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上樓之後,張建浩才狼狽不堪的從奧迪車裏麵戰戰兢兢的爬了出來,一身都是血。此時他的早已經沒有剛才那種囂張跋扈,有的隻是滿臉的驚懼。
阿尼瑪的白色西裝被玻璃劃的破破爛爛,擦的能夠照亮鏡子的皮鞋就剩一隻,梳的油光發亮的狗毛更是亂糟糟的一團。
讓人無語的是,張建浩本能的掏出手機想要報警,可是對著旁邊車門的玻璃一看自己這身狼狽不堪,活脫脫的一個末世難民形象,咬了咬牙還是氣妥的將手機放進口袋裏。
如果報警,讓警察跑到紫苑小區逮捕那個惡魔,自己被揍的事情豈不是會被方欣兒知道?
張建浩是外科主任,他能夠輕易分辨出一個女的是不是處的。很顯然方欣兒是一個雛兒。
張建浩對方欣兒是真的動了感情。能夠讓他這種混跡風月情場的浪子動心,可想而知,方欣兒在他心中占據的份量。
以張建浩不達到目的不罷休的性格,隻要方欣兒是一個雛兒,他就會想盡一切辦法把她追到手。
他現在這麼狼狽,在那個惡魔手中吃了這麼大一個虧,可不想讓方欣兒知道。
死要麵子活受罪。
“唉喲!”
剛才還沒感覺。現在動作幅度稍微大點,後背被劃傷的地方立馬傳來一陣疼痛。
從小嬌生慣養的張建浩什麼時候吃了這種大虧?
王八蛋,你小子給老子等著,老子追到方欣兒的時候,老子要當著你的麵讓你親眼看著我是怎麼玩兒她的!
張建浩的眼睛就像是兩條毒蛇吐出的信子,惡毒無比。
被人揍得這麼慘,張建浩豈會甘心,他強忍著渾身的疼痛啟動奧迪Q7,他決定先去醫院。然後去找雷二少,讓雷二少幫忙收拾收拾這個棘手的王八蛋。
天元步行街緊挨著滾滾湘江,明珠私人休閑會所就坐落在風景秀麗的湘江旁邊。
蝴蝶蘭包廂
雷海鵬麵無表情聽著陳阿三的彙報。
陳阿三戰戰兢兢的彙報著在黑夜精靈酒吧發生的一切。
雷海鵬伸出手,一旁藝名蝴蝶蘭的漂亮年輕女子連忙將桌子上的精品大中華煙掏出一根,點上,畢恭畢敬的遞了過去。
明珠休閑會所的特色,一個包廂對應一個花名,一個花名對應一個如花的年輕女子。
雷海鵬抽了一口煙,煙霧嫋嫋,仿佛掩蓋了他麵無表情的臉龐,讓人捉摸不透他此刻的想法。
雷海鵬忽然眯著眼睛,道:“你是說,你們對張輕煙動手的時候,被黑夜精靈酒吧那個剛招進來沒幾個月的年輕主管救了?”
陳阿三心中一慌,聲音都有些顫抖:“雷…少,是我辦事不力。”
“你的確是辦事不力!”雷海鵬用手掐滅中華煙,隨手扔在煙缸裏。眼睛忽然閃過一抹狠厲,右手抄起桌子上的紅酒酒瓶,暴起,一瓶子狠狠地砸在毫無防備的陳阿三的腦海上。
酒瓶撕裂,陳阿三一聲慘嚎,腦袋鮮血如注,汩汩流淌出來,整個人更是被砸的軟倒在地上。
雷海鵬隨手抽了一張紙巾,擦拭了右手,淡漠的說道:“把這個沒用的廢物拖下去。”
包廂門旁邊垂手樹立,麵無表情的男子立馬將陳阿三像條死狗一樣打開包廂門拖了出去。
蝴蝶蘭俏臉變得有些蒼白。
雖然雷海鵬對她寵愛有加,可是麵對雷海鵬她卻有一種伴君如伴虎,遍體生寒,如履薄冰的感覺。
雷海鵬淡淡的問道:“王嫣兒親自招進來的那個年輕主管的身份背景打聽清楚了沒有?”
包廂角落裏,一個臉色帶著病態白的男子聞聲走了出來,說道:“陳飛,估摸二十二歲到二十三歲之間,功夫不錯,其他不詳!”
“二十二到二十三歲之間?其他不詳?”雷海鵬很清楚自己這個手下幹將的本事,可是這句話卻是讓他無法理解。
“我們沒有調查到他具體的年齡,連身份證都沒有調查出來。他仿佛憑空來到東南市成為黑夜精靈酒吧的一名主管。他從前的一切都是白紙一張,無從查起。”
雷海鵬皺眉道:“上次讓痞子楊帶人砸黑夜精靈,他畏畏縮縮不敢去做,這件事情,調查事情了沒有?”
“據癩皮狗說痞子楊帶著他們來勢洶洶的想要打壓黑夜精靈,可是當痞子楊看到陳飛的時候,渾身不由一顫,兩隻斜長的眼睛充滿了驚恐。陳飛一句話都沒說,隻是負手走向湘江。痞子楊就像是中了邪一樣,慌忙遣散手下雲集的混混,兩條腿戰戰兢兢的跟了過去。”
雷海鵬的眉頭掠過一絲陰霾,道:“他們說了什麼?痞子楊現在在哪裏?”
病態白男子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由於痞子楊不允許手下混混靠近,所以沒人知道陳飛和他說了什麼。癩皮狗也是遠遠的看到痞子楊一個勁兒的點頭哈腰。從江邊回來,痞子楊就嚴厲警告手下混混,不允許任何酒吧一條街的混混對黑夜精靈下手,不然就是跟他痞子楊過不去。至於痞子楊,當天晚上就離開了東南市不知所蹤。”
雷海鵬眉頭緊鎖。
病態白男子知趣的重新縮回角落裏。
一旁的蝴蝶蘭忽然開口道:“雷少,前台打來電話說張建浩要見您!”
雷海鵬眉頭舒展,說道:“讓他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