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馬車廂,陳飛摸出隨身攜帶的軍用匕首輕輕的劃開韓婕的警察製服,露出槍傷創口。傷口外翻,皮肉模糊,一枚子彈鑲住在肩胛骨。
“葉科,有沒有消炎藥?”
葉科頭也不回,專心的開著悍馬車說道:“老大,這輛悍馬是臨時弄到手的,沒配備那玩意兒。”
艸,陳飛很無語的掏出自己的打火機,用火灼燒軍用匕首刀尖。
沒一會兒,散發著寒冷的軍用匕首刀尖被灼燒的通紅通紅,陳飛輕輕地劃開韓婕的槍傷,皮肉模糊的傷口立馬升騰起一股血肉燒焦的焦臭味。
昏迷中的韓婕一聲慘叫,一口狠狠地咬在陳飛的手臂上。陳飛皺了皺眉頭,右手依舊穩如磐石一般熟練的將韓婕鑲在肩胛骨旁邊的子彈挑了出來。
韓婕鬆口,再次陷入了昏迷。
陳飛將軍用匕首扔向一邊,伸手朝著自己身上的白色襯衣猛地用力,“撕拉”。陳飛用襯衣布條給韓婕紮好了傷口。
葉科忽然說道:“媽了個比的,老大,有點麻煩了。”
陳飛抬頭,深邃的眸子縮成一條冷冽的寒芒。悍馬前方,一輛大卡車橫衝直撞,轟隆隆的衝了過來。
陳飛的眼神閃爍幽幽的冷光,說道:“把來福槍給我。”
葉科將駕駛座上放著來福槍朝著後麵一扔,陳飛伸手借住,一腳踹開車門,就地一個翻滾,密集的子彈把車門打的千瘡百孔。
陳飛就地翻滾的同時,手中的來福槍“砰砰”的兩聲,立馬打爆了大卡車的車輪。大卡車的速度頓時降了下來。
隨手兩槍,陳飛又是側臥翻滾,對著東北十三點方位射擊。
“砰!”的一聲,隱藏在路邊的一個粗壯的漢子被來福槍擊中,身體立馬暴裂開來,鮮血,碎肉碎骨飛濺,空氣中頓時彌漫了濃濃的血腥味。
大卡車駕駛座忽然伸出一條黝黑的槍管子“噠噠噠噠噠”,子彈飛舞,彈殼宛如小精靈一般在地上歡快的跳動。
麻痹的。陳飛暗罵了一聲,這些家夥是想要作死啊。為了殺自己,連機關槍這種重武器都弄來了。
陳飛迅速前撲,就地翻滾。
密集的子彈打在地上,頓時濺起了一連片的火花,塵土飛揚。
對付這種重武器,陳飛有著豐富無比的經驗。他沒有一味的翻滾,而是一頓一躍,就地翻滾,尋找了一個絕佳的掩體。
有了這個小小的掩體,陳飛根本就不會等對方反應過來,抬手就是一槍。多年的戰場生涯鑄就了陳飛一手出神入化的槍法。不管什麼類型的槍支在陳飛的手中,無需瞄準,憑借著感應,就能夠命中對方。
大卡車前麵的擋風玻璃應聲碎裂,子彈精準無比的掀開了機關槍槍手的腦袋,腦漿,鮮血,碎肉橫飛。
射擊了一槍,陳飛抱著槍支,四肢收縮,就像一個烏龜縮起來一樣側臥翻滾。一枚子彈幾乎和陳飛擦肩而過。
這種“烏龜式”翻滾,有一個最明顯的好處就是盡量減少四肢暴露在對方的火力下,以免遭受槍襲,影響戰鬥力。
避開對方一槍,陳飛迅速反擊。
“砰!”
公路旁邊,陰暗角落的一道人影頓時炸裂開來,血紅色在潑墨般的夜色中顯得那麼的刺眼,宛如畫卷那一抹淒豔的勾紅。
曾經有一個雇傭兵組織的首領說,千萬不能讓獵人擁有了槍支,否則他將會成為你心中永遠抹不去的噩夢。
他不需要特意去瞄準。隻要你對他開槍,沒有擊斃他,他就能夠鎖定你的方位。而你要做的就是盡量的多呼吸人生最後一次新鮮的空氣。
陳飛手中有了槍,他將會是最可怕的劊子手,地獄惡魔。
盛世萬達頂樓,唐布衣透過軍用望遠鏡仔細的觀看了連環狙殺陳飛的全部過程,淡淡地說道:“讓兄弟都撤回來吧。”
身穿黑色風衣的男子疑惑的問道:“唐總,兄弟們付出這麼大的代價,現在撤回是不是太可惜了?”
唐布衣露出俊雅的笑容,說道:“不,我們來東南市的目的並不是為了殺死陳飛,而是有另外重要的事情。”
黑色風衣男子是唐布衣的心腹,他忍不住問道:“可是...唐總,我們犧牲了這麼多個兄弟難道就是為了給陳飛一個警告?”
唐布衣微笑著說道:“你猜得沒錯,我就是想要告訴他,我們也來東南市了。”
“為什麼?”
唐布衣幽幽道:“因為即便是我們不對他出手,他遲早也會知道我們潛伏在東南市。與其讓他自己發覺,倒不如光明正大的告訴他,我們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