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靖果然是賊喊抓賊,竟然將湊足的十二萬兩銀子全部藏到了酒窖裏。
酒窖還被封了。
酒窖被打開,一壇壇的酒缸裏裝的不是酒,而是白花花的銀子。
當所有的銀子搬出來倒在許同知麵前時,許靖知道事情已經敗露,麵如死灰。
許家女眷互相抱在一起,哭聲一片。
在找到銀子的那一刻,章仲景便立即派人去通知了徐行。
此時,徐行已經到了。
“世子。”
章仲景指著地上的銀元寶,咬牙切齒的道:“果然如您所料,有人想渾水摸魚。”
徐行看著堆成堆的銀子,隨即上前給了許靖一腳,將許靖踢倒在地。
許靖忍著劇痛,又立即哆嗦著爬起來跪好。
“聖上仁慈,念你等為官不易,這才特赦你們,希望你們改過自新,好好為朝廷效力。可是你們,竟然不思悔改,賊喊捉賊,枉顧皇恩,欺騙聖上,罪該萬死……”
麵對徐行的指責,許靖百口莫辯。
可他這些年辛辛苦苦攢這些銀子,就這麼沒了,真的不甘心。
否則,他又豈會不知明明是殺頭大罪,但還是想搏一搏。
許靖無話可說。
“許家眾人全部收押,所有財物盡數充公。”
“是!”
……
徐行故意沒隱瞞抄了許靖府邸的消息,天亮過後,青川縣大大小小的官吏都聽說了此事,頓時人人自危。
尤其是在名單裏被罰了銀子的人,更是如履薄冰,有人甚至在想要不要多上交一些。
薑好又來給徐行紮針了,剛下針,便見章仲景略帶急色的跑了進來。
“你先緩緩。”
薑好出聲提醒,章仲景立即閉了嘴,恭敬的站在一旁。
什麼事,也比不過徐行的健康。
大約半個時辰後,徐行穿好衣裳,章仲景這才道:“世子,兩個消息。”
薑好麻溜的收拾東西,直接出去了。
有些話,她最好不聽。
徐行坐回椅子上喝茶,示意他繼續說。
“已經有三人提前上交了銀子,清點完畢後,由羅將軍派人押送回京。”
這些銀子不是小數目,盡管是官府的銀子,也不乏路途遙遠,中途會出現不長眼的。
分開運送,分散目標。
徐行對章仲景的安排挺滿意,點了點頭:“還有呢?”
“許靖在牢裏畏罪自殺了。”
許靖心知難逃一死,幹脆自我了斷。
隻是,他這一死倒是解脫了,但他妻子兒女的結果怕是隻有流放和充入教坊司。
“埋了吧。”
“是。”
倒是便宜許靖了。
等章仲景退下後,他算了算天日,京城來的回信應該也該到了。
……
薑好從徐行書房出來後,便去見徐昭。
兄弟二人體內的蠱毒在母蠱被逼出或者殺死之前,需要按時紮針。
“好兒姐,你真的能給我和大哥解蠱毒嗎?”
經過幾次針灸,反複看了蠕動的蠱蟲,徐昭此時已經接受了。
“別亂動。”
薑好輕聲嗬斥,將銀針紮進了徐昭的心口:“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九成九是沒問題的。”
話不能說太滿,畢竟,萬一二人命該絕於此,她也救不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