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湛也沒想到自己臨時過來巡視,礦場竟然塌方了。
目前也不知有多少人埋在下麵,地麵上的人又鬧起紛爭,這讓他十分火大。
不過眼下還不能發火,下麵的人沒了,總要有新的人下去。所以,還得哄著、捧著,讓這些人心甘情願的繼續幹活,而不是在這兒鬧事。
盧湛立即讓士兵釋放了這些人,又是一通悲痛的解釋,然後立即吩咐眾人齊心協力找到塌方的位置,盡可能的將被埋被困的人救出來……
盡管,所有人都知道,下麵的人已經凶多吉少。
時間一點點過去,混亂吵鬧的畫麵慢慢改變,不管是士兵還是礦工,一個個拿起了工具,接二連三的從礦洞往下走。
“盧湛這人還真是厲害。”
薑好看著散去的眾人,忍不住誇道。
“他自然厲害。”
徐行也不吝誇讚:“想當年,盧榜眼在京都城裏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時常出入風月場所,還能被聖上欽點為榜眼的事,怎麼可能沒腦子沒能力?
“榜眼?還真是小看他了。”
殿試一甲第二,確實有幾分厲害。
既然是榜眼,為何被指派到這深山老林來了?
錢官雖然負責礦場的大小事務,但能考取榜眼之人,自然前途無量,怎麼可能屈居在這裏跟黃白之物打交道?
估摸著,盧湛心裏也有幾分不得勁兒。
徐行似乎看穿了薑好的想法,說道:“當初,可是盧尚書親自向聖上舉薦的盧湛。”
準確點說是上一任戶部尚書盧廷光,盧湛的祖父。
盧湛在這兒一待,也快二十年了。
……
盧湛安排好礦場的事後,便回了小樓,鬱鬱寡歡的喝起了酒。
櫻桃在一旁替他斟酒,不敢出聲,更不敢打擾。
一壺酒喝完,盡管已經有三分醉意,盧湛卻不以為意,繼續讓櫻桃拿酒。
沒多久,第二壺也喝完了。
醉意上湧,盧湛暈乎乎的,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然後伸出了手。
櫻桃見狀竟是控製不住的渾身一抖,隨後咬著下嘴唇,走到一旁取下一條鞭子雙手捧到了盧湛麵前。
“啪”的一聲,盧湛狠狠地抽在了櫻桃身上。
櫻桃倒在地上痛的打滾,可她早已習慣,硬是沒叫出聲來。
抽打聲,持續在屋裏傳出來……
徐行和薑好躲在暗處,看到屋裏的畫麵,皆是震驚無比——盧湛竟然有虐待的癖好。
櫻桃被抽的衣衫破爛渾身是血,蜷縮的身子抽搐,奄奄一息。
盧湛終於停了手,見到櫻桃的慘狀,著急忙慌的把人抱在懷裏,然後喃喃自語:“都是她們害得我,都是她們害我……當初沒有她們引誘我,祖父怎會放棄我……都是她們的錯……”
突然,盧湛發起了瘋,一把推開懷裏的櫻桃,紅著雙眼在屋裏瘋狂叫罵。
這人……精神不太正常。
搞不好在這兒憋太久,精神分裂了。
薑好想到他們此行的目的,腦海裏閃過一計,然後從房梁上跳了下去。
徐行不知她要做什麼,剛想跳下去陪她,卻見她竟然主動走到了盧湛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