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打定主意了,我是絕對不會與這種人為伍的。他們四個人開始看起來客客氣氣,完全是衝著屍影那兩輛車的麵子。其實從心裏一直就沒當我們是同誌關係。
在他們看來,我和虎子隻是兩個凱子罷了,讓我當隊長,他不服。
但是他們一直在控製著自己的情緒,盡量讓自己表現的謙和一些。不過,這種人是沒有什麼耐心的,一旦遇到點事情,也就暴漏了流\/氓的本質,根本沒有一點紀律性,更別提服從了。
所以,今天必須出一個結果。不然就算是勉強在一起,也隻會是烏合之眾,搞不好什麼時候就會出人命。
周濤看著我不屑地說:“老子日\/你媽賣屁,你媽狗日的在九眼橋底下賣夜光屁。”
我一聽就知道,這周濤應該是成都那一帶的人,不然也扯不上九眼橋。要是重慶的,應該扯的是朝天門之類的地方吧。
不過話說回來了,九眼橋底下有賣夜光器官的小姐嗎?尼瑪這四川人也真會罵人,我打心底甘拜下風。
徐輝這個姑娘現在看起來倒是有些涵養,她說:“大家都消消氣,好商量的嘛!何必搞得大家這麼尷尬,搞得都下不來台,這沒得用的。”
虎子說:“你的話說得很好,那你先把刀子收起來吧。”
徐輝手裏的匕首退回去,然後伸手別在了腰裏。她說:“大家都消消氣,我們和氣生財,不要內亂。”
陸雪漫在一旁盤著胳膊在看熱鬧,她說:“你們真行,這還沒見到錢呢,先掐起來了。這就是傳說中的烏合之眾啊!”
我感覺得到,周濤這時候不想動手,但是他又想找回麵子,他看著我說:“還打嗎?”
說著把刀子收回去了,把手伸出來和我握手。
我可不是要麵子的人,我也不會因為他和我握手就對他這個人改變\/態度,我看著他說:“跪下。”
周濤愣住了,說:“你說啥子?”
虎子說:“聽不懂人話咋的?讓你跪下,你就麻溜地跪下,別等我們動手。”
周濤頓時收起笑臉,一臉蠻橫,惡狠狠地說:“尼媽賣麻批,我真他媽想把你媽綁到電風扇上日轉轉。媽\/的賤皮子,要死說一聲,老子成全你。”
這貨說著又把彈簧刀給摘下來了,唰地一聲又把刀刃給彈了出來。
我伸手把彈簧刀摸出來,一邊往前走一邊把刀刃推出來。
罵人我不行,我們老家罵人沒有這麼多花樣,無非就是幾句國罵,草尼馬啊,你麻\/痹啊!這四川人罵人的本事我服氣,不過既然已經這樣了,能動手的事情就盡量別嗶嗶了,我把他放倒在地之後,我看看他們還有沒有勇氣再換著花樣罵我。
我往前走的時候,周濤拿刀子朝著我的肚子就捅了過來。我直接一刀刺進了他的手臂,隨後拔\/出來,在他的大腿上又來了一刀。
周濤手裏的刀子直接就落在了地上,他整個人也癱在了地上,用手捂著自己的大腿,看著麵前的我愣住了。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跪下。”
我心裏有數,陸雪漫可是一個外科專家,她背著的全是醫療裝備,這點皮肉傷對她來說沒有任何問題。這周濤死不了。
陸雪漫大聲說:“住手,你們這是做什麼!”
陸雪漫說著就要過來給周濤療傷,我大聲說:“誰過來捅誰。”
周濤那倆弟兄,一個手裏握著鐵鍬,另一個握著刀子,都猶豫了。
徐輝這時候說:“這樣會死人的,我們講和好嗎?”
我說:“閉嘴,聽不懂人話嗎?要麼跪下,要麼我就再捅\/你幾刀。”
說著,我拿著刀子直接在周濤的肩膀上又刺了一刀,頓時血就冒了出來,浸濕透了他的襯衣。
周濤慘叫一聲,捂著自己的肩膀看著我說:“你有種弄死我。”
我說:“行,我成全你!”
說著我上去,左手抓住了他的衣領往我這邊一拉,右手握著刀子對著他的闌尾就是一刀紮了進去。周濤頓時疼得出了一頭的汗,瞪圓了眼睛看著我,已經嚇得離了魂。
屍影和陸雪漫都嚇壞了,她們估計怎麼也沒想到我下手這麼黑。
對周濤這種有反骨的人,就不能給他任何翻盤的機會。這種貨色,隻要他緩過來轉身就給你下黑手。必須把他徹底按住才行。讓他從骨子裏對你產生恐懼,產生敬畏,隻要聽到你的名字就渾身顫\/抖。
很明顯,周濤這下怕了,他顫顫巍巍地說:“別,別殺我。”
我說:“現在能聽懂人話了嗎?”
“我跪,求求你別殺我。”
我直接把刀子從他肚子裏拔了出來,然後站在周濤前麵。
周濤掙紮著跪在了地上,他說:“我知道錯了。求求你別殺我。”
我說:“你這種人才是賤皮子,和你好好商量你不幹,非要用刀捅\/你才行是吧?怎麼就不能讓我省點心。”
虎子說:“純種無雜交賤皮子。”
徐輝這時候大聲說:“陳哥,我們知道錯了,放我們一馬,以後再也不敢了。”
我說:“有事好好商量,講道理,別動不動就用刀子嚇唬人。說白了,誰也不是嚇大的。希望今後的日子裏不要再逼我用刀子了,其實我是個喜歡講道理的人。”
虎子說:“以德服人嘛,我們一直就是秉持這個理念的。對你們這樣的二流子,我們還是以說服教育為主,實在是說服不了,就弄死你們。”
我對虎子說:“行了,不要給他們上課了,讓他們先悟一下吧,你一下教太多他們也領悟不了。我們去忙吧。你們是我帶過的最差的一個班。”
我和虎子轉身低調地走了,禦灣灣在我身後追著我,拉著我的袖子說:“陳原,周濤不會死吧。”
我說:“陸雪漫在呢,她死不了。你回頭看看嘛,陸雪漫應該開始給他處理傷口了,消毒,然後縫合,包紮,再打兩針青黴素,養個十天八天就好了。”
“你都紮肚子裏去了。”
“我心裏有數,我紮的是闌尾那地方,那裏沒器官,我心裏有數。”
我和虎子到了竹林那邊,在小溪旁開始挖坑,把三具屍體擺好,然後掩埋。
虎子把眼窩裏長了兩頭大蒜的屍體擺放得很規矩,他說:“兄弟,你到了陰間可要和閻王爺多說說我的好。這兩頭蒜是我送給你的,到了陰間賣掉換紙錢花,省著點花,知道嗎?”
禦灣灣說:“虎子,你念道什麼呀?怪嚇人的。”
虎子說:“念道念道,萬一管用呢。”
之後我們將三具屍體分別埋了。
埋了之後我們繼續挖坑。我拿定主意了,他們挖出來多少我就埋多少,做這些事其實是在為自己贖罪,能讓自己心情平靜,心安理得。還有一點,這也是對先人的尊重和敬畏。
人,必須要有敬畏之心,不然就會為所欲為,遲早要吃大虧的。
在快中午的時候,屍影過來了,她到了的時候我正在揮汗如雨地挖坑。屍影蹲在了坑邊說:“周濤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他想以後和你好好相處。你們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我說:“沒必要,他隻要不聽話,我就用刀子捅他。這種貨色,根本入不了我的眼,讓他老老實實就行。”
虎子在一旁往手心裏噴了一口唾沫,一邊幹活一邊說:“屍老板,麻煩你以後找合作夥伴的時候有點水準,不要找這些毫無底線的惡霸。”
“那你說我找什麼樣的?周濤和徐輝他們還是很有能力的。在四川也是很有名氣的袍哥。”
虎子說:“有能力,沒德行。我告訴你找什麼樣的人,你從胡家找人就不會錯,比如胡俊傑,胡小軍,甚至是胡家任何一個後輩,他們人雖然壞,但是他們有底線,有做人的基本準則。我也看出來了,你們美\/國人智商都不太行。”
我說:“當然,胡俊傑是不會給你做小\/弟的,但是胡俊傑絕對是個可以合作的對象。你要是想找小\/弟,可以找梁斌啊,梁斌那邊有人手啊。我也懶得知道你是怎麼認識這周濤的,說心裏話,要不是我和虎子來了,周濤能把你弄死在這裏你信麼?”
屍影盤著胳膊看著我說:“老陳,你開始挑撥離間了是嗎?這樣很沒勁。”
我說:“隨便你怎麼說,總之,周濤他們,包括你,別和我談什麼不打不相識,交朋友之類的。你們不配!”
屍影說:“行,這是你說的,我記住你了。”
我說:“你記好了,千萬別忘了。說白了,這次事情辦完,以後兩不相欠,千萬別再聯係我。我和你們美\/國鬼子沒啥好談的。”
屍影說:“我哪裏得罪你了?陳原,你是不是有病啊!”
我說:“你不信任我,我沒必要和你打聯聯。”
“以後不做生意了嗎?我可是聽說你那裏還有一大批貨沒出呢,等風聲不緊了,我還要走一批貨呢。”
我說:“到時候你求我好了,說白了,我手裏的東西都是寶貝,不是能大批量生產的工藝品。你要是表現的好,我有可能賣給你幾件。就看你能不能哄我開心了。”
禦灣灣在一旁說:“陳原,別這樣,多尷尬啊!”
我看著禦灣灣嗬嗬笑了,心說有啥尷尬的,你們女人的腦回路確實和我們不一樣。說白了,合得來就一起玩,合不來就拉倒,我又不指望她活著,有啥好尷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