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紀氏隻有一個參加秋闈的名額是什麼意思？
紀焱聽的一頭霧水，回頭看了看一旁的明叔，對方也是滿臉疑惑的對他搖了搖頭。
縣主的意思，應該不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吧......
按理說，即便薑好是縣主，但也沒有任何權利阻攔科考一事，更何況，還是這麼明目張膽的。
“你這話，老夫沒聽明白。”
秋闈的時間已經進入了最後的倒計時，哪怕朝中時局動蕩，但科考是為江山社稷選拔人才的大事，一直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薑好突然來這麼一嘴，這實在是讓當過兩屆秋闈主考官的紀太傅腦子都幹碎了！
“字麵上的意思。”
薑好聲音不疾不徐，一字一句，卻字字有力。
紀焱開始有些慌了。
書房裏，突然間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三雙眼睛就這麼對視著，誰也沒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後，明叔才開了口，打破了平靜：“縣主，您的意思是老奴想的那樣嗎？”
明叔一向是紀焱的嘴替，問出了紀焱想問卻又不敢問的話。
“怎麼選，趁著還有幾天，你好好考慮考慮。”
薑好看了一眼明叔，但目光還是落在了紀焱身上，她不輕不重的一句話卻像是一塊巨石砸進了平靜的湖麵，激起了千層浪。
果然是他們猜想的這樣！
“憑什麼？！”
紀焱再也控製不住，噌的從椅子上站起來，雙眼直直的盯著薑好，隻覺大腦發昏，站都站不穩。
明叔連忙伸手去扶，生怕他被氣暈過去。
老太爺的病，已經不能再受大的刺激了。
“憑我給廢太子治病有功，憑皇上金口玉言。”
薑好平靜的臉上終於浮起了一抹笑，卻讓紀焱涼透了骨頭：“我已經給了祖父選擇的機會了，不是嗎？”
紀焱聞言，睚眥目裂，顫顫巍巍的身體往明叔身上倒，抬手指著薑好，大口大口的喘氣，竟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老太爺，您別生氣，您可不能再氣了......”
明叔著急的給紀焱順氣，但也算是明白薑好為何特意讓自己留下了。
這換成誰，聽完也受不住啊！
薑好好整以暇的看著紀焱，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樣，她就是不想讓紀焱舒坦，就是不想讓紀子攸舒坦。
原本她是打算在科考進場前一天才給他們“驚喜”的，可聽說紀子羨在這兒受了委屈，便提前說了。
隻要紀焱沒有老糊塗，他都知道該選紀子羨，誰讓紀子羨如今是長房嫡孫？
若是選了庶出的紀子攸，一輩子注重嫡庶的紀太傅，脊梁骨都會被朝中那些老頑固戳斷。
紀子攸想憑借科舉翻身，做他的癡心大夢去！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啊！”
紀焱幾乎是歇斯底裏吼出來的，一雙眼睛爆紅，恨不得把薑好撕了！
“你想逼死我！”
“你就是想逼死我！”
薑好聞言，眉頭微蹙。
就連明叔，都有些不解的看向他。
縣主的做法固然讓人惱怒，但是，老太爺的反應有點……太讓人看不懂了。
這……很難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