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被也隻是搭在肚子上,江可蕊就像一個睡美人一樣,正看著季子強。
“對不起,把你吵醒了。”季子強有點歉意的說。
此刻的江可蕊很美麗,柔順如黑綢緞般的秀發,淡若遠山的柳葉眉,下麵配著一雙嬌滴滴的含情目,小巧挺立的鼻下有一張如櫻桃般鮮紅欲滴的唇。精致的瓜子臉盤,皮膚猶如陽光下的冬雪,晶瑩剔透,恍若要滲出水來,周身所散發出的氣質,猶如仙子般不染凡塵。
往下看,精瓷般光滑潔白的玉膚,嬌似凝脂,吹彈可破,像清晨開的第一朵帶露的芙蓉,不盈一握的楊柳小腰,仿佛一掐就會斷似地,修長勻稱的美腿,全身上下帶著些妖媚的氣息,然而妖媚中卻也不乏清澈,簡直是一個矛盾的綜合體,但兩者卻也契合的天衣無縫。就如同是天使的麵容,魔鬼的身材般。
“沒有,我昨天睡的很早,剛才已經醒了。”說著話,江可蕊就伸手來替季子強擦額上的汗珠時,季子強不知哪兒來的一股子衝動,一把將她就摟到了懷裏。
江可蕊還沒來得及嬌聲驚叫,就被季子強一翻身壓在了身下,嘴就覆住了她的紅唇。
江可蕊隻聽到自己兩個人的心跳聲和急促的呼吸聲……在這張寬大舒適的床上,迎著他灼熱的雙眼,江可蕊羞澀的閉上眼睛。。。。。。
天色已經亮了,季子強在哄高興了江可蕊之後,也必須起來上班了,今天的事情還有很多,不僅是軍區那麵的調查事情,市裏還有好幾個事情要處理一下,比如王稼祥的棚戶區新城,還有副市長嶽蒼冥最近負責的北江大橋等等,那麵省鋼好像前兩天也有幾個問題要處理一下,所以吃完了早餐,季子強就感到了市委。
這一屁股坐下去,就是幾個小時的時間,他連一口水都沒喝,一口氣處理了好多個問題,等把這些人都打發走之後,季子強才長長喘了一口氣,喝掉了大半杯子水。
剛要休息,秘書小劉就走了進來,對季子強說:“書記,外麵有一個女士,說是你同學,要見你。”
“我的同學?”季子強思索了一下,說:“什麼名字?”
“姓齊,叫齊玉玲。”小劉很快的報出了名字。
季子強“哎呦”一聲,忙說:“快請,快請。”說話中,季子強也站了起來。
小劉忙出去,很快就返回了這裏,在他身後,季子強看到了好久都沒有見過麵的那個齊玉玲了,齊玉玲美麗是依然的,但要是足夠仔細的觀察,又似乎蒼老了一點,在臉上,眼神中,多出了一種滄桑和憂鬱的神情。
季子強心中也是一揪,看的出來,齊玉玲在這段時間裏過的並不很好,是啊,一個地方幹部,到廠礦企業去,總會有很多難以適應的地方。
可是這一切應該說,都是自己賜予給齊玉玲的,也許,到今天齊玉玲還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落到現在的狀況中,但季子強不能因為對方不知道,就變得心安理得,不管齊玉玲當初對自己做過什麼,但現在她已經受到了懲罰,這應該夠了。\\\\
“你來了?”季子強有點黯然的招呼了一句。
齊玉玲淡淡的看著季子強,看著這個自己曾經的同學,她的心裏也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要是當初自己在學校愛上他多好。要是當初在新屏市對他一直忠誠,一直支持多好?可惜啊,自己一錯再錯。
笑了笑,她說:“季書記,恭喜你。”
季子強搖下頭,知道她說的意思:“這沒有什麼值得恭喜的,不過是工作崗位的一個調整。”
“是啊,但在我們這些人來說,這還是值得恭喜的,你見證了一個輝煌。”
“或許是吧,但你不要忘記,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差別,你還是我多年之前的那個美麗的校花,我還是那個季子強,我們永遠都是同學。”
齊玉玲有點感動的說:“謝謝你,謝謝你還把我當成同學,那個時候,我覺得我們已經不會再有坐在一起的機會了。”
季子強苦澀的笑笑,說:“不會的,曾經是同學,永遠都是,對了,這次怎麼來省城了?”
季子強不想在陷入到這個讓自己有些傷感的話題中來,所以岔開問了一句。
齊玉玲的想法也和季子強差不多,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不說也罷,她微微一笑說:“我現在管工會的,這次到省總工會來辦點事情。”
“奧,這樣啊,對了,在企業有什麼體會沒有啊,那可是一種新的挑戰。”
說到了工會的工作,齊玉玲一下就變成了另一種精神狀況了,她沒有了剛才的憂鬱,沒有了對季子強的那份內疚和後悔,變得容光煥發起來,津津樂道的給季子強講了好長時間的工會工作,季子強靜靜的聽著,在心中也突然的感到了當初自己那樣做是對的。
一個宦海中人,當她一下子麵對那些最淳樸,最真誠的工人老大哥的時候,官場中的虛來晃去,爾虞我詐和勾心鬥角都一下子沒有了市場,因為最基層的工人階級更願意用直接,幹脆的方式來處理所有的問題。
他們沒有時間,也沒有興趣和你繞來繞去,當你還想用官場習慣的方式來和他們交流的時候,你就會發現你錯了,你根本走不進他們的心中。
季子強很是欣慰的看著齊玉玲,聽著她給自己講述,雖然齊玉玲講的那些並不能真正的引起季子強太濃厚的關注,但季子強一直那樣認真的聽說,沒有一點點的不耐煩,他其實聽的不是齊玉玲講述的工作,他聽的是齊玉玲的心聲。
後來齊玉玲突然的停住了自己的講述,她一下的有點不好意思了,說:“季書記聽這些一定很無趣吧?”
季子強很親切的搖搖頭:“你應該叫我子強,另外,我告訴你啊,你在剛才講工作的時候很美麗,真的,讓我會想到多年前在學校的你。”
齊玉玲一下就更加有點不好意思了,她的臉也紅的跟雲彩一樣,看著季子強溫暖的目光,齊玉玲心中一下有了顫動,她眼中也多了一份迷蒙,在這個時候,她算是認識到了季子強,這個男人隻所以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這絕不是偶然,更不是巧合,從他對自己的寬恕就可以體會到他博大如海的胸襟。
從新屏市到企業之後,齊玉玲也在經常的反省自己,她在那些山區廠礦的日日夜夜中,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認識到了自己這麼多年走過的很多彎路,這一切都不過是心中的貪婪在作怪,那個心魔讓自己喪失了很多本不該喪失的真誠和品格。
到現在,齊玉玲才體會到平平淡淡才是真這句話的含義。
好一會,齊玉玲都沒有說話了。
小劉敲門走了進來,他提醒了季子強一下:“季書記,已經下班了。”
季子強從恍惚中清醒過來,看著齊玉玲說:“我們吃飯去,玉玲同學,想吃點什麼好的,你今天隨便的點。”
齊玉玲也搖一下頭,讓自己變得輕鬆一點,說:“那我可要讓你破費一下。”
“嗬嗬,盡管的放馬過來。”
季子強笑著就站了起來,他一掃最初見到齊玉玲時候的內疚情緒,他有點慶幸自己當初終究是沒有對齊玉玲下重手,要是當時沒有控製住情緒,今天也不可以和齊玉玲坐在這裏侃侃而談了,自己或許會永遠背負上一個沉重的心理抱負。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季子強卻站住了,他看到了一個讓他有點頭大的人:“蘇記者,你怎麼來了?”
蘇厲羽就靠在季子強辦公室的門框上,曳著眼,瞪著季子強:“我怎麼就不能來?昨天早上在軍區門口的時候,你是不是看到我了,還裝著沒有看到,害得我守了幾個小時,一直都沒進去。”
季子強努力做出衣一副認真思索的樣子,最後還是很茫然的搖搖頭說:“昨天???我到過軍區,但真沒見到你啊。”
蘇厲羽哼了一聲,研判著季子強的表情,想要知道他是不是說的真話,但談何容易啊,這季子強是什麼人,連官場多少老手都無法看清季子強的表情,何況蘇厲羽這樣一個涉世未深的小丫頭呢?
看了幾眼,蘇厲羽終究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跺跺腳,說:“我不管,我不管,反正你要補償我一次。”
季子強就轉頭看了看齊玉玲,說:“你們應該認識吧,這是蘇記者,小孩脾氣。”
齊玉玲就微微的一笑,卻不好多說什麼。
蘇厲羽也看了一眼齊玉玲,覺得這個女人也蠻漂亮的,雖然漂亮無罪,但蘇厲羽看到季子強身邊有漂亮女人心裏就是不舒服的,心中恨恨的暗道,這32A的胸部92G的屁股,四方黑臉,一字賤眉,整個一印第安農婦麼。
蘇厲羽走到了季子強的身邊,感覺辦公室有點煙味,她打開窗子:“季子強同誌,您這是要把尼古丁循環再利用嗎?抽煙本來就不好,你還門窗緊閉,嫌自己命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