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一個人也跑不了。”朱德江應了一句,接著就是更為激烈地打鬥爭聲。
秦洪喊:“兄弟們,快來救我,我在這裏。”
“老大,我們被包圍了,出不去。”有人回應了一句。
裝黑蠻子的人過來照著秦洪又是一腳,秦洪這回沒站穩,一下子跪倒在地,這一回,劉狗狗親自上去,對著秦洪一頓猛打,秦洪被打得一個勁求饒。
秦洪也迷糊了,這些人倒底是哪裏來的呢?他分明聽到了林縣的口音,而且一路帶他的車也絕不是高級車,黑蠻子怎麼可能坐這麼差的小車呢?再說了,他手裏的貨黑蠻子根本不可能看得上眼,怎麼會突然跑到林縣來呢?他越想越不對勁,故意把這幫人帶到這裏來的,這裏裝著報警器,每天都有好幾個兄弟在山上守夜呢。
車庫外還在打鬥著,顯然秦洪的人出不來,沒一個人下來救他,他絕望了,便又有些相信這些人真的是傳說中的黑蠻子,除了他,誰還有這麼大的能量和他的人抗衡呢?再說了,林縣的人,誰敢輕易踏上馬山半步呢?特別是道上混的人,都知道秦洪的大本營在馬山,誰敢上來啊,不是找死嗎?
劉狗狗還想繼續打秦洪,被劉立海拉住了,他擔心這麼打下去,會出人命的。再說了,藏貨的地方還沒找到呢,此時不能過度地暴打秦洪。盡管他對秦洪有很多的恨意,可見秦洪此時被打,內心還是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
劉狗狗停止了手裏動作,而秦洪卻嚇得帶著哭調說:“黑大哥,你饒了我吧,求求您了。”說著他一個勁地跪在地上磕頭,那樣子,讓劉立海又湧起了一股惡心感。
劉立海示意裝黑蠻子的人問話,他會意了,惡聲惡氣地說:“你他娘的敬酒不吃,要吃罰酒。也不去打聽打聽,我黑蠻子出手的事情,哪件沒辦成?你想在我麵前玩花樣,找死。快說,貨在哪裏。”
這個黑蠻子的人越演越像,劉立海差點被他逗得笑出聲音來了,他趕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被秦洪聽出了他的聲音。
“我說,我說。貨在下麵,你們把車庫最裏麵的木板敲開就可以看到貨。”秦洪終於說了藏貨的地方。
“你他媽的再敢騙我,老子就廢了你。”裝黑蠻子的人罵了一句,看來他是進入了角色,越演越帶勁。
劉立海這麼想的時候,還是長長地鬆了口氣,想想秦洪好狡猾啊,如果不是他說出這個位置,誰會想到毒品會藏在車庫裏呢?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放心,示意劉狗狗的人去敲木板,他要親眼看到毒品,才完完全全地放下心來,也才能在秦洪麵前暴露自己。
劉狗狗親自去敲木板,木板一敲開,卻是一個地下室,便有人好奇地下去了,劉立海和劉狗狗站著沒動。
這個時候,朱德江進來了,劉立海趕緊示意他不要講話,招手讓朱德江過來,比劃了一下。朱德江會意,跟著下到了地洞裏,地洞繞了一個彎後,才變得寬廣起來的。果然就有白粉藏在這裏,朱德江一看,好家夥,秦洪竟然藏著這麼多的白粉,憑朱德江的眼力,十斤怕是有的,僅就這些白粉,足夠讓秦洪死幾次的。
朱德江把這些毒品裝好,提著出了地下室。
朱德江一上來,秦洪聽到了腳步聲,便說:“黑大哥,我就這麼多貨,全在這裏,你都拿去,求你放了我吧。”
秦洪的話一落,劉立海便“哈哈哈”地大笑了起來,接著他便對劉狗狗說:“劉大哥,把他的眼睛解開吧。”
秦洪已經聽出了劉立海的聲音,當劉狗狗的人把他蒙著頭的衣服解開後,劉立海果真站在他的麵前,他才知道,他是真的上當了。一種又氣,又羞,又恨湧了上來,他忍不住破口大罵著:“劉立海,我日你娘!有你這樣玩同學的嗎?我操你祖宗八代,劉立海,我操你全家!”
“你嘴巴放幹淨一點,秦洪。”劉立海此時冷冷地說了一句,而劉狗狗的人又要踢秦洪,被劉立海阻止住了,他該教訓秦洪的地方,已經教訓了。再說了,秦洪現在怕是死罪難逃,他內心還是有些難過的,再怎麼說他也是自己的同學啊。
“劉立海,我這輩子不會放過你的。”秦洪惡狠狠地說著。
“你這輩子已經玩完了。”朱德江接過秦洪的話說了一句。
秦洪的臉刹那間慘白,不過很快,他又盯著劉立海說:“劉立海,你別高興太早了,隻要我出事了,你的事馬上會捅到網上去的。”
“秦洪,都到了這個時候,你怎麼還在與我鬥呢?我們同學了三年啊,我真不想看到你是這樣的結局。‘天造孽猶可恕,自造孽不可活。’”劉立海說完,猛地轉身往外走,他實在不想再多看幾眼秦洪,盡管他一度那麼恨這個同學,甚至一度把他當作了自己的對手。
“劉立海,你給我站住。你要是不放我走,你那些見不得人的裸體照,很快就會上傳到網上去。不信,咱們走著瞧。”秦洪說完,竟然冷笑起來。
可秦洪的話一落,劉狗狗還有其他的,包括朱德江全部把目光投向了劉立海,劉立海不得不收回往外走的腳步,轉身對著秦洪說:“你以為你那些照片有人會信嗎?林諾也會還我的清白的。”
劉立海說完,又望著朱德江說:“朱大哥,你趕緊把秦洪帶回京江去,姚大哥說,越快離開越好,免得夜長夢多。不要聽他亂說什麼,我真是清白的,放心吧。”
“那就好。”朱德江接了一句,就讓自己帶來的人,銬住了秦洪,秦洪又想罵,結果朱德江從口袋裏掏出一塊粘貼,“啪”地一下,貼在秦洪的嘴上了,他所有想說的話,便變成了“唔唔”聲。
“劉大哥,我們也走吧。”劉立海望著劉狗狗說。
劉狗狗一邊點頭,一邊說:“兄弟們,我們撤。”這一次,他的聲音聽上去很有些愉悅。
秦洪被朱德江帶上了他們的車子,劉狗狗跟在劉立海身後,也鑽進了他們的小麵包車,一行人離開了馬山,頓時這裏又安靜了下來,似乎根本沒發生過打鬥一樣。
在車上,劉立海給姚海東打了一電話,電話一通,姚海東就說:“立海,事情搞定沒?”
“姚大哥,朱大哥已經把人帶走了,毒品也一並帶走了。被抓的司機們,現在情況如何?能不能放人?”劉立海著急地問著。
劉狗狗和他的一幫兄弟,一聽劉立海這麼關心他們的人,不由得很是感激地說:“劉兄弟,你也不要太急。”
劉立海很意外地看了看劉狗狗,沒想到他們現在能為他著想了,看來這官員和老百姓之間想要溝通,也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姚海東在電話裏說:“立海,你也不要太急了。我找了宋漢城,他說要請示石誌林,因為我不知道你們的事結局怎麼樣,我也沒敢給他暗示,再等一等好嗎?等德江順利離開林縣再說好嗎?”
姚海東完全是商量的語氣,而劉狗狗們此時那麼相信著劉立海,他隻好說:“好吧,姚大哥。你也早點休息吧。”
掛掉電話後,劉立海很有些疚意地對劉狗狗說:“劉大哥,等朱大哥把秦洪帶回京江,再找石誌林書記好嗎?”
“我都聽到了。沒問題的,劉兄弟,我們這一幫兄弟都要謝謝你,這兩天讓你受委屈了,我們馬上送你去醫院吧。”說著,劉狗狗讓司機把車往醫院的方向開去。
醫院離馬山也就一刻鍾的樣子,劉狗狗們把劉立海像捧英雄一樣,扶著送到了醫院,值班的醫生認出了劉立海,當然也聽說過劉立海中槍的事件,查看了一下傷口,還是很緊張地說:“劉部長,我建議還是住院治療吧,傷口在發炎,我馬上安排用藥。”
劉狗狗一聽,急了,望著醫生說:“醫生,你可一定要治好劉兄弟的傷口啊,都怪我,老是懷疑你。劉兄弟,真的對不住你,藥確實是土方子,可能是放的時間長了一些,藥性失效了。對不起,對不起。”劉狗狗內疚得一個勁地道歉。
“沒事的,不就是發炎嗎?打打消炎針就沒事的。你們也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還有事呢。”劉立海此時很感動啊,沒想到這群人一旦信任你之後,竟然這般樸實無華。
“大家都各自回家吧,我留在這裏照顧劉兄弟。”劉狗狗一邊揮手讓其他人散去,一邊說。
“不過了,劉大哥,你也幾天沒回家了。回去吧,我沒事。”劉立海很感動地望著劉狗狗說。
“那不行,都是因為我,你才受傷,發炎的,我必須照顧你才行。”其他的人都散去了,劉狗狗說什麼也要留下照顧劉立海。
劉立海內心很是過意不去,劉狗狗的家父剛剛去逝,而他又是家裏的支柱,指不定家裏現在亂成什麼樣子呢,他肯定不能留下劉狗狗。於是掏出手機撥通了林諾的電話,電話響一下,林諾就接了電話,林諾著急地問:“你在哪裏?你沒事吧?你的傷怎麼樣了?”
林諾如此急切的聲音響起來時,劉立海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