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我很晚才睡著的,一直在想怎麼治一下馬五。
收拾馬五簡單,讓馬五心服口服難。
怎麼才能讓這個馬五膽戰心驚呢?我實在是沒有一個好辦法。
實在是想不出好主意之後,我腦海裏突然出現了一個可怕的念頭,屠了他全家,也就永絕後患了。
這個念頭那我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雖然這一家子有一個算一個,沒有一個好東西。但是要我去滅人滿門,我還真的幹不出來。
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這天晚上我睡得非常不踏實。外麵有隻貓叫了兩聲,愣是把我叫醒了。
我起來看看,貓蹲在窗台上,我就打開了窗戶,這貓就進來了,追著我喵喵叫,應該是在要吃的喝的。我幹脆就起來給貓弄了水,然後打開了午餐肉罐頭給貓吃了。
這午餐肉罐頭是屍影拿來給我補身體的,她沒有直接給我,而是給了三姨奶。屍影走了之後,三姨奶交給我的。現在便宜這貓了。
這貓吃飽喝足之後,就趴在我的炕上睡了,還打起了呼嚕來。
倒是這貓來了,我睡踏實了,這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我晃晃悠悠起來到了院子裏的時候才知道,屍影早就到了,見我沒起,一直在客廳等我呢。
這點兒早就沒有早餐吃了,也沒有人會慣著我給我留著。過點不吃飯就餓一頓,這是規矩。
這規矩對所有人都有好處,隻有餓一頓才知道珍惜吃飯這件事。
我洗漱完畢之後直接去了客廳。
屍影見到我之後就看著我說:“陳原,昨晚上你出去了嗎?”
我一愣,說:“我沒出去啊,一直在家。”
“你就裝吧。你敢說昨晚上的事情不是你幹的嗎?”
我說:“我幹什麼了?我一直在家裏睡覺,貓可以給我作證。”
這話說了我自己都覺得可笑,貓確實能給我作證,可惜貓不會說話。
“一直睡覺,睡到了十點鍾才起來嗎?”
我看看表,可不是怎麼的,已經是上午十點了。我說:“你來了也不叫我,這窗簾又厚,我以為還早呢。”
“你就別裝了,消息已經傳遍了。昨晚上老馬家又出事了,馬三被人捅了一刀,這一下紮得不輕,不過幸虧搶救及時,命保住了。”
我說:“這馬家得罪人太多,保不齊就是哪個仇家幹的。這件事真的和我無關。”
屍影哼了一聲說:“行,你說和你無關就和你無關。我看呐,這些馬家的人恐怕要掂量掂量了。據說這馬老爺子和馬老大給你送了一箱茅台過來,當麵向你賠禮道歉,是嗎?”
我說:“這你怎麼知道的?我知道了,李闖告訴你的。虎子和大娟子說了大娟子就和李闖說了,這李闖和三爺一說,三爺給你打了個電話。”
屍影說:“他們給你賠禮道歉是假,摸你的底是真。這馬老爺子可不是什麼好東西,據說民\/國時候殺過人。那是一個吃人肉,喝人血的主兒。”
我嗯了一聲說:“我現在都清楚了,這馬家沒有一個好東西。說心裏話,我還真的盼著有個人能替天行道,把這一家子全宰了。”
屍影看看表說:“走吧,去胡家辦事。我也看出來了,你算是和這姓馬的一家杠上了。遇上你,算他們倒黴。”
我倆出門,然後一起並肩出了胡同,這車就在胡同口了。
我一出來就看到有生人在小賣部門前盯著我,我用餘光掃了一下他,他就拿起了公用電話,假裝在那裏打電話。
一個正常人不會這樣倉促慌亂的,這人一看就有問題。
我對屍影說:“你等我一下。”
我一步步朝著小賣部走去,直接就走到了那小子麵前,我說:“你找我?”
他呆愣愣地看著我說:“我不認識你啊,你誰啊?”
我一伸手就拽住了他的左胳膊。他右手可就直接從褲袋裏往外掏家夥了。
這是一把彈簧刀,這刀子掏出來就唰地一聲出了刃,當街就捅\/我,一點都沒有顧忌。
這種人都是亡命徒,捅死我拿一筆錢就離開這裏了。
我一伸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小胳膊一擰就背過去了,彈簧刀直接就掉地上了。我撿起來直接就頂他腰上了,押著就進了胡同。
進了胡同之後把他直接推到了牆上,他一轉身,我用刀子頂著他眼珠子說:“說吧,你知道我想聽什麼。”
他說:“小心點,傷了我你賠不起。”
我直接就在他臉上劃了一刀,頓時血就順著臉流了下來,瞬間半邊臉上全是血。我說:“我想聽的不是這個。”
他這才清醒地明白了自己的處境,趕緊說:“馬家的人花錢雇的我,捅死你給兩萬塊錢,捅殘疾了給一萬,捅傷了給五千。我沒想殺你,就想弄傷你。”
“你就是想痛死我,不過我不在乎。”我說:“不為難你,回去告訴姓馬的一家,別再惹我。”
我推開他說:“滾。”
我把彈簧刀收了刀刃,塞到了他的口袋裏說:“別讓我再見到你。”
他猛地點頭,一抱拳之後撒腿就跑出了胡同。
我上了車,屍影已經發動了汽車,說:“誰的人?”
“還能誰的,馬家花錢請的殺手。不過這也算不上什麼殺手,就是個亡命徒。沒什麼技術含量,就是膽子大,拿著刀敢捅人。”我說,“走吧,辦正事要緊。”
屍影我倆到了胡家的時候是上午十一點半,來的確實不是時候。不過既然來了就進去吧,我就想著進去趕緊談,談完趕緊走,還能趕上出來吃午飯。
中午吃啥都想好了,一直都說全聚德的鴨子好吃,既然屍影請客,想去開開葷。
進去之後,我們被傭人帶著進了客廳,坐在了一張非常軟的沙發裏。很快,茶水泡好了,不過我和屍影都沒喝。我這空著肚子喝茶,保證鬧肚子,不敢喝。
本來以為胡俊傑會來見我們,和我們談這買賣的事情。雖然我那一腳踢得不輕,但是也養了幾天,正常走動生活應該沒什麼影響。
但是胡俊傑沒來,出來的是一個美麗的婦人,她穿著一身旗袍,頭發盤在頭頂,看起來非常幹淨利索。雖然年過四十,但還風韻猶存。
我和屍影站了起來,這婦人突然就看著我說:“你還敢來我家,我可是聽說了,我兒子就是被你使陰招給打得臥床不起的。兩個人比武,堂堂正正,你使陰招算什麼本事?”
我一聽就知道這位是誰了,我說:“原來是胡俊傑的母親,早知道是您在這裏接待我,我就不來了。”
這婦人一聽瞪圓了眼睛說:“嘿,你這人說話倒是真讓人討厭。”
我說:“我也沒指望您喜歡我,這次是來談買賣的。談買賣看的是錢,不是看對方是誰。”
“衝你這態度,這買賣談不成。”
我說:“談不成就不談了,屍老板,我們走吧。”
屍影被我氣壞了,但是也沒辦法,氣呼呼地出來了,到了車上之後說:“你怎麼就那麼不喜歡這個女人呢?買賣說不談就不談,我怎麼和我的朋友交代?”
我說:“要是一個好母親,不會教出那麼壞的兒子。”
屍影說:“這話我不讚同,我可是聽說了,一母同胞的胡嫻那可是知書達理,品學兼優的好姑娘啊。”
“關我屁事。”我說,“走吧,去吃鴨子。”
“我吃氣都吃飽了,還吃什麼鴨子。”屍影說。
我說:“你急什麼,吃完了再來。不就是兩把椅子麼,包我身上。你就告訴我多少錢吧,我保證談下來。”
“兩把椅子一把高幾,我那朋友最多出七十五萬,最好能六十五萬左右拿下來。”
我一聽就急了,我說:“啥椅子這麼值錢啊,金的?”
“你不懂,你就負責談價錢就好了,東西我早就看好了。”她說。
我無可奈何地說:“行吧,先去吃鴨子吧,我這肚子早就抗議了。這早上沒吃東西,就留著這頓二合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