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人都在這圍著,我們出去說罷。”林飛開口建議道,他是為了方便等會兒動手的時候,不讓那麼多人看到自己的手套。
紀英冷笑一聲,“無論換到什麼地方,你都難逃一死!”
紀英率先走出去,林飛回頭對屋裏的幾個人說了一聲:“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但是林飛卻背著眾人,用口型對王鐵頭等人說:“快去找淩焉救我。”
“快點!”紀英在外麵見林飛還不跟出來,不耐煩的喊道。
林飛雙手合十,給王鐵頭等三人做了一個拜托的手勢,就趕緊出去了。
林飛走到外麵,對外麵圍觀的眾人說道:“沒事了,沒事了,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
眾人害怕紀英,林飛一說散,都紛紛跑了。
眾人和林飛他們走了之後,王鐵頭才敢從被子下麵鑽出來,光著身子跑到門邊,迅速把門關了。
“林飛他剛才說的什麼,你們看清楚了嗎?”王鐵頭問道。
李文和張智看看對方,李文想了想,猶豫的說道:“好像是救我?但是前麵那幾個字我沒看懂,我又不會唇語。”
張智擔心地說:“紀英氣勢洶洶的來,林飛一定有危險,他又讓我們救他,但我們修為這麼低,怎麼可能有能力救他,依我看,我們去找一下淩焉吧,他好歹是內門弟子,一定會想辦法救林飛的。”
“我去找淩焉!”王鐵頭連忙下床穿衣服。
林飛跟著紀英來到了昨晚紀超被打的地方,地上還有些模糊不清的血跡。
紀英站定,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林飛,“你廢了我弟弟的修為,這筆賬,你想怎麼算?”
雖然紀超的武功是林含雲廢掉的,但林飛不想狡辯或解釋什麼,如果他把所有責任都推給林含雲,那他就不是男人了,也不配喜歡林含雲了。
“師姐你想怎麼算呢?”林飛故作輕鬆的說道。
“呸,別叫我師姐,你不配,這賬該怎麼算,就怎麼算,你廢了他,我就廢了你!”紀英說罷,雙手揚起,手心生出了兩個火球。
林飛記得自己在林家旁支比試中,也失控發出過火球,他還記得當時他的火球的溫度,比紀英的這個厲害多了。
但是後來林飛再也施展不出來火球術了,麵對紀英這個比他的火球要弱一點的火球,林飛也有點怕。
林飛已經叫王鐵頭他們通知了淩焉,林飛想拖延時間等淩焉來,就趕緊嬉皮笑臉的說道:“師姐,師姐,你先別生氣。報仇可以,但你也得先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呀!你都不問我為何和紀超起衝突,就把所有的罪歸罪於我,這不公平啊!”
紀英冷笑一聲,“我才不管原因是什麼,我隻知道結果是你廢了我弟弟,你知道對一個修煉的人來說,被人廢了武功意味著什麼呢嗎?這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啊,你小小年紀,心腸怎麼這麼狠呢!”
林飛心說你是沒見過淩焉殺人的場景,不然你就不會覺得我心狠了!
林飛見紀英也不是不能講道理的人,於是繼續拖延時間:“師姐,你聽我解釋,昨天其是紀超他喝醉酒,企圖非禮女弟子,我是看不過去了,才出手阻止,誰曾想,一不小心,就斷了他的筋脈,師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聽到林飛親口說斷了紀超的筋脈,紀英徹底發怒了,起初紀超渾身是血地爬回去說林飛廢了他的武功的時候,她還不相信,林飛不過是一個熒惑初期的新弟子,怎麼可能有能力斷了龍尾中期的紀超的筋脈。紀英覺得其中有隱情,但紀超一口咬定就是林飛,紀英才氣勢洶洶的過來向林飛求證,沒想到林飛就這樣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臭小子,還真的是你傷了我弟弟,我倒要看看你這熒惑期到底有什麼能力,敢廢我弟弟!”
說罷,紀英運轉法訣,打手中的火球丟了過去,林飛嚇的趕緊躲開。因為之前有過和獵戶期的高手打鬥的經驗,所以林飛很迅速的躲開了紀英的攻擊。
但當初林飛應對的是霸哥,他才獵戶初期,而現在的紀英,比霸哥高處了一個層次,林飛應付起來,有點吃力。
林飛雙臂化形,化為龍爪,龍吟之聲呼嘯而出,林飛掌風接住紀英不斷飛來的火球,勉強能撐住一段時間。
無欲殿的高台之處,早起的左降廉站在那裏眺望整個雲清宗,突然看到了打鬥中的二人。
“雲兒。”左降廉輕輕叫了一聲。
林含雲走過來,“師父,有什麼吩咐?”
左降廉朝林飛的方向指了一指,說道:“你看,是你家族的那個小子!”
林含雲朝著左降廉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林飛在紀英的手下苦苦支撐。
“怎麼回事,他們兩個怎麼會打起來?”林含雲十分不解,紀英她是認識的,雖然為人高傲,但是從來都是不主動找別人麻煩,這次怎麼和林飛打起來了。
“你下去看看吧。”左降廉隨口說了一句。
林含雲點頭下去,剛出了無欲殿,路過無情殿的時候,就看到有一個黑黝黝的少年在敲無情殿的大門,但是這個時辰,一般人都不會起床,應該是沒有人給這少年開門。
林含雲走過去,問道:“這位師弟,你是有什麼事嗎?”
王鐵頭敲無情殿大門敲了很久,都沒人來開門,正打算放棄的時候,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很好聽的聲音,王鐵頭回頭一看,認出了林含雲就是拜師大典上那個和宗主左降廉站在一起的女人。
王鐵頭趕緊說道:“師姐你好,我是雜役院的王鐵頭,我是來找淩焉的,可我敲了很久的們,都沒有開門,裏麵不會一個人都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