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讓他出點意外,順帶著接手天下事聞報社。那麼以後整個AM的輿論導向都將由我們主導,也將是我們操控AM政府的一個莫大優勢。”
馬朝堂忽然怒道:“混帳。”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AM政府最高行政長官是我們馬家的朋友,而不是我們馬家的傭人。”馬朝堂冷冷地說道:“棋赫,這是我最後一次提醒你。如果還有下次,家法處置。”
馬棋赫並沒有生氣,隻是笑了笑。
“棋赫,以你的聰明不可能想不到天下事聞報社最大的作用就是在政治宣傳上。”馬朝堂平靜了一下內心,說道:“天下事聞報社隻有在馬謙民的手中,其他三個家族才會心安。如果直接由我們接手天下事聞報社,恐怕其他三個家族會惶惶不可終日,想盡一切辦法抹黑天下事聞報社或者想辦法讓它直接倒閉。”
馬朝堂抬起頭,望向馬棋赫:“那樣,你覺得一個聲譽不佳或者頻臨倒閉的報社對我們會絲毫的作用嗎?”
馬棋赫沒有回答,馬朝堂替他回答了:“所以,馬謙民不能有事。尤其是現在。如果馬棋赫在這個關鍵眼上出了什麼意外,不僅會刺激崔家和葡萄何家,還會刺激我們的盟友,賭王何家的神經。”
“可是馬謙民現在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馬棋赫攤開天下事聞報紙,指著上麵的頭條新聞:“爸,您看看,馬謙民都做了一些什麼?”
“他在澄清前段時間我們讓他連續刊登的抹黑獵人珠寶公司AM分公司形象的報道,說什麼工作人員被蒙蔽,沒有全麵調查事情真相導致的工作失誤。已經對相關人員進行了追責。”
“這也就算了。”馬謙民的做法顯然讓馬棋赫很生氣:“讓我很惱火的是,他居然含沙射影暗指前段時間是我們旗下珠寶公司故意讓人弄假貨跑到獵人珠寶公司AM分公司下麵的七個門店鬧事的。”
馬朝堂忽然沉默了。
他總感覺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讓他有些精疲力盡的感覺。
馬家是靠珠寶起家的。通過將近百年的運作和沉澱,馬家幾乎壟斷了AM的珠寶行業。這幾年雖然馬家礙於AM政府的政策,放開了低端珠寶市場,可依舊牢牢地把持著整個AM高端珠寶銷售。因為馬家很清楚,低端珠寶的利潤並不高。而高端珠寶的利潤就非常嚇人了。一款價值幾十萬上百萬,乃至於上千萬的珠寶,其成本或許才幾千,幾萬幾十萬左右。
這其中的利潤,可想而知。
獵人珠寶公司是國際有名的高端珠寶商。它低調進入AM,的確讓馬家非常重視,為了阻止獵人珠寶公司開拓AM市場的腳步。馬家旗下的珠寶公司可謂是手段盡出,將獵人珠寶公司AM分公司搞得狼狽不堪,差點兒就要灰溜溜的主動關門退出AM市場了。哪知道居然驚動了獵人集團的董事長,陳飛親自出麵,還因為方氏小子方鎮九的原因和自己兒子馬棋赫有了一次間接的衝突。
崔家,葡萄何家聯手,再加上一個獵人集團步步緊逼。
饒是馬朝堂自詡一代梟雄,此時也有些手忙腳亂,疲於應付。
陳飛親自來到AM處理,這足以說明獵人集團開拓AM,XG市場的巨大決心。不會像之前的那些國際大珠寶商一樣屢次碰了一鼻子灰,擔心把自己的品牌搞砸立即退出AM高端珠寶市場。
馬家一時半會,要同時麵對三個強大的敵人,馬朝堂覺得很頭疼。
“棋赫,你和倭國七代目山組合作的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
”一切按照計劃進行。“
馬朝堂憂心的說道:“和山組合作無疑與虎謀皮,千萬要小心。”
“我會的,老爸。”馬棋赫倒並不怎麼在乎。
馬朝堂沒說什麼,隻是在心中歎了一口氣。他現在已經明白老頭子的良苦用心了。樹大招風,尤其是馬家一直在政治上保持著對其他三大家族的絕對優勢,這讓政治對經濟製約能力愈加顯得重要性的國情,令其他三大家族都蠢蠢欲動,加大了對政治上的投資。甚至崔家和何家不惜拋棄以往的成見,彼此聯手共同對付馬家。
馬棋赫不說話,馬朝堂也沉默。
忽然,一個身穿黑色西裝保鏢模樣的男子快步跑了進來,說道:“馬先生,外麵有一個名叫攸佃建屋的先生說要找你您。”
馬朝堂疑惑的看著馬棋赫:“倭國七代目山組AM的負責人,攸佃建屋?”
馬棋赫點了點頭。
“我先回避一下。”馬朝堂雖然野心勃勃,可是他卻並不想讓馬家直接和山組劃上合作的等號。
馬朝堂剛剛走出別墅大廳,迎麵走來攸佃建屋以及葉琳,還有兩個身穿黑衣,神情嚴肅的中年男子。這兩個中年男子目不斜視,走路具有倭國武士的特征,左右腳前進的次序和頻率雖然顯得有些刻板可卻非常有節奏。
馬朝堂直接忽略了這兩個倭國武士,他的目光落在了攸佃建屋,葉琳,兩名武士後麵的那個人。
如果不是馬朝堂的眼睛很毒,他幾乎看走眼了。
後麵的那個人穿著非常普通的休閑衣服,身材瘦小,膚色棕黃,居然是個印尼人。這個印尼人似乎並不想引起別人的注視,他拎著一個小箱子低調的跟在攸佃建屋,葉琳,還有那兩名倭國武士的身後。
馬朝堂注意的不是印尼人手裏的小箱子,而是印尼人走路的動作以及神態。
他的步伐非常平穩,仿佛一把尺子一樣,每走一步都精確無比,似乎不會多一厘米也不會少一厘米。他戴著一副墨鏡,馬朝堂看不到他的眼神。可是卻注意到這個印尼人雙臂擺動的幅度,就像是老式的擺鍾一樣,哪怕右手拎著一個小箱子,左右搖擺的幅度都精準的一模一樣。
他的神態安然,仿佛除了走路和停留,對一切事物都不在意一般。
“馬先生,您好。”攸佃建屋很熱情的喊道。
馬朝堂心中苦笑。他本意是避開倭國山組的人,哪知道對方速度如此之快,竟然轉眼間就到了別墅的大廳門口。
見無法避開,馬朝堂隻好說道:“能夠再次遇到攸佃先生,是馬某的榮幸。”
“哈哈。”攸佃建屋爽快的大笑:“希望,我和我的朋友貿然拜訪不會讓馬先生不愉快。”
“怎麼會呢?”馬朝堂神色一板:“攸佃先生這麼說是看不起我馬某了?”
“哪裏,哪裏。”攸佃建屋連忙笑著說道:“我隻是和馬先生開個玩笑。”
馬朝堂笑了笑,說道:“裏麵請。”
“請。”
進入馬家的別墅大廳,分賓主落座。馬朝堂連忙吩咐傭人上茶,馬棋赫則是陪坐。
攸佃建屋說道:“馬先生,無事不登三寶殿。我這次來找您,是有一件事情需要勞煩您幫忙。”
“攸佃先生太客氣了,我們是朋友。朋友開口,怎麼算的上是勞煩呢?”馬朝堂是一隻老狐狸,場麵話更是說的亮敞。
“攸佃先生,有什麼需要盡管開口,能夠做到的我馬某絕對不會推脫。”
“好。”
攸佃建屋綱要說話,忽然間走進一個胡須發白的老頭。老頭還戴著漁夫經常佩戴的那種老式的鬥笠,手裏頭也提著一根魚竿,後背更是背著一個魚簍子。
馬朝堂連忙站起來,喊道:“齊老..”
馬棋赫也跟著站起來。齊老是他們馬家的老人,也是爺爺以前的貼身保鏢和至交好友。
齊老進入大廳之後,目光鎖定那個拎著箱子的印尼男子,其他人連看都沒有正眼看一下。瘦小印尼男子被齊老盯著,眼皮微斂,一動不動仿佛沒感受到齊老的目光。
“你們談你們的,老頭子我就站在這裏。”齊老擺了擺手。
馬朝堂和馬棋赫彼此相視了一眼,都能夠看到對方的凝重之色。
攸佃建屋無奈,隻好說道:“馬先生,是這樣的。我上次和馬棋赫先生已經商談過了,關於我們一件東西在龍興拍賣行拍賣的事情。因為我們沒有權限和資格在龍興拍賣行拍賣,所以隻能拜托你們了。”
龍興拍賣行有一個很奇怪的規矩。
絕對不接受倭國人的委托拍賣。
馬朝堂看向馬棋赫,馬棋赫連忙說道:“老爸,攸佃先生的確已經和我們商談過了。而且我也已經和龍興拍賣行那邊打過招呼,並且上交了保證金。隻要攸佃先生把要拍賣的東西送到龍興拍賣行進行審檢,通過了就能夠參加後天的拍賣會了。”
攸佃建屋連忙拍了拍手。
那名瘦小的印尼男子將小箱子放在桌子上,輸入密碼打開。
馬朝堂,馬棋赫很好奇的望去。一把周身仿佛燃燒著火焰的小刀。
小刀樣式古樸,仔細的查看,你會發現小刀的刀身上麵刻畫著栩栩如生,華夏傳說中的四大神獸。
攸佃建屋目光示意,印尼男子重新合上了密碼箱子。
“有勞馬先生現在陪我去龍興拍賣行進行審檢。”
馬棋赫站了起來,說道:“老爸,我先和攸佃先生去龍興拍賣行。”
“恩,注意安全。”馬朝堂囑托了一聲。
目送攸佃建屋,葉琳,馬棋赫,還有那兩名倭國武士,以及那個瘦小印尼男子離開馬家別墅,馬朝堂才回過神來,問道:“齊老,怎麼回事?”
齊老麵色凝重的說道:“那個印尼男子身上的殺氣太重了,我擔心他對你們不利,所以才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