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合閣類似於商海青幫的天機閣,成為三合閣一名長老的親傳弟子。身份地位比自己高出不止一大截。
饒是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在洪門的地位水漲船高,可他仍舊極力的防範自己。甚至好幾次自己這個哥哥都派遣高手暗殺自己,而來東南市也是江九閣自己主動申請的。一個他是想要躲避自己這個同父異母哥哥的連番暗殺,另一個也是想要籍此機會奪取開國毛太祖那樣東西獻給三合閣的某位位高權重的人進入洪門真正的核心權力區域。然後就是報複,報複曾經踐踏過自己的一切人。
雷海鵬並不知道江九閣有這麼複雜的感情和如此刻骨銘心的仇恨,他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如果按照我們現在這種情況找下去,即使找一百年都未必能夠找到開國毛太祖那樣東西。而且即便是找到了,江少,你覺得以你我之力能夠將東西保住嗎?”雷海鵬和江九閣都不是傻子。哪怕他們真的找到了那樣東西,窺視這樣東西的人不止他們兩家。肯定還要比他們兩家更強大的勢力,他們能夠守得住嗎?
退一萬步來講,哪怕沒有別的勢力窺視,單憑他們兩家那些人虎視眈眈他們就沒有辦法保住一個搞不好還有可能因此丟掉了自己的小命。
江九閣啞然失笑。他還真的沒考慮過這些事情。不過仔細的想了想,江九閣也是點了點頭。誠如雷海鵬所說即使他們得到了開國毛太祖的那樣東西,憑借他們現在的力量又豈能保得住?
江九閣是個聰明絕頂的人,要不然也不會主動申請來東南市這個地方苦心經營自己的勢力:“雷少的意思是?”
“難道江少不覺得我們太勢單力薄了嗎?”雷海鵬淡淡的說道:“拋開所謂的雷家和洪門,江少你和我都一樣。若是扛著家族的旗幟,別人或許還會給三分薄麵。可回到家族,你和我算什麼?而且家族的強盛興衰和你我之間又有多大的關係?”
“所謂打鐵還須自身硬。”雷海鵬娓娓道來:“蔣太祖曾說鑲外必先安內,家族的強盛興衰還輪不到我們。所以開國毛太祖的那樣東西也還輪不到我們,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強大自身。”
江九閣微微皺了皺眉頭:“雷少的意思是?”
“你覺得陳飛這個人如何?”雷海鵬忽然望向江九閣。
江九閣一愣,幾乎是脫口而出:“雷少,廢了你哥哥的那個張家女人就是陳飛出手相救的。按理來說你和陳飛應該也算是仇人吧?”江九閣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你雷海鵬和陳飛算是仇人,怎麼可能和仇人和合作呢?
哪知道雷海鵬輕輕的搖了搖頭,陰沉的臉龐閃過一絲歎息之色:“我哥他愛好女色,遲早都會栽在女人的手上。即使這次沒栽在張輕煙這個張家妖女的手上,下次也說不定會栽在其他女人的手上。怪隻能怪他沒眼色,什麼樣的女人不該惹,什麼樣的女人不能惹。惹了不該惹的,自然要承受相應的後果。”雷海鵬倒是看得開。事實上他們這個圈子裏麵的人都知道這是一條鐵規則。
不管你做什麼事情都需要承受相應的後果。
江九閣思考了一下,才緩緩說道:“陳飛的確是一個不錯的盟友。獵人雇傭兵組織的首領,大名鼎鼎的獵人,本身應該還是一尊氣勁高手。若不是在國內,放在國外,哪怕你我背後的勢力也未必比他強多少。不過”江九閣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自嘲的笑容:“難道雷少認為陳飛這種人會看得上你我這兩個被邊緣化的人嗎?”
江九閣雖然夠傲氣。不過他也很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
“會。”雷海鵬忽然深吸了一口氣:“他一定會。”
“為什麼?”江九閣很是疑惑。
雷海鵬的眼睛閃過一抹狠絕,語氣卻更加的淡然:“因為他在華夏缺少兩個代理人。”
“什麼?”江九閣豁然站了起來,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雷海鵬。代理人意味著什麼,江九閣心裏自然清楚。
江九閣再也沒有之前那種鎮靜,他沉聲道:“雷少,你真的願意?”江九閣不知道代理人和馬前卒有什麼區別?他更加不明白雷海鵬這種雷家後輩怎麼可能會心甘情願成為別人的馬前卒。
替他人打下江山,卻隻能做手下的份兒。
雷海鵬對上江九閣逼視著的目光平靜的說道:“願意。”雷海鵬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就像是平時說話一樣,語氣卻更加的堅定仿佛沒有什麼能夠動搖他的決心。
江九閣長歎了一聲。
像雷海鵬這種紅三代能夠說出這番話足以說明他的魄力。換作是自己也絕對不會輕易成為別人的馬前卒。每個人都有屬於的驕傲,自己有,雷海鵬同樣有。哪個男人不希望有朝一日權掌天下,醉臥美人膝。可是雷海鵬卻甘願成為別人的一個馬前卒,替別人開闊疆土,成就霸業。
“理由,能告訴我理由嗎?”江九閣沉吟了許久。
雷海鵬陰沉的臉龐忽然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理由很簡單,若是有朝一日,青幫洪門具皆掌握在你我之手,京都雷家李家能夠供你我驅使,你和我頭上也隻有一個人,陳飛。”
江九閣的眼睛一亮。他已經明白雷海鵬的意思了。
“好。”江九閣大聲喊了一個好字。雷海鵬不愧是京都雷家的後輩,目光深遠。所謂伴龍借勢成蛟,雷海鵬就是要相伴陳飛這條假以時日風雲變化的龍來成就自身的蛟龍之軀。
若是有朝一日,陳飛能夠俯視這個國家,雷海鵬也絕對已經站在傲視這個國家的巔峰。正如他所說的,他的頭上隻有陳飛這麼一個人,雖為馬前卒可是手中權力卻依舊可怕的嚇人。
沒有大氣魄,大毅力,深遠目光的人是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選擇的。
江九閣的心中也如同驚濤拍岸一般,泛起一絲絲驚駭。同為東南市四大少,江九閣一直以為自己和其他三個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人。可是現在看來,雷海鵬猶在自己之上。至少這份大氣魄他是沒有擁有過的。
雷海鵬望向江九閣,嘴角綻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江少意下如何?”
“我讚同。”江九閣的眼中也是燃起了一絲希望之火。他和雷海鵬守在東南市五六年,一無所得。這樣下去徒費時間不說,隻會離各自背後勢力的權力核心越來越遠,這是江九閣不願意看到的。還有一點也是他最擔憂的。一旦自己的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在三合閣站穩腳跟,鞏固了自己在洪門的地位,那麼自己和母親的死期也就到了。
兄弟相殘,這種事情在洪門雷家這種大勢力大家族裏麵實在是太稀鬆平常太常見了。自己的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絕對不會給自己留下隱患,所以一旦他鞏固了在洪門中的地位立即就會對自己和自己的母親下手斬草除根,絕對不會讓自己分走他手中一絲一毫的權力。
“好,就這麼說定了。”雷海鵬淡淡一笑。他之所以把江九閣拉下水就是為了以後針對青幫和洪門。自己畢竟是紅三代對華夏複雜的地下世界勢力並不是很了解,而江九閣恰恰相反。他本來就是地下世界的龐然大物,洪門某位大佬的私生子,可謂是對華夏地下世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自己和江九閣幾乎是截然不同的正反兩麵。
陳飛並不知道雷海鵬和江九閣已經決定跟隨自己,此刻的他正在把玩著手中的離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