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強搖搖頭,揮手把他打發走了,離開洗浴中心後,季子強有點煩躁?不安?疑惑?總之,他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這間洗浴中心,他在門外的許老板的車旁,抽這煙等他們,大街上的風比他進來的時候明顯大了許多。
季子強卻突然的想到一群又一群的穿透明裙子的小姐,一群又一群叼著煙卷的橫肉胖子,一群又一群的各種各樣的客人們,這讓他感到自己很髒,異常的肮髒,這怎麼會是自己的生活呢?
因為自己一共也隻有過兩次戀愛,因為自己絲毫沒有感覺到戀愛的永恒,可是,這也不能完全去怪別人,自己難道真的就對得起那些愛情嗎,自己沒有見異思遷或者放任自己的慾望嗎?或者向梅的事情是別人誤解了自己,但自己和葉眉,和方菲的關係呢?看來,並不是愛情拋棄了自己,而是自己沒有尊重愛情。
這樣想著,季子強就感到了又一次的痛苦。
第二天他們準備一起去洋河縣氮肥廠看看,季子強就提前給馮副縣長去了個電話,告訴他要去氮肥廠考察的事,讓他提前和廠裏通個氣安排一下。
這個魯老板看來是真有點錢,開個寶馬,季子強和虛勞一個車,他就問:“許老板,你看這事咋樣,這人實力真的很強嗎。”
那許老板眯著個眼睛說:“你放心好了,他的底子厚得很,最早是幹走私發家的,現在洗手做了實體,他對這廠想要,還答應成了感謝我呢。”
季子強就笑著說:“那你不錯啊,還可以吃點回扣。”
許老板就也笑嘻嘻的說:“要沒一點好處,我把你拉上拉下的跑來見他做什麼,我又不是你,光為老百姓服務。”
兩人就開著玩笑,跟著那寶馬跑,許老板就說起昨晚上的洗浴中心,說那的小姐真不錯,服務挺好,小姐也漂亮,活做的踏實,季子強就又一次的想到了那個叫可可的女人,他不知道自己和這個女人還會不會見麵。
他們很難在遇見了,因為季子強現在越來越少往柳林市跑了,洋河的事情很多,但他們是不是就永遠不會見麵,也很難說,或者以後還會發生點什麼吧?
到了洋河縣,前麵的寶馬就停了下來,他們幾個人一碰頭,就說先去廠裏看,回頭再座談,季子強就給馮縣長打了了個電話,問:“我們想到廠裏看看,那麵現在方便嗎?”
馮副縣長很聰明,就領會了意思說:“方便的很,你們來就是了。”
他們就又上了車,現在是許老板的車在前麵開道,寶馬在後麵跟著,穿過縣城到了東郊的氮肥廠,沒走到門口,車就停下了,為什麼?
你小車現在就進不去,外麵拖拉機,三輪車,奔奔車,自行車擠的滿滿的,都在等著一個一個的放行,季子強心裏就不得不服氣了,看來老馮還有兩刷子嗎,這搞活動搞的就跟真的一樣,也不知道那找來的這麼多車,群眾演員也很專業,看他們車來了還不給讓道,你不讓道就不讓道,為什麼還對著車嘴裏罵罵咧咧的,嗬嗬,季子強就一個字形容:“像。”
他們就隻好下車擠了進去,進到了氮肥廠裏麵,廠辦公樓下麵早已經等待了一夥的人,有政府的,工業局,縣經委,還有廠裏的幾個領導。
大家就一起進到了廠辦大會議室,稍作介紹,就都做坐了下來,洋河縣一下出動了這麼多的人,那魯老板那裏記得住,他就知道季書記就可以了,其他的現在也懶得去記名字,季子強就講了幾句,然後叫廠長把廠裏情況簡單的說了下,一行人就到下麵車間去看了,季子強沒去,他一般不喜歡湊那個熱鬧。
今天的主角是魯老板,自己去那還不喧賓奪主,都來拍自己了。以後有的是時間讓他們拍。。
他和許老板就在辦公室裏抽煙,等他們慢慢的看,幾個廠裏的小幹部也留下來給他們添茶倒水的服務。
等了幾十分鍾,那些到車間考察的都返回來了.........。
然後就是座談,座談完了就是吃飯,吃飯完了又和縣上座談,座談完了又是去吃飯,吃飯完了又是去歌廳慢慢得練.........整個就是一條龍的流水式作業。。
那魯老板在洋河縣廣大的幹群包圍中,早已經暈了,就迫不及待的想把這事談下來,季子強也是忙了一天,現在看到有了結果就說:“魯老板,看你人很大氣,我也不騙你,你接手可以,但有個條件,短期之內不要裁員,可以答應這個條件,你住一晚,明天和他們幾個部門就正式的談細節。”
魯老板今天看了這麼好的銷售陣勢,還想再擴大生產哩,就滿口的答應了。
這事看來是告一段落了,事情在很理想很順暢的進行中,其他的事季子強就不怎麼過問了,那魯老板也來請他吃過幾次的飯,該優惠的他也盡量的給優惠,沒過多長時間,就基本是談的差不多了。
這個事情的處理再一次讓季子強得到了很多的讚賞,但同時也讓冷旭輝更加的仇視他,當然了,最近這段時間冷旭輝還是比較老實,他現在已經衡量出來自己在縣上上層力量的薄弱,縣領導現在又增加了一個,那個林逸也已經被任命了洋河縣的代副縣長。
剛上任,她就經常往季子強那裏跑了,對季子強明顯的是感恩戴德,這讓冷旭輝感到很不舒服,看來季子強已經給自己不斷的安插眼線和釘子了,自己在政府以後也未必就能一手遮天。在常委會那個地方更是沒有什麼發言權了。
可是在他的身邊還是有很多的中層幹部,這些人目前沒有其他的選擇,就隻能緊緊的團結在他的周圍,希望可以想成一個戰鬥堡壘,來抗擊下一步不可避免的戰鬥。
季子強也大概聽說了冷縣長正在組織人馬,準備和自己抗衡的消息,不過季子強不去理睬,也沒有放在心上,他知道那樣的結盟是不可靠,也沒有什麼力量的,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忙著,等待著。這兩天那麵氮肥廠的事也快要定下來了,這次是按股份製進行的重組,縣上有土地,設備占了一股,魯老板直接是現金投入,在國資局,縣經委,工業局等相關的幾家聯合談判下,洋河縣的占的比例和魯老板出的現金基本一致。
大家股份相當也有了問題,縣上也想控股,那魯老板也想控股,現在就為那百分之一叫上了勁,魯老板想再多出點錢,自己占百分之五十一,縣上還想讓他少出點錢,縣上來占這百分之五十一,雖然就是那不多的一點,可控股和不控股性質就絕對不一樣了,控股的一方就是懂事長,在以後的很多決策上有絕對的發言權。
談了幾個回合也沒談下來,事情就扯到了縣長冷旭輝的麵前,那個魯老板就認定了季子強,其他人他還不談了,他就對冷旭輝他們說:“我們談不下去,幹脆讓季書記來談,他去找我的時候還說的好好的,來了這樣優惠那樣優惠,現在連個控股都不給,那我還來投什麼資?”
他要不提季子強還好,他這一提,那冷旭輝反倒心裏不舒服了很多,本來氮肥廠就讓他顏麵掃地,心裏憋屈,再加上季子強官大一級最近對自己的排擠和打壓,他的臉就登時不易覺察的變了幾變,很快他又回複了常態笑著說:“魯老板啊,你也要替我們縣上著想一下啊,我們相信你也是想把廠辦好,也想賺錢,可我們也要為自己縣上的上千職工負責,也不是他們不給你這五十一,這是我的原則。”
那魯老板就氣呼呼的說:“我來投資那也不是空手來的,你們要負責,我也要對我的錢負責。”
冷旭輝哈哈大笑說:“是要你負責啊,我們也就是讓縣經委主任兼個董事長,他一天事多得很,哪有時間到廠裏去忙,你可以做總經理啊,具體的運作還是你負責嗎。”
魯老板也不相讓,我出的也是白花花的銀子,還有季書記相靠,為什麼就做不了董事長,他就反唇相譏道:“那既然主任每天忙,何必占個位子,做個樣子,幹脆我直接負責就得了。”
他的口氣讓冷旭輝感覺很不好,這還是政府,自己還是老大,你一個破\/暴發戶也太拽了吧,連我的話也敢反駁,不就是認識季子強嗎,有什麼了不起,他不屑一顧的很強硬說:“這是我們研究定下來的原則,你再考慮下吧,實在是不同意我們也就不勉強你,今天我還有事,就不陪你了。”說完話是佛袖而去。。
剩下這些認識麵麵相觀,一時就陷入了僵局,談不下去了。
從心裏講,魯老板還是很希望談成這項目的,這廠雖然設備陳舊,但銷路很好,洋河縣還是個農村縣,就這一個氮肥廠,其他的肥料本地還沒有,隻要換了設備,就是再擴大一倍的產量也不用出洋河縣就可以銷掉,這一點很關鍵,他看這麵也是談不下去了,就想到了季子強,決定從他那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