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錯,蘇副省長已經決定了,自己要拚上一把,就算最後失敗了,自己也認了,但沒有拚過,自己會永遠後悔的。
在下來,蘇副省長的步伐就輕快了許多,一個像他這樣的胖子,走的如此快捷,可想而知,他此刻的心境很好。
半道上,蘇副省長卻意外的看到了新屏市的劉副市長,這讓他有點意外,劉副市長趕忙迎接著蘇副省長,說:“蘇省長,我到過省政府,辦公室說你到這裏來了,所以我趕過來,又沒見到你,就準備到山上來隨便轉轉的,沒想到還遇上了省長啊。”
蘇副省長眼中閃過了一絲狐疑,他用餘光看了一眼自己的秘書和司機,他不能確定是他們兩人中的哪一個,心想,這隻怕沒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吧,看來這個劉副市長已經把自己身邊的人都喂飽了。
不過他臉上一點都沒有顯示出不快的表情,依然卻掛著笑容,說:“我剛要下山,你又要上去,嗬嗬,巧得很啊。”
劉副市長忙說:“既然見到省長了,我就不上去了,我陪你一起下山。”
“奧,嗬嗬,那也成,走吧,走吧。”蘇副省長心裏清楚的很,新屏市的冀良青倒了,這個劉副市長肯定最近心裏急得很,這到可以理解,既然自己已經在想下一步踏上北江巔峰,新屏市的布局就也要考慮進來,這個劉副市長倒也算的上一個人選。
幾個人就一路就下了山,回到了賓館,當然是先吃飯了,由於就這幾個人,所以飯也簡單,酒也沒有喝,草草的吃完飯,蘇副省長就回房間要洗一下,今天上山,下山也出了點汗水,劉副市長就在秘書的房間裏等著,順便還給秘書塞了一個銀行卡,秘書笑笑,也不多說什麼。
一會蘇副省長洗漱完畢,打開了房門,秘書就進去給泡上了茶水,又小聲的說:“劉市長還在我房間賴著沒走呢。”
蘇副省長點頭說:“現在讓他過來吧。”
秘書忙點頭退出去,到了自己的房間對劉副市長說:“今天蘇省長有點累了,你撿重要的說啊,這樣的機會不多,好好把握。”
劉副市長千恩萬謝的說著一些話,然後到了蘇副省長的房間,這個時候,蘇副省長穿著睡衣,正在圈椅上坐著喝茶。
等劉副市長問過好,坐下之後,蘇副省長才說:“大老遠跑來為什麼啊?”
劉副市長也不敢來回的繞,就先把幾幅古畫給蘇副省長看了,這些古畫都是這些年劉副市長精挑細選保留下來的東西,他一直都不舍得出手,但這次是沒有辦法了,他也知道,自己不拿出一點真槍實彈來,根本就打不開自己的命運之門,所以也算是豁出來了。
他一麵用求教的口吻請蘇副省長幫他看看這些古畫,一麵細心的觀察著蘇副省長的表情,當他看到蘇副省長眼中露出很欣喜的笑容的時候,劉副市長就委婉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蘇省長,你看我在新屏市也幹了好多年副市長了,有時候啊,真的感到自己的命不好,總是跨不上那最後的一步。”
蘇副省長喝了口茶,略微思索了一下,說:“你的事情我心裏有底,隻是現在很多事情都沒有定下來,包括季子強現在還是代書記嗎。”
劉副市長當然知道蘇副省長對季子強從來都很反感的,他就說:“是啊是啊,說到季子強我也頭疼,這個人和我關係一直都不是太好,現在他也是拉幫結派的,真擔心以後我們怎麼相處”。
他的用意很巧妙,就是想要提醒一下蘇副省長,隻有自己才能幫著牽製住季子強。
蘇副省長暗自一笑,卻裝著沒有聽懂的說:“你要多檢討自己。季子強這個人總體看還不錯,他雖然實踐經驗沒你豐富,但文化和理論水平比你強,有很多優點值得你學習。你對他要多包容,多溝通。在我看來,舞台大小固然重要,但人的德才更重要,沒有德的人,舞台越大,對人民的危害就越大;有德有才的人,即使在小舞台上也能演出有聲有色的活劇來。你有一個很大的弱點,就是過去很驕傲,誰都看不上,這不行的,隻有看懂所有事情的本質,才能做到平淡對待得失,冷眼看盡繁華,暢達時不張狂,挫折時不消沉,在潮起潮落的人生舞台上,舉重若輕,擊節而歌。”
劉副市長忙附和幾句,但心中卻有點慌亂了,生怕蘇副省長不給自己幫忙,就說:“我這一輩子恐怕也達不到省長你這樣的境界,但我會盡力去做,現在我全靠省長你了。但是,為了減輕你的壓力,你看我是否在要在其他常委那裏做做工作。”
“你要在往書記、李省長和常委那裏做做工作?你了解他們的人、他們的關係嗎?”蘇副省長冷笑著問。
劉副市長說:“上層的事我能了解多少呀?至於上層人物的心,那就更難琢磨了。”
蘇副省長說:“先說王書記吧,他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在原位上多幹幾年。為此,他對上麵跑得可勤了,關鍵人物交辦的事,按規定不能辦的他想天法也會變通著去辦好。對省裏的班子成員呢,他既不希望相互之間鬧得太厲害,又不希望大家真的團結協調。他希望班子成員之間有一些矛盾、有一些製約,比如說,季副書記與我之間的許多矛盾,有矛盾、有製約才需要他這個一把手來協調,才能形成和鞏固他的核心地位。”
劉副市長聽的一愣一愣的。
蘇副省長繼續說:“至於其他幾個無幫無派的常委,表麵看上去他們與世無爭,無幫無派。可是,當大家爭鬥的時候他不爭鬥,那他就是最大的受益者;當大家有幫有派在相互傾軋的時候,他們的無幫無派也就成了各幫各派都要爭取的力量。人家說他們平庸,我看他們是真正的韜光養晦。你說,這些個人的工作你有把握去做麼?如果做得不對路,會落得個駱駝翻跟頭,兩頭不著靠。”
蘇副省長講這些話,確有合理的地方。同時,他又隱含著私心:他不願讓自己的掌中之物去尋找新的主子,並因此而擺脫他的控製。
劉副市長聽了這番話,歎口氣說:“沒想到這麼複雜。罷了,罷了。”
蘇副省長見自己拿捏的也差不多了,這才說:“行了,你先回去吧,你們這是我還要和李雲中省長碰個頭,你也不要瞎晃悠了,有什麼情況我會通知你的。”
說完,蘇副省長就有點困乏起來,端起了茶杯。
劉副市長一看,也不敢在糾纏下去,連忙的起身告辭了。
劉副市長回到了自己預定的房間裏,那裏麵卻還有另一個人在,這就是季紅,季紅披著一件暗紅色的浴衣。她把房間的燈光調得若明若暗,使光充滿了曖昧和神秘,此刻季紅已洗了澡躺在床上看電視,劉副市長進來之後俯身抱著季紅,在她的臉上、身上輕柔地吻了一陣。
季紅嬌嗔地表揚道:“今天表現很好,身上沒有酒味和煙味”。
他嘿嘿的一笑,心情很好的欣賞著季紅,這女人長得修長而精致,一雙丹鳳眼不笑時都顯得溫情脈脈,一旦笑起來,就現出兩個淺淺的酒窩,甜蜜得讓人陶醉,隻有在遇到煩惱時,才能隱約可見一絲憂傷的神色,她皮膚白質細膩,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小幾歲。
社會的快速轉變,讓身在這個紛繁複雜中季紅也在心理發生了畸形變化,她丟棄了傳統女人的觀念和思維,她不再渴望什麼愛情和感情,她就需要得到現實的愛,需要等價的交換,她需要雄性的狂野與撫~慰,但又不願意被任何一個男人所駕馭;她偶有李清照的“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戚戚”的孤獨,但更多的是王實甫的“怕黃昏忽地又黃昏,不銷魂怎地不銷魂”的感概。
因此,當她擋不住才俊們的誘惑和內心的空虛時,也會挑幾個悅已者,既當怡情,又作恩賜,但相對而言,權利對她還是一個持久的吸引,所以靠上劉副市長,是她不得不做出的第一選擇。
季紅臉上泛起紅暈,開始興奮起來,說:“是不是事情很順利,看你高興的樣子。”
劉副市長嘿嘿的笑著,說:“當然,看來希望還是蠻大的。”
“唉,可惜你不讓我去見見蘇省長。”季紅有點抱怨的說。
“你不要命啊,那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見的嗎?不過你放心好了,隻要我做了市長,自然有你好處。”
季紅的到了劉副市長的這個承諾,心裏也是幸福的很,就拉著劉副市長的手說:“好好,那我就等你上位,現在我來獎賞一下你。”
劉副市長說:“那就睡叫吧,我就喜歡你叫。”他故意把“睡覺”說成“睡叫”。這是他倆的暗語。所以,兩人隻要說到“笑”和“叫”,就立即敏感到戰鬥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