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一號區並不是陳飛想象中的那種高檔小區。事實上,京郊一號區的地理位置非常非常偏僻,隱藏在一座山的山腳下。這裏青山綠水,環境優雅。
一棟龐大古老的別墅聳立,別墅的大門口還有鐵絲網環繞。
兩頭足有一人高,體型碩大的特種狼狗無精打采的趴在門口。見一輛陌生車子行駛過來,兩隻足有一人高的大狼狗立即一掃無精打采的頹廢朝著陌生車子咆哮起來。
這兩頭狼狗目光凶狠,身上的毛發油光發亮,根根豎起,如同刺蝟一般,一看就知道是經過嚴酷訓練的頂級大狼狗。這種大狼狗還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大獒狗。
據說祖先是西域的大獒狼。
這種大獒狗並不是藏獒。
藏獒雖然凶殘,但和這種大獒狗相比,絕對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此刻見有陌生車輛靠近,其中一頭大獒狗立即迅速跑來。就連車子裏的陳飛都有些驚歎這種大獒狗的速度,簡直是快如一陣風,迅疾無比。車上的金發美女忽然驚呼了一聲:“大獒狗。”
就連薄雯欣看到這種體型巨大的大獒狗都嚇了一大跳。
女人天生對凶殘的動物有一種恐懼感。
薄雯欣也不例外。
薄雯欣雙手一哆嗦,險些把車子撞在旁邊的一棵大樹上。
陳飛眼睛微眯:“大獒狗?”他聽過藏獒,卻沒有聽說過什麼大獒狗。不過對陳飛來說,不管是大獒狗還是藏獒都是一頭畜生而已。
“下去。”陳飛推開車門。
金發美女苦笑了一聲,隻能跟了下去。至於薄雯欣卻是留在了車上。
陳飛和金發美女朝著京郊一號區走去。金發美女心中有些發怵,她此刻氣血全被陳飛震散,實力大打折扣,百不存其一。如果她恢複了十分之一的實力也就不懼這兩頭大獒狗了。
不過此一時彼一時。
此時她氣血被震散,連普通格鬥高手的實力都不具備。自然奈何不了這種凶殘無比的大獒狗。
陳飛走前兩步,大獒狗立即凶猛的咆哮起來。兩隻大眼睛更是閃爍著嗜血的光芒,似乎隻要陳飛膽敢踏前半步,它立即就會撲上來將陳飛撕咬成無數碎片。
“嗷”
大獒狗見自己的警告無效,立即目露凶光,兩條強有力的後腿猛地一蹬立即朝著陳飛撲了過來。
“滾開。”陳飛眼中閃過一抹暴戾之氣,右手探出,竟然將快如閃電的大獒狗生生的抓拿在半空之中。數百斤重凶殘無比的大獒狗在陳飛的手中竟然沒有絲毫的反抗就被陳飛憑空抓住,拎起來。
到了陳飛這種層次,氣血所至,渾身皆能夠爆發出不可思議的威能來。
五指更是如刀,如劍一般鋒利,如同鐵鉤一般淩厲。
陳飛這一抓,立即抓住了大獒狗的腦袋。大獒狗狂嗷了一聲,雙腿朝著陳飛的臉龐猛地一抓,竟然是想要憑借淩厲的爪子抓傷陳飛。陳飛冷笑,右手猛地發勁。
五指如鉤,立即就洞穿了大獒狗的腦袋。
鮮血立時從大獒狗的腦袋上迸射出來,大獒狗一聲慘叫,目光居然露出了驚懼之色。
陳飛將大獒狗隨手一扔,腦袋上冒出汩汩鮮血的大獒狗哀嚎了一聲,居然轉身就跑。另一頭大獒狗先是一愣,朝著陳飛呲牙裂嘴的象征性嗷了幾聲,見同伴腦袋冒出汩汩鮮血,立即掉頭就朝著京郊一號區跑去。
畜生畢竟是畜生,再強大的畜生都會本能的害怕比自己更強大的存在。
在車子裏的薄雯欣見陳飛隨手製服了一人來高的大獒狗,嘴巴頓時張大了許多。此時她對陳飛的身份異常好奇,敢在京都重地出手殺人,就連凶殘如此的大獒狗竟然也被陳飛輕易的製服了。
薄雯欣沒有下車跟上去。
因為陳飛叫她留在車上,不要輕易下車,薄雯欣雖然狂野,但卻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女人,她很乖巧的聽從了陳飛的話,留在了車子上。
就在兩頭大獒狗掉頭逃跑的時候,從龐大的別墅裏走出了三個青年。這三個青年步履沉穩如山,目光淩厲,渾身帶著煞氣,隱隱有著鐵血氣勢繚繞。
“你是誰?為什麼打傷我們的大獒狗。”其中一個青年走前一步,目光逼視著陳飛。
另外兩個青年則是緩緩的站在這個青年的身邊,也是一臉敵意的看著陳飛。雖然他們都注意到了大獒狗腦袋上的傷,卻沒仔細的注意大獒狗腦袋上的傷口居然是五個小洞。還以為大獒狗隻是被用什麼鈍器打傷了。
陳飛根本就沒有理會這個青年,直接說道:“我找雷海鵬。”
青年臉上的敵意消失了一些,不過仍舊一臉警惕的看著陳飛:“你是雷海鵬的朋友?”
青年旋即又說道:“即便你是雷海鵬的朋友,那也不能無故打傷我們的大獒狗。”
就在陳飛微微皺了皺眉頭的時候,從別墅裏麵又走出一個人。這個人居然是陳飛認識的,而且因為這個人,陳飛才認識和張輕煙這個妖女的關係更進一步的。
“居然是你,陳飛。”這個人居然是追求張輕煙的沈鐵軍。
“輕煙現在還好嗎?”
其他三個青年一臉古怪的看著陳飛。
陳飛微微一笑:“張輕煙很好。”
沈鐵軍臉上忽然有些失落起來。他對張輕煙的感情很真摯,兩個人從小在一個大院出生長大,青梅竹馬。沈鐵軍從小追求張家的這位妖女,哪知道張大妖女一直隻是把他當哥哥看待,卻沒有動感情。
沈鐵軍深吸了一口氣,忽然抬起頭看著陳飛,嘴角苦澀的說道:“希望你能夠好好的對待輕煙,她是一個很不錯的女孩。”
陳飛微微一愣,旋即苦笑了一下,並沒有解釋他和張輕煙之間的關係其實並不是沈鐵軍想象中的那樣。
其他三個青年原本還以為沈鐵軍和眼前這個青年關係不錯,哪知道眼前這個青年居然是沈鐵軍的情敵。還把他們華東軍區太子黨心目中的女神,張輕煙都泡到手了。三個青年頓時再次露出濃濃的敵意,對陳飛同仇敵愾起來。
“兄弟,不管你和雷海鵬關係怎麼樣,但既然你打傷了我們的大獒狗,那麼總要給一個交代吧?”領頭的青年立即跨前一步,鐵血霸道的氣勢迸射出來。
他們都是華北軍區高級軍官的後代,從小出生在軍官家庭,在部隊長大,一個個都訓練出了厲害的身手。
見陳飛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剛剛走出大學校門口的大學生一樣,這個青年還有些好奇陳飛是用什麼辦法打傷那麼凶殘的大獒狗的。
陳飛劍眉一挑,冷冷道:“你需要我給你什麼交代。”陳飛是一尊三步氣勁境界的高手,目光一掃,立即就知道眼前這三個青年的實力比之沈鐵軍也不遑多讓。
在東南市的時候,陳飛曾經和沈鐵軍交過手,知道沈鐵軍的實力,勉勉強強算的上是一名普通的格鬥高手。
這三個青年的實力應該和沈鐵軍不相伯仲。如果陳飛沒有突破成就氣勁境界,以一敵四,他或許還會有一絲忌憚。不過此一時彼一時,自從突破成就氣勁境界,陳飛的心境也發生了變化。
氣勁境界的高手和普通格鬥高手之間雖然不是巨龍和螻蟻,但也有天壤之別。
眼前這三個青年並沒有放在陳飛的眼中。
“喲,口氣挺大的。”其中的一名身材魁梧壯碩的青年是火爆脾氣,一言不合立即就想要出手教訓教訓陳飛。剛才聽陳飛報出雷海鵬的名字,他減少了幾分敵意。不過當他得知眼前這個青年居然搶走了沈鐵軍心愛的女孩,張輕煙時,立即就按耐不住了。
其他兩名青年同樣如此,對陳飛抱著深深的戒備之心和敵意。
他們這些華東軍區的太子黨和別的太子黨不一樣。他們都是出生軍官家庭的太子爺,部隊又是護犢子出名的地方,他們老子都是執掌某一支部隊的最高領導,級別最低也是軍長一級。有什麼樣的老子就有什麼樣的兒子,在什麼樣的環境生長,就容易受到什麼環境的影響,部隊是出了名的護犢子,也是最抱成一團的地方。
這些華東軍區的太子黨不會像其他太子黨一樣內耗,反倒是非常團結。
陳飛眉頭微皺:“我說了我是來找雷海鵬的,如果沒什麼事情請讓開。”說完陳飛邁不開步子朝著裏麵走去。
“嗯?”那名火爆脾氣的青年濃眉擠成一團,一個跨步,施展出部隊裏麵常用的大擒拿手抓向陳飛的手關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