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葉拍打著大地,瑟瑟的寒風迎麵吹來,王振業把衣服緊緊地掖了掖。深秋,馬上就要進入冬季了,刺骨寒風咧咧。
都說人越胖,越會覺得冷。
王振業覺得是這個道理。如果不是因為急需要把手頭上這個東西交出去,他實在不願意受這種罪。站在寒風下等人。
這次事情非常機密,王振業沒有帶任何一個人。他要單獨聯係,親手轉交。
“嘎吱。”
一輛綠的碾碎著枯黃的落葉,緩緩地駛進這條幽靜的邊緣馬路。
滿臉胡須的虎刀用非常蹩腳的中文說道:“謝謝。”
中年的士司機笑了笑,剛想客氣兩句,忽然發覺自己的喉嚨被一隻強有力的手掌緊緊地扼製住。虎刀露出潔白的牙齒:“應該是我謝謝你。”
“哢嚓。”的一聲,中年的士司機的脖子應聲折斷,他的雙眼睜的老大,老大的,死不瞑目。
虎刀拎著那個長條的黑色箱子下車,掃了一眼肥胖如豬的王振業,微笑著說道:“想必你就是王振業了。”
王振業點了點頭,麵色有些凝重。
他根本就見過眼前這個滿麵胡須的男人。隻不過組織說,和他接頭的人會有兩個,一個男人,另一個則是一個女人。
男人負責接手他要交出去的東西,女人,負責擊殺獵人雇傭兵組織的首領,陳飛。
而且聽他說話的語氣,再加上他異於華夏人的麵相,王振業知道這個男人並不是華夏人,甚至也不是東亞人。
他更像是中東人。
王振業猜測的沒錯,他的確是中東人。而且他還有一個非常響亮的名字,中東虎刀。
虎刀耳朵忽然動了動,淡笑著說道:“把東西給我吧。”
王振業也不廢話,直接把手中的小皮箱遞給對方。虎刀一臉溫和,完全沒有剛才隨手殺人那種凶悍和殘忍:“你可以離開了。”
王振業皺眉,臉色忽然一變。這條馬路所在的地方是東南市極為偏遠的郊區,空寂的馬路除了偶爾落下的幾片枯黃樹葉和唧唧喳喳的鳥叫聲之外,很少有車子行駛過來。而現在,王振業聽到了車子行駛過來的聲音。
從聲音上分辨,車子開的很快,很快。
幾乎一瞬間,王振業的臉色立馬變得蒼白如紙。他這麼小心翼翼,沒想到居然還是暴露了行蹤。王振業迅速掏出口袋裏的沙漠之鷹。
你實在無法想象,像王振業這麼肥胖如山的男人掏槍的動作居然這麼快,簡直是一氣嗬成。
虎刀收好小皮箱,並沒有急於逃走。事實上,他根本就不需要逃走。
行駛聲音越來越近,轉眼間,一輛悍馬車就出現在了王振業的視線裏。
眼看著悍馬車急速行駛過來,王振業迅速開槍。
“砰。”
“砰。”
“砰。”
連續三槍,槍槍命中。
第一槍射在悍馬車的擋風玻璃上,按照王振業想法,他覺得應該先幹掉司機,給自己爭取足夠的時間來逃跑。
可惜,具有強大穿透力的沙漠之鷹並沒有將擋風玻璃擊碎,王振業臉色一沉:軍用鑽石玻璃?幾乎連想都沒想,王振業又連續開了兩槍。
一槍命中悍馬車的左前輪胎,另一槍命中了悍馬車右前輪胎。輪胎沒有爆裂開來,卻也被射擊的幹癟下去。
見自己三槍沒有取得想象中的效果,王振業立即明白這不是一輛普通的悍馬車,這是一輛軍用悍馬偽裝而成的外形普通悍馬車。
“走。”情勢不對,王振業喊了一聲,轉身就朝著自己的小車走去。
虎刀搖了搖頭,他看向急速開過來的悍馬車,眼睛閃爍著一抹動人心魄的妖異紅芒。
坐在後排的君越俊雅的臉龐浮現出一抹笑容:“毒蛇,幹掉那兩輛車子。”
“OK。”毒蛇端起巴雷特狙擊槍,瞄準王振業的小車,勾動扳機,一枚小型爆破彈呼嘯而出,擊中了王振業小車的油箱部位。
王振業離小車還有十幾米的距離,小車忽然間“嘭”的一聲巨響,冒起一陣火苗,翻滾起來,滾下了馬路。
王振業臉色蒼白,心死如灰。
王振業的小車翻滾起來的下一秒,那輛綠的也隨之飛舞,瞬間就被火苗吞噬了。
紫羅蘭撇了一眼迎風而立,拎著長條小箱子的虎刀,微微蹙眉,下達了命令:“毒蛇,幹掉他。”
“紫隊,我們不活口了嗎?”
紫羅蘭掃了一眼君越:“如果你覺得有本事能夠抓住他這個活口,我沒意見。”雖然紫羅蘭沒見過中東虎刀,也不知道這麼一號人物,可是虎刀給紫羅蘭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麵對自己這支國安局最精銳之一的小分隊,這個滿臉胡須的中東男子太鎮定了。
君越語塞。
看到君越吃癟,電鰻淺笑,老虎和犀牛更是憋的滿臉通紅,想笑又不敢笑。
“OK。”毒蛇打了一個手勢,抬手就是一槍。
一直凝立不動的虎刀忽然動了,他右腳輕輕的跨了一小步,與此同時,身子傾側,毒蛇端著巴雷特狙擊槍射出的小型爆破彈幾乎沿著虎刀的衣服射中了旁邊的那一棵大樹。
身子傾側,虎刀左手猛地抖動,手中的長條小箱子劃過一道優美的弧度,砸向悍馬車,而虎刀本人則是拎著小皮箱飛奔向悍馬車。
他的速度很快,快的不可思議。
紫羅蘭臉色頓時一變:“下車。”
幾乎是在長條小箱子砸中悍馬車的同時,紫羅蘭小分隊的所有成員迅速的竄出了悍馬車,滾落在馬路兩旁。
悍馬車被長條小箱子砸中並沒有想象中的發生巨大的爆炸聲,讓人匪夷所思的是,悍馬車僅僅隻是一陣劇烈的搖晃,翻到在馬路上。
長條小箱子和悍馬車狠狠地撞擊在一起,居然沒被震裂,似乎具有強大的彈性居然反彈回來,恰好落在了虎刀的手中。
非常狼狽翻滾在馬路兩旁的紫羅蘭,君越,電鰻,毒蛇,犀牛,老虎臉色頓時大變。
隨手一扔,居然能夠將數百斤重的號碼車砸翻?
這麼強大的力量簡直不可思議。
難怪這個中東人膽敢迎風而立,並不急於逃走。
遇到勁敵了。
毒蛇最擅長的就是狙擊,他是抱著巴雷特狙擊槍滾落下來的。常年的訓練和施展,讓毒蛇根本就不需要刻意的去瞄準,他抬槍。
一樣物什比他勾動扳機的速度還要快。
那個長條小箱子攜帶著勁風狠狠地砸向毒蛇的腦袋。毒蛇大驚失色,他可不敢讓這個長條小箱子砸在自己的腦袋上。要是被砸中,估計比悍馬車車上那一道凹槽還要淒慘。毒蛇隻能再次狼狽的就地翻滾。長條小箱子砸擊在地麵上,馬路頓時浮現出一絲龜裂。
“嘶。”
紫羅蘭小分隊的所有成員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還是一個人的力量嗎?
讓他們吃驚的是,長條小箱子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做成的,砸擊在地上居然迅速反彈,它反彈的方向居然恰好是虎刀的方向。
速度力量方向都拿捏的相當精準,這就是赫赫有名的虎刀。
“動手。”明知道對方強大到不可思議的地步,紫羅蘭還是下達了命令。力量強大隻是格鬥製勝的一方麵因素。
“吼。”犀牛率先衝向虎刀。
電鰻緊隨其後。
犀牛是紫羅蘭防禦力最強的成員,電鰻是除了君越和紫羅蘭之外,格鬥實力最強的。她們兩個聯手,幾乎稱得上完美的搭檔。
隻不過,兩個人的身形相比,卻讓人覺得很不協調。犀牛擁有鐵塔一般強健的身軀,而電鰻,凹凸有致的緊身防彈衣勾勒出了她苗條的嬌軀。
這是野獸和美女的絕妙組合。
犀牛揮舞著碩大的拳頭狠狠地搗向虎刀的門麵,虎刀滿臉胡須的臉龐忽而一笑,伸出手,精準無比的接住了犀牛碗口大的拳頭。
王振業想溜走,可惜,他麵對的是紫羅蘭小分隊最凶殘的老虎。
老虎的槍法一樣很不錯。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王振業這麼肥胖如山的大塊頭躲避的動作竟然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熟稔。
短短的距離,兩個人每一秒鍾至少都要經曆一到三次的生死。
子彈很快就打光了。
雖然躲在大樹背後,可是身體的肥胖劣勢讓王振業不可避免的挨了兩槍。一槍在左肩膀上,一槍在腿部。
鮮血汩汩,王振業的眼神卻出奇的寧靜。
老虎也扔掉了手槍。他要抓活的。
眼看著老虎將手槍扔掉,王振業忽然一聲大吼,從大樹背後衝了出來。老虎冷笑一聲,迎了上去。
“嘭。”
老虎一拳狠狠地砸在王振業肥胖如山的身體上,讓他微微有些疑惑的是王振業怎麼不躲避?王振業本來就挨了兩槍,又被老虎充滿破壞力量的一拳轟在身上,嘴角立即溢出了一絲鮮血,隻不過王振業並不在乎,他挨了一拳的同時,臉上浮現出一抹獰笑。
“嘭。”
一拳換拳。
老虎被王振業一拳砸在身體上,頓時被砸斷了好幾根肋骨,整個人更是飛拋出去。
“麻痹的,虧大發了。”落在地上,老虎立馬一個鯉魚打挺,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他怎麼都沒料到王振業居然這麼狠,以傷換傷。
老虎剛站起來,王振業仿佛一輛推土機似的朝著老虎狠狠地碾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