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鈴來到床邊,俯下了身,整個人趴在蕭博翰身上,眼珠子撲閃撲閃的盯著他,審視了好一陣,好像要把蕭博翰完全透視一般,然後結結實實的在他嘴上啄了一口,打了個響啵,款步輕移,姍姍而去。
蕭博翰心中暗喜,自己是不是也算成功了一點,他就也起來,不過心尤不甘,心想,小樣兒跑啥啊,有能耐你別跑啊。
這一天,蕭博翰猶在無聊中度過了,他從日出到日落,幾乎都很少說話,蒙鈴和鬼手都在幫著帶孩子,唯獨蕭博翰一個人在學校周圍的山野間沉思著,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整個腦袋裏暈暈乎乎的,很多事情,很多人物都像是放電影一樣在腦海中不斷閃現,重疊又模糊著,這讓蕭博翰很焦躁不安,他老是問自己一個問題,自己從那裏來,到那裏去?
又一個夜色緩緩的降臨了,一天一天,又一天的,一個白天將要過去,山裏的冬天來的特別早,蕭博翰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已經度過多少個混混沌沌的日子,不過天卻越來越涼,雷剛也來了好幾次,每次都帶給蕭博翰很多必須的生活用品,也帶來了柳林市一些最新的消息,但這些消息對蕭博翰幾乎四沒有太多的實際意義,包括雷剛說現在恒道集團和永鼎公司因為兩家都缺少了真正的掌舵人,所以生意雖然還在維持,勢力卻日漸式微。
永鼎公司的蘇老大也從醫院回到了家裏,可是半身不遂的他已經無法出席很多社交場合,每天的打針,吃藥,還有傷痛,讓他無法再對永鼎公司形成收放自如的控製和管理,而蘇曼倩畢竟太過年輕,也不夠心狠手辣,再加上顏永也被公安局定為內部的凶手嫌疑,所以對他的監視這好多個月一直還在延續,讓永鼎公司無法在有什麼出格的行動,他們的地盤和生意也在逐漸的萎縮。
恒道集團也好不到哪去,他們同樣受到了很多限製,漢江藥廠還在研發和實習階段,無法給總公司帶來效益,步行一條街更是毫無利潤可言,好在恒道集團的底子還厚,勉強維持並不太難,但地盤和其他的一些偏門收入,卻直線下降。
史正傑和潘飛瑞成了蘇老大和蕭博翰火拚的最大收益者,他們抓住了這大半年的有利時機,大刀闊斧的開拓了市場和地盤,從趨勢上看,已經可以追上恒道,永鼎公司兩家公司了,讓過去一家獨大的勢力格局,變成多頭並進的複雜局麵。
這一切停在蕭博翰的耳朵裏都是毫無價值的,他對恒道的一切都是那樣的茫然和模糊,他甚至都不知道恒道還有洋河的生態園,也不知道什麼步行一條街項目,這讓每次帶來消息的雷剛都失望而憂愁,每一次離開的時候,他都要和鬼手兩人長籲短歎好長時間。
蕭博翰還是依然如故的生活著,外麵的一切一點都沒有給他帶來什麼煩惱,這不得不說也是難得的一段休息時間,善於算計和思索的蕭博翰在多少年來,第一次又了可以什麼都不想,什麼都可以放下的心態,不,或者他也在想,但他的注意力還是停留在每天和蒙鈴的相處上,他想的大多是蒙鈴。
就像現在一樣,當一陣吉它聲在他耳邊響起,他就抬起頭,四處搜尋起來,他看到蒙鈴房間的燈光在亮著,他輕輕的走了過去,推開門,一下就看到了蒙鈴,她懷中抱著一把吉它,兩眼含著淚花望著他,手指輕撥,一串熟悉的旋律飛進他的腦海:
你象那藍色的小三和弦
輕輕的流淌在我的指尖
溫柔如水是你的靈魂讓我沉醉迷戀..........。
這熟悉的歌聲像一道清泉流進蕭博翰的心裏,融開了心底一段塵封的記憶:“這歌我熟悉,我過去經常聽到!”蕭博翰喊了出聲。
不錯,過去蒙鈴也是經常給他唱這首歌的。
蒙鈴仿佛沒聽見他的喊聲,依然動情地唱著:
我曾在菩薩前許下了願
讓幸福撒滿你身邊
隻願今生守護著你
永遠永遠永遠……。
歌聲在蕭博翰腦海裏回蕩,記憶在歌聲中拚接,有火花迸發,點燃了記憶的天空,蕭博翰想起了自己在很多個夜晚擁抱著蒙鈴的時候,她總是輕聲的為自己唱這首歌的情景,想起了也是在這個房間裏,自己來看望蒙鈴,兩人情意綿綿,激情澎湃的那一刻,還想起了第二天一早貝貝想要對自己的撲咬,一連串的記憶像潮水般湧進腦海,最後定格在柳林河大橋上,自己麵對幾個帶著麵具,拿著槍的人的那一刻,對了,還有自己騰空而起跌入河中的那個畫麵!
蕭博翰的眼睛在發亮,呼吸也急促起來,猛地走過來抓住蒙鈴的雙肩喊道:“我是不是遇到槍擊才喪失了記憶?!”
蒙鈴手裏的吉它跌落在地,喜極而泣道,“是的是的。博翰,你想起來了!你恢複記憶了!”
蕭博翰喃喃道:“我想起來了。我全想起來了!蒙鈴,是你又一次救了我!你從河裏打撈的我,我記得那時候你流淚的眼睛。”
他流著激動的淚水把蒙鈴一把抱進懷裏。
蒙鈴緊緊擁著蕭博翰,幸福的淚水奔湧而出,泣不成聲道,“博翰,我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你終於醒了,我不是在做夢吧?!”
“不是的,不是的。我全記起來了,你是蒙鈴,是我的秘書,還是為了我才來到這山裏躲避的。”蕭博翰兩手捧起蒙鈴沾滿淚水的臉,絮絮叨叨地說道,輕輕親吻著蒙鈴臉上的淚水。
那淚水噙在嘴裏,鹹鹹的,甜甜的....。
他們兩人有太多太多的話要說,有太多太多的情要續,蕭博翰擁著她,心總的愛憐潮漲如海,泛濫成災。他撫摸蒙鈴的身體,咬住她柔軟和羸弱的唇,那夜的唇失去了往日的倔強和任性,剩下的是溫存和等待。
他們都對彼此有太多的渴望,都想表達出自己醉熱烈的激情,他們彼此邊吻邊卸掉了對方的外衣,內衣,一件一件,那些都曾是看護著主人的東西,它們緊貼著蒙鈴,比蕭博翰貼的更近,現在,改朝換代,它們的去留,聽命與自己。
衫落一地,散亂成詩,納入眼簾的,是一絲~不~掛。
是久寐以求的,充滿魅惑的夢中花園,鬱鬱蔥蔥的花草錦簇,繁華滿目,暗香滿顧。下麵的通路,幽深未吐,恨怨等度,便是心的去處。
蕭博翰滿懷虔誠的信徒吻蒙鈴細膩的臉,柔滑的頸,豐腴的乳,溫柔展開的,是她安靜的身,是那雪白的紙,寫下什麼,記上什麼。留下什麼,就是什麼。錦繡闌珊,璀璨於次的末端。始於傾心,卻沒有終點。珍之惜之,甚於生命,思之念之,筆不能言。
如果可以,還可以選擇,蕭博翰希望時鍾,永遠停在那一夜。
如果世界末日,上帝還許自己最後一個願望,自己希望末日前的最後一秒,自己能,躺在她懷裏。
當夜,蒙鈴異常溫柔,盡心盡力,蕭博翰喜歡蒙鈴的原因,是感覺自己的每次付都能得到蒙鈴的回報,蒙鈴她會用實際行動來補償自己。就像現在蒙鈴嘴上不說出來,不代表她不會用嘴來表達。
蒙鈴吻蕭博翰的嘴,臉,左邊,右邊,到脖子,死命的吸吮,疼的蕭博翰渾身都僵硬起來,不該硬的也跟著湊熱鬧,抬起頭來看稀奇。蒙鈴鬆了口,肌肉才跟著鬆軟了下去,尷尬的是,該軟的依然傲然挺立,一枝獨秀。
本是兩情純潔之時,關它鳥事,誰知它桀驁不馴,蕭博翰也無可奈何。
這也被蒙鈴發現了,蒙鈴的吻便一路下去,下去.....蕭博翰的心在等待,蕭博翰的身體在顫抖。
蕭博翰被擊中了,第一次經曆現實版,美妙,實難自以。
像在心頭撓癢癢,每個毛孔都在擴張,還是爽癢參半,不由自主的深深吸氣,吐氣的時候,很慚愧,當代社會的男人就像囚禁在鋼筋水泥中的虎,壓抑太久偶爾也會低吼的。仿佛浪在欲望的田野上,漫在起伏的浪尖上。
欲登堂入室時,蒙鈴哭了,淚流無聲,多久了,好像是幾個世紀的時間了,自己都沒有和蕭博翰有如此親昵過了,差一點點,這一生就永永遠遠再也不能和蕭博翰纏綿悱惻了。
蕭博翰遲疑著問:“可以嗎?”
蒙鈴說:“可以,進來吧。”
接著蒙鈴像頭溫順小羊,身子被蕭博翰微微抓起,讓乳燕歸巢,蕭博翰躺在床上不動,放任蒙鈴在自己的身上恣意馳騁,但身體各處筋肉已隨著蒙鈴旋扭劇搖相應而動,美麗的蒙鈴全身汗濕赤裸,濃發飛散,支著雪白的嬌軀,像發怒的母豹一般,在蕭博翰身上忘情地搖動著,難以自抑地高聲吟叫起來,然後身子如反弓一般緊繃著向後仰著……。
蕭博翰的身心全部放開,也在盡情釋放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