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木柔桑為了防意外,在入宮前可是弄了不少繡花針放空間裏,然後嘛,她的功夫雖說不咋利害,但是對付條蛇還是不成問題,於是乎,那被人悄悄放進來的蛇還沒派上用場,就先掛上了東南枝。

接著她麻著頭皮,又在空間裏弄了一根竹杆,然後自己躲在空間裏,隻把這竹杆伸出空間戳了半天,發現這蛇真的死透了,她才陰惻惻地笑了。

眼兒滴溜溜直轉,人家都陰到她頭上了,她又豈是能忍的主子,便在空間裏加工了幾顆竹釘,然後把蛇尾小心地釘在了門框上,把蛇倒立掛起來,隻是她在掛時卻是把這死蛇肚皮朝裏,背部朝外,隻要有人推開門來,首當其衝撞上這毒蛇的蛇頭,哼!敢放毒蛇害她?嚇不死那敢下手的人!

木柔桑怨念叢生了,於是,劉姑姑杯具了!

“那蛇怎地了?”木柔桑“慌慌張張”急切地問她。

那小宮女瞧她的樣子不似做假,心中暗怪劉姑姑想太多了,便道:“那蛇是被人掛在了門口!”

“啊?”柳姑姑嚇得忍不住驚呼,忙道:“少奶奶,咱們去太子妃那邊稟明此事出宮吧,顯然是有人要害少奶奶!”

木柔桑見柳姑姑嚇得不輕,心中的小人越發眉開眼笑,要的就是這效果。

“嗯,嗯,姑姑,我好怕那玩意兒!”她伸手緊緊抱住雙臂,一副嚇壞了的樣子,若是能這樣平安出宮最好!

柳姑姑伸手把她扶起來,冷靜下來的她眼角濾過一絲算計,聲音不大不小的說道:“少奶奶與人無冤無仇,這真要出了點什麼事,這不是打了咱太子妃的臉嘛!虧得太子妃鴻福齊天,有老天保佑,這才沒叫奸人得逞。”

木柔桑在一旁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說道:“是的,咱們還是去太子妃那裏吧,嗚嗚,我的小命不值錢,可萬一那些人若衝著太子妃來的可就不好了。”

寒風瑟瑟,柳姑姑扶著“腿軟”的木柔桑慢慢地往宮殿方向“挪”過去。

兩人相互依靠的身影漸漸地融進雪花裏,混在蕭索的冷風中,而兩人的背影在這冷天裏越發顯得單薄無依無靠......

那回稟的小宮女收起了懷疑的目光,低眉順眼地跟在後頭默默地往宮殿前行去。

一行人到了前頭時,木柔桑的臨時住處已經來了不少太監、侍衛,有的人手上還拿了竹竿,劉姑姑此時已經不見了蹤影,想來是嚇壞了!

一個侍衛見了來人,忙過來見禮,說道:“見過楊安人,我姓趙,乃宮中一等侍衛。”

姓趙?靖安郡主不就是姓趙麼?木柔桑狐疑地打量他。

趙侍衛咧嘴笑道:“郡主是我堂妹,承德郎與堂妹夫昨晚去見了我公主嬸子。”

哦,原來還有這一層關係在裏頭!她就說嘛,自家親親夫君怎麼舍得放心讓她一個人在宮中。

“有勞了!待事畢後,我家夫君會擺謝宴,到時趙侍衛可不能不賞個臉哦!”

木柔桑聽到楊子軒與木槿之為她的安危擔心,心中即安心了不少,又很是暖暖的,有家人的感覺真好!

“安人,太子妃請你過去!”弄出這麼一處來,木柔桑想了半天,覺得不應該是楊絹兒,怕是有人想弄出點事兒來,而她,正好躺著中槍了。

她先辭了趙侍衛,這才帶了柳姑姑與那宮女去了德慶宮。

“太子妃,楊安人來了!”有宮女見幾人遠遠走來,忙進正殿稟明了。

楊絹兒現在正氣得不輕,她是想弄死木柔桑給自己和忠義侯夫人出氣,但是她可不會在宮中弄死她,要死也要等幾個月回家後再死,卻不想宮中有人欲攪渾這潭子水。

“快些請了進來,虧得沒有在本宮這兒出事,不然,我都無顏麵對本宮家的三哥了!”

木柔桑得了允許,帶著柳姑姑進了正殿見過楊絹兒。

“小嫂子,快些這邊坐,本宮得了消息後著實嚇壞了,好在你不曾受傷,若是弄掉了你一根頭發絲,怕是三哥都要找本宮拚命了。”

木柔桑眼兒晃晃,她怎麼有種忠義侯夫人附體的感覺?

“叫太子妃擔心了,好在沒有出事,我......”木柔桑還沒說完,大殿外傳來一陣爭執聲。

接著便衝進一披頭散發的人影,撲通一聲趴在了楊絹兒的跟前。

“太子妃饒命啊,奴婢真的不知道會生出這事來!”

劉姑姑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跪趴在楊絹兒跟前猛磕頭。

木柔桑心中一氣,暗道:不好!看來想馬上離宮避開這事非之地已不可能。

劉姑姑哭道:“太子妃,您一向大慈大悲,還請太子妃發發善心饒了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有人長了如此大膽子,敢公然謀害楊安人。”

楊絹兒伸腳一踢,把劉姑姑踹開,怒道:“你求本宮有何用?”意思是正主兒還看著呢!

劉姑姑忙轉過頭來,欲往木柔桑這邊爬過來,她嘴角微抽蓄幾下,忙伸手一攔,喊道:“打住,姑姑,扶了柳姑姑起來吧!”

她是打定主意要看楊絹兒今日如何把這戲演下去。

柳姑姑依吩咐上前,心中卻是起了疑雲,剛才劉姑姑那快如閃電般的恨意,卻是叫她捕捉到了一絲尾巴。

“姑姑,這事兒發生在宮中,自是由太子妃來處理,咱少奶奶不過是來宮中做客罷了。”

柳姑姑心中有了懷疑,麵上卻是不顯,隻是客氣地用巧勁把劉姑姑硬生生地扯了起來。

劉姑姑心中暗惱,這柳姑姑輕飄飄一句話,就把這事兒又推回到了楊絹兒身上,這事若是由木柔桑做主,不過是大事化小事,小事了了,若是由楊絹兒來處理,她身為太子妃豈會輕易就能了了,少不得又要與太子後宮裏的嬪妃們撕殺一番。

她訕訕地笑道:“這事兒必竟是差點傷到安人了,還是要叫安人心裏舒坦才是。”

木柔桑坐在那裏紋絲不動,都不拿正眼瞧劉姑姑,隻是側頭望向坐於正位的楊絹兒,說道:“姑姑說的沒錯,這事兒怕是有人見不得太子妃與娘家人交好,太子妃怕是還要費些心思多多查探一番。”

楊絹兒一改先前溫婉之態,臉色微微一沉,接著冷笑道:“小嫂嫂所言甚是,這宮中哪裏會有真正的清閑人。”不過是都在為自己爭利罷了。

“算了,今日之事錯不在姑姑,你且先退下,柳姑姑,本宮今兒一早得了消息便派人去了那處宮殿搜查,想來不久會有結果,至此時滴水未進,可否請了你幫忙去弄些家裏的小吃食來?”

楊絹兒的話瞧著問得十分客氣,隻是柳姑姑有拒絕的理兒?

她回頭看向木柔桑,見她點頭了方才應了。

楊絹兒高高在上地掃了劉姑姑一眼,微皺眉道:“小嫂嫂受了驚嚇,今兒上午便在這處與我聊天,等用過了午飯,本宮再叫人送你出宮。”

木柔桑暗中鬆了一口氣,心中疑惑楊絹兒不知為何如此好說話,嘴上卻歡快地答道:“如此多謝太子妃了。”

她能出宮便好,這才在宮中住了一晚就折騰出要人命的事來,她怕再多過幾晚還真的不知遭多少罪,萬一不小心得罪了哪個貴人來個砍頭神馬的,她可是虧大了。

兩人坐在一起能幹嘛,無非就是說家中的瑣事,還有木柔桑怎地沒懷上的事。

楊絹兒原是沒多想,隻是在宮裏這半年見多了那些女人為了爭寵,卻是各自暗中下狠手後,腦中突然靈光一閃,說道:“不對啊?咱府中兩位嫂子怎地都沒有懷上?”

“嗯?”

木柔桑放下手中的茶盞,狐疑地看向她,不知她為何出此言?她不生是因為自己有避孕,楊子智那房也沒有不生啊,那個嚴姨娘不是給生了個大胖小子嗎?

楊絹兒看了她一眼,猜到了木柔桑的想法,隨即搖搖頭也覺得自己想多了,不過,她還是打定主意,等過年接見那些誥命夫人們時,悄悄把自己的懷疑給自家娘說一聲。

“無事,隻不過是想著府中就那麼個金蛋,娘親膝下怕是還不太熱鬧,到底還是要有嫡出的才行。”

楊子智沒有嫡出的兒子,忠義侯就不能請旨封楊子智做世子,不能指定他為下一代忠義侯的繼承人。

木柔桑淺淺一笑,說道:“這事兒不好多言,大嫂與大哥的感情不似從前那般恩愛了。”

楊絹兒心中也挺煩的,自家大哥是什麼德性她會不知?好在楊子軒是個爭氣的,便起了心思想給楊子軒換個妻子。

木柔桑可不知她心中正在打著給自己添堵的小算盤,隻是與楊絹兒閑話家常。

這樣兩人瞎扯了大概一柱香的時間,便有小宮女來回稟,劉姑姑與柳姑姑兩人在偏殿吵起來了。

“什麼?”大殿裏同時響起兩個聲音,木柔桑是真驚訝,而楊絹兒卻是幸災樂禍。

她這半年來心思成熟不少,自是能從言語中摸出些線索,又叫人暗中查過,劉姑姑的仇人便是柳姑姑,她何不借這機會幫劉姑姑達成心願,好叫她真的死心踏地跟著自己。