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三個治安員也不敢輕舉妄動的,如果車上坐的是亡命之徒,或者黑幫老大,三人好像是在送死,幾人一陣耳語,其中的一個就撥打了治安大隊的報警電話,他們知道,今天,他們的頭兒武隊長就在電話機旁。
今天是武隊長瑟值班。
報告之後,三人立功心切,聚攏上去,包圍轎車,打開手電,電光束照向車玻璃內,遺憾,啥也看不到,一個人大喊:“不準動,打開車門!”
他是膠皮棒舉過頭頂,對著駕駛室喝道。又過去了個把分鍾,車後坐車窗玻璃搖了下來,他們看到了一個男子,不慌不忙地說:“什麼事啊?”
手電就照了進去,車上坐同樣坐著一個異常漂亮,眼放嫵媚的年輕女子。一個治安員喊話:“不許下車。你身份證呢?”
三十多歲的男子說:“你們哪個所的?”
“我們治安大隊的”,一個人很驕傲的,很洪亮地說。
另外一個就問女子:“多大了,幹啥的。”
何小紫嘻嘻的笑著說:“我24了,無業遊民一個。”
那個小班長就笑了,說:“你40多,你20多,兩個非親非故,夜漏更深,把車子搞得響如雷震,你們在幹什麼,嗯,等著吧。”
季子強實在忍不住了,說:“我有那麼老嗎?”
正說著,遠處,車燈閃爍,警燈熠熠生輝,在曠野漆黑中像風一樣開到麵前,車門開處兩個警察跳下車子,直奔轎車。
人還沒有走到跟前,就傳來一個聲音:“根據憲法和我國法律規定,你們兩人涉嫌犯罪,請協助調查”。聲音是不容置疑地,很嚴厲的。
何小紫就有點想笑了,說:“你們亂搞什麼啊,趕快滾蛋吧。”
黑暗中一個聲音說:“我們既然要抓你,就肯定有證據,你也清楚,你們公然在公眾場合,違反憲法以及我國法律,進行不正當男女關係,我們有權對你們進行留置盤問,直到弄清事實真相,做到不枉不縱”。
這個很熟悉的聲音用強辯的口才對車裏的季子強和何小紫說。
最早的那個小班長說:“這兩個在車上搞小動作,車子一晃一晃的,俺幾個都見了,是唄?”
旁邊一個協警說:“是車震吧?”
季子強實在是有點哭笑不得了,對著外麵低沉的說了一句:“武平,你留下,讓其他人有多遠就滾多遠吧。”
外麵就一下的全部安靜了,靜悄悄的都能聽到風的聲音了,剛才還準備邀功封賞,嘰嘰喳喳的幾個協警也都不說話,雖然他們從來不敢喊武平這兩個字,但隊長的名字還是知道的。
就這樣的靜了有一兩分鍾,就聽到外麵一聲的暴喝:“都他媽的滾蛋,滾!滾!滾!”
季子強和何小紫還看到外麵武平抬腳亂踢一氣,很快的,猶如狂風掃落葉般,外麵的人都消失了,隻留下一個人,這就是匆匆趕來,想抓車震的武平。
等所有人都離開之後,武平才磨磨唧唧的走了過來,看著車裏的季子強說:“老板,這。。。。。這是個誤會,我沒想到是。。。。。。”
季子強有點不耐煩的說:“少囉嗦,進來,坐後麵去。”
門一開,武平就上了車,他在仔細的看了看車上的何小紫,自己就嘿嘿的笑了,說:“你們兩個啊,怎麼就不早說,害的我多跑一趟。”
這何小紫就笑著說:“你們到哪找的這協警啊,連姑奶奶我都不認識,還混什麼,我才離開治安大隊多長時間,都有人想收拾我了。”
武隊長歎口氣說:“這幾個來的時間不長,現在這人也不好招,工資不高,工作辛苦,所以招來的素質都很一般了,你們別見笑啊。”
季子強哼了一聲說:“不見笑,這有什麼見笑的,隊長就是這吊樣,隊員能好的哪去,你說是吧?何小紫同誌。”
何小紫嘻嘻的笑,說:“領導就是領導,明察秋毫啊。”
武隊長狠狠的瞪了何小紫一眼說:“你是放下挑子就打賣柴的,你才離開治安大隊多久,怎麼就不知道說點好的。”
何小紫正要反唇相譏,季子強卻抬手製止住了他們鬥嘴,說:“好吧,現在我們談談正事。”
武隊長不知道季子強想談什麼,何小紫是記得季子強說過想喝自己談事情的,但現在武平也在這裏,何小紫就有點奇怪,難道和自己談的事情與武平也有關係?
何小紫和武平都不敢說話了,他們靜了下來,季子強卻突然不知道從何說起了,他猶豫了好一會,人也變得凝重起來了,他看著何小紫說:“我需要你的幫助,但事情很重大,你隻能對我負責,不知道這個點要求你能不能做到。”
何小紫很少見到過季子強這樣的表情,她木然的點點頭,也有點緊張起來了。
季子強說:“或許你還沒有完全理解我的意思,我是說,你要幫我做件事情,這事情可能從程序上講不是太正常,你需要冒險,並要保守秘密,不管是二公子,還是其他人,都要保守這個秘密,能夠做到嗎?”
何小紫現在已經完全明白了,季子強不是開玩笑的,他確實有重要的事情交給自己辦理,她就讓自己鎮定起來,很認真的說:“放心吧季市長,從進警校第一天,我們就學了保密守則,我會發誓為此事保密的,而對你的人品,我更相信。”
季子強在黑暗中很感激的看了一眼何小紫,現在他眼中的何小紫已經不是平常那個正事不懂,玩世不恭的女孩了,她的眼中少有的呈現出一份認真和執著。
季子強決定說出自己的想法了:“這樣,武隊長需要一份銀行查詢個人賬戶的調查令,你有沒有辦法搞到,前提是誰都不知道。”
何小紫嚇了一跳,季子強怎麼會提出這樣一個事情,何小紫剛才還天真的認為,是不是季子強想讓自己到哪做臥底呢。
武平也是現在才知道季子強想幹什麼了,看來季子強對小芬的事情已經很關注了,他希望自己再一次確認小芬的情況,隻是武平有點擔心何小紫能不能完成這個任務,因為一般情況下,那個調查令是需要公安局副局長親筆簽字,蓋章的,而何小紫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警員,她能搞到嗎?
何小紫也很認真的思考著季子強的話,毫無疑問的,這是一個很棘手的任務,何小紫自己也不敢保證就能完成,但她還是想要試一下,畢竟這是季子強第一次找到自己,請自己給予援助。
她問:“查誰的賬戶。”
季子強搖搖頭說:“現在還不能說。”
“連我也要保密?”
“是的,這為你好,你少知道一點,萬一出什麼問題了,你也少受點連累。”季子強說。
何小紫就一咬牙,說:“行,我也不多問,但我也不能保證就一定搞到,這樣,給我一周時間,我來想想辦法。”
季子強在車座上點起了一支煙,煙頭明滅閃爍著,他看到了何小紫和武平過於嚴肅的表情了,季子強想讓大家都輕鬆一下,就說:“嗬嗬,我們三個有點像地下黨啊,不過何小紫,你要量力而行,不要勉強,更不要太過冒險,萬一你出點什麼問題,我恐怕也無力保你啊。”
何小紫就笑了,說:“真有什麼問題了我也不怕,大不了不當警察了,我還嫌累的慌。”
那武平就嘿嘿一笑說:“就是,直接回去做二公子的秘書去。”
何小紫轉頭瞪了武平一眼說:“閉嘴,就不知道說點好的,我還非要做秘書,我就不能當老板啊。”
車廂裏的氣氛就鬆弛起來了,季子強也嗬嗬的笑了,一看現在也沒有問題事情,就說:“行,那今天就先談到這裏,何小紫啊,我還是一句話,注意安全,注意保密,有什麼情況及時和我聯係。”
何小紫使勁的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明白了。
季子強又對武平說:“武隊長,你繼續一些其他方麵的調查,這裏何小紫有消息,我會及時的通知你,對你也是一條要求,保密謹慎。”
武平也使勁的點點頭。
何小紫見季子強沒有其他要講的話了,就說:“現在要不我們找地方坐坐,唱歌,或者去泡酒吧。”
季子強心中操心著家裏的江可蕊,就想拒絕,說:“算了,今天我有點累了,改天吧。”
何小紫又恢複了過去那種刁蠻不講道理的常態了,她絲絲一笑,也不說話,發動了汽車,就跑了起來。
武平是無所謂的了,在後麵也不說話,也不勸阻,季子強看看眼前的情況,隻好隨他們了,車跑的很快,要不了多久就到了一個酒吧門口停下。
這是南山路一家不起眼的ktv,為什麼會來這個地方,因為在路上武平說這家ktv很火爆,據說裏麵大廳10點以後有躶女表演。
季子強他們一走進去,就發覺這裏的服務員妹妹好靚,都穿著短短的裙子,她們引導著季子強三人走了進去,這裏大多是流浪的人,他們的臉上寫著漂泊和寂寞,這裏像是一個收容著虛假和孤獨的場所,在那些露骨的歌詞裏,製造著,張揚著刺裸裸的鼓勵,孤獨嗎你們?
所有來此的人們以夜的姿態傾聽靈魂的歌唱,在這個城市的一隅,穿過夜的寂寞,融入夜的激情,把孤寂盛在杯子裏,品味生活。。。。。。酒以夜的形式融入這裏的人們的心海,靈魂在夜色裏呈現光明的一麵,季子強不是一個常常這裏的人,但季子強也一樣會常常以酒去傾訴生活在現代社會中的沉悶和壓抑,有時候,他很想徹徹底底的醉一次,放縱自己已是不年青的心和激情,很多時候他與這裏遙遙相忘,深夜裏,歌聲和音樂彌漫在城市的上空,濃濃的酒意醉著這都市。
武平在大廳沒有見到跳豔舞的小妹,這讓他很鬱悶,他問一個帶他們進來的小妹:“不是這裏有豔舞嗎?今天怎麼沒見表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