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博翰看著唐可可,這個女人對恒道集團的感情自己早就看出來了,不錯,她熱愛這裏,熱愛這個團體,也熱愛自己,自己還有什麼好責備和強求的呢?他緩緩的把唐可可擁在了懷裏,唐可可也把自己的頭靠在了蕭博翰的心口,聽著裏麵傳來的男性強有力的心跳聲,吸著他身上特有的味道,她開始醉了,心醉,神醉,情也醉了。
她抬起了精致水嫩的臉龐,看著蕭博翰,那眼光好像一輪滿月,水靈靈的,說她又張天使得麵孔一點也不誇張。
蕭博翰看看唐可可,笑著輕聲說:“是不是想吻我一下?我可以滿足你這個小小的要求。”
唐可可嬌笑著抬手在蕭博翰的腰眼上擰了一把:“討厭,誰想吻你了,你是不是想欺負我了,是不是?”
話是這樣說,但她已經閉上了眼睛,揚起了臉,靠近蕭博翰了......。
唐可可沒有留下來,蕭博翰挽留了,但她還是回去了,她說最近過節,晚上有時候要通宵營業的,自己不在那個地方,心裏很不踏實。
蕭博翰不能熄滅她對工作的熱情和喜愛,蕭博翰派車送她走了,同時,蕭博翰也希望一個人在床上好好想點事情,最近的情況越來月複雜了,很多問題都看起來模模糊糊的,是需要好好的思考一下。
第二天下午,雷剛就帶著幾個人到了那家新開的賭場,這是一個名字叫“如意電玩”的地方,它在柳林市城鄉結合部的一條街道上,過去這裏是史正傑的地盤,後來蕭博翰強行奪到了手,每月的管理費倒還不錯。
電遊廳很大,但下麵的地下室就更大了,過去地下室是準備用來做車庫的,但柳林市還沒有發展到需要繳費停車的那個地步,所以這下麵就一直空著,後來這家新開的賭場就給出了較高的租金,在把這房產的所有者-——聯東街道辦的主任小小的收買一下,輕易的租下了這一樓和地下室,明麵上是電遊,實際上是賭場。
街道辦也是睜隻眼,閉隻眼,隻要按時給租金,管你做什麼,出事了就說不知道,在嚴重一點就找個臨時工應付一下,開除了就成。這算什麼啊,連全國聞名的重大火災和牛奶事件都可以找臨時工頂替,這小小的賭場鬧不到哪去,這對他們來說都是駕輕就熟的小事情。
他看都沒看一樓的電遊廳,直接就往地下室樓梯口走去,有兩個身穿黑色套裝的男子就很警惕的試探著,堵在了門口,說:“幾位來過這裏嗎?”從語氣上,雷剛可以聽出他們對自己的敬畏。
雷剛沒有說話,但他身後的那個小頭目蒼狼卻罵了一句:“奶奶的,不認識我們了,這是我們大哥。”
兩個黑衣人中的一個很快就認出了蒼狼,因為他來過幾次,是收保護費的,這人就愣了一下,讓開了路,對旁邊一個人說:“恒道集團的,這樣,你在這守一下,我陪他們進去轉轉。”
那人也就讓開了,他們明白自己在恒道的地盤上,恒道的人那就是大爺。
雷剛點下頭,就在這人的帶領下走了下去。
雷剛對賭場是很理解的,這賭場就是一個小社會,它充斥著義氣,勇氣,運氣,生氣,同時也充滿著爾虞我詐,陷阱,陰謀,虛偽和假笑!
在這裏,很多人不但把自已辛辛苦苦掙的錢和一生或大半生的儲蓄都丟在了賭場裏,有的賭客還要拿高利貸,還不了錢就賣房賣車賣產業,要不就四處借錢,再不行就隻好跑路了,要不就是傷了心還得傷身。
對賭場,也許很多人並不了解,也從來沒有去過,這得恭喜您!沒去過真是萬幸啊!大部分人其實都是通過一些影視劇才了解拉斯維加斯等境外及澳門葡京等一些賭場裏的情況。
那裏的人都是西裝革履抹著頭油,嘴裏叼著雪茄的男士和長裙拖地坦肩露乳,手握紅酒杯的女士坐在輪盤賭的桌前隨意地下著籌碼,他們不像是在賭博而像是在參加一個派對。
真實的普通賭場並非如此,就比如雷剛現在看到的這個賭場,這裏在場地中間擺放著一張極大的長條桌,跟一張“斯諾克”台球桌差不多大小。
當然賭桌的大小也是和賭客的人數和公司的規模成正比的。
十幾支長條板凳圍放在賭桌周圍,而賭客和幾個工作人員或坐或站裏三圈,外三圈地圍繞賭桌周圍,他們正在搖骰子,這是一個既古老又簡便的賭博方式,就是猜單雙,賭客們隻往賭桌上下注就行了。
這些設施看起來沒有電影裏的豪華,似乎可以說還有點簡陋,但賭場裏鈔票卻是大大的有,大大的多,有的時候上大課賭桌兩頭一邊一個點鈔機都忙不過來,因為用手工哪裏還數的過來。
雷剛眯起眼,站在賭場裏隻聞得一陣陣“啪啪啦啦”點鈔機發出的動聽悅耳的聲音和很多吆喝聲。
那個剛才在門口站崗的年輕人,很討好的給雷剛發了一支煙說:“要不大哥也來玩兩把?”
雷剛搖下頭說:“我沒這運氣,對了,怎麼稱呼你啊。”
這個人很巴結的說:“大哥叫我小武就可以了。”說著話,幫雷剛點上了煙。
雷剛抽了一口煙,說:“小武,你們老板在嗎?”
小武說:“大哥是要見我們老板嗎?我給你找找。”
想了想,雷剛說:“嗯,也不用見,我就隨便來看看,收了你們的錢,當然要保證這裏不出問題。”
“嘿嘿,大哥真不錯,這裏挺好的。”
雷剛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說:“對了,好像你們老板是省城的吧,我一個兄弟認識他。”
這小武就接口說:“是啊是啊,我們老板是省城的,不過好像上麵還有老板,我們是不管那事了,給錢就跑跑腿。”
雷剛像是有了一點興趣的樣子說:“奧,知道你老板在省城做什麼嗎?”
這個叫小武的馬仔就用手撓撓頭說:“這到不清楚,不過聽他們經常說什麼飛龍會什麼的,估計也是道上的一幫人。”
雷剛在聽到飛龍會這幾個字之後,臉色就冷峻下來了,看來這就是蕭博翰說的那個來趟柳林市的幫派了,自己要趕快吧這個消息給蕭博翰彙報一下,隻怕接下來就要有行動。
“小武,你們老板最近都在柳林市吧。”
“在,在呢。”
“好,知道了,你們也多加留意安全啊,對了,你們這一般有多少錘子(賭場自己的打手)看護啊。”
“也不多,10來個,不是在你們恒道的地盤上嗎,誰敢來搗亂。”
“嗯,嗯,那倒也是,好了,沒其他的事情我們也撤了。”雷剛已經不需要在了解什麼了。
“好好,請大哥慢走啊,下去想玩就過來。”這個小武還在殷勤的招呼著。
等雷剛他們一離開,大廳後麵一個門就打開了,從裏麵走出一個麵目陰冷的中年人,他叫住了小武,問:“剛才這幾個人是誰,看你挺熟悉的。”
小武忙說:“曲老板你好,這幾個是恒道集團的,說來看看。”
曲老板看著雷剛他們離去的門口,若有所思的說:“恒道集團的?他們來幹什麼?”
他也不等小武回話,緩緩的轉過了身,低著頭又返回了那個房間了。
雷剛很快的就回到了恒道總部,蕭博翰也是剛陪一個政府人員吃過飯回來,兩人見麵後,雷剛酒吧自己探得的消息給蕭博翰做了彙報,雷剛說:“這家賭場看來的確是我們要對付的飛龍會了,下一步怎麼打算,請蕭總指示。”
蕭博翰皺起了眉頭,他真的不希望這家賭場就是飛龍會的,本來柳林市政府將要發生權利轉移,蕭博翰還沒看清大勢,想等一等,在一個,自己對賭博和毒品也沒有插手,就算人家來到柳林市,和自己的生意也衝突不大,但現在自己卻要作為先鋒和人家死磕了,真不合算。
蕭博翰沉吟了一會,才說:“先緩緩,等曆可豪那麵查證後再說。”
雷剛也不是絕對的粗人,他也能了解幾分蕭博翰的顧慮,就說:“或者我們可以裝著不知道,別人也未必很快察覺?”
蕭博翰抬頭看看他,莞爾一笑說:“柳林市就這麼大的一塊市場,飛龍會一旦做起生意,其他幾家就會很快感覺到的,混是混不過去。”
雷剛想想也是,就說:“那至少我們可以和那幾家談談條件吧,總不能讓我們幫閑忙。”
蕭博翰搖下頭說:“隻怕沒那麼容易啊,蘇老大已經發話了,誰的地盤誰負責,否則別人來處理了地盤就歸別人。”
“媽的,這是什麼道理。”
“哈哈,江湖上現在哪有什麼道理可言,這不是幾十年前的黑道了,現在的人,除了背信棄義,就是爾虞我詐,實力才是硬道理。”
雷剛憤憤不平的說:“我看這就是他們借刀殺人,利用我們。”
蕭博翰淡淡的說:“雷剛啊,你要記住一條,那就是不要怕被別人利用,人家利用我們,說明我們還有用,到了誤人來利用的時候,那也就說明我們什麼都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