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章 玉生說案還貸,準備擒廖大發

等人期間閑聊,周大鈞對北企這麼快就發展起來大加讚賞:“我老同學真不簡單,半年多就把北企弄發了!人也在平陽市揚名立萬!那時我還擔心他‘廖大發’把我騙了,結果卻是他提前還貸!”

未蒙笑:“周行,你說得沒錯,廖大發還真把你騙了!”

周大鈞不解,問:“現在他能騙我什麼?”

未蒙手指玉生說:“他沒騙你,嗨!等會兒還是我們老板說。”

劉啟聖說:“‘大發’弄發了,震驚全市、全省,我老領導跟著沾光了,人才是市經委輸出的……”

秦立娟也笑:“等會兒你就知道自己有失察之過!你把北企賣給了一個大騙子,好在陰差陽錯換來了淩川精英成全了北企。”

劉啟聖問:“你們說什麼呢?神神叨叨的,淨說反話!”

“劉主任,你等十分鍾,迷底我們老板揭。”程誌民也笑著說。

這時高宏澤等四位企業老總也到,債權方客人到齊。接著北企方相關人也全到了。正好,開會前省長辦公室趙秘書也來了。玉生迎過來,拉著他給客人做介紹。客人不免驚異,北企還貸款會議,省長咋還派代表來了?

隨之未蒙宣布開會,先說個開場白:“今天北企召集個特殊的會,先說個重大案子;這案子也牽涉你們外來的客人。明天北企有針對這案子的重大行動,希望你們客人能夠參加。省長對此案很重視,這不派趙秘書來了?別著急,會開完會清還你們貸款的!下麵就請我們總經理先講案子。”

玉生說:“債權方各位,諸位之前認我是朋友,等我說案之後,我換了身份希望大家仍然認我這個朋友!我下麵說的可是個奇案!這個案子大體輪廓是:有一對雙胞胎兄弟,出生不久就分開了。一個在淩川,一個在平陽,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去年平陽那個起了歹心,費盡心機以買斷北企為名從銀行等處貸了大筆款子。工廠三個月不開工,一次次外出轉出去國家貸款兩千五百萬元。之後他趁機攜款逃跑了!他把淩川那個人約出來害了,自己去冒名頂替他。萬幸,淩川那個人並沒有死,在醫院被救活了。醒來他卻成了半失憶狀態。被平陽那個人的妻子糊裏糊塗領回家裏。他們兄弟身份發生了置換。平陽的那個是主動的,淩川的那個是被動的。淩川那個背負著兩千五百萬元巨大的窟窿,為生存拚命地創業。在創業中他的記憶不斷地恢複,終於有一天,他妹妹來了,他的記憶徹底恢複了,明白了一切……

諸位,這個奇案是個真實的故事,它就發生在你們身邊,我正式告訴大家:那案中的淩川受害者就是我!我叫陸玉生,本是淩川陸業集團的總經理。現在我正頂著平陽廖大發的名字!”

在客人的震驚和迷惑中,玉生說:“諸位仔細聽,下麵我從頭說。去年十一月四日早上,我在淩川陸業集團公司接到撫平市平和賓館一個叫廖大發的電話,他約我去撫平談生意……”

玉生娓娓講來,客人凝神地聽著,被帶入了他的親身經曆中。他一直講到娥子來了,自己徹底清醒。這時客人的臉上隻剩下吃驚的表情了。他又說:“下麵,相關人員給證明一下。”

法律顧問田鬆談一個多月前北企一行人去淩川搞廖、陸二人確定,證明廖大發屬實在那裏。廖母證明玉生不是他原來的兒子,以背後無疤為證,以玉生孝義、才學為證。崔秀麗也為玉生做了證,她有討好玉生的言詞,卻也說出陸與廖做人的許多不同之處。又指出兩人耳根的區別。這時秦立娟和娥子推門而入。玉生問:“事情如何?”

秦立娟說:“大事辦妥,賬戶等手續都拿回了。”

玉生說:“你倆坐。正好,娥子你談談是如何識破假哥廖大發的。”

娥子坐下來開講,繪聲繪色,也讓客人聽得投入。她講畢,玉生給客人體味、思考和發問的時間。

劉啟聖驚異神情未定,恍悟狀說:“原來發生了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我之前還納悶兒,我手下的廖大發一下子人品咋變得這麼好?咋就不懂企業還把企業搞好了?原來另有玄機呀!看來未秀才說得對,我是被廖大發騙了……”

周大鈞滿麵羞色地說:“這個鬼東西真把我忽悠了!被他弄走兩千五百萬呐!我的罪過重啊……”

高宏澤等企業老板也驚悸中連呼上當,悔恨不已。“眾位這回明白了,現在關鍵是擒拿廖大發完案!”趙秘書發言,“眾位債權方失職責任就不說了,就積極參加北企的行動,在事情的最後盡職補過吧!玉生,你們說明天的安排吧。”

玉生示意田鬆,田鬆拿出早已準備的方案稿開講,從明天去的人員,出發的時間到在淩川如何擒拿廖大發,如何逼他自首的細致安排都說了。

之後玉生問:“趙秘書、債權方,你們以為如何?”

趙秘書說:“行!這套方案是張省長點頭的。我們就照此執行。”

債權方客人也表示同意,積極參加。

接下來北企清還貸款。玉生說:“有一點我必須說明,還貸款我要用我的真名字!因為開頭買斷北企的雖然是廖大發,但他一天也沒在北企創業,又卷走了生產資金,他犯罪的同時已喪夫了擁有北企產權的資格!這是法律上注定要裁定的。而我自始至終都帶領北企員工在此進行了創業,並取得了成功!因此我說,現北企產權屬於我和三千多名員工們!所以,我代表北企清還貸款就必須用我的真名字——陸玉生!債權方各位可有異議?”

債權方六位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表態:“沒有,沒有……”

他們怎麼敢有異議呢?如果現北企要在還貸款上較真兒,那被騙走的兩千五百萬元隻好管廖大發要去了!能追回來的希望渺茫,那他們的責任可就大了!

“好了,秦姐、娥子你倆辦吧。”玉生說。

秦立娟說:“娥子,這是用你管的錢還貸,支票你開,具體數額我告訴你!練練業務。”

娥子打開提兜兒,拿出支票本、公章和名章。秦立娟也打開兜兒拿出貸款協議和借據存根,兩人開始工作。這時有一個人眼巴巴地看著娥子,那是崔秀麗!她在意了,吃驚了,怎麼娥子管北企錢了?她感覺順脖梗冒涼風。

娥子開出的第一張支票是給市發行,款額四千萬元!周大鈞接過來,一看是市工商行北企賬上錢放心了,說:“謝天謝地!你們動的是工行戶頭賣地款。”

接著娥子開的是還農機幫扶基金會的支票,劉啟聖接過來看看問:“你們工行有這麼多賣地款?是賣了那六家‘光溜廠’嗎?”

“不是,那我們哪舍得賣!”未蒙笑,說著他想起保密,就不說了。玉生幾個也笑著不言語。

“他們是倒賣市畜牧局那塊地!不到倆月賺了兩個多億!工行汪全叨叨他後悔死了……”周大鈞說這話時心也正難受呢,因為開頭市畜牧局高局長找的是他,可他沒搭攏。

“我的天!廖鬼子,不,陸鬼子神了,又賺了天文數字!那地兩年前本來在市經委手裏……”又一個後悔的,劉啟聖也想這地該由他出手。

高宏澤幾個也驚訝地詢問。玉生說:“諸位饒了吧!這是特例,誰讓平陽鬧了場水災呢?誰讓北企這兒火了呢?誰讓市區發展東移呢?也是該著吧!諸兄還得替我瞞著點兒,求各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