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副省長有點沮喪起來,他正要說話,就聽門口傳來的聲音:“李嘯嶺,你跑我家來做什麼,又來騙我老爹的什麼好處了?”
說著話,蘇曆羽就走了進來,就見她一條淺色連衣裙,戴了一條圓潤的珍珠項鏈,凹凸的身體曲線外惹眼,渾圓的胸口撐起薄薄的衣料,睡著呼吸微微的顫動,翹起一個優美的弧線,纖細的腰肢充滿了美女的韻味,白皙的臉龐透著暈紅,有一股少女特有的嫵媚,雙眼仿佛一汪秋水,嘴角總是有一縷淡淡的笑容,黑色的長發柔順亮澤,如柔軟的瀑布披灑在秀肩上。
她大大咧咧的進來了,但一下就張大了嘴,受驚了一樣的看著季子強,一下不知道說什麼話了,她的臉也紅了,為剛才自己的咋咋呼呼沒有淑女的樣子而羞愧起來。
二公子倒是沒覺得什麼,哈哈的一笑,說:“蘇大小姐啊,你就不能把我往好一點的方麵去想嗎?我哪次來是騙蘇伯伯的。”
蘇曆羽沒有理他,就是''哼''了一聲,就走到了季子強的麵前,說:“嗨,你怎麼來了?你怎麼來了?”
“額,我和嘯嶺兄弟過來看看蘇省長和你的。”季子強摸鼻子說。
“那你來省城了也不給我說一聲,我要是今天在多加班一會,不是就遇不到你了嗎?什麼人啊,不行,不行,一定要討個說法。”
季子強就笑笑說:“我以為你在家裏,所以。。。。。。”
“少來,你就裝吧,你和他經常在一起,遲早會學壞的。”蘇曆羽指了一下二公子。
二公子就急了說:“蘇曆羽同誌,咱們不帶這樣說話的,你說他就說他,怎麼把我扯上,我躺著也中槍啊。”
蘇曆羽還要說話,蘇副省長就咳嗽了一聲,說:“沒規矩,坐下說話。”
蘇曆羽嘻嘻一笑,就在蘇副省長的身邊坐下了,一下就看到了那個錦盒,絲絲的一笑,對二公子說:“這不會是你來求婚送的戒指,耳環,項鏈什麼的吧?”
二公子一口水差點沒有噴出來,說:“真能想的出來,太佩服你的想象能力了,這是季市長給蘇伯伯帶來的一塊石頭,可惜啊可惜,蘇伯伯是一點麵情不給啊。”
蘇曆羽就拿過來錦盒,打開一看,果然是一塊玉石,她很親昵的靠了靠蘇副省長,說:“老爸,這樣不好吧,你太不給季市長麵子了,季市長不僅是嘯嶺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好朋友呢。”
說著話,蘇曆羽就撇了季子強一眼,見他也正在看著自己,蘇曆羽的臉上就是一片桃紅升起,有點忸怩的說:“季市長,你就沒給我帶點什麼禮品啊,還說來看我的。”
季子強看到蘇曆羽這種女兒情濃的姿態,心中也是一陣的蕩漾,忙穩定了一下心緒說:“我怕自己的眼光不好,給蘇大小姐買不好什麼禮品,你看看,就這塊石頭,蘇省長都批評我了好一會呢。”
蘇曆羽就看了蘇副省長一眼,說:“真的啊,你真的不要?”
蘇副省長有點為難起來,他一但拒絕了這個東西,那麼說不定季子強回到新屏市就會組織一次反擊了,因為按自己對季子強的理解程度,他恐怕等不及新屏市的市長人選出來,就會發動進攻,換著是自己,自己也會在這個時機展開攻勢的,因為打擊了自己,說不定還能挽救本不可能成為市長的危機。
但是收下吧,剛才自己說的那樣聲色俱厲的,這老臉是掛不住。
蘇曆羽見蘇副省長沒有說話,就一笑,說:“那好,你不要我就收下了,權當是季市長送給我的禮品了,老爹,你不會反悔吧。”
蘇副省長就一下輕鬆了,他朗聲的長笑幾聲說:“季市長啊,你看看怎麼樣啊,能不能送給我這個傻女兒。”
季子強剛在繃緊的神經在這一刻也全部放鬆了,他明白,蘇副省長已經妥協了,他不會在給自己設置障礙了,那麼,單單是季副書記一派的阻力,恐怕已經難以阻擋自己坐上新屏市市長的位置。
季子強也哈哈一笑說:“要是蘇大小姐不嫌棄,那就拿去把玩吧,也算我沒有完全丟掉麵子。”
二公子嘴裏嘟囔了一句:“幾十萬的東西送給一個不懂行的人把玩?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蘇曆羽一聽二公子的嘟囔,就一把揪住了二公子的耳朵,說:“你嘟囔什麼呢?不就是一個破石頭嗎?要是你送來的,你信不信我給你摔了。”
二公子一麵喊著:“你丫的放手,你摔,你有本事摔。”
蘇曆羽鬆了手,說:“你讓摔我偏不摔,而且這是季市長的禮品,我為什麼要摔。”
蘇副省長現在也放鬆了心態,從季子強剛才笑容中,他也看出了季子強理解了自己的意思,所以就恢複到了常態之中,嘴裏說了幾句蘇曆羽,讓他們也都安靜了下來。
“子強同誌啊,新屏市的工作下一步還要抓緊一點,特別是工業改革和高速路這幾塊,應該是重中之重,對了,你們還有一個棚戶區的改造工作,時間不等人啊,這一晃大半年就過去了,下一步新屏市的工作搞不上去,我可是要拿你是問的。”
季子強馬上就換上了最初的那副謙恭,客氣,怯懦的表情說:“一定,一定的,這個請蘇副省長放心,我的全部精力都會放在這幾項工作中,排除其他的幹擾。”
蘇副省長就點了點頭。
大家在說幾句閑話,蘇副省長就揉了揉眉頭,說:“嗯,好吧,我也要休息了,今天就這樣吧,季市長,你回去之後搞個工作規劃,到時候給我傳一份看看。”
“嗯,嗯,好的,我一定盡快的落實蘇省長今天的指示。”
蘇曆羽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說:“你們俗氣不俗氣啊,好好的氣氛都讓你們兩個搞壞了,特別是你季市長,怎麼還能有這樣的一副奴顏媚骨的表情,想不到啊,想不到。”
不要說他想不到,就是此刻的二公子也是想不到的,作為二公子這個人,本也不是愚昧的人,他談不上絕大的智慧吧,但小聰明還是有,他就奇怪了,剛才氣氛那樣緊張,沉悶,但不知道從那一個點開始,就有了轉變,這個轉變還很微妙,自己看不出,也摸不著,但絕對的,季子強和蘇副省長都有了一種奇異的變化。
是的,也隻有季子強和蘇副省長兩人知道,其他的人看不清,想不明的。
季子強在告別蘇副省長的時候,蘇曆羽也站了起來,說自己也要走,順路把季子強送回去,二公子還想幫季子強在給蘇副省長美言幾句,所以就沒有離開,季子強也隻好跟隨著蘇曆羽一起出了門,而門裏蘇副省長卻有點憂心忡忡的看著蘇曆羽離開的背景,自己的女兒自己知道,她今天過於熱情,也過於溫馴了,顯然,她對季子強有太多的好感。
但這樣的事情蘇副省長卻無能為力,他不好勸阻女兒,因為本來事情都在朦朦朧朧之中,說破了隻怕更不好辦。
季子強其實心中也是有一點感覺,但在這個時候他一樣的無法回絕蘇曆羽的熱情,他隻能上了蘇曆羽的車:“謝謝你,對了,你還在外麵住?”
“是啊,這裏距我單位太遠了,而且每天家裏人來人往,看著煩心。”
季子強有點汗顏,自己不是今天也找到了蘇副省長家裏嗎。
或許蘇曆羽在說過這話之後自己也有點警覺了,就笑笑,說:“當然,不包括你在內啊。”
季子強自嘲的笑笑,說:“送我到招待所就可以了。”
“那不行,我們一起喝一杯。”
“現在啊,算了,我還準備明天返回新屏市呢?”
“你看看你這人,太不紳士了吧,對女孩的邀請怎麼可以拒絕呢?”蘇曆羽不滿的說。
季子強苦笑一下,這個女孩子在性格上也是很倔強的,自己還是不要惹惱了她。
車子一直往前開,晚上的省城沒有了白天的擁堵,車速很快,季子強就感到已經跑出了市區:“我們這是去哪?”
蘇曆羽現在的情緒很愉快了:“在我住的附近有一個很不錯的酒吧,我們去坐坐。”
“奧,隻是一會我回來就太遠了。”
“怕什麼,怕走夜路?還是怕遇到劫色的?”蘇曆羽嘲笑著季子強。
季子強搖搖頭,沒有接話了。
這已經到了上次二公子帶著季子強來接蘇曆羽的附近,蘇曆羽把車開到了路邊一個酒吧的門口,用流離的眼神看了季子強一眼,說:“就這了。”
她率先下了車,季子強也隻能下車。
走過來,蘇曆羽就挽住了季子強的胳膊,用飽滿的胸部壓製著季子強想要收回的手臂,走了進去。酒吧的裝潢給人一種複古高雅的調調,柔和的燈光,富有設計感的桌椅,雖然給人一種尊貴的感覺但也不缺乏休閑時尚的元素,吧台後方的酒櫃上擺滿了各式玲琅滿目的洋酒,葡萄酒,季子強來到酒吧大堂內,發現周圍燈光朦朧,也沒什麼人,不像季子強想像中的那麼慾望綻放,歌舞笙華,大概是因為今天不是周末的緣故吧。
這時候有個男接待見到了蘇曆羽和季子強,把他們當上賓接待,他把蘇曆羽兩人引進了一間比較大的房間,進到房裏麵,那氣派,就像宮庭式的布置,金光閃爍,十分奪目,季子強在一個中間座位坐下來,那檔次,真的不得了,季子強一坐下去就不想起來了,感覺自己成了皇室貴族。
“先生,女士,你先坐一會兒吧,我馬上為你安排。”男接待說完就轉身出去了。
季子強看到桌子上有個本子,上麵寫了一些收費項目,XX洋酒,2千2百20元一瓶。其中血燕展翅,爆炒鮑魚,為最低消費300元一碟。。。。。來不及細看,那個男接待進來了,季子強見到他手裏居然捧著支XX洋酒,看到酒上麵還標著年份和價格,就是季子強剛才目錄看的那支最貴的,但是他沒經季子強允許,兩話沒說,噗的一聲就拿工具把它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