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副市長拿著電話,一驚一乍的問:“是省上哪個廳長來了,奧,公安廳啊,嗯,好好,你們先接待,我馬上趕到。”
話沒說完,莊副市長就站了起來,對魯老板說:“你有什麼事情直接和我表妹小芬談吧,我是不能坐了,那麵一個廳長已經到政府了,我得去看看。”
魯老板也不敢挽留了,人家要去見廳長啊,自己留也是白搭。
小芬心中暗暗的笑著,這莊老頭怎麼也會演戲,演的還跟真的一樣。
兩人就站起來送走了莊副市長,回來在坐下,小芬也就慢慢的放開了,該喝就喝,該吃就吃,兩人就把廣場項目的很多條件談好了。
魯老板用當地的語言轉化成蹩腳的普通話,咳哧咳哧的說起了笑話,不過看他這費勁而賣力討好自己的樣子,小芬不由得笑出聲來,這和自己曆來每次對各色人等虛與委蛇的接待不同,魯老板此時真是對小芬充滿了無法用語言表達的感激,他端起杯來說:“小芬啊,說實話,平時我也很不喝酒的,但是今天這種場合,我必須喝真酒,而且是高度的酒,隻有這樣,才能表達我你無邊感謝的真情,也隻有一醉,才能體現我的高興的程度。”
小芬也端起了酒杯,說:“我酒量不好,你照顧一下啊。”
“你隨意喝,我不敢強求了,來來,你坐在原地不要起來,讓我過來敬你一杯。”
豪華宴席的桌子很大,席麵上又隻有他們兩個人,顯得空蕩蕩的,聽得魯老板如此說,小芬也不說什麼,看他扭著身子費力地繞過寬闊的桌麵,來碰了自己的杯子。
魯老板拿出少有的豪爽,立時幹了。
生活上的各種環節和層麵,特別是當代,身為女人,真真幸福得很,女人總是占著很多優越的地位和條件的,小芬卻隻消拿了水杯,略微碰了一碰,在嘴裏呡上一點,就算過了。
兩邊初次見麵,又是異性,一時都非常客氣,但到魯老板喝的多了,此時到了酒意朦朧的光景,語言也就順暢和放肆起來,他又再次端了酒杯,說:“小芬啊,來,我再敬您一杯,再次表達我的感激之情,今後在新屏市,我們就是朋友了,希望大家真誠相待,就象大姑娘穿開檔褲一樣——與人方便,自己方便!”
小芬早就不是什麼羞澀矜持之人了,也很豪爽地回敬著魯老板說:“現在的社會講男女平等,實際一樣,大男人穿開檔褲,也同樣是與人方便,自己方便的!”
魯老板聞言一楞,隨即哈哈大笑,直說小芬是女中豪傑,真是風趣。
看看時間差不多,小芬便對魯老板說:“我同樣願意和豪爽的人做事,這樣吧,感謝今天魯老板為的招待,我現在已經酒足飯飽了,這樣,事情就定了,我讓我表哥一定幫你把項目拿下,今天就到此了,如何?”
魯老板一時更是誇讚小芬辦事幹淨利落,接著又一次發出邀請,說大家到哪裏唱唱歌,放鬆放鬆如何?
小芬現在的眼界也高了,似乎做了莊副市長的情婦,自己也有了一種高貴之氣,哪裏能夠看上魯老板這樣的土財主,一身委瑣之氣,而且又是一個大老粗的男人,隨時都透著可以看見的粗俗,一起吃飯,原也隻是自己計劃中的一個步驟,現在已經完成了這個步驟,怎麼會想同他一起放鬆?
小芬嘴裏就客氣說:”不用了,不用了今天就此別過了,等幫你把標招上了在好好坐坐。”
魯老板心中還是有點遺憾的,這樣的美女,要是也來給自己搞一下吹~簫的音樂活動,那該多好啊,想是這樣想的,不過這關係到自己手上的大項目,所以魯老板也不敢太過造次,於是兩下作別。
這小芬就算計著明天又該找那家繼續今天這套路了。
這一盤的肉啊,誰都想來叼上一口,連本來不該吃肉的小芬都來了,想一想也很是搞笑。
且不說這個小芬第二天又開始找那幾家入圍的公司去談條件,說說季子強,既然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拖延的計劃,他也就不再為廣場項目心情沮喪了,不錯,所謂的博弈就是如此,你有你的招數,我有我的棋路,走著瞧。
上午季子強到幾個老舊的工廠去轉了一轉,他對新屏市的工業這一塊,說真的,理解的並不太透徹,雖然說是讓他分管工業,但新屏市的工業良莠不齊,有的還是50.60年代的老工業了,那時候很多軍工大廠子,都放在了三線地區,當時為了防止前蘇聯的核武器,現在這些廠子真的就是問題太多了,不管是人員的老齡化,還是產品的更新換代都成了問題,但你要想動一動他們,又有一種老虎吃天,無處下口的感覺,看一看那上萬的員工,算一算那欠下的工資,連季子強也暗自吸了一口涼氣。
所以今天的考察也隻能是走馬觀花的隨便看看,最後連人家一個兵器廠想請他吃飯,季子強都不敢留下了,怕吃吃的飯,人家給自己提出幾個什麼亟待解決的問題,自己怎麼回答,要錢沒有,要權自己很多事情也做不了主啊,所以最後說了一堆很有原則的話,快速的撤退了。
中午季子強回去休息了一下,天氣也越來越熱了,上午跑了一身的汗,就衝洗了一會,剛出衛生間,那個竹林賓館的老總又進來了,抱著一個小西瓜,一定要親自給季子強切開,季子強知道這人難纏的很,勸不住的,就隨便他了。
西瓜切好了,這老總就開始噠噠噠的打開了話匣子,煩的季子強實在沒有辦法了,說:“龍總,我準備睡會午覺了,你先回吧。”
這才打發了這個話比屎多的總經理。
季子強一般不怎麼睡午覺的,但上班還有好一會呢,他也就睡了一覺。
搞笑的很,他睡個午覺竟然也能做夢,他季子強能做什麼好夢呢,不過是一陣歐洲片的翻版而已,他還夢到了江可蕊,朦朦朧朧之中,好像又夢到了安子若,最後還稀奇古怪的出來了一個叫蒼井空的女人,季子強也是很有愛國情結的一個人,當然是不會放過日寇了,在夢中他把自己夢的強大的很,自己手提棒槌,前後征戰,棒槌翻飛,哀嚎一片。
且,看他這夢我都想笑,他真以為他是程冠希啊......。
這一覺醒來之後,澡算是白洗了,但還是有點效果的,那個叫什麼蒼井空的人反正醒來之後是沒見到了,估計讓打死了。
再衝一個澡之後,季子強就早早的到了政府,夏天的樹葉茂盛的很,夏天的風是靜靜的,靜靜的,幾乎沒有聲音。
政府大院裏不管是樹葉,還是水池,都有點無精打采的樣子,季子強也有點懶散的感覺了,上了辦公室,為了提提精神,他拿出了上次張老板送的好茶,打開了功夫茶具,一個人樂哉悠哉的喝了起來。
下午上班以後,張總那麵來了一個電話,說請季子強過去談談,季子強想,一定是他收購樓盤的事情,季子強也想知道個結果,就答應了,說自己忙過這一陣子,晚一點過去。
等忙完了手上的事情,季子強就帶上車過去了。
張總在公司的門口等著季子強,他現在對季子強越來越佩服了,兩人通過幾次事情,也建立了一種相互的信任和彼此的欣賞,大有猩猩愛猩猩,猴子愛猴子的感覺,當然了,這吃純粹的一種對性格的欣賞,和傳統意義上的搞基是兩個概念。
兩人見麵客氣幾句,一起上了樓,往張總的辦公室走去,剛上樓,季子強就看到了公安局的警花何小紫,季子強就一陣的頭大,怎麼現在自己走到那裏都能遇上她呢?
何小紫見了季子強,嘿嘿的一笑,說:“你怎麼來了。”
季子強就支支吾吾了幾句,何小紫主動伸出手來給他握手,季子強握著她的手笑了笑。
何小紫問:“笑什麼?如果,你願意的話,我還可以給你更熱情的。”
季子強知道她說的更熱情的是什麼,忙說:“不用了,不用了,握手就夠熱情了”。
張老板在一旁說:“你們似乎很熟嗎?”
季子強苦笑著說:“怎麼會不熟呢?”
何小紫一點不顧忌地說:“我們熟得他都要避開我,不敢見我了。”
張老板雖然好奇,但知道有些事不是什麼場合都能問的,便沒說什麼。兩人就進了辦公室,季子強問張老板:“怎麼何小紫他們和你們公司也有來往。”
張老板說:“我們剛上了一套監控係統,所以請他們來驗收的。”
季子強點下頭,也就不問這件事情了,轉個話題說:“對了,你那事情談的怎麼樣?”
張老板點頭一笑說:“很順利,我的人今天已經過去了辦理了,要不了多久就能辦妥。”
“這麼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