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板出去以後,很快進來一個小妹,長得挺清秀,端著木盆進來了,木盆裏麵的水,冒著熱騰騰的霧氣,季子強泡腳的時候,想著和這個女孩子閑聊,又不知道說些什麼,索性閉上眼睛,避免眼前的尷尬。
很快,15分鍾過去了,女孩子用帶來的工具,為季子強剪去了腳趾甲之後,開口說話了:“先生,我來為您按摩。”
季子強依照女孩的要求,趴到了按摩床上,女孩首先從肩上開始按摩,季子強不是沒有按摩過,不過,今天這個女孩子,手法乖乖的,不輕不重,仿佛是在撫摸。
“先生,手法輕了還是重了。”
“不錯,還可以。”
漸漸的,季子強感覺到女孩子按摩到大腿內側的時候,手總是無意間碰到季子強的下麵那根武器,這下,季子強受不了了,年輕氣盛的,怎麼會沒有反應。很快,季子強麵色通紅,還好是趴在按摩床上,他臉上的潮紅還沒有完全散去,粉紅色的燈光下,小妹大概是看見了,臉上的笑容很是玩味,季子強有些惱火,感覺很丟臉,在一個小女孩麵前害羞,自尊心受到了刺激。
不過,季子強無話可說,這是你自己有了反應,胡思亂想,怪別人幹什麼。
正麵按摩到大腿內側的時候,季子強臉再次紅了,下麵的反應已經很明顯,慢慢的翹了起來,季子強閉上眼睛,不好意思看著女孩。按摩結束的時候,季子強已經是滿頭大汗,期間,季子強以為要發生什麼事情,結果,什麼事情都沒有,季子強暗暗好笑,看來,是自己多心了。
出來之後那個張老板又在外麵等候了,季子強看著他殷勤的表現,心中暗自猜測,這個張老板不會不已經認出了自己,所以才這樣的熱情?
這也是極有可能的,但既然剛才大家都沒有點破,所以現在季子強也隻能裝著不知道了,他和張老板客氣兩句,張老板說:“你感覺如何,我們這裏的女孩,都是在南方專門培訓過的,手裏的活很不錯的,今後,你可要多多來體驗。走,我們到下麵去和喝酒,欣賞歌舞表演。”
季子強跟著慢慢往下走,他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來,這金沙俱樂部生意肯定紅火,兩人在一大廳等著,武隊長的按摩還沒有結束,幾分鍾後,武隊長下了,此刻,張老板帶著兩人,拉開了屏風旁邊的布簾子。季子強驚奇發現,這下麵還有一層,這可是不多見的。牆麵上都是粉紅色的燈光,剛好可以照明,樓下左右各有一個門,都被厚厚的海綿和布包著,季子強明白,這樣做,可以起到隔音的作用,進入左邊的門,裏麵的光線更暗了,季子強模模糊糊看見有四個小圓桌,每個小圓桌四周,擺放著4把椅子。
三人在一個圓桌前麵坐下後,一個穿著暴露的女孩子端來紅酒,為三人倒上後離開。
張老板說:“武隊,你這朋友是第一次來,老哥請你看看我們這裏的特色歌舞表演,好好欣賞,有什麼意見,盡管提出來。”
不一會,進來了幾個人,在其他圓桌前坐下,很快,四個小圓桌周圍都坐了人,因為光線的原因,彼此看不清楚。張老板拍了拍巴掌,中間空地上亮起了一束光,一個女孩子走到了燈光下,強勁的音樂響起來,隨著音樂聲的響起,這個女孩子開始做出各種舞蹈動作,季子強漸漸臉色發紅,因為這個女孩子的動作越來越大,顯然是床上才有的一些動作,季子強是經過了男女之事的,明白今天的舞會,顯然不是什麼正規的舞會。
果然,幾分鍾之後,這個女孩子經過了一係列的肢體動作之後,開始慢慢脫衣服。
脫衣舞,季子強瞬間想到了這個詞,國外的脫衣舞很是風行,還有一種類型,稱之為鋼管舞,和這種類型差不多,季子強雖然沒有見過,可是,在書上,電腦上看見過,也聽說了很多。
當女孩子身上隻剩下胸罩和短褲的時候,季子強知道,自己不能看了,雖然他想看,可是,理智告訴他,不能看了,今天看了脫衣舞,就是把柄,這個把柄,落在了張老板這樣的人手裏,今後可能會有麻煩的。
想到這裏,季子強沒有說什麼,站起身,往外麵走去。
季子強突兀的舉動,出乎張老板和武隊長的意外,兩人猶豫了一下,跟著出來了,張老板忙說:“你這是什麼意思,這在國外很盛行的,欣賞欣賞,沒什麼問題的。”
季子強也不能太認真,畢竟現在這樣的事情也很普通:“張老板,對不起了,我有點急事要回去處理一下,你們玩你們的。”
“奧,這樣啊,那真是遺憾了。”
“謝謝張老板,已經很晚了,今天麻煩張老板很多,日後有機會,再來打擾。”
武隊長見季子強堅持要走,也不敢亂說什麼話了,跟著季子強一起,幹忙出去了。
到了外麵車上,季子強才不輕不重的說了武隊長幾句,大意是現在武隊長已經不是過去那個副隊長了,自己應該注意形象,未來的路還長,他還是很有前途什麼,什麼的。
武隊長也不敢狡辯,連連的點頭,他心中也是有點後悔,以他對季子強的了解,按說這樣的事情沒多大關係的,但關鍵是今天有不熟悉的外人在場,季子強會很顧忌這種狀況的。。。。。
過了二天,季子強就帶著酒廠師蕊逸的那個承包方案去了市委,冀良青的新秘書很是熱情,一看到季子強,就趕忙站起來,說:“季市長是要見冀書記吧?”
季子強點下頭,也客氣的說:“書記有時間嗎?”
秘書回答:“現在沒安排,我進去問下?”
季子強笑笑,就在秘書的辦公室坐了一會,隨手翻了一張報紙,還沒看完一個新聞,這秘書就過來恭敬的說:“冀書記請你進去。”
季子強就跟著秘書,到了冀良青的辦公室。
冀良青點頭一下,示意季子強過來坐,季子強就在冀良青辦公桌的對麵坐了下來,這個椅子有點低,不過季子強個頭高,所以坐在上麵和冀良青談話,也不算太難受。
冀良青把辦公桌上的煙盒推到了季子強的麵前,說:“今天怎麼過來了,你最近挺忙啊。”
“是很忙的,每天亂七八糟的事情太多了。”
“哈哈,忙點好啊,忙就代表著各項工作有進展,對了,你愛人是不是快生了?”
“嗯,快了,這個月底吧?”
“奧,那要多注意一點,還有啊,你也最近也少點應酬,有時候說不來的,那個預產期也不是絕對準確。”冀良青說的語重心長的,讓季子強也多少有點感動,不管兩人又多少矛盾,但冀良青在這些方麵確實做的很到位的,也可以看得出來,他絕不是虛情假意的應付自己。
季子強表示了感謝:“謝謝冀書記的關係,我會注意的。”
“嗯,注意一下有好處啊,對了,你手裏拿的什麼?今天想談點什麼事情啊?”冀良青看到了季子強手裏的資料,就問了起來。
季子強把酒廠承包方案遞給了冀良青,冀良青就信手翻了幾頁,眼睛就眯起來了,他不再和季子強說話了,很仔細的把所有的目錄看了個遍,這才抬起頭來,看著季子強說:“你研究過這個方案嗎?”
季子強點頭:“研究過,我已經研究了好長時間了,感到很不錯,這樣不僅職工收入可以增加,我們政府也能獲得一千多萬的收入,等幾年承包期之後,說不上名氣打出去了,承包費還可以上漲。”
冀良青依然眯著眼,不動聲色的問:“看來你對這個很有興趣,和莊市長談過嗎?”
季子強一下就神色黯淡了,搖搖頭,很無奈的說:“談過了,隻是沒效果。”
“奧,為什麼,既然你說方案可行,怎麼莊市長會不同意?”
季子強冷哼一聲,說:“他肯定不同意了,酒廠就是他的大後房,他怎麼願意交出來呢?”
冀良青的眼就眯的更小了,他靜靜的想了好一會,才說:“新屏市任何企業都不是誰家的自留地,過兩天有個工作會議,你可以在會上談談你對這個承包的想法,我就不相信了,真理能被歪曲。”
季子強聽到冀良青如此說,很是振奮,用近乎於崇敬的眼神看著冀良青說:“冀書記的意思是。。。。。。”
冀良青微微一笑:“我會支持你的,真不知道他莊峰一天到晚都想什麼呢?這明顯是好事嗎。”
季子強忙附和著說:“是啊,是啊,唉,還是冀書記你看的清楚。”
冀良青哈哈大笑,說:“少來給我代高帽子了,我可不吃你這一套。”
兩人就又開了幾句玩笑,季子強就告辭離開了。
房間裏的冀良青剛才的笑容已經慢慢的收起來了,他冷冷的看著窗外,他一下就想起這幾個下午每天到家屬院來給莊峰送酒的那個麵包車了,哼,這酒廠也不是你莊峰個人的,現在搞的成了你的根據地了,連續幾天的,天天酒廠來給你送東西,這還不說,其他大院的領導,酒廠都給送了,連尉遲副書記今天早上自己試探著問了一下,他那也給送了一件酒,就單單的給我冀良青難堪是不是?
我到不在乎你那幾瓶破酒,但你們這樣做有點過份了,你莊峰隊我有意見,我能理解,但你不能把我們的矛盾延伸到下麵企業,你不讓他們給我送酒,那好吧,等以後承包了,看看誰給你們送吧?
而走出了冀良青的辦公室,季子強回頭看了一眼禁閉的木門,臉上露出了有點怪異的笑容。
幾天之後的一次工作會議上,當冀良青講完了其他事情的時候,季子強就鄭重其事的把酒廠承包的問題扯了出來,或許是冀良青已經做過了一些工作吧,會議上幾乎沒有什麼阻攔的形成了一邊倒的趨勢,大家都感覺這個方案不錯,實事求是的說,這個方案的優勢那是明顯的,所以莊峰無力抵抗這種觀點,這裏也不是政府,不是自己一個人說了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