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博翰和幾個手下的馬仔就找了一個隔斷坐了下來,著中隔斷並不是封閉的,它不過使用了一些掛珠之類的東西形成一種分割,其實坐在裏麵,依然可以看到酒吧的一切。
蕭博翰作為這個地頭的大哥,他本來是應該受到最大的禮遇,但他回到柳林的時間太短,不管是酒吧的老板還是酒吧的服務生,沒有人可以認識這個能夠主宰他們命運的大哥。
蕭博翰也喜歡這樣一種境況,他不是一個太過張揚的人,或者過去他有過這樣的表現,但從他得到了老爹去世的消息以後,他在性格和行為上已經又有了太多的變化,他感覺身上有了責任和重擔。
一個馬仔就很快的為大家沒人點了一份牛排,一個漂亮的女服務員熟練地將蠟燭杯放在手持托盤內,隨著音樂的節奏,穿梭於餐桌之間,她那擺動的超短裙隨著音樂一起一伏,她豐滿的身體正處於純貞狀態,她那圓潤芳香的肌膚散發出一種咄咄逼人的青春氣息,令人心醉。
她走到了蕭博翰他們的桌前,放下了手中的托盤,把一份還冒著熱氣的牛排擺在了蕭博翰的身前,蕭博翰客氣了一下說:“你們先吃吧。”
幾個手下的馬仔怎麼敢於如此放肆,他們都推讓著,蕭博翰也知道他們是不會先於自己的,也就不在客氣,拿起刀叉。
蕭博翰在國外經常吃西餐,回來以後應該是第一次在品嚐這種舶來品,不過這家的牛排還算不錯,吃了幾口,就讓蕭博翰回想到了在國外的那些時光了。
這時候,遠處的黑暗中一隻手擦亮了打火機,晃動的火苗由小變大,火焰映照出吉一個女孩美麗的大眼睛,蕭博翰一邊吃著,一邊就看到了她,她注視著火苗,小心地點燃了一隻杯中的蠟燭,燭光在杯中搖曳。
而蕭博翰卻在見到這女孩的一刹那瞳孔緊縮,心似乎也停止了跳動,呼吸也比往常沉重起來。
蕭博翰如醉如癡地看著那雙自己很熟悉的眼睛,那是一個黑太陽,熠熠生輝,女孩隆起的胸部和柔纖纖的腰肢組成一條優美的曲線,那個女孩柔軟得象一攤泥斜靠早沙發上,桌子上的燭光燦漫地照射在她身上,她是那樣的慵懶和美麗,蕭博翰覺得眼前一片迷離,他仿佛又看到那一雙含煙飄霧的眼。
蕭博翰放下了刀叉,他順著女孩那道銷魂的眼光就走了過去,手下的幾個馬仔很快的明白了他的企圖,他們相互曖昧的笑笑,低頭繼續吃起了他們的牛排。
蕭博翰走到了那個女孩的身邊,他高大的身影一點都沒有對女孩形成影響,她依然慵懶的斜靠在沙發上,用眼中的餘光看著這個男人坐在了自己的身邊,這個時候,她唯一做出了一點反應,那就是把本來都很短的裙邊又往上提了一提,讓滑膩和耀眼的大腿更加完善的展現了出來。
蕭博翰一直看著她,他沒有說什麼話,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很多在小學和中學時的回憶就慢慢的浮現在了眼前,不錯,就是她,唐可可,這個曾今是自己啟蒙的暗戀對象,現在她就這樣鮮活的又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她變了不少,現在看起來更成熟,更妖豔了。
唐可可在等待著這個男人的問話,對這樣的男人她從心裏是鄙視的,但為了他們口袋中的錢,她還是會委屈自己,有時候她需要強顏歡笑,還有的時候,她會把本來一點都不喜歡的性愛表現的如癡如醉,瘋狂激蕩,因為這是她的工作,也是她賴以生存的技能。
但今天這男人很奇怪,並沒有急於的用手來撫摸自己已經展現出來的鮮嫩大腿,他甚至連話都沒有搭訕,奇怪的男人。
唐可可可沒有太多的時間來讓他欣賞,她就說話了:“看夠了沒有,快餐一次200,包夜400,包夜隨便你來幾次,隻要你身體夠好,嘻嘻嘻。”她很職業的報出了價碼,今天本來是報的有點高了,她為自己留下了一點讓對方討價還價的餘地。她臉上雖有笑容,可那禮貌中卻帶著疏離的意味
當然了,要是遇見一個傻帽,不來還價,那自己就算是賺大了,對於一個已經20好幾的女人,唐可可也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吃這碗飯,靠的是青春,就算你很有氣質,也很漂亮,但歲數會讓你身價驟跌,自己已經有點老了,能有人出個差不多的價格,自己也會接受。
蕭博翰本來也是有點心理準備的,但聽到了唐可可這毫不在意的報價,他的心還是一陣的收縮和哀傷,那時候的唐可可多麼清純,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老爹在柳林市是一個黑道人物,或者當初唐可可的父母也不會那樣反對自己和她的交往,如果自己一直和她交往,她今天一定不會走到這條路上來。
但世間的事情往往是沒有如果的,於是蕭博翰的心就有了更多的悲哀和歎息,他緩慢,又深沉的說:“我不包夜,我要包你一生,你給個價碼吧。”
唐可可在漫不經心中聽到了蕭博翰的這句話,她整個神經就一下的繃緊了,這個人的語調怎麼如此的熟悉,這個人的深沉又是那樣的似曾相識,她驚慌的看了他一眼,然而,就僅僅這麼一個目光,卻使唐可可感受到自天而降的一陣電擊,唐可可看到一雙黑漆漆的眼,讓人想到那無底深淵,無從丈量,無法揣摩。
唐可可認出了蕭博翰,她再也沒有了剛才的淡然和隨意,她感到了羞愧,她有了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這個蕭博翰,也曾今很多次進入過自己的夢中,假如當時自己堅定一點,假如當時自己對他表露出自己對他的心意,那麼,或者他就不會遠離柳林,到異國他鄉去獨自寂寞了,但這世上的事啊,沒有什麼假如。
蕭博翰凝重的說:“你好啊,你還記得我嗎?”
唐可可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笑容,這突如其來的問候讓她有點慌亂起來。
但她在猶豫之後,還是回了一句:“你好,你回來了。”
“你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蕭博翰這語氣直接而又唐突,但卻沒給唐可可討厭的感覺。
她的聲音很低,而且清楚,有很強的魅力說:“這是生活,很多時候我們無從選擇。”
“你本來可以選擇。”蕭博翰回答。
“也許吧。”她遲疑了一下。
“哦?那為什麼不去做其他的選擇。”他試探著說。
她卻將目光移向別處,蕭博翰靜止不動,他的目光始終追隨著她,他深深出了一口氣,好似他突然間脫離了軀殼,覺得心裏像被什麼充滿了似地。
唐可可感到了那熱辣辣的目光,她轉回了眼光,向蕭博翰望去,在他那勾魂攝魄的眼神下,她覺得自己的皮膚都像要燃燒起來。在他們的視線相遇的一瞬間,她明白了在啤酒杯中沸騰的啤酒泡沫的感覺,侵入她體內的熱量是那麼真實,她像啤酒泡沫一樣沸騰起來,她的臉,她的腰,她的胸,她的心,一種從未有過的感受侵占了她的全身,她再也忍受不了他的目光,她垂下眼瞼急忙躲進了黑暗的角落裏。
在黑暗中她喃喃的說:“我起初是因為需要錢幫助家庭,後來就成為了習慣,再後來我發現自己除了這個也做不了什麼工作了,也許在你來說不可想象,但實際就是這樣簡單。”
蕭博翰搖下頭說:“我可以想象,你說的不錯,很多事情確實並不複雜,就像今天的我一樣,把所有的理想都放棄了,其實原因也很簡單。”
她哆嗦著手,點上了一根香煙,也沒有招呼蕭博翰抽不抽,她緊緊的咬住香煙的煙蒂,將身體傾靠在沙發盡頭的牆壁上,雙手緊握在一起,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她將目光投向了別處。
遠處一個妖豔的女人正在吐著煙圈,她那兩顆的乳隨時都可能從緊繃的低胸衣下跳出來,這使她看上去更具誘惑力。在那女人旁邊的男人隨著音樂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麵,另一隻手卻伸向了那女人敞開的雙腿之間最隱蔽的地方。
這時候,蕭博翰卻伸手握住了唐可可的手,在她的耳邊輕聲說:“跟我走,以後由我來照顧你吧,雖然我可能不會給你應有的名分,但至少我可以讓你活的像個人樣。”
唐可可感到自己心在狂跳,血液在往上湧,血管灼熱得要爆裂,她無論怎樣強作鎮定都不知道眼睛該往哪裏看。
她感到太陽穴的血管跳得曆害,她遍體感到震顫,她張了幾次嘴,想說點什麼,卻一個字也沒說出口。
他們彼此沉默著,蕭博翰打破了沉默:“我這樣的想法會不會傷害到了你?”
唐可可久久的注視著蕭博翰,蕭博翰覺得這一刻出奇的漫長,他拉住了她的手,突然間他體內感到有一股強烈的欲望想要吻她,他努力地控製著自己。
她用那雙美麗的大眼睛注視著他問道:“你能抱一下我嗎?隻要你可以抱住我,我以後都會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