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隻蒼蠅突然飛進了李凱猝不及防的嘴巴裏,他愣愣的看著一飲而盡的周亞玲。
“來來,大家幹一杯。”其他幾個老同學連忙站了起來。
方欣兒有些為難的看著幾個老同學,她從不喝酒。喝一杯都容易醉。
陳飛左手拿起一杯紅酒,笑著說道:“欣兒最近身體不舒服,我替她喝。”
方欣兒心兒怦怦直跳。
幾個老同學顯然也知道方欣兒不勝酒量,倒也沒有繼續為難她。至於始作俑者,李凱,這會兒他腦海裏一個勁兒的想怎麼幫王少把方欣兒拿下,哪有什麼心思喝酒。
王成東這個禦女無數的浪蕩公子哥們是越看方欣兒越滿意。以他閱曆無數女人的經驗,方欣兒的羞澀和單純絕對不是刻意偽裝的。
王成東起身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說道:“方小姐,不知道有沒有榮幸請你跳一支舞?”
方欣兒俏臉一紅,歉意道:“不好意思,王先生,我不會跳舞。”
王成東今天的耐心出奇了的好:“沒關係,方小姐。不會我可以教你。請吧!”
方欣兒舉足無措,求助的看著陳飛。
陳飛微微搖了搖頭,欣兒還是太單純了,跟眼前這個所謂的王少相比,就跟一頭溫順的小綿羊和一頭凶殘狡猾之間那麼大的差距:“多謝王少好意,我跟欣兒老早就約定好了,今天我來教她跳舞。”
王成東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去,冷冷道:“我請的是方小姐!”言下之意,我邀請的是方欣兒,跟你有什麼關係,別他嗎的沒事找事,趟渾水。
陳飛也收斂了笑容,嘴角劃過一抹玩味的笑容眼神卻非常冷冽淡淡的道:“姓王的,別以為老子看不穿你跟李凱玩的什麼把戲。”
王成東“哈哈”大笑,拍了拍手掌,立馬就從酒吧裏走出兩條大漢,十分囂張猖狂道:“看出來又能怎麼樣,我王成東看上的女人,不從也得從。”
方欣兒和那幾個老同學都沒想到,剛才還好好的氣氛轉眼間就冰冷到了極點。周亞玲和李凱則是會心一笑。
尤其是周亞玲,此刻她心中充滿了報複和揚眉吐氣的快感。從高中到參加工作,方欣兒的優秀就像是一座大山壓在她的頭上,讓她始終無法超越。而現在,一想到清純可人的方欣兒即將趴在王少胯下婉轉承歡,周亞玲就感覺今天的空氣特別的新鮮,心情特別的好。
方欣兒怯怯的拉了一下陳飛的衣角。
陳飛輕輕的拍了拍方欣兒的小手,他知道單純的方欣兒對於這種突如起來的翻臉沒有任何心理準備亦或者是說經驗,可陳飛是誰?什麼陣仗他沒見過。哪怕王成東立馬命令手下開槍殺人,陳飛也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當然,給王成東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明著讓自己手下開槍。至於說,對一個女孩子霸王硬上弓,這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情,以他的能量還是能夠輕易搞定的。
陳飛不屑道:“憑這兩個廢物就讓你這個堂堂的市委書記公子這麼囂張跋扈?”
兩個牛頭馬大的大漢在陳飛的眼中竟然成了廢物?
李凱和周亞玲冷笑連連。
周亞玲更是心想,方欣兒眼睛是不是瞎了,竟然找了這麼一個大言不慚,不知天高地厚的青年做男朋友。
王成東冷哼一聲,一揮手道:“給這小子鬆鬆骨頭,讓他知道得罪我是什麼下場!”
兩條大漢應了一聲一左一右朝著陳飛走了過來。
方欣兒的俏臉有些卡白。好端端的一次同學聚會莫名其妙的成了現在這種情形,讓方欣兒根本就沒有任何心理準備。
方晴悄悄的拉著陳飛的右手,輕輕地說道:“陳飛,我們回家吧。”
陳飛握緊方欣兒的芊芊玉手,嘴角劃過一抹壞笑說道:“別急,欣兒。”
左邊的大漢抱著胳膊冷冷地說道:“小子,識趣的,咱哥幾個就找換個地方好好切磋切磋。否則,撂倒在這裏,你小子不僅挨了打,麵子也丟完了。”
陳飛笑眯眯的看著左邊的大漢:“你她媽廢話真多,要動手趕緊,小爺時間寶貴著呢。”
左邊的大漢臉色一沉,罵了一聲,麻痹的給臉不要臉,掄起缽盂大的拳頭就朝著陳飛的身上招呼過去。
陳飛眼中冷冽一閃而過,右手鬼使神差一般,竟然輕描淡寫的抓住了左邊大漢缽盂大的拳頭:“就這點能耐,也敢在老子麵前賣弄?”
左邊大漢連忙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拳頭,可是他越是用力,越是感覺自己的拳頭仿佛在對方手中紮根了一般,紋絲不動。
不好,這家夥是個高手。大漢練過散打,使了幾次力氣,都沒掙脫陳飛老虎鉗一般的右手,立馬就知道遇到了硬茬。
右邊的大漢見同伴的拳頭被對方牢牢抓住,立馬抄起桌子上的酒瓶朝著陳飛的後腦勺就是一酒瓶。
方欣兒一聲驚呼,本能的想要衝過去替陳飛擋住狠狠砸過來的酒瓶子。陳飛心中一暖,輕輕地摟住方欣兒的小蠻腰,一個側身,同時右手猛地一拉左邊大漢的拳頭。左邊大漢重心失衡,身子朝著前方傾斜和右邊大漢狠狠砸過來的酒瓶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
“砰!”
右邊大漢手中的酒瓶鬼使神差,狠狠地砸在了自己同伴的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