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藺玲東心裏本來不舒服,風頭都被別的女人占了,她馬上說:“老板,我也走。”
呂劍強扭頭對藺玲東說:“你可不許走,萬一晚上老板要找你,我可沒地方變去。”
藺玲東恨恨地哼了一聲:“他還能想起我是誰嗎?”可話雖這麼說,她還是留了下來。公安局副局長江卓也很識趣的手有事要走了,呂劍強挽留一下,也就算了。
呂劍強把他們送到門口,返回來之後,他也是腦子暈沉沉的,心情也十分複雜,眼前總是晃動著美女主播林詩在葛副市長懷裏的身體,這個女人自己還沒吃一口呢,今天到便宜了葛副市長。
他越想這心裏就越是毛椒火辣的,就想自己和藺玲東玩一玩,但又怕一會葛副市長有什麼事情,所以隻好忍住饑渴,和藺玲東坐在客廳裏等著裏麵的傳喚。
果然,沒過多久,裏麵就傳來了美女主播林詩的聲音:“藺玲東,藺玲東,你來一下,葛市長問你一點事情。”
呂劍強憤憤的咽了一口唾沫說:“玲東,那你去看看吧。”
藺玲東低聲的嗯了下,但眼目眉梢卻有了喜意,一搖兩晃的就到了裏間,房間裏就剩下了呂劍強一個人了,連做菜的師傅都走了,你說呂劍強無聊不無聊,但他想一想馬上就要開工的高速路工程,也就心裏踏實了許多。
不過房間裏不斷傳來的聲音讓他有點不甘心,也不知道是藺玲東無意還是故意的,臥室的房門就沒有關嚴,那陣陣的浪聲反複的衝擊著呂劍強的心口......
天已經很暗了,蕭博翰還坐在辦公室裏,他想著蘇曼倩,總感覺這幾天蘇曼倩對自己有點冷淡,蕭博翰剛才又給蘇曼倩掛了一個電話,但電話中蘇曼倩的態度若即若離,讓蕭博翰心裏七上八下的,他實在是不知道自己那點做錯了,讓蘇曼倩變得如此疏離。
蕭博翰就拿起電話,查找了一個快遞公司的電話,打了過去,請他們明天一早給蘇曼倩送去玫瑰,他感覺自己應該有點動作才對,就算蘇曼倩真的對自己有什麼誤會,至少自己也要表現出一定的誠意來,請她原諒。
放下電話之後,蕭博翰才心裏略微的安定了一些,拿上一本書,回到了臥室,希望自己可以安安穩穩的睡個好覺。
一縷輕柔的月光透過窗子,撒在了窗台上,遠處還有幾顆閃閃爍爍的星星,更給這月夜增添了幾分詩意,整個世界仿佛沉浸在銀色的光海中,烘托著充滿溫馨靜謐的夜,月華浸染著整個大地,,世界完全籠罩在聖潔的氣氛裏,蕭博翰的心靈也在這聖潔中感覺到了一種純淨和升華。
天亮了,蘇老大一大早起來,昨天沒有出去應酬,這使得他獲得了一些額外的睡眠時間,剛才在別墅的院子裏練了一陣太極拳,才回到溫暖的房間來。
“蘇總,這是你的茶水。”保姆是一個40來歲,長得也很端莊的女人,她殷勤的將一壺剛泡好的茶水放在桌上。
蘇老大“唔”了一聲,開始翻閱著剛剛送來的報紙上的新聞,看看時間,快8點半了,女兒曼倩應該已經起床,一會兩人還要到公司去,這幾天柳林市的毒品生意很是奇怪,一下子就銷售就少了許多,但從緝毒大隊得到的消息說,柳林市並沒有什麼大的舉動啊,蘇老大決定認真的查查。
門鈴乍然響起,蘇老大喝著茶,繼續看報,一兩分鍾後保姆回來,她手上多了束鮮花。
“蘇總,有人送花給曼倩小姐耶!好重喲!”保姆嗅著花香,似乎很高興。
蘇老大由報中抬眼,他看了花束一眼,火紅盛開的進口玫瑰,至少有一百朵。
看來曼倩有追求者了。
“一位蕭先生送的,他還約蘇小姐今天一起晚餐,年輕人還真是浪漫!”保姆笑盈盈的翻看花中那張沒有信封的精致卡片。
蘇老大皺皺眉,姓蕭?那隻能是蕭博翰了。
“哦,把花給我,我送上去給曼倩。”蘇老大接過花束,上樓後直接敲著蘇曼倩的房門,連敲了幾次,她終於不情不願的將門打開。
“什麼事呀?”蘇曼倩倚靠著門,一副還沒睡飽的樣子。
昨天她一直睡不著,每一想到自己和蕭博翰就輾轉難眠,直到淩晨四點才慢慢睡著。
“愛慕者的禮物。”蘇老大將花束塞入她懷中,女兒此刻的姿態實在太迷人,薄如蟬翼的絲質睡衣,隱約可見她曼妙窈窕的胴體,光著腳丫子使她微帶一絲稚氣,她發絲淩亂中另有一種無可言喻的吸引力。
“誰送來的!不會是送錯了吧?”蘇曼倩驀然清醒,開玩笑中有一點期待。
“你想會是誰送的,不過你最好不要赴約。”蘇老大的聲音鏗鏘有力的傳來。
咦?自己怎麼不懂他在說什麼?將花束裏的卡片翻開,不到二十秒,蘇曼倩懂了:“老爹啊!你怎麼可以偷看我的私人信件?”
“我有義務要保護你。”蘇老大說。
“我多大了,還用保護!”。
“不希望你招惹他。”
蘇老大也發現最近女兒很少和蕭博翰聯係,所以暗自高興呢,他希望她不要失去了她的客觀和冷靜,如果她去接近蕭博翰,這不啻會給自己以後多帶來麻煩。
“事實擺在眼前,不是我去招惹他,而是他喜歡我。”蘇曼倩換上一臉天使的微笑:“我總不能阻止別人要來追求我吧!老爹。”
“他配不上你,因為他沒有對你的忠誠。”蘇老大一語中的的說道了蘇曼倩的心口上。
“你不能這樣說他。”蘇曼倩揚眉說,雖然這也一直是她這幾天故意冷落蕭博翰的原因,但從心底來講,她並不想就此和蕭博翰斷絕關係,因為她感到自己已經無法把蕭博翰完全的從思想中排除,她努力的試過,最後還是失敗了。
於是,她隻好寄希望於蕭博翰能做出道歉的表示,他是給自己打過幾次電話,但那電話中他一點都沒有覺察到自己是在生氣,是因為他在生氣,這一點是一定要讓他明白才行。
蘇老大盯了她半晌,她的刻意和倔強真是厚得無與倫比。
“好吧!你贏了。”蘇老大無可奈何的轉身離開,那一大束玫瑰的花香還留在空氣中久久不散。
晚上蘇曼倩還是接受了蕭博翰的邀請,他們相會在一個蘇老大地盤上的酒吧裏,因為這裏是蘇老大的地盤,所以不管是蘇曼倩還是蕭博翰,都沒有刻意多帶手下,隻是沒人有兩三個隨從,遠遠的在門口的一張桌子上坐著,漫不經心的看著來來往往妖豔和帥氣的年輕人,他們相信,這裏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昏暗的燈光下,調酒師輕輕地搖擺著身體,極其優雅地調配著一杯五彩的雞尾酒;閃爍著急促的霓虹燈光,吸引著一個又一個饑渴,頹廢,而又需要安慰的心靈。
蕭博翰滿目所及,皆是棕紅與暗黃色的浮華格調,低調且張揚,吧台的壁櫃上排列著形形色色的啤酒,紅酒,一張長長的吧台邊上,服務生正在打著啤酒,和著店裏的曲調節奏,把酒逐一倒入各式酒杯上,末了,啤酒還在杯麵上冒起了一層厚厚的白色酒泡,挨挨擠擠的,似乎好不甘心呆在酒杯裏,甘涼欲滴,頓時間酒香已溢滿了一室。
客人在滿含情調的酒台上喝喝酒,聊聊天,言談間還流溢出陣陣醇厚甘涼的啤酒香氣,或夾糅幾句低聲絮語,看著那酒吧中各色的男男女女,男人大多是不安分的,帶著醉意的眼睛總是色咪咪的注意著每一個走進的女人,
今天的蘇曼倩有一張白哲而小巧的臉蛋,長發垂肩;漂亮的雙眼皮下是雙盈然迷蒙的大眼睛;挺直秀氣的鼻梁之外,她柔嫩的唇瓣旁有一絲靜謐的笑意,看似溫柔的她在舉手投足間卻又混合了一股不容易忽視的執拗,而整體說起來,蘇曼倩給人的感覺是飄逸清靈的。
她就這樣看著蕭博翰,眼中有眉目傳情,柔情繾綣,也有一種意亂神迷和銷魂蕩魄的味道。
再喝一杯之後,忽然她問蕭博翰:“知道我為什麼不想理你嗎?”
蕭博翰雖然有了明顯的醉意,但心裏並不糊塗,他不知道,可他又不敢說不知道,遲疑了片刻,試探的說道:“是因為我惹你生氣了。”
蘇曼倩看著蕭博翰,顯的有點緊張:“你知道啊,知道我為什麼生氣?”
蕭博翰想了想,鼓足勇氣說道:“我也說不上來,所以今天才約你出來。”說這話的時候,蕭博翰是低著頭,不敢看她。
“什麼?你一點都不知道啊,那好吧,我來告訴你”。蘇曼倩說。
“你說吧,我想一定是誤會。”蕭博翰依然是不清楚蘇曼倩到底為什麼生氣。
蘇曼倩喝掉了手中杯裏的酒,吐口氣說:“我在白金大酒店看到了你,還看到了一個挽著你胳膊的女人,而且我還知道這個女人叫冷可梅,這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