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蕭博翰帶來的三個保鏢也走了進來,他們沒有和蕭博翰,蒙鈴打招呼,徑直找個地方坐下,每人要了一瓶啤酒默默的喝了起來。
蕭博翰也隻是看了他們一眼,微微的,不易覺察的點了下頭,就再也沒有注意他們了,因為蒙鈴在一陣恢複後,話又多了起來,今天蕭博翰是好人做到底,也就盡量的陪著蒙鈴多聊一點東西,看著蒙鈴高興,愉快,蕭博翰的心中其實也是有一種給予別人快樂的快樂。
不過這快樂很快的就被打斷了,剛才坐在店裏的兩個男子中的一個走了過來,看他的樣子,毫無疑問的是喝了酒的,他來到了蒙鈴的旁邊,肆無忌憚的對蒙鈴說:“很不錯的丫頭啊,我請你喝一杯怎麼樣?”
蒙鈴楊了下眉頭,卻沒有生氣,隻是看了一眼蕭博翰,今天蒙鈴心情很好,不會因為一個男人冒失的唐突就生氣。
倒是蕭博翰抬起頭臉上有了一絲溫怒,眼前的這個人,20多歲吧,此人很瘦削,一副閃著賊光的眼睛中流露出睥睨,狂霸的神態。
他說著地道的柳林市口音,但語氣間的輕薄讓蕭博翰很討厭。
蕭博翰顯得泰然自若,說:“我們好像並不認識,所以就不用麻煩你請客了。”
這個年輕人根本都不看蕭博翰一眼,這是他有意擺出的狂傲姿態,他還是盯著蒙鈴說:“怎麼樣小妹妹,一起坐坐。”
蕭博翰讓人家這樣無視還屬少有的事情,他氣急反笑了,說:“嗬嗬,這位兄弟大概多喝了一點吧,不用在糾纏了,回去好好喝你的酒吧。”
這時候,這個年輕人就狠狠的看向了蕭博翰,說:“你應該看的出來我不想搭理你吧?我不過是想請這位女孩喝一杯,又不是想要做其他的,你激動什麼?”
蕭博翰真是有點無語了,這樣說來倒是自己素質不夠了,他歎口氣說:“行啊,要是她願意陪你去喝一杯,我沒有什麼意見。”
老板娘有點緊緊張張了,她走過來對這個年輕人說:“彪哥,你看人家是客人,我這每月也沒少你的保護費,能不能高抬貴手,不要影響我生意,要是找人陪你喝酒,我陪你。”
這個叫彪哥的就很不耐煩的把老板娘一掌推開,說:“誰要你個老娘們陪啊,我就找這個小妹妹。”
蕭博翰見他如此無聊,一直壓製的火氣就慢慢升了上來,蒙鈴一看蕭博翰的表情,知道他生氣了,就想趕忙結束這個事情,蒙鈴倒不怕事,但本來今天挺高興的,讓這人壞了情緒真不值當,就說:“這位兄弟,你趕快回去吧,我不喝酒的。”
這個彪哥一把就抓住了蒙鈴的胳膊說:“那怎麼行,這樣漂亮的妹妹不喝酒可惜了,在廣場這一片,不給我彪哥麵子的還沒有生出來。”
蕭博翰早就怒火中燒了,現在又見他抓住了蒙鈴的胳膊,更是氣憤,冷冷的對他說:“我不管你在廣場這一片有多厲害,但現在你馬上先把手拿開,不然你會後悔。”
這彪哥就哈哈哈的大笑起來,說:“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讓我後.......”那個‘悔’字還沒出口,他就感覺到自己襠部已經重重的著了一腳,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猛的彎下了腰,抓住蒙鈴的手也鬆開了,雙手扶住了餐桌,頭上冷汗冒了出來。
蕭博翰收回了自己的腳,看著他說:“就算你是蘇老大的人,但也不能如此囂張。”蕭博翰知道,廣場這一片是蘇老大的地盤,能在這收保護費的,當然也就隻能是蘇老大的人了。
這個疼痛的臉都有點變型的彪哥抬起頭,陰毒的看著蕭博翰說:“你要為這一腳付出代價的,虎子,叫人。”
那個和他在一起坐著喝酒的年輕人早就拿出電話喊人了,蕭博翰手下三個保鏢也站了起來,但蕭博翰微微頷首,示意他們坐下,又對彪哥說:“你的很為很讓我不齒,江湖混也要有江湖混的規矩,在自己地盤上,在自己商戶這裏鬧事真讓我鄙視你,滾蛋吧。”
這話一說,蕭博翰到有點後悔了,本來他想拉上蒙鈴離開的,但自己無意間說了個“滾蛋吧”,這一說自己到不好先離開了,他眉頭就皺了一下。
那個彪哥倒是沒有動手的力氣了,他一陣陣的吸涼氣,下麵老二估計很疼,但嘴上卻是一點都不認輸,好歹這是自己的地盤,自己在認栽了,以後還怎麼混,他就狠狠的說:“有種你等5分鍾,那才算是男人。”
這話倒是幫蕭博翰解圍了,蕭博翰嗬嗬一笑說:“行,我等你5分鍾,5分鍾到了,我就不陪你玩了。”說完,蕭博翰就抬起手腕,看著自己的手表。
那個剛剛打完電話的年輕人也跑了過來,一麵攙扶著彪哥,一麵說:“好,你等著。”
看來他並不敢單獨的和蕭博翰挑鬥,蕭博翰的氣質和健壯讓他自認不是對手。
趁這說話的空檔,這個彪哥也慢慢的能忍住疼痛站直身體了,他長吸一口氣,從腰上一把拽出了一柄三棱刮刀,就往蕭博翰身上紮來。
不過他再一次倒黴了,蒙鈴比他的動作更快,就聽“咯吧”一聲,他持刀的手腕就被蒙鈴擰脫臼了,同時,蕭博翰的腳也閃動了一下,這個彪哥就遠遠的倒在了地上,這次的疼痛比上次還要嚴重,他的頭上汗水一溜一溜的趟了下來,而眼淚和鼻涕也都冒了出來,不過這小子也算夠狠,倒是沒有喊叫出聲,他緊緊的咬著牙,還想去撿地上的刮刀。
蕭博翰歎口氣,感到很沒意思,自己一個柳林市數一數二的大哥,到和一個小馬仔給動上手了,雖然自己隻是動的腳,但這傳出去也不好聽,他在一次看看手表,惱火,時間才過去了兩分鍾,他隻有耐心的喝口茶,對坐在遠處的那幾個自己的弟兄說:“你們把他扔出去。”
這幾個弟兄早就想動手了,一聽這話,立即就站了起來,上去先是在這彪哥的身上踩上幾腳,然後兩人提著他的胳膊,還有一人逼住彪哥的另一個兄弟。
彪哥總算是明白了,人家還有幫手在,難怪一點不在乎自己,他有點後悔自己沒有耐心的等待一下就匆忙的動手了,真他媽丟人現眼,但他也就是想想這問題,因為現在身不由己的被兩人抓著,幾步到了門口,就感到背心一疼,騰雲駕霧般的飛了出去,倒在酒吧的外麵掙紮著一時也沒有爬起來。
和他同來的那個臉都有點變青了,他沒有和蕭博翰他們在說話,自己就一頭衝了出去,扶起了地上的彪哥。
蕭博翰的幾個保鏢又回到了剛才的座位,蕭博翰也默默的喝著茶,仿佛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倒是老板娘和其他的幾位客人有點驚慌失措起來,那兩對情人都站起來,一麵看著蕭博翰他們,一麵到吧台買單離開了。
老板娘忙對蕭博翰說:“你們兩位也快走吧,茶錢我免單了,不走一會真有麻煩,他們是這一片的霸王,你們對付不了。”
蕭博翰笑笑,對蒙鈴說:“你付賬吧,我們也準備走了,還有1分多鍾。”
蒙鈴有點歉意的看看蕭博翰,都怪自己,給蕭博翰添堵了,她過去付賬,老板娘和她說了幾句什麼,好像是不用掏錢什麼的話,蕭博翰也沒在意,看看5分鍾時間已經到了,蕭博翰就站起了身,說:“走。”
蕭博翰當先走了出去,外麵的陽光真好,讓人沒有理由地喜歡,蕭博翰站在酒吧的門口上,陽光明亮地揮灑著溫暖,曬得他通體舒暢,懶洋洋得不想動彈,就那麼靜靜地站在那裏等著蒙鈴,看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少男少女,驀地往事翻上心頭,頃刻間醉入春陽。
細數往事,原來自己的青春便如水般逝去,快到令人猝不及防,仿佛昨日還在寒假之初為自己編排了長長的計劃,再回首卻已經走進了社會,可憐的雄心壯誌無一例外地落入時間的隙縫中,無跡可尋。那麼又有多少往事值得懷念,隻那麼一想,蕭博翰嘴角情不自禁浮起一抹苦笑。
苦笑間,蕭博翰還發現,自己今天恐怕是走不掉了,遠處正向這個方向奔跑來10多個光頭,彪悍,滿臉激憤的年輕人,不用說,這個所謂的彪哥的幫手來了。
他們很快的聚集在了彪哥的周圍,各自表達著自己的憤怒和凶狠,所有人的眼光都隨著彪哥指點的方向,一起盯住了蕭博翰,少頃,這些人一起站了起來,也不知道是誰吆喝了一聲:“打死他。”大家就向蕭博翰衝了過來,氣勢自然很是壯觀,單單他們每個人放射出來的這眼光就可以要人的命。
蕭博翰不得不退後一步,他不是怕自己打不過他們,從這些人淩亂的步伐和輕視的眼神中,蕭博翰足以判斷就憑自己這三個訓練有素的保鏢都完全可以對付他們了,如果再加上蒙鈴,那麼戰局根本就不會有什麼懸念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