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大春堅持覺得自己有特異功能,他認為自己有一雙大多數人都不具備的陰陽眼。
但我不這麼認為,我倒是覺得哪裏有不對的地方,但是一直想不出來而已。
整個下午我都能在盜洞裏看到那張女人的臉在裏麵看著我,賈大春一直能看到我後背上趴著一個女鬼。我早就習慣了,賈大春還是有些不適應,但到了下午四點的時候,他也就想開了。
到了五點鍾的時候,賈大春告訴我身上的女鬼不見了。
同時,盜洞裏的女鬼也不見了。這分明是兩個女鬼,就像是商量好了一樣,一起離開了這裏。
下班之後,大家坐在我們的院子裏吃吃喝喝。吃完了之後,大家去河裏洗澡。
我沒敢在河裏逗留,洗完就喊著賈大春一起回來了。我怕節外生枝。
回來的時候,大家已經坐在院子裏,喝著茶水在天南海北的聊上了,今天主聊的人是段教授,他給大家講考古的事情。
尤其說到了馬王堆漢墓,說的口沫橫飛。他說馬王堆一號墓是辛追夫人的墓室,一套棺槨外麵還有四層套棺,從裏到外一共六層全是榫卯結構,中間填充的白灰膏,木炭,密封得非常好。那就是一個絕對的無菌環境。
說到最後,他說到開棺的時候,笑著說:“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散了,大家去睡覺。”
大家自然是不幹,拉著段教授不讓走。段教授隻能笑嗬嗬又坐下了,她說:“你們猜怎麼的?從棺材裏直接開出來一具完好的女屍,保存的非常好,就像是隨時能活過來一樣。不過,可不是什麼美女,是個六十歲的老太太。”
他搖著頭說:“可不怎麼好看。”
而我這時候笑著在人群裏掃了一眼,這一眼掃過去之後,就看到人群最後麵露出了一副肩膀和頭頸,她披著一件白色長裙,長發,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我知道,這是又見鬼了。
賈大春這時候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他小聲說:“哥,女鬼又來了,在你後背上了。”
我說:“明明在人群後麵了,就在姚瑤身後了。”
“沒有,在你後背上趴著呢。”賈大春說。
接著,段教授說了下出土的文物都有些什麼,講得有滋有味。最後說:“我們發掘的這個大墓啊,比馬王堆大墓還要宏偉,我要是猜得不錯啊,這應該是一座帝王級別的大墓。應該也是漢墓,不過形製和漢墓不同,這是依山而建的大墓,一般漢墓都是平地起封土的,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姚瑤說:“段教授,白鹿原上一直有個傳說,說鳳凰嘴文帝大墓隻是衣冠塚,真正的文帝大墓另有他出。這會不會是真正的文帝大墓呢?”
段教授嗬嗬笑著說:“看來同學們也都有這個懷疑,不瞞你們說,我也有這個懷疑啊!”
我這時候問了句:“段教授,你們是怎麼知道這裏有大墓的呢?”
學生們也紛紛說:“是啊段教授,您怎麼知道這裏有大墓的呢?”
“是啊段教授,您能說說嗎?”
段教授嗬嗬一笑,把自己的人造革拎包拿了過來,他說:“不瞞大家說啊,我可沒有什麼風水秘術,也沒有神仙托夢給我。我收到了一封信,信裏告訴說這裏可能有一座大墓,把地理位子說的清清楚楚,還做了三角定位,還把經緯度都告訴了我。”
姚瑤大聲說:“這是高手啊,教授,這人是誰呀?”
段教授搖搖頭說:“遺憾的是,這是一封匿名信。這位同誌看來是一位隱士高人,不想被外人打擾,隻是想默默地為國家做貢獻,為人民服務呀!這是多麼高尚的品格啊!”
說著,段教授把信拿了出來,遞給了姚瑤說:“你看看。”
姚瑤看了一遍後說:“竟然是打印的信,連個筆跡都沒留下,這人也夠謹慎的。”
警察笑著說:“要查也不難,打字機也是有自己的指紋特征的。隻要找到這台打字機打出來的別的文件,那麼一比對就能比對出來。”
我說:“怕是打字機都換掉了,既然人家不想留著筆跡,自然也不會讓你查到打字機。”
警察說:“不會這麼小心吧,這是做好事,又不是做壞事。”
我在心裏說,是好事還是壞事,那可不一定啊!
學生們聚在一起看這封信,看完了之後,這封信最後傳到了我的手裏,我看了一遍,確實沒有任何別的信息,隻是寫了深度懷疑這裏有一座大墓的事情。其它的一概不提。
最後我把信還給了段教授。
段教授站起來說:“好了,時間不早了,今天到此為止。不過大家在休息之前呢,我給大家發點來自上海的福利,每人一瓶龍虎清涼油。這可是好東西啊,來吧,每個人拿一盒。”
說著打開了拎著的那個黑色皮包,這個包上印著兩個“上海”兩個金色的字,這應該是上海牌的皮包,或者是從上海來的皮包吧。不過也許就是本地出的人造革包,印上上海倆字顯得高檔。
段教授從裏麵拿出來一個紙盒子,紙盒子打開,裏麵滿滿的都是清涼油。
這可是好東西,大家圍上來一人一盒就分了。我倒不是多喜歡這清涼油,我更喜歡裝清涼油的這個小鐵盒子,一龍一虎看起來特別的喜慶。
大家紛紛打開往自己太陽穴上抹,這清涼油抹上之後,頓時嗖嗖冒涼風,這就不會覺得困了。
大家都回去休息了,我看到的那女鬼竟然也跟著那群人離開了。一直就跟在他們身後,消失在了院子外麵。
賈大春沒有走,我倆坐在院子裏聊了起來。
賈大春說:“哥,你看到的鬼哪裏去了?”
我一挑頭說:“跟著人群走了。”
賈大春小聲說:“你後背上的也下去了,趴到了田二哥的後背上,跟著進窯洞了。你說這可怎麼辦啊!今後的日子可難過了,你說天下雖然這麼大,但是哪塊地沒死過人啊,死過人就保不齊有個孤魂野鬼什麼的,哥,以後的日子你想好怎麼過了嗎?”
我搖著頭說:“不對,大春兒,你好好想想,你來這裏之前見過鬼嗎?”
大春兒搖著頭說:“沒見過,一次都沒有。”
我說:“這就對了,難道你這陰陽眼是到了這裏現開的嗎?我可是從來沒見過鬼,我也不信自己有什麼陰陽眼。”
大春兒說:“哥,那你分析分析是咋回事?”
我笑著說:“你是個大學生都分析不出來,我更不行。我就是個羊販子。”
林素素這時候從窯洞裏走了出來,她出來的時候拎著個馬紮子,坐在了我們的旁邊,她說:“你倆不睡覺聊啥呢?”
我說:“閑聊幾句。你呢?不困啊!”
林素素說:“抹了清涼油,倒是不怎麼困了。”
我這時候做了個決定,我想和林素素谘詢一下,讓她幫我分析一下我和賈大春看到的鬼和法術有沒有關係。
我說:“既然你出來了,我就和你說說。素素,我和大春兒都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