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成老爺子這時候也是非常激動,他不停地看著四周,腳步一刻也不停歇地四處踱步,越走越遠。在這裏他想看出什麼是不可能的,要想看出端倪,還是要去角山的山頂上。
李有容出來之後,到了我麵前,看著我說:“陳原,我小瞧你了。”
虎子說:“據說你是胡嫻小姐的閨蜜,麻煩你回去告訴胡嫻小姐,哪天抽空去龍虎書店認認門兒,把戶口本準備好了,我們隨時要去迎親的。”
這時候,所有人都在琢磨這大墓為何在此地了。沒有一個人能說得清楚,就算是事後諸葛亮都做不成。
而我和虎子,和李有容說完那些話之後,悄悄地離開了。
我倆一直回到了書店。
到了書店之後,我們換上了一身幹淨衣服出去吃晚飯了。
在吃晚飯的時候,虎子大笑著說:“老陳,你算是都把人給震住了。你是沒看到,眼睛都直了,全傻了!”
我對虎子說:“趁著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郡王大墓那裏,虎子,我們明天就去大龍溝。”
虎子頓時一拍大腿說:“老陳同誌,你這個主意絕妙啊!我怎麼沒想到呢。現在走正是時機啊!”
吃完了晚飯,我和虎子直接就去了火車站,到了的時候天都黑透了。來買票的人也不多,不年不節的,沒有多少人出門兒。
票是虎子去買的,買完了舉著票把票叼在嘴裏,手裏抓著零錢往回跑,一不小心和一個中年男人撞在了一起,手裏的錢和嘴裏的票都掉在地上。那男的趕忙幫著撿起來,遞給了虎子後給虎子道歉。
虎子也是給人家賠不是,然後拿著票到了我麵前,說:“買到了,明早十點發車,下午兩點半到你們昌黎。”
我拿過來車票,上麵已經有了虎子的牙印了。
我倆騎著挎子回到書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但是我們發現這店隻是上了窗板,這門還開著,裏麵還亮著燈。
我和虎子下了車之後,進了書店,剛進來我就看到李有容坐在書店裏在看書呢,而大娟子則在一旁守著燕舞錄放機在聽歌呢。
看我們回來了,大娟子說:“你們總算是回來了,這位姐姐說找你們有事。我還沒吃飯呢,都快餓死了。”
說著關了錄放機,拎上自己的布口袋就往外走。
虎子囑咐大娟子,要她小心點。
囑咐完了又有些後悔了,這大娟子不去劫別人就不錯了,這片兒,她就是女霸王。
李有容這時候把書放下了,站起來直直腰說:“有人要我過來和你談談。”
我說:“這個人是誰?”
李有容說:“你先別管這人是誰,我們先談內容。”
虎子這時候去關了門,然後他進了裏屋,把電視打開了。打開之後喊了句:“老陳,快點的,射雕英雄傳開始了嘿!”
這時候,我已經聽到了裏麵在唱鐵血丹心了。
李有容這時候笑了,說:“你倆活得有滋有味啊!”
我說:“還行吧。李有容,你找我有什麼事?”
“那人要我問你,胡家願意請你去潘家園做大掌櫃,給你一套院子,每個月還有三千塊的工資,你去嗎?”
說心裏話,我能不心動嗎?每個月三千塊錢,還給個大掌櫃幹幹,還在這京城給一套院子。這待遇簡直好到沒邊兒了吧。
但是再想想可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我要是去了,豈不是成了胡家的爪牙了嗎?再豐厚的待遇,也隻是屈居人下的下人,這給人當手下能有多大出息?沒啥意思。
現在我和虎子的書店好歹是自己的買賣,我們自己說了算,想開門就開,想關門就關。還雇了大娟子給我們當店員,我們想睡覺就睡覺,想幹嘛就幹嘛。
我放著逍遙自在的日子不過,我去扯那個蛋,除非我瘋了。
沒等我回答,虎子從裏麵出來了,說:“老陳很快就成了胡家的姑爺了,沒必要去當什麼大掌櫃。李有容,你說是不是。”
李有容說:“這不一樣,胡家的姑爺非富即貴,而陳原現在無非就是一個書店的小老板,這和身份不符。最關鍵的是,連個家都沒有,怎麼娶我們胡嫻小姐啊?難道讓胡嫻小姐嫁過來和你們住在這書店裏啊!”
虎子說:“放心,家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這就不勞您費心了。”
李有容看著我說:“陳原,我還是要聽聽你的想法。你可要想好了,接受了,馬上就什麼都有了,你也就可以去提親了。”
我說:“去給胡家當大掌櫃,說到底隻是個下人。到老丈人家去當下人,可不是個好主意。”
李有容說:“陳原,你不是去當下人,你是去當大掌櫃。”
我搖搖頭說:“我沒興趣。”
“這是個機會。”李有容盯著我的眼睛說,“你可想好了。”
我說:“我不會去的。”
李有容皺皺眉,然後歎口氣說:“那就太可惜了,可惜了某人的一番苦心嘍!”
話裏話外,這某人應該指的就是那胡嫻小姐了吧。
李有容出去了,我和虎子送到了門外,看到她一步步朝著胡同口走出去,到了外麵之後,很快,那輛黑色的轎車從胡同口開了過去。
虎子盤著胳膊看著胡同口說:“那車裏到底是誰啊,怎麼整得這麼神秘兮兮的。不會是潛藏在祖國心髒的特務吧!”
我笑著說:“這都什麼年代了,哪裏那麼多特務。臥槽,電視別演完了吧,這郭靖把我急死了都,那就是塊木頭啊!”
我倆瘋了一樣關了門,跑回了屋子裏,跳上\/床看射雕。
第二天早上七點半我和虎子就出發了,我們兩個都拎著提包,出了胡同口招呼了板兒爺,上車之後告訴板兒爺去火車站。板兒爺問我倆是去上海還是去廣州。我說都不是,是回老家。
接著板兒爺問我老家哪裏的,我說是昌黎的。和板兒爺聊了一路,到了火車站之後,我和虎子拎著提包去了候車廳,看看表也才不到九點。
虎子把包放在地上,告訴我說:“老陳,你幫我看著點包,我去下廁所,然後再去看看弄點吃的回來。”
虎子走後我就在這裏等著。坐了沒有多一會兒,一個大嫂看起來三十多歲,抱著個孩子坐在了我的旁邊。孩子哭鬧得厲害,這女的有點手忙腳亂了,情急之下,解開了衣服扣子就給這孩子喂奶。
這下把我尷尬壞了,臉騰地一下就紅了起來,趕忙轉過身去了。
孩子吃上奶之後也就不鬧了,不過很快就拉了。
大嫂很不好意思地看著我,讓我幫她下忙,抱一下孩子。我伸出手把孩子拎起來了,大嫂把尿布弄下來,然後用手紙給孩子擦幹淨了。
這是個小女孩兒,我是真的不好意思看。隻能扭過頭去了。大嫂總算是把孩子的尿布換完了,但是換下來的那一塊尿布就放在地上,那氣味,把周圍的人都熏跑了。說心裏話,要不是我手上有孩子,我也跑了。
大嫂把孩子接過去之後,看著我說:“大兄弟,你再幫我個忙吧。”
我趕忙說:“把尿布扔了是嗎?”
“不是扔了,扔了怎麼行啊。那得多少尿布才行啊。”大嫂說,“你幫我看一下孩子,我去把尿布洗了吧。我帶著肥皂呢,很快就洗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