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我們三人,其他人如果想參考,我肯定收他們設計費。”梁梁道。
“你們三個現在肯定是‘清池會所’裏客人最多的足浴師了吧?”
“你怎麼知道。”梁梁笑道,分明是承認了梁健的猜測是對的。
“這肯定的,一般女足浴師穿的衣服就說明他們是普通的足浴師,而你們就是女海軍足浴師。如果你來這裏足浴,你是喜歡一個普通女足浴師來替你足浴呢,還是希望一位女海軍來替你足浴呢?”朱懷遇道。
“我們又不是真的嘍。”單純的菲菲笑道。
“你們有沒聽過‘製服控’這個詞啊?”朱懷遇道。
“製服控?”兩位女足浴師都麵露疑惑。
“聽過。”梁健道,“‘控’,是個網絡流行詞,意思就是說愛一個東西愛得要死,就像丟了魂似的,不受理性支配,而是被潛意識控製了。我們常說的有製服控啊,電子控啊,禦姐控啊,零食控啊,文字控啊,大叔控啊……多了去了,反正就是說自己把持不住自己,看到一樣特別起勁的東西,就被‘拿了魂’了。”
“你還真有見識。”菲菲說著已經完成了足部按摩,讓梁健換一個姿勢,給他手臂按摩一下,接著是背部按摩,這是足浴程序中本就有的按摩。
“梁健說的沒錯,就是這玩意,有很多人就是製服控,看到穿著女海軍服的女人,就像丟了魂兒了,致於她是不是真的海軍,已經不重要了。這就是梁梁的高明之處,把握了男人的製服控心理,才使自己的客人源源不斷、逐日增加啊。”
“朱老板,你好像是在取笑我哎?”梁梁一本正經地道。
“我哪敢啊?”
“我看你敢不敢!”梁梁手上一使勁。
被按中穴位的朱懷遇疼痛地喊了起來,“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梁健笑道,“朱老板是痛並快樂著!”
說說笑笑之中,足浴的工序基本要走完了。梁健和朱懷遇對替自己服務的兩位姑娘還都有些戀戀不舍。這時,9號梁梁問了,“足浴要結束了,兩位還需要其他服務嗎?”
朱懷遇道,“兄弟,‘其他服務’的時間到了。”
“到底是什麼其他服務啊?”梁健還是挺好奇。
梁梁道,“比如有泰式按摩、美式按摩等,不過最近我們又推出了一項日式按摩。”
“日式按摩?”朱懷遇笑問,“這麼直接啊?”
“怎麼直接了?”
朱懷遇道,“怎麼不直接啊,都直接把‘日’放著作為項目的標題了。”
“你這人真壞!”梁梁在朱懷遇地肩頭又捶了一下,“不是這個‘日’,是日本的日,我們都會穿和服的。”
“穿和服,這倒稀奇啊。這個項目沒做過。”朱懷遇轉向梁健,“要不我們做這個項目?”
“按摩啊?”梁健道,“剛才已經按摩了啊,腳上,後來是手臂,背上都按摩過了啊?還要按摩啊?”
朱懷遇道,“反正時間還早,我知道的,黃老板和姚老板都沒這麼快的。我們不做白不做,反正這次是黃老板最後一次在十麵鎮買單。”
梁健聽出朱懷遇這席話裏隱藏了好多暗語:為了在這種娛樂場所避嫌,梁健將黃書記和姚區長都稱為“老板”,他說黃老板最後一次在十麵鎮買單,意思就是這次是黃書記買單,而且是簽十麵鎮的單子,反正是公款消費,少做一項是做,多做一項也是做。
梁健卻想,即使用的是公款,也不用重複浪費。隻是他覺得這麼跟朱懷遇說,會讓朱懷遇沒麵子。
朱懷遇看出了梁健的猶豫,道,“此按摩非彼按摩。不一樣的。而且我不是說了嗎,要讓兄弟你見識見識什麼是‘其他服務’嗎?這個任務你可別阻礙我完成啊。就這樣了,我們要‘日式按摩’。”
“那稍等”,梁梁喜形於色道,“我們去準備下。”
“他們去準備什麼?”梁健問。
“應該去換衣服吧,她們不是說要換和服嗎?”
梁健“哦”了下,又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不知接下去的節目到底是什麼內容。
兩人一邊看著對麵牆上的電視,一邊等了十來分鍾。兩位女浴師終於身穿白淨和服出現在了房間裏,來到他們床前,還微微屈膝鞠躬,活脫脫兩個日本女人。
朱懷遇不由哈哈笑起來,“梁梁和菲菲,你們非把我們倆好好的大男人逼迫成製服控不可,剛才是穿海軍服,讓我們以為女海軍在服務我們,現在又穿日本和服,讓我們感覺日本女人在服務我們,這兩項都是殺手鐧啊。”
梁梁微笑道,“朱老板,跟我來吧。梁老板,跟著我們菲菲去。包間都已經安排好了。”
梁健疑道,“要換地方?”
朱懷遇道:“不換地方,怎麼日式按摩!”
梁梁敲打他的背,不讓他再說,引著他走了。
菲菲道,“梁老板,請跟我來。”
菲菲在前麵走,梁健看朱懷遇他們已經走出門外,也不好再多問,也就跟著菲菲出了包廂,又進入了低光的甬道。對麵也有一男一女走來,梁健忐忑想,不會認識吧,交錯而行的時候才發現對方故意低著腦袋,梁健想估計這也是為避免被人認出,他也就不好意思去看別人,但從外表上看此人他應該不認識。
推門進入另一包間,空間比先前的大包間小了許多,因為房間所處位置更加隱蔽,因此也顯得有些氣悶,不過床鋪和擺設也都還幹淨,整體風格也是統一的。
菲菲道,“要開電視嗎?”
在大包間時,四個人可以說說笑笑,現在兩個人,梁健倒不知說些什麼了,而且這種環境他第一次來,有些措手不及,“開一點吧。”
菲菲很恰當地把電視機開到一定程度,聲音不大不小,說話也聽得清楚。
菲菲因為身穿和服,胸前的衣領和腿部的衣襟都微微敞開,潔白的肌膚散發著光澤讓梁健有些窒息。
開好電視,梁健見菲菲坐到了床沿上,卻沒見她有接下去的行動。
梁健就問,“日式按摩到底是怎麼樣的?”
菲菲瞧了他一眼,道,“你真沒有玩過?”
梁健道,“沒有。”
菲菲微紅著臉道,“你現在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或者你需要我做什麼,也可以跟我說。”
梁健這才明白了日式按摩的真實意味,如果說剛才的按摩隻是模擬演練,那麼此刻完全可以真刀真槍了。梁健還頭一次麵對這種誘惑,有點不知如何開始,如何收場。看著眼前的菲菲,她嬌豔欲滴,現在放在眼前隨便他擺弄,他完全可以像餓狼撲羊一樣把她吞了。但腦袋裏又出現一個詞語“嫖娼”,就有些扛不住了。
菲菲見他沒有動作,道,“你這人還真奇怪。”
梁健這次回過神來,“怎麼奇怪了?”
菲菲道,“剛才梁梁姐,還特意囑咐我。我今天是第一次工作,一定要加倍小心。一些男人看到我這樣的都會餓狼撲羊的。她說,如果男人把我弄痛了,一定要說出來。還有最重要的是,一定要讓男人帶上這個,否則落下什麼病,沒人會心疼我們。”
梁健看到菲菲的手張開了,裏麵是一個小方形的塑料袋,袋裏凸起一個圓環,梁健作為有婦之夫,當然知道這是避孕套。
看到這個,梁健馬上來了感覺。梁健道,“你梁梁姐姐想多了吧。”
“肯定沒有想多。”菲菲道,“既然你們需要日式按摩,那肯定有需要。”
說著菲菲伸出了手來,在梁健胸前輕輕揉過,一路往下,移到大腿,“這是我第一次服務客人,如果你覺得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可以告訴我。”
她的手滑膩而柔軟,在梁健身上遊走,讓他欲罷不能,不過,梁健還是下意識地抓住了她,“其實我真的不需要,隻是今天朱老板是我朋友,我隻是陪他來的。”
“你是不是擔心這裏不安全?”菲菲安撫他的不安,“這你放心好了,我們老板背景夠硬的,沒有條子會來這裏撒野的。”
“不是,不是因為這個。”梁健堅持道。
菲菲的手不再堅持,放回了自己腿上,道,“也許你是真的陪朱老板來的,但既然你要了包間,即使你什麼也不做,錢也是一樣收的啊。”菲菲又定定地瞧著他說,“而且今天是我第一次這樣服務客人,我以前都沒有做過,如果你不需要我服務,我會很沒麵子的,以後店裏可能也會覺得我留不住客人。”
說著,菲菲有些眼淚汪汪。
梁健道,“其實,你完全可以做其他的工作,憑你這麼漂亮,找個工作應該不難。”
“不可能了,我與店裏簽了合同的,而且我家裏的情況……”菲菲似乎陷入了沉思,“不想多講了。反正今天你是我的客人,我隻想盡我最大的努力讓你開心。如果今天你不要我,明天,我的第一次還會給別人。我覺得你這人真的不錯,我寧可把我的第一次給你。”
梁健很難相信菲菲是真的第一次,但他不好意思質疑這種問題,否則也太傷人自尊了,即使這完全是個謊言,她也無非是想給客人找點刺激,尋點開心,的確也有很多男人稀罕女人的初夜。
話都說到這份上,梁健還真是難以拒絕。他也不知是出於同情,還是出於欲望,手不自覺地放到了菲菲的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