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大有點迫切的說:“不妨事,你說來聽聽。”
“嗯,最近聽一個朋友說啊,他認識一個省城的老板,這個老板在半年前買下了我們柳林市的一個礦山,當時好像說是鐵礦,很便宜,一兩千萬,但現在這礦山已經探明了,是一個銅礦,這一下身價就暴漲了,這老板就放出了話,想要把這個礦山賣掉。”
蘇老大就很專注的想了想,說:“這怎麼會弄錯呢?”
“誰知道啊,現在社會上很多事情難說的很,指鹿為馬也很正常,說不定當初市裏就知道是銅礦,不過是一些人收了好處,在暗箱操作而已。”
“這到也是不無可能啊,那他現在想要賣多錢?”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聽說要幾個億吧?”
蘇曼倩大吃一驚,長大了嘴說:“真黑啊,這一來一去的,半年時間就掙十多倍?”
“有什麼辦法,這還算客氣的,據說有個地方,最近把一個好幾億的煤礦,用二。三十萬元就賣給了關係戶,人家倒手一賣,那錢就是成百倍的翻著跟頭上去了。”
蘇老大也很是無奈的唉了一聲,說:“那蕭總你的意思是想要收購這個銅礦山了。”
“還沒確定,有那樣一點想法,但還要想想。”
“這樣的事情是應該多想想,安全第一。”蘇老大也很謹慎的說。
蕭博翰就點點頭,很認同蘇老大的看法,幾個人又聊了一會,蕭博翰的手機響了起來,接上一聽是唐可可的電話,她說晚上有一個應酬,是一個單位的領導,他們的廠方準備搬遷,那上百畝的廠區就有準備轉讓,唐可可就瞄上了人家那塊地,通過關係約上了廠長,她的意思是請蕭博翰晚上一起陪一下對方,免得自己分量不夠。
蕭博翰就答應了,裝上電話,蕭博翰就對蘇老大和蘇曼倩說:“晚上我有個應酬,本來還說在這裏吃飯的,現在看來吃不成了。”
蘇老大也不希望蕭博翰在這裏吃飯,兩人在一起,蘇老大總是感覺心裏有點不太舒服,現在聽他說要走,就客氣的挽留了兩句,也就不在說什麼了。
倒是蘇曼倩還真有點舍不得蕭博翰離開,當著老爹的麵,她又不能太膩歪了,不過從眉宇間,還是能看出她很多的依戀的不舍。
蕭博翰在離開這裏的時候,麵對幾個一起送自己出來的蘇老大的保鏢們,蕭博翰說:“那天你們閑一點了我請你們好好喝兩杯,我很想和你們多親近一下,公司準備在下一步給你們幾個以公司的名義在加發一部分獎金,好好幹,我不會虧待你們。”
這幾個保鏢一聽,都笑開了花,有討好,奉承的,有忙著給蕭博翰開車門的,總之,他們把蕭博翰早就看成是自己的老大了。晚上蕭博翰和唐可可一起陪著這個姓王的變壓器廠的廠長吃了一頓飯,在這個時候,蕭博翰才算知道了為什麼唐可可一定要讓自己陪著一起過來,因為唐可可小聲的告訴了蕭博翰,這個王姓廠長據說很風流,給他來點特殊的服務,以後談起生意來那是事半功倍。
蕭博翰聽了就搖搖頭,恨恨的瞪了唐可可一眼,這女人,看來她把自己當成皮條客了,不過可以理解她也是為了公司,並且人家的確是個女的,陪著辦那些事情確實不妥。
蕭博翰獨自走進了包間,唐可可正和一個中年男子在那裏說著話,不用想,這一定就是變壓器廠的那個廠長了,這個王廠長早就聽說過蕭博翰的大名,所以在蕭博翰踏進包間的那一刹那,他就像彈簧一樣的跳了起來,伸出了略帶油膩的手。
蕭博翰有點意外,按理說,一個國企廠長是不用這樣討好自己,何況人家還是準甲方,那有甲方討好乙方的道理。
但蕭博翰隻是吧自己的疑惑藏在心裏,他依然是滿麵春風的握住了王廠長的手,客氣的說:“讓你久等了,久等了,我有點事情耽誤了一下。”
王廠長卻很客氣的說:“那裏,那裏,蕭總是日理萬機的大老板,忙是肯定的。”
蕭博翰很快就鬆開了那很像是一支燉好的豬蹄一樣的手,就坐了下來。
唐可可這哥時候又很正兒八經的給蕭博翰把王廠長介紹了一次:“蕭總,這是王廠長,你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麵吧?”
“是啊,是啊,我對王廠長也是久仰大名了,一直無緣相見了。”
王廠長卻忙掏出了香煙,給蕭博翰送了過來,說:“蕭總客氣了,不過我是見過蕭總的。”
“奧,是嗎,嗬嗬,看來我這記性也不好啊。”
“蕭總誤會了,我見過你,但我們沒有在一次坐過。”
“這樣啊,我就說嗎?要是在一起坐過,我是肯定能記得王廠長。”
王廠長獻媚的笑笑說:“那是肯定的,肯定的。有一次我在一個茶樓陪客戶,看到你和市委季書記在一起的,所以我對蕭總你是印象深刻的。”
蕭博翰恍然大悟了,原來是那次季子強讓自己幫忙處理許秋祥錄像帶的時候,兩人在茶樓讓這個王廠長給看到了,蕭博翰就不敢在這個話題上繼續深聊,這樣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一旦傳到了季子強那裏,容易發生誤會。
蕭博翰就哈哈一笑說:“奧,那次我也是偶然遇見季書記的,對了,聽說你們搬遷已經差不多了,那以後就更上一層樓了,新廠區,新氣象啊。”
王廠長謙虛的笑笑說:“談不上,就是新廠區麵積大了不少。”
蕭博翰見自己已經吧話題扭轉開了,也就不想過多的談論了,他對這個項目一點都不清楚,唐可可和這王廠長談的什麼條件,自己並不知道,言多必失,生意上的事情就等著唐可可下來之後慢慢的和他去談,自己今天就是陪著喝個酒而已。
打定了主意,蕭博翰就指著酒瓶對唐可可說:“來,先給王廠長把酒倒滿,邊喝邊聊吧。”
這裏的服務還算不錯,不等唐可可動手,服務員就給大家倒上了酒,用那雙收了一天RMB的雙手,為他們三個打開了餐具,蕭博翰並不認為這樣的餐具就真的很幹淨,他不禁皺起了眉頭,服務員當然明白這皺眉的含義,瞬間就端來一壺燒開的熱水,主動幫忙對這些餐具有進行了“洗禮”。
唐可可也看出了蕭博翰並不想過多的深談,就張羅著吃菜喝酒了。
麵對一位頂級美女坐在對麵,王廠長表現的很有點紳士風度,客氣的說:“啊?酒啊?我不太能喝哦。”
“不太能喝,那少喝點呢。”唐可可壞笑著說。可能在她們腦海中,男人“喝酒”是一種天生具備的能力,
事實上,就王廠長個人來說,非但不能喝酒,而且非常討厭喝酒。這種極度厭惡的感覺追根溯源於他高中畢業那年。
因為他父親在政府部門工作,還算是小有權利,也由此“升學”這個別人看似平常的事情,在他這兒變成了一個拉攏情感利益的“噱頭”,不知從哪裏冒出來那麼多“山貓”、“野狗”、“騷狐狸”,天天強迫他參加那些痛苦的飯局,一個十七八歲的孩子,每天在酒桌上都要聽著諸如這樣的話語:“孩子,你爸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就是我的親侄兒,今日太高興了,來幹杯”。
不知道什麼時候認了個“姑父”。
或者就是:“孩子,來跟叔喝一杯,你這考上大學,叔叔比你爸還高興,來幹杯”。
這又冒出來個比我親爹還親的“野爹”。
再有就是“孩子,到大學裏什麼不用怕,誰要是欺負你不用跟你爸說,你給叔叔打個電話,叔叔開車就過去,來,幹杯”。
幹杯之前,能不能先把電話號碼發給我。
“孩子……”
自那之後,這王廠長看到酒杯就緊張,尤其是“應酬酒”,他是“非常”“超級”“VERY”的不願意喝,但人在江湖,總歸還是要向“錢”看的,何況現在的企業也早就過了閉門造車的階段,很多時候他又不得不出來應酬,即便再不願意,偶爾也會和一桌山貓、野狗們碰碰杯。
算起來,這些年所喝酒按照瓶子積攢起來,也能有個10箱8箱了,可是他從來就沒有一刻,哪怕是一刹那,覺得“酒”這個玩意會好喝。有的時候真是納悶,真難為那些“酒蒙子”,居然能把這苦了吧唧,帶有發酵味的水,一杯一杯的往肚子裏灑,“灑酒”之人的動作千姿百態,神情如癡如醉,恍若仙境,天曉得這幫人為什麼這麼喜歡“拜祭”。
“也不是‘一點’都不能喝?”王廠長強調著。
“那是能喝‘幾點’呢?哈哈”
“1瓶沒問題!”王廠長盡量鼓起勇氣,並且讓自己的回答看起來很真實。
“白的嗎?”唐可可半信半疑,驚訝的問?
蕭博翰在旁邊似乎,也想確認這個問題的答案,很認真的看著王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