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章 北企變集團,秀麗爭職纏鬧

轉眼就到了五月末。天還是三天兩頭下雨,並且雨量慢慢變大。據顏庭立測算,此時落槡河流量是秒七百方。大發又派人去市政府催防水災報告的結果,答複是正在研究考慮。

經一段時間醞釀,北企開始實行集團公司管理方式了。全稱是:北方企業集團總公司。辦照的報告也打給了市工商局。總公司大發任總經理。程誌民任副總經理、總工程師。未蒙任副總經理、總公司辦公室主任。秦立娟任副總經理、總會計師、財務總監。

總公司轄四廠二公司一職校。那是:機械廠,聯機廠,小裝載機廠、鑄造廠,房地產開發公司,銷售公司和職業培訓學校。這其中鑄造廠和銷售公司是從原機械廠新獨立出來的。鑄造廠有鑄鋼和鑄鐵共四個大車間,這回承擔全公司三個工廠的鑄件翻砂任務,不能不擴大生產能力和升格為獨立廠。銷售公司是從北企供銷科轉變而來,它現在負責聯機廠、小裝載機廠和機械廠三個廠產品的銷售,成立公司也屬必要。

總公司辦公室搬上了三樓。這時候的北企辦公樓已被全公司的辦公機構占滿了。大發曾提議拆除大禮堂椅子,搞一大片玻璃隔室,全公司行政機構在此集中辦公。可這提議被下屬部門給否了。他們說各單位要保持一點兒獨立性。還有,全公司也該有個開大會的地方啊?

總公司啟用了一大批新人到各崗位上,原職人員多以升職。未蒙還提議設立總經理助理、兼總公司辦公室副主任一職,並提議由崔秀麗擔任。可大發堅決反對說:“未蒙你混球!你讓一個女妖精把我看起來?”未蒙隻好作罷。

北企的資金情況得以好轉。廠街南牆拆除了,定樓商家蜂湧入住,大都已經開門營業了。車輛人流都走近路,廠街開盤就很熱鬧。從開業的商家滿臉是笑就看得出,他們開始賺錢了。北企廠街樓盤尾款回籠一億三千多萬元!房地產開發公司核算後,上繳總公司一億元。至此得說:大發接手北企,使計謀、動智決策,這是之前最成功的一次!北企富裕、大發在此成富翁的起點。更重要的是:它奠定了北企迅速崛起的基礎!

廠街開通又刺激了北企廠前樓房的預定。市內商家沒買著廠街門市的紛紛前來。十多天裏,廠前樓下麵二層門市也被定光了!上麵樓室也定出了大約四分之一。又收預付款五千餘萬元!

北企產品廣告宣傳彙戰正在大麵積的展開。兩個主導產品銷售也出現了較好的開端。先出現旺銷的還是小裝載機!產品廣泛發送,各地賣得都快,很多點兒上很快就賣光了。要貨電話不斷。到五月底,試產和正式生產二十天,總共生產小裝載機四千台。也銷售了四千台,沒有積壓。算一筆賬,這一產品銷售回款一億一千多萬元,贏利三千五百多萬元!小裝載機廠已能獨立運作了。

這沒什麼奇怪,小裝載機用處多多,首先是它解決了小型車輛的裝車之苦。之外又可推、攢、挖。銷售公司經理曹文亮,在參加產品突擊宣傳時,順便進行了一次市場調查。對一個農民客戶搞了跟蹤暗訪,原來他是個小工程隊老板,正給幾家農戶蓋房子。他用小裝載機往跳板上送磚和水泥。之後他們又在機器挖鬥上拴鋼絲繩,往房上吊裝預製板……這讓曹看直了眼。所以,這種產品除了一些專業部門買,正如大發估計的那樣,個人拿它包工攬活致富也是個大群落。有了廣泛的社會需要,產品好賣就自然了。

另個產品聯機,因南邊兩省更接近玉米收獲季節,該機又小巧實用,價錢不貴,一家一戶也買得起。所以銷售也打開了局麵。這段時間聯機廠生產聯機三千台,售出二千三百多台。餘的六百多台在銷售點兒上,也不算積壓。此項也獲利兩千四百多萬元。該廠也可獨立運營了。

當然,兩個產品這些銷售收入,和廠街、廠前房地產開發收入相比,那還是少的。可這僅僅是個開始呀?這時候可以說大發的救生創業已到了成功的臨界點。這一層有一個人看得最清楚!

這天早上,大發剛坐在老板椅上,崔秀麗就氣勢洶洶來問罪了。門是被她踹開的,瞪眼睛進屋。手裏的小提兜兒又向大發甩去。他在轉椅上一閃身,兜兒落在地上,有幾枚硬幣在地上滾。秀麗嚷:“廖大發你不是東西!是個混蛋!你還欺負到姑奶奶頭上了……”

大發冷靜地看著發瘋的前妻,低聲說:“有理不在聲高,這是總公司辦公室,不是你撒潑的地方!”

秀麗本是來找大發說事的,一急就沒控製住情緒。大發的話讓她把火壓一壓:“那好,咱換個地方說話。走!去你宿舍。”

“孤男寡女去宿舍幹什麼?不去!”

秀麗又發火:“廖大發你牛了!你處處跟我別著。你去不去……”她說著衝過來一把拽住大發的頭發,他喊叫:“哎呦!輕點,我去還不行嗎?”

秀麗鬆開手說:“走!拿著鑰匙。”

大發隨秀麗出屋,秀麗等在後邊走。他說:“幹什麼?你押著我?”

“我不押你還跟你並肩走?快點!”秀麗從後邊連推帶踢。

來到宿舍,大發打開門先進,秀麗跟進把門關上,又隨手拉上窗簾兒。大發說:“大白天的,拉什麼窗簾兒!你讓人議論?”

“議論咋啦?你還跟我裝!”秀麗衝過來把大發推坐在床上,兩手又各揪他一隻耳朵用力拽。

“哎——哎呦!你鬆開,耳朵扯裂了……”大發疼得呲牙咧嘴,叫聲挺淒慘的。

秀麗感覺有異,看看他的耳朵,雙耳被她扯得發白,左耳根部還裂了小口,有血滲出來。“哎呀!你左耳有傷啊……”她嚇得鬆開了手。

“哎呦,可疼死我了!”大發用手摸摸左耳根,又看看手指,手指頭血跡鮮紅。不由生氣地說:“你們女人都一個德性!”

“你耳朵是哪個女人揪的?說!”秀麗以為發現了重大情況。

“不知道。”大發從床頭翻出手紙,撕了塊擦耳朵。

“你唬誰呢!你找打呀?交待!”秀麗又瞪起眼睛。

“在撫平住院時左耳根疤就有了,現在我恍惚記起是個女人揪的。卻不知她是誰。”大發說的是實話。他的一些記憶還被封存著,有時露出冰山的一角,自己還猜迷呢。

“真這樣啊?那女人象不象我?”秀麗沉思著問。她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她以前確實常揪大發耳朵。

“不知道。”大發說:“別說沒用的,你說事吧。”

一提說事兒,秀麗又滿肚子氣,大聲責問:“廖大發!說,你跟喻傑是咋回事?你竟敢玩兒弄小姑娘!”

大發白了她一眼,就不說清和喻傑的關係:“你說這話得先弄清自己的身份!現在你一不是我老婆,二你也沒說和我處對象,你有什麼權力責問我?我光棍一根,她單身一個,我們談戀愛也合情合法。”

哎?他硬上了,還承認了。是呀,我是他什麼人?事情果然向相反的方向發展!原來,秀麗目睹幾次喻傑在中午吃飯時和大發在一起之後,找她談了一次,秀麗直言,讓她遠離廖大發。可她有精神準備,說話直露不示弱:“崔姐,你的話欺行罷市了!你可知現在咱倆是處在同等的位置上,我有追求廖總的權力!咱公平競爭好了!”

喻傑的話噎得秀麗直發蒙。呀?這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膽子還真大!情急中秀麗隻好和她露底:“小丫頭,你別癡心妄想了!我來北企就是和廖大發複婚的。你今後要知趣,別破壞別人的家庭!”

喻傑笑了,想說那得看廖老板要不要你,可覺得這話太過,就說:“咋說也是我和你機會均等,咱走著瞧。”

秀麗愣了下,眼前的小丫頭漂亮聰慧,竟然和她強上了。她心中火氣大了,卻忍著不吵,否則自己在北企跌身價。無奈她露些更厲害的:“妹子,你年齡小不知深淺!廖大發什麼人你知道嗎?他身上有隱患,……告訴你吧,他隨時可能被抓被判,甚至掉腦袋……”

喻傑聽愣了,這和廖哥說的一樣。難道這是真的?

又聽秀麗說:“妹子,你就別趟我和廖大發的渾水了!”

喻傑呆呆地問:“即是這樣,那你還……”

“我也不會輕意跟他複婚……”秀麗打斷她說。

喻傑又呆想,這也和廖哥分析得一樣。秀麗見她不語,以為自己的話奏效了,就以勝利者的姿態撤身。

經過這場事,秀麗反過味兒來,現在晾著吊著大發是自己不識時務,會造成他和他的財富旁落的!尤其近幾天北企建製升格,提升那麼多新人,獨冷落了她。她更覺得自己戰略失誤了!所以她今天找上來。可大發麵對她的責問還理真氣壯,她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