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化等人心情沉痛的將張角的屍體收斂完畢,張角沒留下一句交代就走了,如今偌大的廣宗城內一時間群龍無首。
不管如何先把大賢良師的屍體埋起來,在廖化,裴元紹,周倉的人的安排下,眾人將張角的墳塋隱蔽的埋在了廣宗城附近,不數不封。
然後又隨便找了個屍體,大張旗鼓的將這具屍體以王者之禮的規格埋葬到了廣宗城外,對外宣稱,這就是太平道大賢良師張角墓。
忙活完了這一切,廖化等人開始聚集在大廳之中商討後續事宜,此刻大廳內裴元紹,周倉,還有其他黃巾將領都在。
廖化看著這些人開口對眾人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廣宗城易攻難守,如今大賢良師以死,黃天大勢已去,我們占據廣宗已經失去了意義。”
周倉皺眉問道:“那我們應該怎麼辦呢?”
最近這些事情下來,周倉對廖化的謀略有了一定的認可,裴元紹亦是目光灼灼的看向了廖化,他和周倉一樣,張角死後,太平道日後要如何走下去。
廖化開口說道:“我有上中下三策,諸位不妨聽一下,上策就是化整為零,分散到幽冀等地,伺機而動!中策就是解散黃巾軍,隱姓埋名或者退守迷蹤山太平道總壇!下策繼續死守廣宗城等待被朝廷剿滅!”
廖化說完後,大廳內陷入了沉默,良久一人率先打破了沉默,這人叫做白嬈是太平道中少有的一名女子。
這白嬈語氣不屑的說道:“廖化,如今我們黃巾軍在天下十三州占有很大的優勢,我們為什麼不繼續以廣宗城為跳板進攻冀州置所鄴城?”
廖化看著白嬈最後莫名的笑了,這白嬈三十歲左右,胸很大,但是顯然這白嬈是那種胸大無腦的類型,廖化恥笑道:“天下十三州我們占了幾個州?而且我們與其他州的信息都斷了,你知道現在其他的黃巾軍動態如何了?”
“哼”白嬈冷哼一聲,別過臉去,這時另一人開口了,這人名叫祖雲,他看了一眼白嬈,然後對廖化說道:“大賢良師雖然死了,但是地公將軍張寶還在曲陽,難道我們要拋棄人公將軍不管麼?”
廖化無奈的搖了搖頭,人公將軍張寶卻時在曲陽,廖化被祖雲這樣一說,立馬站起身說道:“我去曲陽通知地公將軍,計策我已經告訴你們了,現在是去是留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廖化說完不再猶豫,起身一人一馬出了廣宗城,他必須通知張寶立刻放棄曲陽,要不然下場會很慘。
帝都洛陽城嘉徳殿上,劉宏隨手將手中的戰報摔倒在地上,劉宏憤怒的說道:“董卓竟然如此不濟,一戰折損我大漢帝國三萬甲士,真是枉負朕恩!傳令皇甫嵩和朱儁立刻北上,剿滅張角!”
詔令很快到達了皇甫嵩的軍營中,皇甫嵩此刻已經渡過黃河來到了冀州邊境,接到詔令後,他先是驚訝盧植怎麼被換了,然後震驚張角竟然有如此厲害的術法。
皇甫嵩接了聖旨,打開了行軍圖,他看著地圖皺眉沉思,要想去廣宗城,曲陽是必經之路,曲陽城內駐守著地公將軍張寶。
這曲陽曆史悠久,戰國時期已有“曲陽”之名的文字記載。曲陽縣誌記載,周赧王十一年,建土城一座,始稱“曲陽城”,曲陽以城得名。
曲陽名稱其含義是說:城在山之陽,是曰曲陽,而這裏的山是指北嶽恒山俗稱大茂山,古為北嶽,又名常山、恒嶽。
曲陽城附近地勢西北高、東南低,地貌自西北向東南依次為低山、丘陵、平原,俗有“六山一水三分田”之說;幽冀平原西部,太行山東麓。主要有三種地貌類型組成:一是深切的河穀;二是高聳的山地;三是山地與穀源之間陡峻的山坡。
按規模、層次可劃分為兩類:一類位於太行山地主脊,山高穀深,山坡陡峻,急流瀑布發育,山地頂部均有山地夷平麵殘留;二類,位於太行山東麓丘陵地中,山坡比較陡峻。
曲陽城北有一條河名曲水河,河流湍急,曲陽更是引曲水圍城成為了天然的護城河。
曲陽城又被稱做雕刻之鄉,或許是這裏的百姓被朝廷壓迫的沒了活路,這裏的百姓對於黃巾軍的態度很友好,而這些黃巾軍在張寶的管理下,對於曲陽的百姓秋毫不犯,這也導致了曲陽城中,幾乎家家都有人參加了黃巾軍。
這天張寶一身儒衣坐在曲陽城中的一個小酒館中,張寶雖然成了僵屍之體,但他保留了記憶,而且他從心中有些抵觸喝血這件事情。
張寶不同於張梁,他有更跳躍的思維,而且他更向往儒家的思想。
“將軍,久等了,酒來了!”小二端著一壺酒放到了張寶麵前,張寶衝小二笑了笑,然後打開了酒壺,一瞬間酒香四溢,張寶陶醉的聞了聞,真是好酒啊,這曲陽除了雕刻之鄉還有一個稱呼叫做棗酒之鄉,而麵前的這壺酒就是曲陽的棗兒酒。
這棗兒酒的釀造十分複雜,原料中除了棗兒,隻能添加穀糠或秸杆,如果添加紅薯幹或高粱等,酒的味道就變了。
在釀造的整個過程有幾個關鍵環節,一是棗和穀糠的比例。二是發酵的程度,發酵不到位或過了頭都不行。
通常都是有經驗的釀酒師通過插入酵坑的秸杆進行溫度測量,完全是憑手的感覺和經驗來測量。
這棗兒酒用北方的話來說就是很硬但不衝,曲陽城流傳的一句民謠唱的就是這棗兒酒:
棗兒酒,棗兒酒,
一杯兩杯不上頭,
棗兒酒,棗兒酒
三杯四杯扶牆走,
棗兒酒,棗兒酒
五杯六杯牆走我不走!
張寶自己倒了一小杯酒,他端起酒杯嗅了嗅,他一仰頭喝光了這杯棗兒酒,可惜,由於僵屍之體的緣故,他並不能體會這棗兒酒的味道,張寶吧嗒吧嗒嘴巴,他的目光有些發呆,張寶自言自語道:“可惜了!”
這時一陣腳步聲噠噠噠的響起,一名身穿軟甲的男子快步來到了酒樓,這男子一臉絡腮胡,一雙三角眼在酒樓內巡視了一圈,很快發現坐在角落裏的張寶,這男子快步來到張寶桌前,因為劇烈的運動,這男子一頭汗水,此刻他有些慌張的說道:“將軍,大事不好了!”
張寶抬眼看了這男子一眼,這男子叫做嚴政,是他手下的得力幹將,張寶倒了一杯棗兒酒,然後沉聲說道:“慌什麼慌,來喝杯棗兒酒。”
嚴政心道這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有心思喝酒,不過看著張寶那雙猩紅的眼珠,嚴政把自己的所有牢騷都咽回了肚子裏,嚴政接過張寶遞過來的棗兒酒一口將這杯酒喝光,張寶滿意的點點頭說道:“行了,說吧,怎麼回事?”
嚴政看了看左右,最後開口說道:“朝廷皇甫嵩所統領的部隊已經到了曲陽城南三十裏的地方了!”
“嗯?”張寶有些驚訝,他驚訝的是皇甫嵩竟然這麼快就擊敗了波才等人,他感慨道:“不愧是帝國三傑,這麼快就將波才擊敗了!”
嚴政那裏有心思在這裏和張寶感慨對方的厲害,此刻他焦急的問道:“我們怎麼辦?”
張寶輕綴一口棗兒酒,眼中紅芒漸盛:“能怎麼辦,傳我將令,開城迎敵,我倒要會一會這帝國三傑的厲害。”
曲陽城城門大開,張寶命令嚴政留守曲陽城,然後他親自帶著一隊人馬出了曲陽城,人馬剛行了十裏,前方突然煙塵四起,漢朝大部隊在皇甫嵩的率領下緩緩出現在張寶眼前,張寶饒有興趣的看著這支人馬,抬手揮停了部隊,張寶一個人來到陣前,遙遙看著對麵漢字大纛下那名穿著黃金甲的男子,張寶心道想必這人就是皇甫嵩了,張寶策馬回了本陣,待對方安下陣型後,張寶高聲說道:“對麵的可是皇甫嵩將軍?”
皇甫嵩回道:“正是本將!”
張寶笑著說道:“皇甫將軍可敢與我鬥將?”
皇甫嵩笑了笑說道:“有何不可!”
鬥將一法早已有之,兩陣既立,各以其將出鬥,謂之鬥將亦叫挑戰,不過鬥將由於許多原因在兩軍交戰時很少發生。
此刻張寶聽了皇甫嵩回答後,不由有些好笑,想不到這皇甫嵩竟然還有鬥將的癖好,張寶回身對手下說道:“可有誰能替我斬幾名漢將回來?”
張寶話音方落,一名黃巾軍將領策馬而出道:“某願往!”
張寶看著這人笑了,這男子叫高升,用一杆鎖喉槍,是他手下頭號猛將。
張寶衝他點了點頭,高升一騎策馬而出,而皇甫嵩身後一名漢將手持大刀來到陣前,兩人交馬隻一個照麵,這高升不愧是張寶手下頭號猛將,鎖喉槍槍尖一閃,槍頭一下穿透這漢將的脖子,一招秒殺!
黃巾軍見自家將領一招就把對方秒了,不由歡呼雀躍,皇甫嵩皺眉一揮手,身後又出來一名漢將,然而這名漢將也同前一名漢將一樣,都是一槍被高升秒殺,高升此刻愈戰愈勇,縱馬在陣前來回遊走高聲叫道:“漢軍就每個厲害的麼,盡是些小魚小蝦,無趣的很!”
皇甫嵩此刻也是有口難言,他手下並沒有什麼出色的戰將,自己派出去的不過是軍中武力不錯的騎兵而已,此刻他身後一名校尉躍躍欲試,皇甫嵩瞪了他一眼,這名校尉悻悻而去,這時一名傳令兵來到了皇甫嵩耳邊在皇甫嵩耳邊耳語幾句,皇甫嵩眼前一亮,很快三名儀表不俗的人策馬來到了皇甫嵩身前,皇甫嵩仔細打量這幾人後說道:“你就是盧植的弟子劉玄德?”
來人正是劉備,劉備躬身對皇甫嵩行了一個弟子禮,劉備三人自從離開廣宗後就來投奔皇甫嵩,不曾想在這裏遇見了,此刻劉備看著陣前一名黃巾軍正在耀武揚威,劉備給張飛一個眼色,張飛會意大吼一聲:“燕人張翼德在此,賊將休要猖狂!”
張飛策馬持矛殺了出去,高升聽到這一聲如同獅吼一般的叫聲,心中一顫,張飛這聲吼竟然夾雜著內力,高升被這一吼,神色有些恍惚,而就在他恍惚之時,張飛馬以至,張飛抬矛朝高升刺來,高升恍惚中抬槍格擋,鎖喉槍槍身正好擋在蛇矛蛇口處,巨大的力量險些將高升戳飛出去。
高升額頭青筋抖動,想要用力將蛇矛擋開,突然鎖喉槍哢嚓一聲,鎖喉槍在高升驚愕的目光下斷成兩截,蛇矛順勢穿透高升的身體。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張飛此刻用蛇矛挑著高升的屍體,用力一甩將這高升摔向了黃巾軍本陣,張寶縱身而起,接住了高升的屍體,張寶猩紅的目光盯著張飛,張飛心中一驚,這張寶的眼神和沙丘宮的張梁如出一轍,張飛暗自吞了口唾沫,怎麼如今都到了僵屍遍地走的年代了麼!
張寶接到高升的屍體,皇甫嵩吞雲槍一揮,漢軍掩殺了過去,很快兩軍站到一處,兩軍從清晨殺到晌午,張寶看著麾下士卒死傷無數,心有不忍,最後一揮手大軍撤回了曲陽城。
曲陽城中,張寶回到自己的住處,今日他被三人纏住導致手下被漢軍殺敗,張寶心中有些不服氣,想不到漢軍之中竟然還有如此人物,這時嚴政進來了,嚴政躬身對張寶說道:“將軍,廣宗城來人了!”
張寶回過神來,連忙起身說道:“廣宗城?快請!”
廣宗城是大哥所在的地方,前些時日被盧植切斷了聯係,如今廣宗城來人,難道大哥已經擊敗盧植了。
很快嚴政帶著一名年齡不大的男子走了進來,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一路披星戴月從廣宗城而來的廖化,廖化見到張寶後一下跪倒在地,就在張寶不明所以時,廖化說了一個讓他難以置信的消息,大哥張角死了!
張寶久久無言,他揮退了嚴政和廖化,大哥,三弟竟然都死了,而且那個人也來過了,看來黃天大勢已去,張寶心灰意冷的做到了地上。
這時一名黃巾軍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這名黃巾軍顫聲說道:“啟稟將軍,城南又來了一支漢軍,是朱儁的人馬。”
嗬,張寶冷笑著想到,想不到皇甫嵩,朱儁都來了,他倒是不擔心自己的死活,隻是這城中的數萬百姓和黃巾軍是無辜的,張寶歎息一聲,他喊來了嚴政和廖化等人,張寶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嚴政臉色難看的說道:“將軍你瘋了不成,大不了我們和他們拚了。”
張寶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城內沒有餘糧,如果敵人圍城,我們堅持不了多久的,到最後不過是又一場煉獄罷了。”
張寶想起了青州的黃縣,想起了以往的種種,那些時候不過是為了黃天而已,可是如今大哥三弟以死,那虛無的黃天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
張寶起身,大堂內風起雲湧,這是張寶第一次在眾人麵前露出僵屍之體,看著眾人驚愕的目光,張寶緩緩說道:“朝廷想要的不過是我的頭顱罷了,以我一人之死,換滿城無事,再好不過了。”
張寶說完抬起手,手指鋒利的指甲劃過自己的脖子,青麵獠牙的頭顱伴隨著暗黑的血液衝天而起,地公將軍張寶,就這樣自己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大堂內眾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
事情已經發生了,嚴政眼中含淚,如今也這隻能按照張寶的方法執行了。
曲陽大門大開嚴政帶著張寶的頭顱請降,而廖化卻悄無聲息的退走了,他沒想到事情竟然發現到了這種地步,本來是想救張寶,沒想到張寶竟然自己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廖化搖著頭看了一眼曲陽城,這張寶太天真了。
漢軍不廢一兵一卒拿下了曲陽城,然而事情似乎並沒朝張角的預期方向發展。
漢軍大營中軍大帳內,朱儁一身風塵,他身邊跟著的是曹操和孫堅等人,此刻他看著跪在地上的嚴政,目光不斷變幻,皇甫嵩接受了嚴政的請降,皇甫嵩揮退了嚴政,帶嚴政走後,朱儁皺眉不解的說道:“為何要接受他們投降?”
皇甫嵩歎息道:“他們雖然是賊可是以前的他們也是漢民,不接受投降怎麼辦,難道還把他們全殺了不成?”
說完後皇甫嵩似乎想起了什麼,他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向朱儁說道:“難道你想?!”
朱儁臉上露出殘忍的笑意,他開口說道:“不錯,當初在秦末的時候,人民沒有穩定的君主,所以以賞附來勸降。現在海內一統,隻有黃巾造反,納降他們不能使人向善,討伐他們足以懲惡。現在如果接受他們的投降,那就滋長他們造反的意念,給他們有利就進戰,不利就乞降的想法,這是縱敵長寇的策略,我朱儁絕不能容忍。”
皇甫嵩聽了朱儁的話後,他冷漠的看向朱儁,他不知道朱儁怎麼會變的如此冷血,兩人在帥帳中爭論了很晚,沒有人知道結果如何,隻是第二日朱儁統領大軍悄無聲息的將嚴政帶來的數萬黃巾精銳大軍全部坑殺了!
曲水河畔一支軍隊,不,那並不能算做是一支軍隊,那是大約五萬名男女老幼雜亂無章地聚集著,他們手裏拿著棍棒鍬鏟,隻有極少精壯男子持有刀槍。這支不能被稱為軍隊的軍隊,他們唯一的共同點,便是額上的一抹黃巾。
這些黃巾軍是曲陽城中僅存的黃巾軍了,他們麵對殺氣騰騰的刀山戟海,麵黃肌瘦、衣不蔽體的黃巾軍非但沒有半點畏縮,人人臉上還帶了一絲傲意。
漢軍若幹傳令兵在大喊:“皇甫將軍鈞令,賊首張寶已誅,降者免死!”
沒有一個人回答,漢軍中軍傳來一聲深沉的歎息,皇甫嵩緩緩閉上了眼睛,昨晚一夜爭論,最後兩人達成了協議,朱儁坑殺可戰之人,而剩下的老弱病殘可複為漢民,然而事與願違,不知道從哪裏走漏了消息,事情朝著皇甫嵩最不願的方向發展而去,城裏的老弱病殘,趁著夜色鼓噪著將駐守在城中的漢軍殺死了,然後一路向北來到了曲水之畔。
鼓角聲起,將出神的皇甫嵩驚醒,數萬精銳漢軍迫向五萬殘兵。
這是一場一邊倒的屠殺,最後數萬人被逼退到曲水北岸時,漢軍放緩了攻勢。
這一次,還沒等到招降的聲音發出,黃巾殘卒中忽然響起一腔子蒼老高亢的歌聲:“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剩下的黃巾軍不顧饑餓、疲勞與傷痛,一起應和著。於是迎著晨曦,伴著“蒼天已死,黃天當立”的呼喊,在無數漢軍驚愕的眼光中,幸存的黃巾將士,不,是為了自由而戰的百姓們義無返顧地投入麵前的曲水之中,曲水滔滔洪流,奔流而東,曲水流殤,月寂無聲,似乎在低吟淺唱,滿天的熊熊烈火,竟然比冰霜還要寒冷,曲水之畔,是黃巾最後的挽歌!
皇甫嵩不忍在看,他策馬離開了這裏,眼中兩行清淚掛在臉上,兵者,國之重器,而為將者,常常身不由己。
而在這曲水之畔,三匹馬三個人遠遠的看著這一切,這三人正是第一次見麵的曹操,孫堅,劉備,他們三人也駐足觀看,看著這滔滔曲水,火光映在三人的臉上,卻照不出他們各自的想法。
亂世難安,誰也不知道如今這駐足在曲水河畔微不足道的三個人,日後對大漢帝國的影響有多深遠,或許正如張角所說吧,亂世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