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無法抉擇

崔小婉綜合了所有的考慮,最終痛下決心,離開杭州,她要與之前的生活徹底說再見,從而開始新的生活!形式上是分開了,可感情上一直折磨著她,他們也走過了不少快樂的時光,初戀總是令人難忘的事情!

小婉離開杭州沒有告訴方前,她選擇的是逃避,其實還留著一絲幻想,內心深處還是希望方前能夠來找她,然後再續前緣,畢竟那份情感難以割舍。她把自己的地址和電話透露給之前的朋友,很顯然她在等方前。而方前也輾轉地要到了小婉的聯係方式,並和她聯係上了。方前也在猶豫徘徊,這個人到底適不適合自己?到底愛不愛自己?到底有沒有結果?她一聲不吭地就那麼走,可曾想過自己的感受?她知道自己是多麼的焦急和傷心嗎?這要是盲目追去,那以後可怎麼得了?而且自己親人和朋友都在這邊,到陌生的環境能行嗎?所以他沒說不來,也沒說立即來,就是在等小婉一個肯定的答複。小婉也沒說徹底地斷絕關係,經常聊些工作生活的閑事啊。他們也許都認為自己年輕,所以在時間的博弈裏也無所謂。

隨著時間的推移,心也會慢慢的改變,因為你遇到了注定該遇到的人。自從崔小婉遇到了石磊,她的心就慢慢的轉變了,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她漸漸地愛上了石磊!盡管和石磊也是說不定的事情,但她認為和石磊才是她的初戀,之前隻不過是稀裏糊塗而已。尤其和石磊有了親密接觸之後,她的心裏已經基本被他占據。石磊和方前相比,無疑是占據了絕對的優勢,不談外表以及身外的東西,石磊的靈氣絕對是方前所沒有,這也是他能夠成為詩人的原因。

方前得到小婉的信息越來越少,這兩個月幾乎沒有,所以他覺得自己失敗了,他太高估了自己。但是他不甘心就這樣算了,他不得不放下所謂的麵子和尊嚴,因為他依然愛著她!所以他來了!他要做最後的努力!

小婉接到電話後,第一反應就是不能讓石磊知道!以石磊高傲的性格她想都不敢想!可現在怎麼麵對方前呢?自己已經跟方前說了讓他不要來,已經結束了!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了!可他仍舊不死心,說是就當普通朋友也要來看看!好吧,那就普通朋友吧,也算是有個交代吧。

第二日,小婉請了假,去到火車站去接方前。大半年沒見了,看他清瘦了很多!準備了一肚子決絕的話,又是有了些許的不忍心。他的微笑沒有石磊那麼的迷人,卻是那麼的熟悉和實在。

小婉沒有把他帶到住處,直接領到了一家快捷旅館。路上,方前一直緊跟著小婉,慌怕她會再次消失,他也準備了一肚子的話語,可就是不知從哪開口。他試探性地去挽崔小婉的胳膊,卻被毫不猶豫的拒絕,這讓他比較失落。但方前是有備而來,哪能就此打住?到旅館剛進了門,方前便讓人大跌眼鏡!他撲通地給小婉跪下,然後開始扇自己的耳光,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開始訴苦。小婉也曾見識過他的軟磨功,可下跪也是頭一遭!她一下慌了神,趕緊把他扶起坐到床沿上。但是方前沒有停止哭泣,他一邊流淚一邊在時不時的抽自己耳光,嘴裏數落著自己對小婉的真心和好,還有如何想念她等等。

小婉是個吃軟的人,心地又善良,眼前的人的舉動難免讓她產生憐憫。她拉住方前的手臂不讓他再抽自己,方前順勢摟住了小婉的腿,一副不答應就不放手的樣子!

“行啦!哎呦喂!一個大男人像什麼樣子啊?好啦!先去吃飯再說吧。”小婉安慰道。

於是,方前馬上擦幹眼淚,洗了一把臉,對著鏡子捋了捋頭發,和小婉一起吃飯去了。

吃飯的時候,方前唯唯諾諾地嗬護著小婉,不時地給她夾菜。在他眼裏,小婉變柔和了許多,雖仍有任性的影子,但已成熟了不少。而且他也想明白了,自己不就喜歡她的個性嗎?

“方前,你不要這樣子,我們已經結束了,我不會再愛你了!懂嗎?”小婉認真地說道。

“為什麼?我哪裏做的不好?我可以改!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是真的愛你的,相信我好嗎?”方前誠懇地說。

小婉皺著眉頭道:“你早幹嘛去了!怎麼現在才知道找來!晚了,一切都晚了!”

“我在努力的掙錢,我要為我們的將來著想啊,我要買房子!我要給你一個溫暖的家!我一直希望你能夠回去,跟我回去吧,婉,我求你了……”方前切切地說。

見小婉不吱聲,方前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精美的小盒子,沒錯是戒指!他打開後,單膝下跪向小婉求婚!

“婉,我愛你!嫁給我好嗎?”方前深情地表白道。

“快起來!很多人看著呢!你再這樣我可走了!”小婉有些驚慌失措地說道,起身欲走。

方前隻好起身,然後又開始軟磨硬蹭的遊說。小婉沒辦法,找借口說自己要去上班了,也好再想想,晚上再給他答複,也讓他到處去轉轉或者回旅館。

小婉出了菜館的門後,心裏很亂!她不知道該如何選擇,方前無疑是愛自己的人,自己倒是愛石磊多一些,而石磊的心裏或許還有著秦園,但相信他也愛自己。跟誰好都似乎不近情理,都有所不甘!她知道石磊的自尊心很強,跟他直說了可不得了。方前還在等著答複,自己與他畢竟有過一段感情,如果沒有石磊,也是不錯的選擇,他能給自己帶來安全感,而石磊卻有著不確定的因素。怎麼辦?怎麼辦?她的腦海瞬間閃過秦園的身影,對,找秦園談談!

小婉給秦園打了電話後,就急匆匆來到她的家。

“寶寶呢?你在看書啊?打攪了。”小婉進門對秦園說。

秦園邊倒水邊回道:“沒關係,寶寶已經睡了,我也在看閑書,對了表姐,你這急匆匆的一定有事吧?”

於是,小婉把方前來的事情講了一番,還有自己的彷徨。

“我不想聽你跟姓方的怎樣?就想知道你跟石磊發展到什麼程度了?”秦園問道,她一直是外柔內鋼的女人。

小婉紅著臉低頭道:“已經-已經那個了……”

秦園咬著嘴唇道:“那你還猶豫什麼?我問你,石磊是第一次吧?他,我還不了解嗎?我不知道你崔小婉還想怎樣?你要是走了,估計他也活不成了!”

看著秦園欲哭的樣子,小婉道:“我看他也不會啊,人是會變的嘛,我看他還愛著你......”

“你說這什麼話?我要是沒結婚,還能輪到你崔小婉嗎?我已經結婚啦!石磊真的很好!表姐!”秦園打斷道。

小婉思索了一下道:“那方前怎麼辦?他把戒指都買好了!他又是哭又下跪的,我真的不忍心......”

“別傻了,你真的想將來去江西嗎?戒指算什麼?跟誰還能沒有啊?”秦園勸道。

“他說-他說他會在城裏賣房子,我相信他是真心的愛我。”小婉回道。

“可你真的愛他嗎?他是你心有靈犀的人嗎?不過,話又說回來,選擇被愛還是己愛還看你自己,別人也沒有這個權利!對了,你應該還沒有和石磊講吧?”秦園留有餘地道。

“嗯,沒說!他那樣的人能說嗎?哎,真是愁人!”小婉回道。

秦園喝了一口水道:“你不說,證明你很在乎他,你不會不辭而別吧?那樣對他太不公平了!你不能那麼做......”

秦園反複地替石磊說好話,沒有能夠打動小婉。她反而認為石磊和秦園之間是真愛,自己好似第三者插足!她不願與人分享一個人的愛,雖然她很愛石磊!

小婉從秦園家出來,腦子裏仍是一團漿糊。這時恰好石磊打來電話,問她晚上想吃什麼?而她卻慌忙地回答說晚上有事,讓他不要來接自己了。石磊雖有些奇怪,也沒多想便掛了電話。小婉有些失落,難道真的不辭而別嗎?她沒有勇氣去麵對石磊!

過了不久,在路上徘徊的小婉又接到石磊的電話。

“喂,你在哪裏?”石磊嚴肅的說道。

“我-我在上班啊,幹嘛問這個?”小婉吞吐的回道。

“別騙我了!秦園給我打電話了!我要見你!”石磊的語氣依然很嚴肅。

小婉沉默了片刻後道:“好吧,我在公園等你。”

在小婉走後,秦園立刻給石磊打了電話。對於秦園的來電,石磊顯得很欣然。因為他們很少聯係,尤其和小婉真正好上之後,隻是偶爾都在線,才會聊上幾句閑話。出乎秦園意料的是,當她把小婉前男友的事情告訴石磊時,他的反應遠沒有想象中的激烈!他隻是默默做聲地聽秦園講完,然後反而安慰她兩句,讓她不要擔心掛了電話。

石磊是聰明人,和小婉朝夕相處那麼久,怎能沒有所察覺?隻是他不便問,因為他要信任她,秦園打來電話隻不過是證實了自己的猜測而已。不過他已是心如刀絞,她怎麼可以這樣?不,不能怪她!要尊重她的選擇。突然他給自己一耳光!不行!一定要問個清楚!再也不能像當初對待秦園那樣輕易的放棄!

石磊和小婉通完電話後,便把工作交代一下,和老板告了假,換了衣服去找小婉。真是天若有情天亦老,天空中竟然飄起了小雨,石磊顧不得那麼多,他撐著傘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這一去可能會決定他和小婉的緣份,也可能決定他以後的生活。他不願意多想過去的種種,想也沒用!假如小婉離他而去,他又將變的一無所有!然而,又怎麼留住她呢?佯裝可憐來博得她的同情嗎?不!那樣的愛情寧可不要!也許真的分道揚鑣了,那就是命吧,命中注定又是一場夢吧。但是一定要負責任,對她負責也是對自己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