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易雪坐在了季子強的旁邊,冷冷的說:“我是誰不重要,你隻需要記住,曾經在巴黎我救過你一次,而且現在你應該好好的回答季書記的問話,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你的任務是無條件的保護和聽從季書記的指揮。”
風笑天大吃一驚,他一下記起了那次在巴黎的事情,不錯,當時是有一個協同執行任務的外勤處的女孩在自己最危險的時候,她救了自己一命,後來聽說她就是外勤處代號“銀狐”的一個特工,這些年過去了,自己卻從來沒有見過對方,沒想到現在在這裏偶然相遇。
風笑天不得不對眼前嬌滴滴的大美女另眼相看,外勤處那裏是高手雲集,他們的足跡遍布全球,也是安全部最為核心的神秘部門,直接聽命於範部長。
更重要的是,這個美女還救過自己,風笑天有點汗顏了,說:“原來是銀狐,請怒在下眼拙了,在此我表示由衷的感謝,感謝你當初救命之恩。”
說話中,風笑天站起來,恭恭敬敬的給簫易雪鞠了一躬,臉上絕沒有剛才那玩世不恭的神色了。
“我們都不要客氣,009的名字我也是久仰了,現在你和我都要聽從季書記的調遣,對這一點我想你沒有異議吧?”
風笑天呆了呆,臉上又恢複到了剛才最初的那副表情,撇了撇嘴,要說眼前的大美女就是自己今後的上司,自己還勉強能接受,至少別人救過自己,但要說到這個任什麼的書記嗎?此事還有待商榷,這次的任務危險,既然跟地方領導合作,怎麼著也得找個經驗豐富的老家夥來啊,現在這任什麼的書記,一個小白臉樣子,跟一娘們一樣,還得聽命於他,風笑天心裏微微有點不滿起來。
他曳著眼看了看季子強,說:“我說這個季書記啊,這次的行動我看還是我和銀狐兩人商量著來吧,你老就在酒店看看電視什麼的,這玩意危險著呢。”
季子強也是第一次聽到簫易雪的代號叫銀狐,感覺很新意的,想想也不錯,這個名字還真的符合簫易雪,銀狐自己到時沒有見過,但一定也是很漂亮的動物。
但季子強卻同時聽出了風笑天的話意,怎麼的,這小子還不服管?老子知道你是個高手,肯定槍法很好,經驗老道,但就憑這些便想目中無人,你也有點太托大了。
“009,你有什麼問題嗎?是不是覺得你可以單獨應對這件事情,不需要我的參與?”季子強淡淡的問。
“沒,沒問題”。風笑天抬了抬眼皮,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以後你就是我的領導,我來的時候命令裏麵說的已經很清楚,一切你說了算,但問題在於你能處理這樣的棘手任務嗎?我表示有點懷疑。”
“你的懷疑我理解,但你說錯了一句話,不是以後,是從現在起你就得聽從我的命令”季子強瞧出了風笑天的不服,語氣冰冷的提醒著:“我不希望在這個行動中出現領導上的分歧,假如你自認你可以完成這次任務,那我可是求之不得,我現在就可以撒手不管了。”
“真的嗎?那以後你聽我的?我可以保證讓你完成任務。”風笑天有點自得的說。
季子強連連點頭,很恭敬的說:“行,行,我聽你的,沾你的光,隻要完成了任務,誰指揮其實都是一樣的。”
“是啊,是啊,你這人還不錯,明理懂事啊,那麼說說,我們這次的任務到底是什麼,聽說是來救一個安全部的處長,他發生了什麼問題?”風笑天就擺出了一副大佬的樣子,準備聽取季子強的彙報。
季子強就笑了,說:“這我可不能給你說啊,你要知道,走的時候是你們範部長和總理親自給我叮囑過,此事絕不能告訴別人,你現在是領導了,什麼事情都要自己去考慮,要不這樣吧,你給總理打個電話吧,問一問具體的任務,這樣才便於你下一步的指揮啊。”
風笑天一下愣住了,不會吧,這任務是總理和部長親自給這個季書記安排的,這可是少有的事情,要說範部長自己是見過兩次,但總理自己就隻是從報子,電視上見過了,這自己怎麼能和他聯係呢?
他一下就明白了季子強正在調侃自己了,風笑天心裏一陣的不舒服,自己傻呼呼的還差點把這個人的話當真了。
風笑天的臉上一陣發燙起來,這麼多年了,很少有人當麵涮過自己,何況還是當著一個大美女的麵,他就想要反擊了。
但季子強卻一下冷峻起來,他看著風笑天,凝重的說:“記住,在這個行動中,你沒有一點資格和我叫板,或許你有過很多的輝煌,但那些在我麵前都是無足輕重的,我隻要求你聽從我的指揮,否則。。。。。。”
季子強說道這裏的時候,停住了,他站起來,靠近了風笑天,一霎時,在季子強的身上,也出現了一股子讓風笑天感到壓力陡增的氣場,季子強一字一頓的說:“我沒有要求你來,這或者是總部的一種多慮,所以你對我來說,可有可無,如果我覺察你並沒有完全的聽從我的指揮,我絕對不會留你在身邊,你從哪來了,就回到哪裏去,這一點請你記好,我不是一個需要一件事情說兩遍的人。”
季子強的冷漠讓房間裏的氣氛驟然下降,簫易雪也從來沒有見過季子強有這樣的表情,她也突然的有點心悸起來,或許季子強從來沒有殺過人,但這不能說明他不可怕,他一樣可以帶給自己巨大的壓力。
風笑天完全愣住了,這個萍水相逢的年輕書記帶給他了一種震撼,他一點都不懷疑他說的話,不錯,要是那樣的話,這個書記絕對會給上麵要求把自己退回去的,他是那種說話算話的人,這一點從他的眼神中就能看出來。
但自己一旦被他退回去之後,和這個行動無緣的話,事情會很複雜,行動成功了,說明自己沒有一點價值,離開了自己,人家一個外行也能完成。而真的事情失敗了,所有的人都會把失敗歸咎到自己身上,不是嗎?自己不好好的完成任務,卻和別人爭奪領導權,最後導致了團隊的分裂,自己可不就是罪魁禍首嗎?
風笑天愣了好一會,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這個年輕的官員比他想象的更可怕,他沒有用官員們慣常使用的模棱兩可和躲躲閃閃的語言,他就這樣單刀直入的警告和威脅自己,但這個威脅又是真實可信的,假如自己敢反駁一句,他一定會立即就和總部聯係,把自己趕出美國。
季子強靜靜的看著風笑天,看到他眼光的躲閃和萎縮,季子強才放平臉說:“現在讓簫易雪同誌給你介紹一下目前的狀況,另外你有什麼好一點的想法,也可以提出建議,我這個人還是能夠聽取別人的建議的。”
季子強把‘建議’兩個字咬的很重,讓風笑天明白,他僅有建議的權利。
風笑天在默想了一下之後,他隻能服從的點點頭,他開始有點不願意看到季子強那深如碧潭一眼的眼光了,這個人太深邃,深的讓人看不到盡頭。
簫易雪心中暗自讚歎,季子強真夠強勢了,對安全部這幫子特工,簫易雪太了解他們的性格了,管理這幫人真的不亞於在動物園管理一幫凶禽猛獸,但這個大名鼎鼎的009,就這樣讓季子強在一個回合降服下來了,這實在算是一個奇跡。
奇跡嗎?也不完全是,季子強沒有簫易雪想的那樣神,但季子強是一個邏輯性很強的人,他可以把很多零零碎碎的信息綜合在一起考慮,他知道這個風笑天剛從牢房中放出來,那麼,讓他回去,讓他的劫後餘生第一次粉墨登場就變得黯淡無光,這應該是對風笑天最為有力的打擊和震懾了,他不敢和自己賭,因為他對自己一無所知,他不知道自己對這個任務的重視程度,他更不知道自己和蕭博瀚那種親密無間的感情,所以這場權利的爭奪,風笑天注定是要失敗的。
簫易雪就給風笑天詳細的講述著目前麵臨的一些問題,她當然也不會給風笑天說蕭博瀚是為什麼陷落在這個巴爾的摩,這一點其實連簫易雪自己也不清楚。
這個時候的風笑天就變得認真起來,他仔細的聽著,默默的想著,他和最初進來的時候已經截然不同,他的眉頭一直也都緊鎖,看得出來,他也對目前毫無動靜的僵局多了一份無解和無奈。
季子強已經站起來了,他點上一支煙,一麵若有若無的聽著簫易雪給風笑天的介紹,一麵在房間裏轉著圈,不要看他每天平平靜靜的,實際上季子強心裏的焦慮在不斷的增加,來到巴爾的摩已經幾天了,報子和電視也都對自己做過報道,自己在國內都沒有這樣積極的搶過鏡頭,但這次自己算是破例了,不管什麼媒體,隻要來采訪,自己總是把自己的腦袋往媒體的鏡頭上湊,也不管對方是大報,大台,還是街邊小報,娛樂新聞,自己都讓他們拍照,都和他們合影,連昨天宣傳部的席部長都很驚訝的說:“季書記現在好像愛照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