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手格鬥,虎刀能夠死死地壓製住紫羅蘭和君越的配合,可是他卻壓製不住再加上一個皇千重的三人組合。
皇千重看了一眼紫羅蘭,紫羅蘭點頭。
君越俊雅的臉龐浮現出一抹戰意。
“中東虎刀?”皇千重的聲音很淡然,可要是熟悉他的人卻能夠從裏麵聽出他很凝重。
虎刀溫和的笑了笑:“我以為華夏這座小小城市除了他之外,沒人知道我,看樣子,我小看你們了。”
“你的確是小看我們了。”皇千重麵色嚴峻,從腿褲上摸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為你的輕敵付出代價吧。”
“那就要看你們有沒這份實力了。”
虎刀神色微冷,他想要伸手去拿長條小巷子,君越適時的斬斷了他的想法。
兩個擅長格殺,從千軍萬馬挑選出來的軍中高手一人一把匕首,外加上紫羅蘭這個同樣擅長格殺的女人,虎刀頓時處於不利的局勢。
正如皇千重所說的他輕敵了。輕敵隻是其一,他忘了這裏不是中東,不是他的主戰場,而是敵人的。既然是敵人的地盤,那麼他們就有可能源源不斷的派遣出高手來。
龍女就像一條巨蟒,眼看著就要將陳飛絞殺。
隻要將陳飛絞殺,她此行的目的就算完成任務了。龍女不喜歡殺人,也很少殺人,可是這並不代表她心慈手軟。
恰恰相反,龍女心境空靈,對她而言,死即生,不過是脫去這副皮囊再入輪回罷了。
陳飛渾身肌肉緊繃,雙手青筋暴起,他想要扳開龍女勒住他喉嚨的右手,可惜,對方看似這麼柔弱如仙子的一個女人的力氣居然比他這個經曆過無數戰火洗禮的雇傭兵王還要強大。
喉嚨被勒住,窒息讓陳飛呼吸很不順暢,眼皮顫抖,開始眼冒金星了。
無法掙脫,陳飛忽然一咬牙,一聲冷喝,帶著後背上的龍女狠狠地砸向大地。
龍女沒鬆開十重束縛,她和陳飛一起狠狠地砸在地上,當然,因為龍女纏繞上陳飛,所以倒地的時候,她反緩衝了地麵對陳飛的衝擊。
不是說愛美之心,女人皆有之嗎?
地上這麼髒,龍女怎麼不鬆開自己?弄髒了她恍如仙子一般的紗衣多難看啊。
龍女不肯鬆手,陳飛雙手被束縛,他隻能接著就地翻滾。就像是一對情侶躲在小樹林上,圈圈叉叉忽然一個沒留神,腳下一滑,兩個人身子貼著身子滾落在地上。
“鬆開。”
龍女不回應。
她更喜歡用行動告訴敵人她想要說的話。
陳飛憋得滿臉通紅,心中卻很是無語。龍女不是位列神榜的頂尖高手嗎?一個頂尖高手怎麼跟不會功夫的小混混一樣,抱著你滿地打滾。
在陳飛看來,頂尖高手就應該有頂尖高手的風範。
而不是這麼不顧男女授受不親,強摟著自己,和自己滿地打滾。
強烈的窒息讓陳飛呼吸越來越不順暢。他很想對龍女說,美女,即使你非得弄死我,可是咱倆能不能商量一下,換一種死法?
被一個女人勒死,想想,陳飛都覺得無比的憋屈。
滿地滾落,龍女的十重束縛越來越恐怖。陳飛知道自己堅持不了多久,撐死隻能再堅持不到十秒鍾。
麻痹的,拚了。
陳飛忽然很沒風度的一口咬在龍女雪白的手臂上。一排牙齒印深入肌膚,鮮血溢出。
龍女神色不動,可是手臂本能的鬆了鬆,陳飛呼的大吸了一口空氣,憋死了。
忽地,龍女遽然鬆開了陳飛,她被陳飛不顧風度狠狠咬了一口的右手迅速朝著後麵一抄,一枚帶著金屬箭頭箭矢被她落在了手中。
箭矢的力量非常強大,落在龍女的手中箭羽依舊顫抖不停。
“好恐怖的女人。”徐棟搭弓,從背後的箭筒抽出兩枚箭矢。徐棟以前跟隨他們本地寺廟的一名和尚修習過功夫,當然因為他們那兒是山東最偏遠的山溝溝,國家又嚴格控製土槍,所以他們上山打獵還是延續了老一套的弓箭。
相比自己的功夫,徐棟更擅長這張淳樸無奇的弓。這張弓是他家傳的。
做工精良,弓身泛黑,曆史悠久。
據說,徐棟的祖上還曾用這張弓殺過鬼子。
緊繃的弓弦鬆開,兩枚箭矢嘩的一下分別射向龍女的腦袋和臀部。不是徐棟射的這麼齷蹉,而是他真的沒其他地方可以射了。
如果他射龍女的身體,萬一射到飛哥怎麼辦?
所以,他隻能側射。
陳飛知道呂步龍和徐棟來了。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徐棟居然帶來一把深山打獵用的長弓。當然,陳飛也沒料到徐棟的箭法如此精準。龍女纏繞在陳飛身上手臂上的兩條修長的腿想要鬆開,她另一條宛如藤蔓一般,纏繞住陳飛右手手臂的手也想要放開陳飛。
如果不放開陳飛,很有可能被徐棟兩箭射中。
媽的,早讓你鬆開,你不鬆開,現在想走,晚了。陳飛雙手脫困,迅速後抱,龍女藍寶石一般湛藍的眼睛眨了一下,她的脖頸輕輕的扭動,恍如無骨一樣,扭動的角度令人不可思議。箭矢帶著一片疾風幾乎挨著她的脖頸穿過。
脖子那一箭容易躲避,臀部那一箭先發後至。
龍女迅速收縮,仿佛吸附在陳飛身上的八爪魚。淩厲的箭矢擦著龍女的右腿劃過,帶起了一道淺淺的箭痕。
右腿被劃傷,龍女的身子仿佛滑溜溜的泥鰍,竟然輕易的從陳飛的束縛中掙脫出來。而此時,徐棟弓箭一聲響,三枚箭矢封鎖了三個方向,呈現品字形朝著龍女射過來。
龍女終於蹙眉了。她手中還抄著一支箭矢,當她抄向射向自己門麵的那一支箭矢的時候,手中的箭矢已經飛拋出去了。
恰好撞中了徐棟射向她喉嚨的箭矢。
金屬頭箭簇撞擊在一起,濺起了一絲火星。
射向她腦袋的那一枚箭矢被她隨手打落,而射向她右邊的箭矢則是被她輕輕扭動嬌軀,落空了。
躺在地上的陳飛迅速抄起被龍女打落的那一枚箭矢,一躍而起,握著箭矢狠狠地刺向龍女的後背。不是他這麼無恥。實在是對方太強大了。
要不是徐棟和呂步龍過來,自己十有八九和閻王那小子喝茶去了。對敵人,不管是雄壯大漢,還是小屁孩或者是耄耋老人,亦或者是醜如小鳳姐,貌美如龍女這種仿佛從畫卷裏走出來的仙子,陳飛絲毫都不會手軟。他的腦海裏,隻有敵人這麼一個概念,沒有性別之分,更沒有辣手摧花的不忍。
金屬頭箭簇在夕陽下閃爍著金黃色的光澤,陳飛驟然偷襲,龍女竟然心生感應,陳飛沒看清楚龍女是怎麼動作,隻知道自己狠狠紮下去的箭矢落空了。
這都能落空?
還讓不讓人活?
至少陳飛捫心自問如果自己麵對和自己一樣實力的敵人,對方在這麼短暫的距離和猝不及防的之下偷襲,是絕對逃避不了的。可龍女不一樣。
她不是普通範疇的人,她是神!
高大靦腆的呂步龍麵露凝重之色。
他很清楚老大的身手,雖然比自己要差一些,可卻絕對是一流的。連老大都打不過這個恍如仙子一般的女人,看樣子這個女人來曆不小。不過,即便是來曆不小,敢對自己老大下殺手的,呂步龍都會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
呂步龍一個箭步竄了上去,快要靠近龍女的時候,身子彎曲,膝蓋狠狠地撞向龍女的嬌弱的身子。
馬中玉兔,人中呂布。
呂布一怒,流血五步。
龍女身法玄妙,可是呂步龍實在太猛了,他就像是三國時期手持畫戟,天下無敵的呂布一樣,一旦展開格鬥,身體就像是一台人形攻擊暴力機器。龍女想要靠近呂步龍太難了,陳飛是從一開始就被龍女靠近掌握了主動權,讓陳飛無法拉開距離施展腿部功夫,可呂步龍不一樣,從一出手,呂步龍就迅猛無比。任何人想要靠近呂步龍都很難,很難。
龍女也是一樣。
徐棟搭弓,他一動不動,仿佛在獵殺一頭恐怖的野獸。
“嘩啦。”
箭矢飛射。
龍女仰身,箭矢從她頭頂上劃過,射在了她旁邊的一棵大樹上,呂步龍的充滿暴烈的拳頭已經狠狠地砸過來。龍女腳步輕移,仿佛跳芭蕾舞一樣,輕易的躲過了呂步龍的一拳。
陳飛沒動,他活動了一下了自己被龍女十重束縛的身體,現在想來,陳飛都感覺一陣後怕。龍女的十重束縛雖然不夠雅觀,也沒有頂尖高手的風範,可是那種如同巨蟒一般的絞殺力量是陳飛從未遇到過的。
陳飛掃了一眼呂步龍和龍女的格鬥,苦笑著搖了搖頭,他知道龍女擁有菩提心,具備預知能力,呂步龍雖然是一員生猛無比的悍將,可是想要擊殺,乃至於打傷龍女都很難。
菩提心,讓龍女能夠預知對方的攻擊。
當然,陳飛在思忖,如果自己也加入戰局的話,縮小龍女的活動範圍,即便她具備預知能力,可是麵對自己和呂步龍的夾攻,她的反應能力也未必能跟上。
隻是如果這樣,自己是不是太無恥了一些?
三個大男人欺負一個柔弱的女人?
想了想,陳飛還是覺得應該大局為重。龍女這種級數的頂尖高手不除,他寢食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