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琳沉默了一下才說道:“除了大本千伏之外,我們伊賀流家族的族長在山組擔任副組長。”
陳飛有些吃驚的看著葉琳。按照葉琳剛才所說的,他們伊賀流家族的族長是一名超忍。說白了就是一尊氣勁高手,至於到底是什麼級別的氣勁高手,估計葉琳自己也不清楚。
陳飛問了一下葉琳伊賀流在山組的地位和實力之後,才明白整個山組的絕對高層除了副組長是伊賀流的族長之外。伊賀流忍者家族的有兩個上忍在山組擔任舍弟一職,十幾個中忍擔任山組的諾眾。
看樣子伊賀流在山組占據的分量不小啊。雖然葉琳不知道甲賀流家族在龍會的情況,但陳飛也差不多知道甲賀流家族在龍會的情況估計和伊賀流在山組的情況差不了多少。原本陳飛以為倭國忍者已經消失在曆史的長河,逐漸淡出人們的視線。哪知道這家夥居然如此不甘於寂寞,一個個搖身一變成了倭國地下世界勢力的高層領導。
陳飛看了一眼惶恐不已的葉琳突然說道:“葉琳,如果你宣誓效忠我,我現在就放了你。”
葉琳一愣。
陳飛原本以為葉琳會猶豫不決,哪知道出乎陳飛意料的是葉琳這個百合會的首領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沒骨氣的多。葉琳隻是愣了一下,連想都沒想直接說道:“我葉琳以天照大神的名義起誓願意終生侍奉陳飛先生為主,一生一世效忠主人,永不背叛。”
陳飛頓時有一種蛋疼的感覺。北川枝子和北川姬也是動不動就奉自己為主人,沒想到葉琳也是這樣。陳飛無語的摸了摸鼻子,難道自己長得就像是一個人販子麼?
陳飛並不清楚倭國忍者世界的風俗習慣。在忍者世界裏,侍奉一個強者為主人是很正常的事情。哪怕到了現代社會,倭國的忍者依舊保留著這種陳飛看起來很蛋疼,可是倭國人卻覺得是優良傳統的習俗。
有了北川枝子和北川姬兩姐妹的例子,陳飛倒是沒有多少抗拒。他用刀子割斷了葉琳身上的繩索,然後將刀子交給了葉琳。
葉琳不明所以,一臉驚愕的看著手中的刀子。她抬頭想要詢問陳飛,陳飛卻徑直回到沙發上坐下來一幅老神在在的表情。葉琳多麼聰明,想了一下立即就知道陳飛並沒有從內心深處接納她。或者說陳飛對她不放心,哪怕她已經宣誓侍奉陳飛為主人了。陳飛還是不相信她的忠誠。葉琳倒是沒有責怪陳飛不相信她的忠誠度,畢竟她這麼輕易就侍奉陳飛為主人,陳飛又豈能不懷疑她這是緩兵之計?
陳飛的確是不相信葉琳的忠誠,至少現在不相信。葉琳這個殺手組織百合會的首領是陳飛見過最沒骨氣的首領,沒有之一。原本陳飛覺得自己很有可能要花費一番手腳才能夠讓葉琳老老實實下來,哪知道自己隻是嚇唬了幾句葉琳立即老實的不像話,有什麼說什麼,一點節操都沒有。
葉琳掂量了一下手中鋒利的刀子,望向大本千伏的目光露出森然殺機。她可沒膽子拿著這把刀子對陳飛下手,也沒膽子趁機逃跑。葉琳很清楚自己和陳飛之間的差距,陳飛能夠很放心的將刀子給她說明陳飛並擔心她手拿利刃能夠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葉琳很謹慎,也很惜命。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夠逃出陳飛的手掌心,她不會願意拿自己的性命去賭。
大本千伏雖然渾渾噩噩,臉龐漲紅,鼻水眼淚狂流可是當他看到葉琳拎著一把鋒利無比的刀子朝著他走過來。大本千伏就知道葉琳想要做什麼了。奈何他滿嘴巴都是陳飛灌滿的辣椒粉,“嗚嗚”的邊叫邊掙紮。
雖然是同門師兄妹,平時關係還不錯可葉琳也沒有絲毫憐憫。倭國的忍者訓練比百合會訓練殺手還要殘酷百倍,那些忍者家族貢獻的所謂精英一旦進入了風影者的訓練基地至少會犧牲掉八成以上。而葉琳他們這種普通人進入伊賀流家族接受忍術訓練,雖然不至於像百合會訓練女殺手淘汰率那麼高可是殘酷程度絲毫不弱於百合會的那種自相殘殺。
葉琳一步步走向大本千伏,她的腦海裏浮現出一幕幕殘酷的畫麵。她是一個孤兒,被伊賀流家族帶走接受了忍術訓練。第一年當她還是七歲的小女孩時,她收到了一個命令。暗殺掉自己身邊朝夕相處的一個同伴。葉琳不忍心,膽怯。可是當她看到另一個女孩子收到同樣的任務卻沒有履行被忍教殘忍的當著她們的麵兒摔死之後,葉琳才驚恐萬分的第一次殺人。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在忍者,尤其是像葉琳這種中忍的觀念裏,隻有忠誠於伊賀流家族的信條而沒有所謂的親情友情。能夠經曆殘酷的忍術訓練存活下來的忍者都是非常可怕的。
他們被培養成了冷酷無情的機器。
葉琳祭起了手中鋒利的刀子劃開了大本千伏的脖頸,滾熱的鮮血飛濺沒有灑落一滴在葉琳的身上。這麼多年下來,葉琳早已經掌握如何一刀殺人卻不會讓血水弄髒自己的衣服。
親手解決了大本千伏,葉琳心中的擔憂終於消失了。
沒有了大本千伏也就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她背叛了伊賀流家族,背叛了山組侍奉陳飛為主。
葉琳扔掉手中的鋒利刀子單膝跪在地上喊道:“主人。”葉琳的語氣非常忠誠。
陳飛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他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可是當他看到葉琳手起刀落沒有絲毫猶豫的時候,陳飛就知道倭國的這些忍者一個個都被訓練成了冷血無情的殺人機器。
陳飛站了起來:“葉琳,你回山組幫我摸清楚伊賀流的族長以及另一名上忍的動向。”
“是。”
陳飛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告訴了葉琳轉身離開了大本千伏的別墅。
陳飛剛剛回到旅館,楊昆侖已經在門口了。楊昆侖朝陳飛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我詢問出來了一件你可能會感興趣的事情。”
陳飛微微一笑:“青森中川流家族在稻會的勢力?”
楊昆侖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之色,沒說話了。陳飛“哈哈”大笑。他能夠從葉琳的嘴裏得知伊賀流家族族長擔任山組副組長以及伊賀流家族在山組的勢力,以楊昆侖的手段想要從田野三郎的嘴裏逼供出來青森中川流家族在稻會的勢力分布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楊昆侖忽然問道:“那你打算怎麼做?”
“怎麼做?”陳飛琢磨了一下,忽然笑了笑說道:“戰龍他們已經潛伏在東城,或許這個消息會讓他很感興趣。”
如果山組隻是由一些混混組成的龐大地下世界勢力也就罷了。華夏國安特勤局肯定不會太在意。畢竟山組雖然在倭國牛逼哄哄的,可是如果膽敢在華夏地下世界腥風作亂的話,估計會被東方擎龍收拾的內褲都沒得穿光著腳丫裸奔回去。而若是山組裏麵還有伊賀流家族這種倭國忍者家族摻和的話,那麼情況就截然不同了。
一名普通的黑幫成員造成的社會危害終究有限,可一名接受過精良訓練的忍者造成的社會危害那就大的多了。
陳飛撥通了東方擎龍的電話將這件事情告訴了東方擎龍。至於東方擎龍要怎麼做,這是他該關心的事情。東方擎龍接到陳飛的電話,明顯驚愕了一下。他對倭國山組的並不怎麼關心,或者換句話來說該關心山組的人不是他。隻不過上次山組太囂張跋扈了居然敢跑到AM公然鬧事已經觸犯到了東方擎龍的職責所在,所以東方擎龍才會惱怒派出戰龍出麵教訓教訓一下山組。
東方擎龍不愧是國安特勤局的局長,老家夥立即詢問陳飛有關於伊賀流家族在山組的情報。陳飛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訴了東方擎龍,陳飛沒那個時間親自對付伊賀流家族的忍者,可不代表東方擎龍沒時間。東方擎龍點了點頭說道:“陳飛,我會讓紫羅蘭小分隊也過去協助陳飛,到時候你幫襯一下。”
陳飛頓時傻眼了。東方擎龍這老家夥擺明了不會看著自己袖手旁觀想要把自己拉下水,隻不過這老家夥太狡猾了,他不會明著把自己拉下水而是采用迂回的方式讓自己乖乖的下水。
草,陳飛差點忍不住爆一句粗口。他原本還想借東方擎龍的刀殺人的,哪知道卻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反倒被東方擎龍抓住機會算計了一下。東方擎龍依舊沒有給陳飛任何辯解的機會,迅速掛斷了電話。
就在陳飛給東方擎龍打電話的時候,倭國東城靖國神社也迎來三個人。
仙風道骨的大祭司親自迎接的。一個慵懶的青年,一個冰冷的年輕女子以及一名印度僧人。
慵懶青年赫然是沈默然。上次在巴林麥納麥,哈邁德.薩勒曼被伏擊身死,哈邁德.艾爾公主殿下上位,沈默然就知道事不可為迅速帶著火蠍子郭素素這尊神榜位列第四的氣勁高手離開了麥納麥。隻是他來倭國做什麼?
沈默然和神道社大祭司似乎很熟悉,他微微一笑說道:“我想向大祭司借用一樣東西。”
饒是大祭司身份尊貴無比,可是麵對沈默然依舊有些恭敬的說道:“少主盡管開口。”
堂堂神道社,倭國的精神領袖居然對沈默然這個青年這麼畢恭畢敬,而且稱呼對方為少主,這絕對是一件駭人聽聞的事情。要知道大祭司在倭國的身份地位非常超然,是倭國真正意義上的精神領袖,大祭司本身的實力也深不可測。哪怕大祭司麵對天皇也隻是保持著最基本的尊敬,不會像現在這樣恭恭敬敬的。
沈默然倒是沒客氣:“我想借天龍地鼠一用。”
大祭司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旋即笑著說道:“不是我不肯,而是天龍地鼠並不在我的手裏。也不在敬宮親王的手裏。”
沈默然淡淡的看了一眼大祭司。他相信大祭司不敢對他撒謊。
沈默然沒有詢問,可是大祭司卻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回答。大祭司接著說道:“原本天龍地鼠已經在敬宮親王的手裏,不過卻被獵人雇傭兵組織的首領陳飛奪走了。”
“又是陳飛?”沈默然輕輕皺了皺眉頭。離火刀被陳飛競拍了,始皇玉璽和四尊神獸雕像有可能在陳飛手裏。沈默然本來還想將陳飛抓住逼問始皇玉璽和四尊神獸雕像的。哪知道巴林局勢變化太快了,而且他也小看了陳飛的殺伐果斷。如果沈默然知道陳飛膽敢對巴林新國王哈邁德.薩勒曼下手的話,他絕對不會讓火蠍子出手擒拿陳飛而是會用別的辦法。
沈默然沉默了一會兒。原本他打算向大祭司要走天龍地鼠再去逼迫陳飛交出始皇玉璽和四尊神獸雕像,不過看樣子卻是沒這個必要了。居然陳飛來了倭國東城,那麼一切都在倭國東城解決吧。
沈默然抬頭輕輕的說道:“大祭司,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都要在三天之內找出陳飛的下落,我要親自出手。”
聞言,火蠍子郭素素渾身輕輕一抖。印度僧人也是目露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