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子攸差不多天快亮的時候才睡下,剛眯著,又被嘈雜聲吵醒。
然後,莫名其妙的就被明叔“請”了起來。
在紀府,除了紀耀宗外,沒人敢不給明叔麵子,他就是老太爺的傳話人,他就代表了老太爺。
明叔的臉色不是特別好,但對紀子攸的態度還算“恭敬”,見紀子攸一副懵圈的表情,友善的提醒道:“二公子,一會兒見到老太爺,老奴還是算您實話實說。老太爺閱人無數,真的假的,他一眼便能識破……”
“明叔,到底怎麼了?”
明叔見他還一副死不承認的樣子,失望的搖了搖頭,也不再說話。
紀子攸一個頭兩個大,根本不知道到底怎麼了。
難不成,他想拉紀子羨下水的想法暴露了?
可是,除了自己,也沒第二個人知道啊!
紀子攸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進了書房,書房裏,還跪著昨夜看守庫房的二人以及巡邏的那個人。
巡邏的人看到他,立即情緒激動起來:“二公子,您快說說,我們沒有合夥盜了庫房。您在庫房門口溜達時,奴才幾人,看守的看守,巡邏的巡邏,沒有一個人懈怠了呀……”
什麼合夥盜庫房?
什麼在庫房溜達?
紀子攸一頭問號,本能的朝著對方吼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本公子什麼時候去過庫房溜達,還碰到你了?”
廖大見紀子攸竟然矢口否認,先是一愣,隨即“恍然大悟”,指著他,激動的道:“老太爺,肯定是二公子,肯定就是二公子,若不是他,他幹嘛不承認?”
守門的二人也跟著附和,全都往紀子攸身上推。
紀子攸後知後覺,終於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了!
“祖父明鑒!”
紀子攸又憤怒又心慌,不明白自己與他們三人無冤無仇,為何汙蔑自己:“孫兒昨夜就沒有出過院門,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書房裏,頓時吵起來。
誰也擔不起庫房被盜的責任,是以,除了推卸,沒有別的辦法。
至於紀子攸,他是本能的喊冤,這事兒他真的沒做過,自然不會承認。
紀焱早就怒不可遏,冷眼看著幾人,對明叔招了招手:“都先帶下去。”
原以為是看守的人監守自盜,但現在看來,反倒是紀子攸的可能性更大。
“祖父明查,祖父明查……”
“老太爺饒命……”
明叔立即讓人把他們拖了出去,倒沒急著動手,而是對紀焱道:“老太爺,你有沒有覺得此事可疑?”
“可疑?”
紀焱氣的雙眼通紅:“若不是他,他為何不承認自己去過庫房周圍溜達?因為心虛。”
明叔聞言,沒有接話。
但是,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兒。
“如果是紀子攸,他書房的書隻怕被他藏起來了。他的書房,興許也有密室什麼的。”
明叔聞言,立即明白了老太爺話裏的意思:“老奴馬上去辦。”
等明叔帶著人再次進了三房後,所有人都傻眼了——二公子的書不就好端端在書房裏放著?哪有被盜!!!
他這是擱這兒耍他們玩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