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大發弟弟，你別走，咱不說那煩人的話……”回小明反應出乎意料的強烈，站起來死死拽住玉生的胳膊。又說：“姐錯了，姐給你唱首歌，算陪罪！”
玉生走不掉，隻好又坐下。回小明叫服務女生開點歌設備。她離坐說：“‘大發’，我心目中一直認為你應該是我哥哥，我就唱一首《大哥你好嗎！》獻給你。”
優揚的音樂聲起，回小明似清脆男童的嗓音開唱。玉生感覺不錯，不由拍手。
回小明唱畢歸位，興奮地說：“你人高馬大，我就叫你哥了。行不？”
玉生覺出她有些醉了，也不計較，說：“這有什麼關係，隨你。”
回小明臉似桃花，很親切地說：“哥，那你給妹唱個歌吧！”
“這，不……”玉生情緒低沉，不想唱，卻被回小明拽了起來，趕巧了，屏幕上打出《外麵的世界》這首老歌，玉生就接過話筒唱起來。他心裏憂鬱自己和北企的命運，這情緒和這歌的韻律卻好相合，就以渾厚的嗓音憂傷唱來，那歌聲絕了！讓回和一旁的服務女生聽呆了，連外室的幾個服務員和客人也過來聽，有人不由叨叨：“哎呀！這是誰呀？”
玉生唱完，不防臉被回小明親了一下，她心情亢奮：“哥你唱得真好，賽過原版了！”
“哥，咱唱一首夫妻雙雙把家還……”玉生要歸位，回小明拽住他，身體也貼上去依偎著。
玉生不好意思，往邊上躲。可回小明手臂勾住玉生的腰，他躲不開。他隻好陪回唱歌。
玉生回家時已是晚上快六點，廖母和鄒燕燕正等著他吃飯。廖母說：“你不在家，燕燕可作妖了！她非要做飯，還蹦跳著做，象跳舞似的。笑得我肚子疼。”
玉生一聽也樂了：“這可太陽打西邊出來，她做飯？”
廖母問：“以前燕燕不做飯嗎？”
“之前他都伺候我，他敢乍刺！”鄒燕燕不無驕傲地說。說完又變了口氣：“今後我學做飯，伺候他了。”
吃飯時玉生嚐了幾口菜，隻是笑。鄒燕燕問：“笑啥？菜不好吃？”
“絕了！一般人做不出來。”玉生還笑。
“真的？我不會做呀？”鄒燕燕還以為菜真做的得好，也逐盤嚐嚐。
玉生說：“別臭美了！我說是同時下鍋的菜居然有生有熟，這是技術，這不是誰都能做到的……哈哈！”
廖母也笑。鄒燕燕掐玉生：“頭一回做菜也不鼓勵幾句……”
晚上睡覺也出了故事。鄒燕燕打水要給玉生洗腳。玉生說：“又來了，你就歇歇吧！”
“不行！好傳統要恢複，我伺候老公。”鄒燕燕把熱水放在床邊，執拗地逼玉生脫鞋祙。
玉生隻好依從，脫了鞋襪洗腳。鄒燕燕雙手浸在水中細細地給他搓腳。洗著，她頭就伏在玉生膝上，呢喃：“老公，抱我上床吧。”
玉生知她的意思，說：“你累了就上床睡吧！”
鄒燕燕臉色扉紅地抬頭，杏眼瞪起來：“少打岔！我讓你抱老婆上床！”
玉生無奈伸手，鄒燕燕站起來吻他，豐滿的雙乳在他麵前半露。玉生就勢把她抱起，她也把玉生緊緊摟。玉生轉身要把她放床上，她卻不撒手，倒下身也把玉生帶倒了，身體伏在她身上起不來。玉生隻好把濕淋淋的腳從水盆裏撥出來，懸在床外。
“老公，我想，來吧……”鄒燕燕象一團熾熱的粘糕。
玉生被鄒燕燕弄得欲火升騰，也不由抱緊她親吻。她更是周身蛇動，口裏哼吟。玉生見勢不好，說：“控製吧，生命是第一位的！”
“沒事兒，大夫今天說的，來……”
“別胡鬧！撒開我。”
“不撒！大夫說我好了，常那個有益……”
“別扯！那是拿命冒險。”
“你裝啥？你來不來？”她手伸進玉生衣服裏亂掐。
“姑奶奶！輕點兒，冷靜，冷靜……”
“冷靜個屁！你不來我閹了你……”
“閹了我也不來！”
“你還真敢擰著我？”鄒燕燕猛地伸手掏住了玉生下麵的玩意兒，疼得他直“哎呦”。“雀兒都大了，你快收心打兌老婆！”
“鬆手，鬆手，我來還不行嗎？”玉生的理性防線崩塌了。
……良久，兩人分開喘氣。鄒燕燕嘻嘻笑著說：“沒事兒，真沒事兒，跟你沒事兒！嘻嘻……”
“拿生命冒險！這會兒嚇死我了……”
“你別怕，我寫了這個，”鄒燕燕翻身手伸向褥下，拿出張紙，“看看。”
玉生接過看了一眼，嚇得一軲轆坐起來細看：
遺言
我愛我丈夫陸玉生，我和他夫妻房事是自願的！一旦我心髒病發身亡，請不要為難他，我願意這樣死去。我的錢是他的，還給他。
鄒燕燕
X年X 月X日
“哎呀！你這個混蛋！”玉生看完氣得臉都白了，舉起大巴掌要打鄒燕燕的臉，中途又不忍下手，巴掌拐落到她屁股上去了。“你這個壞家夥！這是害人害已……”
鄒燕燕把玉生拽躺下，又摟抱他說：“實踐證明跟我愛的人幹那事不犯病，這是愛的力量……”
“廢話！你知道哪回出事呀？今後我們老實點兒吧……”
“不！人活著就講質量，這樣死了也值……”
“值個屁！丟了命一切都沒了……”
“老公，我正式收回前天的話！我誓死不離開你了，讓那個桃茂才見鬼去吧！”
玉生大驚，忙問：“你說什麼？你變逛了？”
“是，我變逛了！你也給我收心吧！不許再惦著娥子了！今後我決心好好對你。等我病再好一點兒，就給你生個孩子……”
玉生心情跌入了穀底，急切地說：“不行，不行！你我絕不可自毀，我堅決不同意！”
鄒燕燕從玉生懷裏瞪起眼睛喊：“你敢不要我？你敢有外心？你給我老實點兒……”
鄒燕燕瘋了似的在玉生身上使勁兒亂掐，疼得他呲牙咧嘴，忙說：“燕燕，住手、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