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家的財務大主管,老李很快就回來複命了:“馬董,陳飛先生已經答應了您共進晚餐的邀請。”
馬朝堂臉上露出一抹輕鬆之色,旋即苦笑著搖了搖頭。他站了起來,說道:“好好準備一下,就在東方銀座吧。”
“是,馬董。”
馬棋赫張了張嘴巴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在方鎮九的別墅裏,陳飛饒有興致的把弄著手中的離火刀。方鎮九看著陳飛,忽然問道:“剛才是馬家的人打來電話?”
陳飛微微一笑:“對,馬朝堂邀請我共進晚餐。”
方鎮九若有所思的說道:“看樣子,馬家承受的壓力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大。”
哪知道陳飛卻是搖了搖頭:“不,可能目前馬家承受的壓力並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大。馬朝堂他隻是不想讓自己的損失進一步加大而已。”
陳飛忽然話鋒一轉:“馬朝堂拿得起放得下,不愧是馬家的掌舵人。”
方鎮九也點了點頭。馬朝堂畢竟是馬家的現任家主,也是站在AM最巔峰的人物。這種人掌握的社會資源頗多,一般都不可能會為了什麼事情低頭。而馬朝堂能夠在和陳飛的短暫交鋒中,甘願妥協低頭認輸這說明他絕對是一個梟雄一般的人物。
能屈能伸,這種人才是最可怕的對手。
“你打算去?”方鎮九忽然望向陳飛。
“去。”陳飛淡淡的說道:“我們不可能在短暫的時間裏將馬家的市場份額吃得幹幹淨淨。如果繼續和馬家鬥下去,隻會便宜了那些野心勃勃的國際珠寶商。”
方鎮九深以為的點了點頭。雖然這次短暫的交鋒中,馬家吃了一點虧。可並不代表陳飛旗下的獵人珠寶公司就能夠取而代之。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馬家的騰馬珠寶集團雖然形象受損,可畢竟是AM百年的老品牌了。而且一旦馬家決定和陳飛鬥到底,獵人珠寶公司也未必不會吃虧。
方鎮九對陳飛更加佩服了。、
見好就收,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做到的。
“要不要我陪你去?”方鎮九解釋道:“我在AM待的時間長一些,比你更熟悉這個地方。”
“不用了。”陳飛知道方鎮九是擔心馬朝堂對自己不利:“馬朝堂邀請我的地點是在東方銀座。”
方鎮九鬆了一口氣。
到了晚上六點鍾,陳飛獨自開車朝著東方銀座行駛過去。在路上的時候,何大小姐居然破天荒的給陳飛打來了一個電話:“陳飛,今天晚上有沒空?”
陳飛嘴角劃過一抹淡淡的壞笑:“如果你打算再給我跳一段火辣辣的鋼管舞的話,我想哪怕日理萬機我也會抽空出來的。”
“去死啦你。”何大小姐臉色微紅。上次她喝的有些醉熊熊的才會答應給陳飛跳一段火辣辣的鋼管舞,這會兒陳飛居然還惦記自己的鋼管舞的。想得美。
“小蕾要請你吃飯,地點就在東方銀座,八點半。”
“等等”陳飛生怕何夢其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真不好意思,我現在就在趕往東方銀座的路上。有人已經提前預約了,我恐怕要讓董小姐失望了。”
“有人提前預約了?”何夢琪一臉疑惑的嘀咕了一遍,旋即腦海裏冒出一個人影:“崔影?”一想到崔影和陳飛三番兩次的在東方銀座吃飯,何夢琪忽然有種酸溜溜的感覺。
“不是。”陳飛無語的摸了摸鼻子,如果是崔影主動邀請自己吃飯,自己會說出來嗎?跟崔影這種百花譜排名第五的絕世美女吃飯,低調一點絕對沒錯。
何夢琪“哦”了一聲,也沒有繼續詢問而是說道:“好吧,那就明天吧。”說完何夢琪故意裝出一副凶狠狠的語氣:“記住你明天晚上的飯局已經被我提前預定了。”
陳飛苦笑著說道:“何大小姐,估計明天下午我就回東南市了。”
“回去幹嘛?”
陳飛翻了翻白眼:“我留在這幹嘛?”
何夢琪頓時語塞。片刻,何夢琪非常霸道的說道:“我不管,明天中午你必須和小蕾,還有我吃個午飯。否則,你別想安心的回去。”
“靠。”陳飛一臉密密麻麻的黑線。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像何夢琪這種請別人吃飯還帶威脅的.陳飛的嘴角忽然劃過一抹淡淡的壞笑,說道:“何大小姐,你確定明天中午要請我吃飯?”
“確定啊。”何夢琪一臉的鄙夷:“不確定我跟你打電話幹什麼?”貌似她打電話就是為了請陳飛吃飯的。
“地點,時間?”陳飛強忍著一肚子的笑意。
“東方銀座,十二點整吧。”
“行,我算算”陳飛忽然一臉壞笑的說道:“明天中午可能人數有點兒多,大概有十個左右。何大小姐,你記得多預訂幾桌。”
“十個?”這會兒輪到何夢琪一臉密密麻麻的黑線了。她還以為就陳飛一個人呢,哪知道這家夥拖家帶口的居然來十個。
陳飛故作一臉茫然的反問道:“是啊。我打算明天下去離開AM,跟隨我的那些兄弟也會一起離開啊。”
“沒問題。”何夢琪咬牙切齒的說道。原本她還打算和自己的好閨蜜董蕾兩個人好好的犒勞犒勞一下陳飛上次的救命之恩,哪知道這家夥壓根就沒這心思。純粹就是來混飯吃的。
“謝謝!”陳飛沒心沒肺的說道。
何夢琪心中冷哼一聲,直接掛斷了電話。她覺得自己和陳飛簡直就是天生的冤家死對頭。
陳飛笑了笑,泊好車徑直朝著東方銀座走去。讓陳飛意外的是在董藩銀座的大廳裏,一個約莫六七十歲,神采奕奕的老者見到他立即迎了上來:“您好,陳先生,我是馬家的財務主管,老李。”
陳飛微微一笑:“您好,李老先生。”
“馬董在五樓。”老李很熱情,態度也很謙卑:“這邊請。”說完帶著陳飛朝著電梯走去。
電梯剛剛打開,陳飛就看到一個中年男子正笑容滿臉非常和藹客氣的看著自己。陳飛並不認識馬朝堂,不過他卻認識馬棋赫。正是看到了馬棋赫在中年男子的身邊,陳飛就知道眼前這個中年男子不是別人,他也許就是馬家的現任家主馬朝堂。
“陳飛先生,久聞大名,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馬朝堂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之詞。
“哈哈”陳飛大笑:“馬董謬讚了。”
“這是犬子,馬棋赫,想必陳飛先生應該已經見過了。”馬朝堂嘴角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馬棋赫不陰不陽的說道:“我沒想到你就是大名鼎鼎的獵人,陳飛,失敬失敬。”馬棋赫雖然性子高傲,不過出生大家族逢場作戲的本事到也不弱。
陳飛眯著眼睛,看著馬棋赫笑眯眯的說道:“我也不知道你是馬董的兒子,上次的事情還望馬先生見諒啊。”
馬棋赫的嘴角頓時微微抽搐。陳飛這句話就像是在他的傷口裏撒鹽了一樣。一想到自己花費了十幾個億華夏幣的超級名車被陳飛用石頭砸壞,馬棋赫頓時有一種暴走的衝動。
麻痹的,你砸了老子的愛車還讓老子見諒?要不,換成我砸掉你的座駕跟你說聲還望見諒?不過一想到陳飛這家夥每次開車都是開那種十幾萬的破銅爛鐵,馬棋赫就有一種有氣沒地方發泄的憋屈感。讓他砸那種十幾萬的破車,他還嫌手髒,累人呢。
“哈哈。”馬朝堂大笑:“年輕人嘛,磕磕碰碰是在所難免的。擇日不如撞人,如果犬子有得罪你的地方就讓他借酒賠個錯。”
馬棋赫的臉龐頓時充血了一般,通紅通紅的。自己是吃虧的一方好不好?不過,馬棋赫也知道老爸隻不過是借他和陳飛產生一個共同話題。
陳飛心中暗歎了一聲老狐狸,馬朝堂可以把姿態放的這麼低,可是他卻不能得寸進尺:“上次是我手癢,一不小心砸了馬先生的駕座。理應我自罰三杯。”
馬朝堂臉色倒沒什麼變化,可是馬棋赫聽到陳飛這麼張狂的話頓時氣的差點兒衝過去。
“忍住,忍住。”馬棋赫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陳飛這家夥絕對是想要挑起自己的怒火來達到什麼目的的,自己絕對不能輕易上當。
陳飛看到馬棋赫臉色變幻了好幾次,差點兒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家夥該不會以為哥是想要激怒他吧?陳飛摸了摸鼻子,哥隻是在逗你玩兒呢。
馬朝堂深深的看了一眼陳飛,又看了看自己兒子。悄悄的搖了搖頭,他們兩個根本就沒法比啊。
陳飛年紀輕輕卻飽經戰火的考驗,即使在商場上也是一條遊刃有餘的小狐狸。而自己兒子,馬棋赫呢?足夠聰明,和陳飛想比,道行卻缺了不少。
馬朝堂沒有給陳飛繼續打擊馬棋赫的機會,他微微一笑說道:“陳飛老弟這邊請。”
東方銀座的包廂跟別的酒店包廂截然不同,東方銀座的包廂就像一朵盛開的白蓮花。晶瑩剔透裏麵微微流轉一層淡淡的琉璃光澤,美輪美奐。而且因為材質比較特殊,裏麵能夠看到外麵的情形可是外麵卻無法看到裏麵。
陳飛忽然間覺得十分有趣。東方銀座是AM最出名,也是最高檔的餐館。在這裏,他幾乎將AM四大家族的年輕後輩都認識了一遍。何夢琪,何衫東,崔影,馬棋赫。
這四個都是四大家族年輕一代的佼佼者,也是未來的接班人。不過很顯然,除了崔影這個百花譜排名第五的驚豔女子之外,其他的三個才幹似乎並不十分出色。
馬朝堂親自給陳飛滿上一杯酒,這讓陳飛有些不知所措。堂堂馬家的現任家主居然把姿態放的這麼低,不得不讓陳飛對馬朝堂刮目相看。這年頭別人都是恨不得把自己的架子往死裏抬高,生怕別人不知道很牛逼似的。可是馬朝堂卻截然不一樣。他是騰馬珠寶集團的董事長,也是馬家的現任家主,就連AM最高行政長官都和馬家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可想而知,馬朝堂的身份有多麼的貴重。
可饒是如此,馬朝堂麵對自己的時候還是把姿態放的很低很低。陳飛可不會認為馬朝堂是真的怕了自己。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鞭長莫及,如果自己沒有借助崔家的在AM的“勢力”想要讓馬家吃虧根本就不可能。同樣的,哪怕獵人珠寶公司在AM站穩了腳跟,以馬家在AM盤踞多年的雄厚底子隨時都能夠讓獵人珠寶公司AM分公司灰頭土臉。
這就是本土的主場優勢。
陳飛連忙站起來說道:“馬董太客氣了。”
馬朝堂質疑要給陳飛倒滿酒杯,若有所指的說道:“陳飛老弟遠來是客,作為東道主我理當盡地主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