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候,她才感到了一種害怕,心裏一陣狂跳,腦袋一片眩暈,像是被雷劈了,胃一陣抽搐,想嘔又吐不出,因為手腳僵硬,所以也影響到她走路的之態,她感到自己走的很不穩,有點搖搖晃晃的感覺。
坐在了沙發上,她的心還是咚咚的跳著,她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真真的搶,在聯想到柳副書記給她說過的話,這蕭博瀚是一個心狠手黑的黑道人物,齊玉玲就有了一種少有的恐懼。
此刻的齊玉玲才完完全全的體會到了一種做臥底,當特務的心情,原來柳副書記她們讓自己調查和打探的就是這樣的一夥人,這太可怕了,萬一他們知道是自己告的密,他們會用那烏黑的槍來對付自己嗎?
毫無疑問的說,這是完全有可能的,看看他們那冷血的眼神,看看他們那詭異的目光,他們什麼事情會做不出來呢?
齊玉玲在也不敢過去了,她在這七月的盛夏裏渾身發冷,她現在也知道了,自己真的不適應做這冒險的工作。
一會季子強他們幾個都吃完飯走了出來,蕭博瀚客氣的招呼了一聲齊玉玲:“齊主任沒吃好吧,我們幾個話太多,一定影響了你的食欲。”
“沒.....沒有啊,我吃....吃好了。”齊玉玲完全沒有辦法控製住自己的語速,她看著蕭博瀚的笑臉,卻感到那笑容的背後是一種難以描述的猙獰,蕭博瀚露出的潔白牙齒,在她看來,也仿佛隨時會滴出血來。
蕭博瀚有點詫異的看看齊玉玲,在看看季子強。
季子強也感覺到齊玉玲的異樣,就關切的問:“齊玉玲,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齊玉玲有點緊張的說:“我不知道,我感到冷。”
“冷?那是不是感冒了?”季子強伸手在齊玉玲的額頭上用手背感觸了一下,忙說:“確實溫度不太正常,博瀚啊,我們恐怕要離開了,送齊主任到醫院檢查一下,我估計是感冒了。”
蕭博瀚連連的點頭說:“行,行,我就不挽留你們了,抽時間我們在好好的聚一下。”
季子強站起來,和蘇曼倩在告別一聲,頷首示意了一下王稼祥,讓她扶著齊玉玲,擔任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車上季子強就說:“齊主任,我們到醫院去看看。”
齊玉玲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自己沒有病,隻有恐懼,她搖著頭說:“算了,送我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季子強卻還是有些擔心的,堅持說:“就去檢查一下,沒事情了你也放心。”
王稼祥一麵開車,一麵也勸了幾句,齊玉玲也就不在說話了,這個時候連她自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突然得病了,全身很不舒服,有時候呼吸都感到難受的很。
車很快就到了城區的一個醫院,這是一個區醫院,因為它靠近季子強他們回來的路上,所以三人就在這裏下了車,一起到了醫院,這裏已經下班了,人也不是很多,季子強他們就不用掛號,直接到了醫生的值班室。
值班室裏是一個四十多歲年紀的中年婦女,白大褂,也是一臉慈善。
“大夫你好,麻煩你幫著檢查一下她的身體。”季子強就給醫生大概的介紹了一下齊玉玲的病情。
大夫點點頭說:“嗯,好的,來,你過來,你們兩位請先出去。”
季子強和王稼祥就準備離開,齊玉玲卻一把抓住了季子強的手,說:“你留下陪我。”
季子強看到齊玉玲臉上真的露出了一種畏懼的神情,心中也是一陣淒然,這齊玉玲孤身來到新屏市,生病了也沒人照顧一下,唉,他就對王稼祥點點頭,自己站在了齊玉玲的身邊沒有動了。
王稼祥就關上門,出去了。
這個女醫師兒拿起了聽診器,隔著衣服給齊玉玲聽了一會,說:“應該沒什麼大礙,會不會是吃壞了肚子。”
齊玉玲皺起臉,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對季子強安慰的咧著笑,微微掙脫開他一直緊牽著她的手。
季子強說:“麻煩大夫在檢查一下吧?”
大夫就對齊玉玲說:“那請你配合一下,”她指了指身後的一張純白的大床。
齊玉玲就看了一眼季子強,又一次拉住了季子強的手,什麼都不說,站起來靜靜的躺在了那張潔白的大床上。
季子強有點不知所措的,現在走也不是,不走好像也不好,他試圖離開這裏,但齊玉玲使勁的拉他的手。
大夫看到了他們的樣子,戴好口罩,悶悶的聲音就說:“沒事,她擔心的話,你就陪陪她吧,老夫老妻的了,還害羞什麼?現在把你的衣服脫掉。””
齊玉玲雖然有些忸怩,但還是慢慢解開襯衣的扣子,隻剩下可愛的小裹胸,季子強再也不能呆在這裏了,他歉意的看了一眼齊玉玲,趕忙像逃竄一樣的離開了醫生值班室。
後來醫生給齊玉玲開了好多的藥,季子強和王稼祥到底也沒有問出齊玉玲是得的什麼病,最後也隻好如此,送齊玉玲回到了她住的地方。
但不管怎麼說,季子強對齊玉玲今天的病情還是很奇怪的,他絕對想不通齊玉玲為什麼會突然的那樣,或許,等他想通明白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這樣過了一段的時間,齊玉玲在最近很少來見季子強,季子強還專門的打過一個電話,詢問過她的身體狀況,齊玉玲說沒事了,估計上次就是感冒,季子強也就放心了。
這天的中午在季子強回家吃飯的時候,卻聽到江可蕊吞吞吐吐的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子強,你們那個老同學你要多注意一點。”
季子強心中一震,就恰如當初劉備劉皇叔聽到曹操煮酒論英雄般的驚慌了,他以為是江可蕊看出了齊玉玲對自己的意思,或者是外麵有了自己和齊玉玲的傳言,這自然讓季子強心中坎坷不安了。
人說做賊心虛,這季子強現在都沒有做賊,但聞聽此言之後,心也是虛康康的,他強作鎮定,說:“怎麼了?”
江可蕊遲疑了一下,說:“這個洪老板最近跑電視台比較多,好像和我們台的主播欒若皎有點粘粘糊糊的,你抽機會勸一下他,不要最後鬧得滿城風雨的。”
我的個乖乖,季子強一聽是洪仁昌,這心中也才鬆了一口氣,他一下就恢複了敏銳,說:“這才多久啊,怎麼兩人就有情況了?”
江可蕊白了他一眼說:“你看看你們臭男人都是什麼樣子?才離開老婆幾天的時間,這就守不住寂寞了,對了,你可不能學他。”
“怎麼會啊,我對你可是忠貞不二的。”季子強說的是理直氣壯的,不過心裏還是很有點內疚的,但想一想,這也應該是善意的謊言吧。
江可蕊就放下了筷子,給季子強詳細的說了起來——說起來啊,這個新屏市本地電視台,每周播出3次新屏市的新聞,其餘時間,就是播電視劇,如今,古裝宮鬥的電視劇很多人愛看,新屏市不少企業爭相到廣電局點播電視劇,借以宣傳企業形象,廣電局賺錢,企業願意,而這個頻道的主播欒若皎長相漂亮,又是大學生,一段時間以來,追求她的人很多,偏偏欒若皎眼光很高,等閑的人那裏放在她的眼裏。
這個欒若皎可不是一般的女孩,挺有心機,因為長相漂亮、氣質好、有文化功底,欒若皎工作時間不長,很快成為新聞主播人,迅迅在新屏市有了名氣,同時,欒若皎堅持參加采訪,因為努力工作,在廣電局係統,領導對她的印象很好,包括江可蕊對她一直也是挺關照的。
建材市場的建設,一直是廣電局關注的重點,電視新聞做了跟蹤采訪,新屏市的百姓看新聞,了解了建材市場的建設情況和即將揮的重要作用,不少有眼光的人,開始在建材市場的附近商鋪。
這欒若皎采訪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建材市場的建設,特別是在洪仁昌到達新屏市以後,欒若皎做了好幾次的專訪,在市裏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全市人都知道,南方省年輕的洪家掌門人的公子洪仁昌,在新屏市管理建材市場。
對於這件事情,不管是季子強,還是江可蕊都很欣賞欒若皎的眼光,這個女孩子,還真是不錯,有著新聞人的眼光,這樣的宣傳,對於建材市場的建設有很大的好處,起碼,全市人民是支持的。
最近工程建設的大致模型已經出來了,宏偉的市場震撼了很多的新屏市百姓,很多人想著在市場裏麵租賃鋪麵,做建材批生意,建材批,需要大量投資,不少人聯合起來,共同出資,已經開始行動了。
市廣電局抓住了這個新聞點,及時做了一期采訪,采訪的對象有齊玉玲、洪仁昌以及新屏市的百姓,同時攝製了大量的建材市場畫麵。
新聞產生的效應,大量的商戶湧向了新屏市,洪仁昌向家族彙報了建材市場的情況後,他的父親果斷拍板,派出了20餘人,趕赴新屏市,配合洪仁昌的工作,同時告訴洪仁昌,建材市場的運營模式,得到了家族的肯定,洪仁昌的工作卓有成效,家族非常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