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可蕊不要看也人到中年了,但那張臉本就宜嗔宜喜,白裏透紅,美豔地出奇,隻是一下,就亮瞎了這一桌混混,先前叫嚷著要江可蕊和齊玉玲摘下墨鏡的紈絝大約是這夥人的頭,見到江可蕊的真容,也是一愣,雖然不是小姑娘,但這成熟女人的風韻更是誘人,這下子頓時像被點中了穴道,手一顫,“哐當”一聲摔破了酒杯,卻渾然不覺,嘴裏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喃喃自語道:“啊哈,哥今天運氣怎麼這麼好?這樣標致的娘們要是放上一炮,死了都樂意啊!”
旁邊就有人叫:“三哥,你有種就上了這娘們。”
都說酒能亂性,指的就是他們這些酒後放浪形骸,控製不住心中欲~望的人,那個紈絝其實不過是明山區公安分局副局長的公子,但在這塊土地上自我感覺可以橫著走了,加上喝醉了酒,又在一幫跟著他混的小弟兄麵前挑頭鬧事,格外要麵子。
先前看到江可蕊和齊玉玲,隻感覺這兩個女人身材極好,皮膚出眾,應該是不多見的美女,借機調侃一番,語言上揩揩油,顯出他在明山區土地上可以橫著走的威風,等到江可蕊摘下墨鏡露出了真容,要死了,要死了,他頓時如遭電擊。
天啊,世界上居然有這麼漂亮,高雅的女人?不要看他很猥瑣,但對高雅的東西他也是喜歡的,就像是一條狗,平常吃屎,但見到好肉了它也不會排斥一樣。
隻見“三哥”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叫道:“美女,不用去點菜了,哥這裏酒菜都有,過來一起吃。”邊說邊直直地往江可蕊走去。
季子強臉色不好看了,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都有被幾個小混混打臉的感覺,他是堂堂的省委常委、北江市市委書~記,治下有這樣無法無天的紈絝,當麵耍流氓,季子強便給身邊小周下令:“把這幾個人控製起來,交給公安局處理。”
小周和夏局長的司機得到指令撲了上去,像老鷹抓小雞一樣輕輕鬆鬆就就將“三哥”製服在地。
這下子亂套了,“三哥”在自己的地盤上何曾受過這種奇恥大辱?加上醉酒之後腦筋不靈,還沒意識到這次踢到鐵板上了,急得哇哇亂叫:“草你x的,快來幫我啊!打,打傷了算我的,別讓那女的跑掉。”
仗著人多勢眾,他們兩桌人大約有六七個小流氓,拎著酒瓶就衝了上來,
但這夥人不過是烏合之眾,加上都喝了過量的酒,豈是小周的對手?要知道,給市委書記開車,那都是部隊特種兵下來的退伍軍人,不是一般開出租的師傅。
另一方麵,小周在人數少的情況下,下手自然特別重。專打這些人的關節部位,肘關節、膝關節,一擊就讓他們或脫臼,或骨折,失去反擊能力,慘叫聲連連。
酒店老板聞聲趕來,一看現場,嚇了一跳。
“三哥”是這裏的常客。他豈會不認識?“三哥”在他的酒店被打,讓他以後怎麼做生意?明山區公安分局的候局長可是出了名的護短,他家公子在這裏吃了大虧,酒店以後還想不想開啊?
老板急得大叫:“喂,你們哪裏的?怎麼可以隨意打人?知不知道打的是誰啊?”
小周冷冷地問:“你是他們同夥?”
“……”
老板聽口氣不對,抬眼看了看對麵後麵站著的幾人……哪啥?不對啊!那年輕男人的氣度不凡,雖沒有開口說話。但上位者的氣質擺在那裏,他是酒店老板,每天就是和各色人物打交道,自然感覺有情況。再看看那兩個女的……天!那綢緞般的皮膚!若沒有三代世家的底蘊,怎麼也養不出這樣的凝脂雪膚。
開得大酒店。迎來四方客。酒店老板不是沒眼色的人,他暗呼一聲不好,怎麼辦?這幾個人他肯定是惹不起的,可“三哥”挨打要是不聞不問,他也脫不了幹係,急忙跑回辦公室,打電話給候局通報信息。
齊玉玲轉過頭問江可蕊:“可蕊妹妹,怎麼辦?還在這裏吃飯嗎?”
季子強接了過去,說道:“吃,幹嗎不吃?難道我們還要繞路走?”
也是!打了人就開溜?笑話。
幾個人進入包廂坐定,季子強就叫道:“服務員呢?拿菜單來。”
小周也在這個時候,通知了市公安局,說季書記在明山區有流氓騷擾,請他們安排市局人員趕緊派人來接手,這開玩笑呢,公安局值班人員醫科都不敢耽誤的給鄔局長彙報了,老鄔一聽有流氓鬧事,意圖衝撞市委書~記,嚇了一大跳,問明白地址,自然親自帶人來酒店。
他們還沒到,明山區公安分局的候局長帶了四五個人一路拉響警笛到了酒店,這酒店老板打完電話就等在樓下,一見侯局長親自帶人趕到,忙上去把情況簡單說了一下。
候局臉色鐵青,罵罵咧咧地問:“罵那隔壁的!他們人跑路了沒有?”
“還沒,在上麵。”
“反了天了!光天白日之下在酒店動手打人?不讓他們嚐嚐專政的鐵拳,明山區公安局以後怎麼維護社會治安?”
“……候局,那幾個人似乎有來頭。”
“嗯?有來頭怎麼了?法律麵前人人平等,懂不懂?草你xx的!”說著話,這副局長就氣勢洶洶地來到三樓,上去就看到幾個倒在餐廳中呼痛的混混,臉色大變,然後,掃了一圈找到自己的兒子,快步走近,問:“怎麼回事?”
“三哥”悲從中來,涕淚直流,惡形惡狀地叫道:“老爸救命啊!我的手被他們打折了,痛死我了!快點抓人啊!”
侯局長上三樓後,本來還想看清楚對方什麼來頭,但這時候一來沒看見坐在包房中的季子強,二來看見兒子受這麼大的痛苦,頓時怒從心頭起,咬牙切齒地指揮身後的警察:“把他們全部銬起來,帶回局裏審問。”
心裏還在想著帶進局裏先給他們鬆鬆筋骨出口氣再說,然後蹲下身子檢查兒子的手臂。
身後的警察見局長的公子被打成骨折,這還了得?取出手銬就上前,小周一看不對啊!他剛才打過電話給市公安局的值班人員了,但這幾個警察似乎不是市局派來的,喝問:“你們哪裏的?鄔局長沒來嗎?趕緊把地上這些流氓帶回局裏調查。”
候局這時候已經在摸兒子的手臂,見“三哥”殺豬似地叫痛,額頭上汗都出來了,此時聽到對方喝問中提到市局鄔局長,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喝道:“你們認識鄔局長就可以把人打成這樣嗎?草你奶奶的,楞著幹什麼?全部帶回去,細細審問!”
鄔局長這時候帶著警察也趕到了,樓梯口聽到有人提他,問道:“怎麼回事?嗯?老侯你已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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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局這時候感覺情況有些不對頭了,敢情對方真的有市局鄔局長撐腰?苦著臉上去說道:“鄔局長,他們是你的人嗎?你看看,把我兒子手臂都打斷了。”
鄔局長在電話中已經知道有流氓衝撞季子強了,這時候明白原來是明山區公安分局候副局長的兒子帶人做的!哪有好臉色給候局長?他自然不去理會瞎了狗眼的候局,快步走向包房,候局一愣,忙跟上。
就聽季子強叫了一聲:“鄔局長,來了。”
鄔局長滿臉歉意地進來彙報:“季書記,對不起,對不起……”
季子強擺擺手,說道:“這幾個流氓團夥分子當著我的麵對婦女進行侮辱調戲,北江市良好的投資環境豈容他們恣意破壞?你把他們全部帶回去調查清楚,查查是否還有其他流氓犯罪行為?”
跟在身後的候局這時候看清了季子強的臉,腦袋“嗡”地一聲……闖大禍了!
這種在人前人後利用權勢欺壓百姓的幹部最怕的就是官位比他更高的領導,隻見侯局長“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居然抽起自己的耳光來:“任書~記,對不起,我那兒子不知道是您老人家,我回去立即打斷他的腿,請您寬恕,對不起,對不起……”夾雜著“劈劈啪啪”抽自己耳光的聲音。
鄔局長知道候局這時候來這一套更容易引起季子強的反感,喝道:“老候,你回去聽候處理!”便有跟隨鄔局長來的警察拉起候副局長就走。
季子強說道:“鄔局長,不好意思啊,讓你還跑一趟,坐吧,一起吃點飯。”
鄔局長趕忙說道:“不了,不了,我立即回去處理這事。”這事情是從他公安局係統出了,他也很是臉上無光。
那個酒店老板先前是跟著候副局長上來的,然後他看到形勢發生了驚天逆轉,腿肚子開始抽筋,市局鄔局長從季子強包房退出的時候,自然交代他趕緊上菜,服務好領導,平時八麵玲瓏的酒店老板就臉色發白地走進包房,一時間竟期期艾艾地說不出話。
對他來說,這太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