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你會說還有一個古代的柳下惠,不錯,肯定是真的,但這幾千年中也就是出現了這樣一個,而且誰知道他不是因為害怕,不是因為生理有問題呢?
季子強顯然是沒有害怕的,更沒有生理的問題,他壯的就像是一隻老牛,不,是年輕的牛,所以他抵禦不住柯瑤詩的攻擊,他慢慢的軟化了,開始回應了。。。。。
他們橫陳於斯,失去了意識,甚至意識不到對方,全然丟了自己。
她們靜靜地躺著,她再也動彈不得。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最終她醒了,輕輕的蓋在了季子強的身上,在他身邊站了一會兒,然後輕輕地開了門,出去了。。。。。
一天之後,省裏的調查組要在市裏做最後的一次公開調查了,這就讓季子強不能再躲,必須出麵了,
季子強也就從酒店出來了,他配合查組召集了相關的人員,都在市委的會議室坐了下來。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冀良青這次是很難全身而退。
而作為冀良青本人,也是做好了這個準備,他不想做推卸和抵賴,自己也該給季子強讓個位子了,在坐下去又能如何,隻要季子強答應自己的條件,這就算是最好的結局,當然,就算季子強不去履行他當初的諾言,自己也是無可奈何的。
而且事情發展到現在,就算冀良青也是明白的,季子強能不能兌現他的承諾,隻有依靠季子強對上麵的影響力度,因為能不能讓自己留在新屏市二線位置上,這並不取決於季子強。
季子強今天有意的來晚了一點,因為現在的他已經儼然是新屏市未來的主人了,所以他有權來晚,也有權擺這個譜。
在季子強邁著輕鬆的步伐,帶著隨和的微笑走進會議室的時候,所有新屏市的領導都用一種迎接新主人的目光在仰視著他,因為他們知道,以後的新屏市就是季子強的了。
而省上調查組的那些人,對季子強這個北江省的新權貴也是尊敬和客氣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是這場戰役的主角,也明白今天的他已經勝利了,勝者王侯敗者寇,這早就是人類曆史的法則,從古到今,朝代更替,是曆史發展的必然。強者得之,敗者失之。縱有“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之說,但戰爭的勝利著總要歸於強者。大自然的法則“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同樣也適用於人類。
伊拉克為何會落得如此一個下場,就是因為他們太弱小了。試想如果伊拉克是當今的強國,就是他有些為所欲為,又有那個國家敢去冒然興討逆之兵?試想,如果薩達姆沒有戰敗,沒有被趕下台,他可能還是國家的領袖,一呼百應、威風八麵,又有誰敢去對他說一個“不”字。他落得現在的下場,就是因為他失敗了。
就如做在眼前的冀良青,假如他沒有戰敗,他又怎麼會早早的就來到會場,俯首帖耳的坐在這裏呢。
所以大家對季子強的禮遇也就見怪不怪了。
會議在季子強來了之後,很快開始了,調查組的人先把這次事故的原因和性質都做了很多表述,省紀檢委的書記最後說:“根據我們的調查,當時的大宇縣礦老板是受到了一些外部壓力才不得不借給了季天裕,我們想請新屏市的主管領導給一個說明。”
這還有什麼好說的,冀良青知道是自己該挨刀的時候了,那就站出來說吧,與其讓別人揭發,還不如自己說起來暢快,自己就算是倒下,但男子漢大丈夫,也要有個倒下去的姿態,這就是英雄的本質,冀良青就站了起來。
但大家的目光沒有看向冀良青,因為現在季子強才是新屏市未來的主人,在冀良青站起來的同時,季子強也站起來了,他是要比冀良青更吸引大家的眼球,所有的人都用眼光齊刷刷的看著了他,有的是期待,有的是擔心,有的是高興,有的是猜測,但都想得到他下麵會說什麼的。
冀良青第一次有了一種被人忽略的感覺,這是自己經營了多年的新屏市啊,在這裏,自己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卻依然淪落到被人遺忘的地步,真可謂是一種悲劇,他無奈而無助的坐了下來。
連調查組的人都不帶看冀良青的,季子強不僅人長的好看,現在的威望和重量也比起冀良青來說,要大的多了,所以誰還會在乎一個即將消失的流星呢。
季子強在調查組組長的點頭示意下,侃侃而談:“我想先談談自己的觀點,雖然事情我當時沒有參與,也一點不知道,但事後,我們新屏市還是做了很多摸底和調查工作的,我個人也兩次到過大宇縣,對事情徹底的做了調查,其實事情說起來也不複雜,很簡單,這裏麵有一個我們主要的領導在其中起著不可原諒的作用。”
大家都望著他,等他說出冀良青的名字。
季子強歎口氣,也就望了望冀良青,冀良青一下就明白了,季子強還是不能放過自己,他終於要向自己開刀了,是啊,他怎麼能放的過自己呢,自己要是沒事了,他豈不是白忙活了,但事已至此,冀良青也隻能等待那呼嘯而來的淩厲一刀了。
季子強收回了有點落寞的眼神,說:“這個人我不說大家也知道,但今天即然是調查組在問話,我隻有如實的說出來,這就是我們大宇縣的縣委書記張光明,由於他的直接幹預和施壓,所以才會出現這件事情,當然了,冀書記也多多少少的有點責任,是他把季天裕推到了下麵,當然,他的用意是搪塞一下,應付一下,可是他沒有想到,最後會出現這樣的一個結局。”
冀良青傻了,下麵的很多人也傻了,他們不理解季子強怎麼可以放過這樣好的一次機會,萬一冀良青真的沒事情了,新屏市市委書記的位置豈不是還是冀良青的。
調查組的那個紀檢委書記就點點頭又問:“可是我們在大宇縣的時候,張光明說這事情是冀良青同誌指示的,他還說給你寫過一個情況說明。”
季子強就皺起了眉頭,說:“這我到沒有看到,他有材料說明給我嗎?不過這個人啊,有時候的話是不可信的,當時我問他的時候,他還說冀書記隻是把季天裕介紹給他,沒有說讓他幫著借錢的,後來是他自己想討好季天裕才幫忙弄得錢。”
檢查組的另一個同誌插了一句話:“看來啊,這個張光明對我們又是玩弄欺騙和謊言了。他還說冀良青同誌給他打過電話,親自給他下的指示,我問他怎麼證明,他也是東拉西扯的半天說不清楚。”
季子強就笑了,說:“真是胡言亂語的,要是冀良青同誌真給他打過電話,他還不錄音啊,這個人我太了解了,心術不正,總能編造出許許多多的謊言。”
季子強的話打動了調查組的人,作為他們,在這件事情上肯定是主要聽取季子強的話,因為季子強是北江省目前的寵兒,不管是王書記,還是李雲中,再或者其他幾個包括謝部長,葉眉在內的常委,都是對季子強讚賞有加,作為當地的一級政府代表,他的話是有組織含義和政治含義的,是需要重點考慮的。
但季子強的話還讓另外的一個人大吃一驚,這人就是冀良青,他起初是驚訝於季子強對自己的保護,他有點暈了,季子強為什麼這樣對自己,就算他已經不想收拾自己了,但他也犯不著為自己說話啊。
冀良青還沒有想完這個問題,季子強的話又讓他感到了沮喪,他還深深的明白,自己敗在季子強手裏真的是一點都不冤枉了,因為季子強剛才的話已經清晰的表明了另一個事實,那就是季子強,張光明兩人手裏根本就沒有什麼電話錄音,那完全是季子強杜撰出來,嚇唬自己的一個虛構的王牌。
但自己縱橫官場多年,經曆過多少次危機和大戰,本來早就練就了深蔽的城府和火眼金睛,今天還是被季子強騙了,季子強啊季子強,這頭狼超越了自己所見過的所有對手,他的心理素質,他的故布疑陣,他的洞悉權謀,都不是自己能比擬的,自己敗的心服口服。
冀良青一下就感到自己老了,是的,老了,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這就是自然規律。
調查組又問了幾個人,基本就是那個情況了,很多人也在附和這季子強的論調,所以調查組也就結束了調查,調查組很快就撤離了新屏市,回到省上複命去了,在所有人都離開之後,冀良青和季子強都沒有離開,空蕩蕩的會議室裏,隻有他們兩人坐著。
好一會冀良青才說:“你為什麼要這樣幫我?”
季子強低頭想了想說:“在我的感覺裏,你實際上也並沒有太多的問題,隻是過於迫切了一點,想要除我而後快。”
“不錯,我是一直有這樣的想法,我趕走了好幾個市長了,現在我輸了,你卻準備放過我,這有點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