對,我們快走。”
我們正說著,就聽到不遠處有人說話,接著,就看到手電筒的光照了過來。
很快,第五夜他們一行十幾人就抬著隕石箱子過來了,他們幾個談笑風生,就像是在旅遊度假一般。不得不說,這群兔崽子心真大啊!
接著我意識到他們為什麼笑了,除了抬著箱子的幾個人,跟著走的幾個人手裏都抱著一個人頭瓜。原來落下來的不僅是我們,還有這些瓜。有了這些瓜,起碼就不用擔心喝水的問題了。他們在為這件事開心。
這些瓜應該是猴子們拿來大墓內的口糧,有了這些瓜,第五夜他們的喝水問題就解決了。
第五夜用普聽話說:“姐夫,你看我們發現了什麼?這樣,我們去倉庫裏,從倉庫我們四十五度角往上挖,用不了幾天就能挖出去?”
我說:“用得了幾天嗎?”
“斜著往上挖有些吃力,要是從上往下挖的話,需要大概三天,從下往上挖,至少五天。”
林素素說:“五天已經很快了。”
第五夜說:“我也想好了,進去之後,我們把倉庫的門封起來,有吃有喝,我們就啥都不用擔心咧。”
這時候第五夜這小子看到了那頭熊,他指著熊說:“死了?”
我說:“睡著了。”
第五夜這時候直接就把刀子拔出來了,朝著黑熊就走了過去。
我在後麵說:“你要是敢在它身上插一刀,我就在你身上插一刀。”
第五夜停下腳步,轉過頭說:“這是很好的食物。”
我說:“我們不缺食物,你就那麼饞熊肉吃嗎?”
第五夜這才把刀子插到了腰裏的工具袋裏,他說:“你是野生動物保護協會的吧,這隻是一隻熊,搞得和你祖宗似的,至於麼!”
我說:“我不和你廢話,你這樣的畜生根本就不懂得什麼叫人性。”
“行,你有人性,我是畜生。但是你別忘了,你想出去必須靠我們這群畜生才行。”第五夜說,“說好了,我們帶你們出去,你們出去嘴把嚴實了,別對別人說著龍種的事情。”
我這才知道,原來他們管這東西叫龍種。不過細看這東西還真的像是一個什麼動物的蛋,它富麗堂皇,集聚靈氣,凡是靠近它的生物都變得更有活力。也難怪第五家族覺得這是一顆龍種了。
我說:“這是兩碼事,這東西不能歸你們。”
第五夜說:“姐夫,看在我姐的麵子上,別揪著這件事不放。這東西是我們第五家族先發現的,是我們守護了這麼多年,我們要是想挪走早就挪走了,根本沒有你什麼事。”
我說:“但是你們沒有挪走,你們想一直藏在這裏的,然後找個什麼機會把東西運走,對嗎?”
第五夜說:“姐夫,我們沒運走,但是我們派人在這裏監管了,羊秀才一家就是負責在這裏守著龍種的。”
我說:“你怎麼不派羊秀才一家守著紫禁城去啊!守著紫禁城的話,你就能登基當皇帝了啊!”
我這麼一說,林素素和第五琴都咯咯笑出聲來。
第五夜擺著手說:“我不和你廢話,姐夫,咱們也不是外人,你開個價吧。隻要你開出來,我就給。但是你別太過分,搞個什麼一萬億什麼的天文數字,那樣我可給不起。”
我說:“這龍種可不是一萬億就買得到的吧,第五夜,這不是錢的事情,這是無價之寶。別想用錢把我打發了。”
第五夜說:“姐夫,你就不怕我的人在這裏把你們給剁了嗎?”
虎子在後麵不幹了,大聲說:“嘿你這個小舅子,你這是要殺人啊!來,先把虎爺我殺了吧,我正他媽的活夠了呢!哎呦,疼死我了都!還不如被你一刀殺了痛快呢。”
我看著第五夜笑笑說:“我還真不怕,你盡管來試試。”
我盯著第五夜,第五夜也盯著我。我知道,他這是在和我玩心理戰,他還嫩點兒!他應該從第五君那裏知道我有幾斤幾兩,他和我為敵,很不明智。
很快第五夜就繃不住了,他笑著伸出手來,拍拍我的肩膀說:“姐夫,我們是自己人,我就是和你開個玩笑。”
我說:“我差點當真了。”
我把手舉了起來,用手一推手裏的彈簧刀,直接就把刀刃彈了出來。我說:“我差點就給你一刀,以後別亂開玩笑了,我這人特軸,有時候分不清是玩笑還是威脅。”
第五夜沒說話。
我說:“記住了嗎?問你話呢!”
第五夜還是不屑地一笑。
我一把就摟住了他的脖子,直接就把刀子頂在他胸口上了,刀子刺破了他的衣服,刺破了他的皮膚,入肉三毫,我盯著他說:“記住了嗎?我問你話呢!”
第五夜雖然年紀小,但是膽子還是有的。這時候並沒有表現的很驚慌,他隻是淡淡地看著我說:“姐夫,你這是何必呢,這麼開不起玩笑嗎?”
他覺得我不敢捅他,我就偏偏要給他點教訓,我的刀子一點點往裏紮,我就這麼盯著他。
第五夜總算是知道了害怕,他說:“姐夫,我就是開個玩笑,你這是做什麼?你要殺了我嗎?”
“這不是我要的答案,我問你最後一遍,記住了嗎?”
第五夜妥協了,他再不妥協,我的刀子可就要紮進他的胸膛,紮到他的肺了。他說:“我記住了,姐夫,你這脾氣得改改,不然早晚會吃大虧。”
我說:“你也別亂開玩笑了,有些玩笑開了之後會讓人誤會,搞不好什麼時候把自己的小命搭進去,冤不冤?”
我把彈簧刀的刀刃縮回來,第五夜這才鬆了口氣。再看他,額頭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子,臉色很不好,我知道,他是真的怕了。
不過這小子有點定力,嘴還挺硬的。他說:“姐夫,我姐能看上你,是瞎了眼了。”
我說:“你別看錯我就行,我這人確實不太好相處。”
第五夜後退了兩步,然後對著手下一招手說:“我們走。”
我也後退了幾步,把道路讓開給他們。當他們十幾人過去之後,第五琴小聲說:“素素姐,你知道他有多殘酷了吧,當時我被他關在地下室折磨的時候,真的被他嚇壞了。那眼神要吃了我一樣。”
林素素說:“誰叫你當特務的!”
第五琴撇撇嘴說:“我就知道,你倆是一夥的。”
虎子在一旁說:“他倆分明就是一個鼻孔出氣的兩口子!”
我瞪了虎子一眼說:“別亂開玩笑,尤其是這種玩笑更不能開。這要是傳出去,素素的名聲就壞了,她還怎麼嫁人呀!”
林素素卻學著北京方言說:“您還真的不用為我著想,我別汙了您的名聲就成!”
我知道,林素素這是有些不高興了,她到底為什麼不高興呢?我維護她的名聲,她有啥不高興的呢?女人啊,還真的是不可理喻!
我說:“走吧,我們回倉庫裏。真希望那些子彈蟻別追過來。”
虎子喃喃道:“老陳,我怎麼就有種不好的感覺呢?我們喜歡那龍蛋,這些大螞蟻會不會比我們還喜歡啊!我們拿走這龍蛋,大螞蟻能善罷甘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