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好想不明白薑琪瑤是撒了謊,還是薑銘並不想見自己,所以她才沒能送消息出來。
但是,即便薑銘不想見自己,那不也是一句話的事兒嗎?
徐行見她好像鑽進了死胡同,提醒道:“想知道為什麼還不簡單,直接去見薑尚書。”
見薑尚書?
薑好搖頭:“我一個內宅女眷,如何去給他下拜帖?”
要是這點行得通,她又何必通過薑琪瑤。因為整個薑家,她就隻認識薑琪瑤而已。
徐行哪兒能讓未過門的媳婦費這種腦筋,隨手招來追風:“你親自去,就說本世子得了一壺上好的茶葉,請薑尚書來嚐個鮮。”
“是!”
薑好聽的一驚,脫口而出道:“薑尚書也是一名茶癡?”
徐行笑而不語。
薑銘也是愛死了喝茶,各種品類的茶都愛,他也是千禧樓的常客。
徐行不在京都市,薑銘就喜歡約上三五幾個同僚在休沐之日來千禧樓品茶,一有茶葉到了,千禧樓的夥計都會跑一趟尚書府送信兒。
後來他回京,一個月裏總會碰到薑銘五六七八次,聊著聊著茶經便熟了。
所以徐行偶爾也會在千禧樓裏“以茶會友”,當然,會的都是中立派的官員。
隻要牽扯到黨派的,他都很自覺的與對方保持距離,這也是聖上為什麼對他放心的原因。
一個時辰後,薑好見到了一個體型瘦小、但精氣神十足的小老頭兒。
薑銘來之前,薑好幻想過薑銘作為兵部尚書的一把手會是如何的風貌,至少,體型比較高大一些吧。結果,是個估摸著隻有一米六左右的矮個子。
但薑好從不以貌取人,既然薑銘能爬到兵部尚書的位置,那絕對有他的過人之處。
幾人互相介紹打過招呼後,薑銘得知了薑好的身份,即便心裏甚是不喜,但還是礙著徐行的麵對薑好點了點頭。
從薑銘對自己冷淡甚至厭惡的態度看來,他是真的恨死了薑家二房了。
別人愛屋及烏,到他這兒,是恨屋及烏。
徐行也沒想到薑銘這老頭兒會這麼不給麵子,剛想開口,就聽薑好道:“薑尚書,薑家二房跟我母親已經斷了關係,我們自然與薑氏一族毫不相幹。”
薑銘完全沒料到薑好會開門見山到如此地步,他握著茶杯的手都驚的一抖。
抬頭再認真打量她,發言她麵色沉穩,迎著自己的目光不躲不避。
“既是如此,還請薑氏信守承諾,永遠井水不犯河水。”
薑好把話說的很直白,也很難聽。
但是,薑銘卻懂了她話裏的意思:“二房的人找過你了?”
薑好不說話,默認了薑銘的問話。
“砰”的一聲,薑銘氣的茶也不喝了,同徐行道了聲謝,便離開了千禧樓,風風火火的走了。
“縣主,你為什麼要故意氣他?”
章仲景在角落裏湊上來,不解的問道。
薑好的回答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但也的確是他們了解的薑好:“為什麼?因為他知道我是誰後也沒給我好臉色啊!”
她從來都不是吃虧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