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虎子在無常殿裏找了一番之後,並沒有找到機關。但是我突然笑了,心說這也沒什麼好找的吧,這地下室總不會長蔬菜,長糧食吧。你們遲早是要出來的。
最後我坐在了一桌飯菜前麵說:“虎子,你立即下去叫人,把我們的人都叫上來,這飯菜不吃豈不是可惜了?我們就住下來,等他們出來。反正這裏有吃有喝的,住得也不錯。”
虎子頓時樂了,說:“誒,這個辦法好。我們找不到還等不到嗎?我看他們能躲到什麼時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虎子開開心心走了,我把彈簧刀就擺在了桌子上,然後帶著兩個女人在這裏吃吃喝喝起來。
這裏的飯菜非常豐盛,有葷有素,有菜有湯,我們三個吃了個腸肥肚圓。最後兩個女人竟然對他們的酒感興趣了,竟然推杯換盞起來。
我嚐了一下這酒,度數也就十幾度,略甜,咽進去之後嘴裏會留香。這酒確實不錯,我沒忍住小喝了一杯。
虎子把人都帶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連收拾東西帶趕路的,確實需要時間。但是到了之後,大家看到滿桌的飯菜異常興奮,紛紛坐下咧開腮幫子開吃。
而我這時候去了後院,開始安排大家睡覺的地方。看來看去,也就那正房屋和大殿最適合了。
我讓屍影他們四人去了後麵的正房屋睡覺,我們四人在大殿。這樣萬無一失,一旦後麵有情況,我和虎子能很快支援過去,即便是支援不及時,他們要逃走,也要經過這大殿才能過去。可以說,這大殿是整座廟的咽喉位子,這裏必須要守住才行。
吃飽喝足之後,我和虎子在後院的一個石桌子上把碗筷都刷了。說白了,我和虎子都不是懶鬼,也看不下去吃完了一片狼藉的場麵,這不僅是習慣問題,也是衛生問題。
殘羹剩飯不處理的話,很容易招不幹淨的東西,比如蟑螂,蒼蠅,老鼠,有這些東西就會招來狐狸,招來黃大仙,想太平都難。蟑螂要是鑽進耳朵裏就更麻煩了,想把它弄出來堪比登天。
看我和虎子收拾,陸雪漫和禦灣灣有些不好意思,出來幫忙,我和虎子拒絕了。黑龍穀大風大浪都闖過來了,刷碗這種小事算個啥。
我和虎子把前麵收拾完畢,把桌椅板凳都送進了飯廳之後,回到了大殿裏。為了騰地方,虎子把神像都搬到了一角堆在了一起,這樣台上就可以睡人了。
我們剛躺下,就聽到後麵有人尖叫一聲。
我和虎子蹭一下就起來,朝著後麵跑去,進了屋子一看,瞬間明白了。徐輝指著梳妝台說:“有,有鬼!”
我和虎子這才意識到,我們忘了告訴他們這鏡子有問題了。幹脆,虎子把梳妝台上的銅鏡抱了起來,夾在懷裏說:“我把鬼帶走,你們好好睡。”
我和虎子出來,帶著鏡子回到了前麵無常殿裏,虎子說:“被這鏡子嚇到了。”
說完對著鏡子照了起來,一邊找一邊嘖嘖稱奇,說:“老陳,你說這是怎麼弄出來的?”
禦灣灣說:“你倆這膽子也真夠大了。不過我仔細想想,這東西我倒是想明白了,這鏡子不是平麵,是按照固定的模式打磨出來的魔術鏡。”
虎子摸了摸鏡麵說:“不對啊,是平的啊!”
禦灣灣說:“上了一層透明的樹脂,樹脂是平的而已。”
虎子把鏡子側過來看。
禦灣灣說:“邊緣也是平的。不用照了,一定是魔術鏡。看來這一群人很有魔術功底,不過遇上你們這兩位,也活該倒黴,你們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不吝啊!”
陸雪漫說:“真不知道怎麼會有你們這樣的人。我覺得我膽子就夠大了,看來還不如你們十分之一。”
虎子把鏡子擺在了旁邊,照著說:“還別說,這東西冷不丁看到的話,還真的挺嚇人的。”
這天晚上我和虎子輪流值班,沒有發生任何事情。白天的時候無所事事,我補了覺,然後在這鬼廟裏前前後後仔仔細細走了一遍,想找一下機關的線索,並沒有任何的發現。
不過我知道,這裏是有藏著機關的可能的,這地下是有地下水的,有水就有動力,就能推動機關運轉。要是墨丠在,她肯定能在很短的時間內找到機關,她在這方麵是行家。
下午的時候,虎子去插了很多魚回來,借著這裏的鍋灶,我們燉了一鍋魚,另外在倉房裏還發現了很多臘肉和泡的冬筍。我們做了臘肉炒冬筍。
吃飯的時候,大家已經都明白這裏住的不是什麼鬼,因為鬼不需要吃臘肉和冬筍的。這裏住的分明就是一群人。
我們不僅發現了臘肉和冬筍,還發現了一缸大米和一缸白\/麵,這是他們的口糧。他們要是不餓,可以盡管藏著,他們要是離開了這裏也無所謂,我們吃完這些米麵就離開這裏。
不過我有一個判斷,他們熬不過三天,一定會出來和我們談判的。我們要做的,隻是等。在這裏等也是有意義的,我們最近幾天被折騰的夠嗆,在這裏剛好可以修正一番,養精蓄銳後再繼續前進。
可以說,這是一舉兩得。
果然,到了第三天夜裏的時候,我被後院的喊聲驚醒了,我和虎子起來,一起到了後院,就看到在後院站著幾個影子。
我和虎子用手電筒照過去,看到站著的不是別人,就是那黑白無常和鬼王。
鬼王手裏拎著一把鬼頭大刀,在他身前跪著一排小鬼兒。小鬼瑟瑟發抖,鬼王上前,用鬼頭刀一刀一顆人頭,把小鬼砍倒在地,人頭骨碌碌就滾了出去。
再看黑白無常,身體竟然淩空飄起來,白無常拿了一把羽毛扇,黑無常手裏是一把勾魂索。鬼王這時候看向了我們,大喊一聲:“爾等何人?竟然擅闖陰司,你們是活膩了嗎?還不快快離去,更待何時?!”
虎子直接就把鋸子拽了出來,一邊往前走一邊說:“還有什麼把戲盡管用出來,虎爺要是動手,你們就沒機會了。”
我手裏也握著刀子往前走,當我們就要走到鬼王身前的時候,地上那些被砍了頭的小鬼突然站了起來,從衣服裏又伸出一個頭來,轉身跑了。
而這時候那鬼王,再次伸出舌頭了,舔了一下自己的眼睛。說心裏話,這招確實很嚇人,但是我和虎子都有心理準備,看了之後,我說:“舔眼睛算什麼本事?有本事舔自己屁\/股。”
我和虎子剛要動手,那個白骨精從天而降,她手裏抓著一根繩子,繩子拴在那槐樹上。她落下來之後舉著雙手說:“諸位,不玩兒了,我們不玩兒了,好嗎?你們贏了,我們認輸。”
黑白無常這時候也落下來了,一伸手摸了下腰裏,這腰裏拴著鋼絲呢,鋼絲掛在樹上。兩個人摘了帽子之後,白無常摸摸頭頂笑嗬嗬說:“諸位,我們其實就是個戲班子,和你們無冤無仇的,何必這麼咄咄逼人呢!”
我大聲說:“你們也知道無冤無仇啊!在前麵大墓裏,為什麼要害我們?”
白骨精頓時大聲說:“都是誤會,都是誤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