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兩人進了酒吧。酒吧裏麵挺寬敞,裝潢講究。前邊設個舞台,台下三麵設網格間,中間留空地,那該是給情人跳舞留的。翁琴夫婦在東邊兒靠前的一網格內向玉生和秀麗招手。
秀麗拉玉生上前,進了網格,玉生摘去墨鏡。秀麗給介紹翁琴丈夫,他和玉生握手問候:“呀呀!陸總,你能來我們萬分榮幸!”
秀麗介紹他叫張林。玉生見他中等個兒,年齡與已相仿,長臉白胖。玉生覺得麵熟,愣下神想起來了,說:“張林兄你好!我認出來了,你是紅石煤礦幹部,挺有正義感的。幸會!”
“陸總真行,有過目不忘之能!坐,坐。”張林說。
翁琴驚奇:“原來你倆認識啊?我還頭一次聽人誇我家傻子!”
“你才傻呢!”張林白了翁琴一眼。
玉生說:“那天我帶人通知紅石煤礦防水災,徐大力自持位高看不起人,又因喝了酒,對我又吵又罵,命令手下攆我們出去。是張林兄大吼一聲:‘住手!礦長醉了,耽誤大事怎麼整?讓人家把話說完!’由此,他給我的印象很深。”
“後來徐大力醒酒後,我又一頓勸,我說北企不會拿這麼大的事兒開玩笑,他們肯定先知道了什麼,咱寧信其有,他這才下令準備封井物資。但因他實施封井晚了,井還沒封完,水就來了……“張林說。
秀麗從旁笑了:“你倆倒臭味兒相投!臭嘮兒先別打,咱給翁琴壽星佬兒過生日吧!“
過生日儀式開始。秀麗打開桌上的生日蛋糕盒子,把壽星帽給翁琴扣上,之後張林給點上生日蠟燭。秀麗說:“翁姐,你許願吧!好吹蠟燭……”
這時張林示意舞台起音樂,隨著音樂起,張林唱生日歌。秀麗拍手跟唱,玉生也附和著……
張林分切蛋糕時,秀麗笑著問:“翁姐,說說你許了什麼願?”
翁琴笑而不答,秀麗一再逼問,她說:“我心願是:你的我的傻子會成為好朋友。”
“亂說話!你可以說我傻,捎上陸總就沒道理了!”張林給每個人麵前放了塊蛋糕。
翁琴微笑看著玉生,調皮地說:“陸總就是傻!你看快開春了,他還大批收白菜!”
秀麗吃著蛋糕,嘻笑:“對!我這口子純屬大傻冒兒!他就要白扔三千萬元了!”
“怎回事兒陸總?北企咋和白菜搭上了?”張林一點兒也不明白。
話問到這兒了,玉生隻好把事情簡單地講一遍。張林聽了拍手說:“陸總心係平陽,做得好!”
翁琴和秀麗笑,翁琴笑得吃不下蛋糕。張林問:“你笑什麼?”
“看看,一對傻子不是?”翁琴說著還笑。
這時,服務員上菜,四人就餐。翁琴總想試探一下玉生的見識,笑著問:“陸總,剛才我說你傻,服也不服?”
“服氣!但我想不明白,你和秀麗是奸子,為啥都偏要嫁傻子呢?是養著玩兒,還是宰著吃呀?”
“宰著吃犯法,翁姐咱就養著玩兒!”秀麗開心地笑。
翁琴也笑。她沒想到玉生以幽默作答,又問:“陸總,收白菜此舉違反常規,必有後招兒!說來聽聽。”
“唉!哪來的後招兒,撞大運唄!”
“陸總,你要撞天運吧?去年北企猜天氣揚名,今年撞天氣獲利!陸總,是也不是?”翁琴說。
秀麗聽醒腔了,也覺得玉生不光是為郊農、保駱市長那麼簡單!見玉生不語,翁琴又點了一句:“陸總你盼一場大雪吧?”
玉生心裏一驚,心想,這女人好厲害!這也不是啥機密事兒,就說了實話:“盼是盼,可得盼得來呀?”
張林聽著納悶兒,問:“陸總,你們盼大雪?為什麼?”
翁琴剜了張林一眼:“下了大雪,關裏白菜就過不來了!又臨春節,咱省內菜價必然猛漲!陸總倒菜豈不又發了一筆?傻子!”
秀麗此時也徹底明白了,她後悔昨天還因此和玉生對抗了一回。聽翁琴轉換話題:“白菜的事兒咱不說了,陸總,你對現代女人崇尚進取型婚姻怎麼看?就是主動地去爭取幸福。”
玉生看翁琴得意的神情,她是在以勝利者的姿態嘲弄和炫耀,就不客氣地說:“那進取和爭取在守法時可以,否則就是搶劫!掠奪別人的婚姻家庭。”
翁琴說:“中庸,封建衛道士!你說,在人類的競技場上,它存在不存在合理性?”
玉生說:“你別偷換概念!我們不談哲學的存在就有其合理性,那你無辜殺人都合理了!咱在現實社會的遊戲規則內談。如果我是中庸和衛道士,你那就是教唆人犯罪的邪理了!”
這話刺了翁琴的心,她一時不能對答。這時張林樂了:“哎哎,翁琴,你這回碰上對手了!”
“去去,張大傻!”翁琴說。
“我認為有感情的婚姻就是合理的!”秀麗說。
玉生本想說,有感情的婚姻如果是騙來的也不會長久的。可想到要穩住她,就沒開口說。
“吃菜,喝酒,咱就顧說話了。”張林說。
……
這晚,玉生和秀麗回家已是夜裏九點,兩人洗洗就上床了。秀麗半醉,興奮異常,纏著玉生做了半夜性事花樣。玉生為了不被她看破,盡力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